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倒也不慌張,輕聲道:“我是真心實意,並非如你所想。”
男人淡淡道,“那便將這段關係結束,不要依侍這些來做你的籌碼。你是個能幹的人,沒人會動你,你無需這麼做。”
“結束?如果……我說不呢?”來人自嘲一笑,緩緩問道。
門的另一邊。
即將走回大廳的另外兩名男人,其中,方纔那個被訓斥的男人壓低聲音道:“我們的合夥人到底是誰?”
另一個人反問道:“B市那邊第一把手是誰?”
“是他?怎麼可能?”
聽着對方震驚的聲音,答話的男人低笑,“當然不可能是他,別忘了我們和他可有的是仇,是他的副手。”
“B市的第二把手?怪不得有這能耐。那負責屏風山的事的人是……”
“這位第二把手手下的人。身份整的夠神秘的,叫L。人是L那邊幹掉的,我們負責善後。這次你安排得不錯,讓下面的人按傳說將那女孩的飾物放到蠟像身上。鬼神之說,這一下更言之鑿鑿。”
“不,這屍首是我們第二天擺放的不錯,可我們並沒有移動任何飾物啊……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飾物都到了蠟像身上,但那不是L做的嗎?”
答話男人頓時一震,咬牙道:“你想想,善後工作既由我們做,L怎麼可能還會……本來,分開辦事,就是怕萬一公安廳那邊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調查起來,誰都有不在場證據。”
先前的男人又驚又駭,“難道還有第三方的人知道,還是說……”
鬼神二字到他底沒敢說出口,只急促的又再問了一遍方纔在洗手間裡被斥的問題,“L聯絡你了嗎?”
“公安廳那邊,秦歌已經介入。秦歌那小子有些能耐,他會不會察覺出我們的最終目的,進而懷疑些什麼人,誰都不知道。他要讓人竊聽查看A市任何人的通訊內容並不難,你別忘了他在軍隊裡負責的是什麼。你說L這段時間能跟我通訊嗎?”
“那怎麼辦,距離我們第一次行動也不過還有月餘,只要屏風山再出一次命案,一切便要開始實行。爲安全起見,兩邊的人都必須出面,才能確保誰也不能輕易出賣誰。可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見過L。”
“不錯,都必須出面!所以L一定會來見我!你方纔不是問我要不要到屏風山去看看嗎,如果這兩天他不來找我,屏風山這一趟我們必須要去!”
海藍回到大廳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不少男女都已雙雙進了舞池。
夏聰果然走到哪裡都受歡迎,身邊圍着幾個女人,滿臉笑容的和他着什麼,可惜,他卻有些淡漠疏離,只偶爾答上一句,他似乎一直注意着她的跡蹤,一下便發現了她,飛快地和對方說了句什麼,便向她走來。
海藍一笑迎上去,從秦歌和林羽身邊經過的時候,只聽得林羽輕聲道,雖說是看在我外公面上,但你今晚也不該……
林羽眼利,看到她立刻住了聲。
海藍嘆了口氣,她不是故意要才他們這邊經過的,舞池就這麼大,只是,不必費煞思量,可知林羽說的是她。她心裡也不惱,她是理解林羽顧慮的,秦歌爲她打傷方豐,不值得。只是,秦歌有意無意一眼,讓她差點彈起來。她有她的原則,自然不會和這人有什麼糾纏,但這一下,她還是心驚肉跳。哪怕她認爲秦歌在休息室說的話只是一場古怪的戲謔,他其實不會當真。
直到夏聰牽過她的手,她才鎮定下來。
只是,背後如芒在背,前面,夏聰深邃的目光讓她感覺慌亂和壓迫。儘管夏聰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
倒是她,明明以前學過交誼舞,並且自問跳得還行卻……終於,在她的高跟鞋和夏聰的皮鞋親密接觸到第四遍的時候,夏聰笑道:“你若是累了就挨在我身上吧,我帶你跳。”
海藍差點沒給他唬得再“吻”他一回,夏聰雖是笑着說的話,但眼裡沒有半絲揶揄意味。好吧,他是在很認真的開着玩笑。
她臉上一熱,越發慌了去,又暗想自己多心了,難道還真給秦歌那貨說中,對年輕英俊的男老師產生了什麼非份之想,忙道,“不行,我必須練到踩不着你爲止。”
她說着眼睛下意識瞟了開去。
這一瞥,只覺配合默契的秦浩和付書瑤似乎朝她這邊看了一眼,又見舞池外,秦菲走後,吳亦凡等人似乎有些百無聊賴,正和博士說着話。他們畢竟不屬於這裡。也許,林羽猜錯了,這裡面並沒有秦菲的男朋友,即便真有,秦家也不會認同。幾個人偶爾會神色複雜地看看她和夏聰。
她心裡略有些不安。張清倒是自得其樂,仍是一副興趣滿滿的模樣,數他和博士聊得最起勁。吳亦凡卻
去邀林思微跳舞。林思微和吳亦凡在班上也有些交情,但林思微這時心情似乎不佳,緊緊盯着秦歌和林羽,拒絕了,只和林思翰聊天。林思翰似注意到她的探看,朝她舉了舉杯,仍是一派邪肆輕浮模樣。
這時,吳亦凡沉臉而退,卻碰撞上背後的人。
也合該他倒黴,碰撞到誰不好,偏偏碰撞上於建。於建冷冷斥了他幾句,吳亦凡咬牙站在那裡,臉上一陣紅一陣綠,倒是張清發揮班委本色,走過去向方豐道歉,呆小子有時也不全呆,知道誰是主。秦浩和秦歌見出了狀況,都走了過去作調解。
“十,十一,十二……翹海藍,你踩我十二次了,我……來帶你。”
她光顧着看熱鬧,不妨耳邊夏聰淡淡一句,一怔之下,人已被夏聰攬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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