爲了不引起人注意,宇文瑾睿就在護國將軍府與東方晨等人告別。 一行人仍然一身便裝,直接出城往東而去。
江南春來早,這話一點也不假。
北方此時猶是白雪皚皚,天寒地凍的。可西陵沿途楊柳開始抽穗,風吹在臉上已有幾分暖意。
大夥兒的心情也一如這季節,十分應景。絲毫不知道前方有一場劫難正等着他們。
卻說這京城太子府,近些日子一直不平靜,氣氛有些怪異。
先是太子妃三個丫頭經常鬥嘴,然後又是太子妃一個遠親投奔而來。
而怪異就怪異在這個遠親身上。
不過一個相貌平平的老人,架子卻端得老高,甚至太子妃見了其人也是十分尊敬。不但特意爲其安排了別院居住,還將身邊一個小丫頭調撥過去照顧。
按照一般人的看法,這種所謂的遠親大可給一筆銀子打發走就行,爲何如此禮遇呢?
“你說吧,到底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看着大吃大喝,不時將一雙色迷迷的老眼落在紅玉胸前的老頭子,慕容瀾沒好氣地問道。
紅玉又羞又氣,一口銀牙將櫻脣咬出一道血痕。
原以爲跟主子有了那種事就可以一步登天,沒想到卻被憑空出現的老頭子一眼看中,挑來當陪睡丫頭。
想到這幾日被這個年齡足可以當自己爺爺的男人摟着幹那事,她就恨不得一頭撞死。
可她心裡明白,眼前這個男子不是一般的狠毒。即便是主子,也不敢隨便頂撞,自己一個卑賤的丫頭,要想活下去,只有認命的份兒。
想到這裡,她有些委曲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多麼希望他能大發善心,把自己帶回去啊!
她這一細小的動作並沒能逃過老頭子的眼睛,他陰冷地一笑,擡手抹了一把油光光的嘴,看向自己的徒兒:
“老子成天在老太婆那裡裝高雅已經夠了,難得在你這兒享幾天福,就這麼等不及要趕老子走哇?”
見他生氣,慕容瀾心裡一驚。在沒成大事之前,這傢伙自己還不能得罪。
連忙堆上一臉笑:“師父您說哪兒話?楠兒只是怕這府裡眼線衆多,被人看出什麼。再說您不是想找父王拿金庫的鑰匙麼?要不我找藉口把住在宰相府的母妃接出來住,然後您再順裡成章以管家身份接近他們,想法子拿到鑰匙?”
聽他說完,老頭子眼睛精光一閃即逝。
那明王妃他早已垂涎已久,只是礙於太后那老太婆的手段纔不得不裝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現在有機會送上門來,哪有不答應之理?
又怕被慕容瀾看出什麼,便懶懶一笑,勉爲其難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其實他也擔心被人看出端倪,這些天一直小心翼翼。怕宮裡會來人,還特意在府外加了暗衛,一有風吹草動就通知自己。
終於能送走這尊瘟神,慕容瀾高興萬分,趕緊告辭去讓人安排。卻不知道此舉將把自己最最愛的孃親拖入萬劫不復的罪惡深淵。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再看看紅玉那滿臉的失落與不捨,老頭子冷冷一笑,啞聲道:“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