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的聲音,冷冷淡淡的,一如他此刻沒有表情的臉一樣淡漠:“如果是在懷孕期間,輕則某些方面的念想極其強烈,重則導致小產滑胎。”
此時花千璃已經沒功夫去難爲情了,她只覺得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鋪天蓋地朝自己襲來……
墨染突然想起昨日在園子看到的丫頭,連忙說與花千璃。
還有一盆?究竟送到哪兒去了?
這麼大個皇宮,宮女成千上萬,一時間要查出來只怕不那麼容易。而且這事兒根本不容許大張旗鼓去搜查。
“主子,這事兒是太子妃分管,要告訴她嗎?”青鸞低低問道。
花千璃目光一凝,望着墨染沉聲道:“除了我們幾人,這事暫且不許任何人知道。至於這盆花,墨你看怎麼搞?”
墨染想了想,告訴她爲了不驚動暗處的敵人,只需把盆裡的泥士換掉,晚上睡覺時將其遠移到另一個臥室即可。
擡眼正好看到花千璃正舉手捋頭髮,雪白的皓腕上空空如也:“對了,你的龍鳳血翡玉鐲怎麼不見了?”
哦,大寶是我嫡親女兒,又是月族神女繼承者,我自然把九尾玉飛風和那隻龍鳳血翡玉鐲都傳與了她,只有小混蛋隨我一起解悶子。
花千璃不以爲然答道。
唉,或許你帶着它,這次就不會遭到算計了!墨染沒好氣盯着她。
這傢伙,一點都沒個皇后相,做什麼事都和以前一些,大大咧咧的。
切,如果不這樣,咱們怎麼知道這宮中還藏有黑手?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體內有小混蛋這隻千年狐獒的血液,如果不是因爲懷孕……
“停!”看某人得意洋洋又要長篇大論,墨染忍無可忍,當即止住。又叮囑了她幾句,方纔離去。
皇宮裡的玉丁香事件暫時告以段落,可宰相府中卻在繼續發酵。
連着數日花千言都覺得怪怪的。
她和慕容瑾玉一到晚上彷彿就有用不完的精力,只想拼死糾纏。一開始某宰相大人還高興得不行,可接連幾晚如此,兩人都開始吃不消了。
每天早上都來眼底都一抹青紫,嚴重睡眠不足的模樣。就連兒子慕容澈都看出他們的不對勁,一直嚷嚷着要讓月兒姐姐給他們把把脈
。
這也難怪!帝后二人神仙體脈尚且有些吃不消,何況他們這樣的凡夫俗子?
這種事兒又不好向別人提起,害得花千言看到自己丰神俊朗的夫君近日彷彿驟然老了好幾歲,心疼得不行,卻又無處可說。
爲了提前攔下長公主派來的人,慕容澈一大早就守在門口。
明王這些日子受太上皇宇文遠的影響,迷上了悟道。近兩日索性隨其在觀雲道長的皇陵道院住了下來,留下王妃孤零零一人帶着兒子住在宰相府。
花千言身爲主母,即便是困得不行,也只好強打精神陪着對方。
尚且不到午時,她已經呵欠連連,明王妃在一旁開玩笑問她是不是又懷上了。
花千言難爲情地搖搖頭,欲言又止。
“孃親,我今天特意把月兒姐姐留在府裡了!”隨着歡快的聲音,慕容澈拉着小貝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