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保命符
原本以爲,讓羅福雙草草結案之後,事情差不多就該擺平了。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在這個時候,遇上了從京城來的兩位王爺……
冷雅文雖然囂張跋扈慣了,但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所以這幾日一直窩在家裡沒敢出去瀟灑。可沒想到他不出去,某兩位王爺竟然找上門來了。他爹儘管在平遙縣隻手遮天,但遇上身份尊貴的主,怕也是應付不來啊。
“爹……怎麼辦?”
冷雅文扯了扯冷子儒的衣角,心裡慌亂的厲害。
冷子儒不動聲色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接着臉色嚴肅的望向流光和夙夜。沉聲道:“兩位王爺!冷某是本着好意,特地迎兩位進府一敘。但沒想到兩位王爺是有備而來!但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你們想誣賴我兒,那大可直接去衙門告狀,派官差前來抓人!到時候冷某也無話可說。如果現在你們沒有證據的話,那就請回吧!”
哎呦喂~小舞不淡定了。這丫也太囂張吧?
“喂,我說那孫子——”
“這位姑娘!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詞!就算犬子剛纔對你有所冒犯,但你也教訓過了,也出了氣了,算是扯平!所以請不要在胡亂稱呼!你是隨着兩位王爺來的,冷某也當你是尊貴的客人。但這裡好歹是冷府,可不要太放肆了!”
“哦?她要是放肆了,你要怎樣?”
“……”
冷子儒警告的話語剛出口,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流光立馬接了下句。
場面氣氛一下緊繃起來,冷子儒皺眉望向流光,兩人各種“眉目傳情”,“基情四射”。大有一觸即發就“動手纏綿”的趨勢。
小舞不是傻子,知道這冷子儒是動了怒,不可在“調 戲”。雖然老大爲她出頭她很是開心,但如今還不是大打出手的時候。
思及此,她趕緊的走到兩人中間,阻止他們繼續傳情。下意識的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面對那冷子儒道:“呃……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給您認個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令公子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乃國之棟樑,天地間少有的人才!是我沒有那福氣,高攀不上!那啥,我和兩位王爺這就先走了~您身體不舒服,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完,小舞轉身走到流光身邊,彎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個勁的對他丟着秋天的菠菜。
老大啊~~這椅子你是有多愛啊?自踏進這大廳你這一屁股坐下就沒起來過啊!你收到我的菠菜,千萬要給個面子啊~咱先回客棧,再從長計議成不?
在某舞眼睛都快眨抽筋的時候,某老大終於是良心發現的給了她面子。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了身,還有些戀戀不捨的回頭瞧了瞧他坐的那張椅子。頓了半天,開口道:“你這椅子哪買的?”
“……???”
世界人民又震驚了!
冷子儒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怔然道:“呃……不是買的,是別人送的。據說是用上好木頭製作的。怎麼?三王爺喜歡?”
流光搖了搖頭,“不喜歡!太硬了,坐的屁股疼。”
“……”
衆人滿頭黑線,小舞內牛滿面的感嘆着:老大!你真是有才!既然坐着屁股疼,那您老之前一直坐着是幹嘛來着?給自己找虐嗎?
很是無語的聳了聳肩,小舞拐過流光的胳膊,拖着他往外走。經過夙夜身邊的時候,另一手也順勢拐上他,一手一個,拖着兩位爺離開了。
冷子儒見狀,心中暗暗吃驚。剛纔這丫頭說走,他全然沒理會。畢竟小小一個丫頭,走不走,還不是她能說的算。但如今這般,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這三王爺和九王爺竟然就任由她拽着離開了?
看來……他是看走了眼!這丫頭,必定身份不一般!至少……在兩位王爺的心中,她應該是很重要。
冷子儒眼睛微眯,目送了流光等人離開後,心中已然有了一個決定。
……
“爹!怎麼辦怎麼辦?我們當初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吧?他們應該查不到什麼吧?”
流光幾人一走,冷雅文立馬慌張的問道。實驗證明,在與性命有關的問題出現時,什麼辱罵都是狗屁。
舞姑奶奶之前說的他目瞪口呆,顏面盡失,他這會也不去計較了。當務之急,還是想着如何保命再說。
冷子儒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一揮衣袖。開口道:“我當初用五鬼搬運術把水家的屍體運到了城東的亂葬崗掩埋。那一帶一向沒有什麼人出沒,本以爲神不知鬼不覺一定不會被發現。等過些時日,屍體發臭腐爛了,就算被找到,也認不出誰是誰了。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只不過令我好奇的是,那兩位王爺是如何找到的?他們都不是本地人,來這平遙縣也沒幾日,怎麼就會出現在那?怎麼就知道下面有屍體?現在還那麼言之鑿鑿的懷疑到了你的頭上?”
冷雅文一愣,“莫非……那晚有人在附近?我剛纔聽那臭丫頭話說到一半,被那白衣服的給阻止了。那擺明了就是有隱情!她說有人……爹!不會真有人證吧?”
“不可能!”冷子儒語氣堅定道:“你鬧出那麼大的事,我既然幫你善後,就絕對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那……”冷雅文摸了摸脖子,忽的臉色慘白。“爹……你、你說……會不會是水家那些人死不瞑目,所以……託夢給他們,讓他們幫忙報仇啊?”
“呸!”
冷子儒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平日裡讓你修道術,你不修。現在知道怕了?哼!你放心,這世間雖然有鬼魂存在,但絕對沒有索命一事!人一旦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會在人世逗留多久的。要真是那些水家人死不瞑目,那他們何不直接找到咱家來,何需託什麼夢?”
冷雅文一聽這話,懸着心這才稍稍平復。訕笑道:“呵、呵呵!爹爹說的是!是我多慮過頭了!可如今那兩位王爺似乎是擺明了要查清此案。雖然沒有證據留下,但他們一日不走,我這心吶……就一日不得安寧!爹,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不急!”冷子儒忽的揚起一抹笑,“本來吧,我是想着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只要保的你周全,那犧牲我一條性命也罷!但就在剛纔……我倒是找到了一個保命符!”
“哦?”冷雅文聞言,雙眸一亮,激動道:“什麼保命符?”
“就是那丫頭!”
“……啊?”
冷雅文一聽某丫頭,頭就疼的厲害。雖說如今關乎性命的時刻,對她剛纔那些話語不去理會。但他活到這麼大,還是頭一遭給人訓的那麼狼狽!更要命的是,對方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爹……你甭跟我提她了成嗎?你看我剛纔給她罵的……臉都丟盡了!”
冷子儒冷嗤一聲,“你也知道丟臉了?誰讓你這毛病不改一改?看上一個長相不錯的姑娘,你就貼上去!俗話說得好,打狗還看主人呢!你倒好,直接當着人家主子的面,調 戲那丫頭!想我眼光一向利的很,可你卻沒半分遺傳我。那丫頭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你也不想想,三王爺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府上伺候的丫鬟必定很多,可他就偏偏帶了那個丫頭出行。就衝這一點,就說明那丫頭身份肯定不像表面那般!我剛纔幾次三番的咳嗽提醒你,你就是當聽不見!”
冷雅文抿了抿嘴,有些委屈道:“可那三王爺不是說了麼,要是她願意,就可以跟着我的。那丫頭估摸着是在他身邊伺候時日長了些,所以才那麼討喜!我剛纔向他討人,他不是也沒阻止嘛!何況區區一個丫鬟而已,就算得三王爺寵愛,最多以後就是一個侍妾!三王爺玩膩了,還不是一樣把她送人!”
“呸!”
要不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冷子儒真想一巴掌打死他算了!
“瞎了你的狗眼了!剛纔那丫頭那麼罵你,按常理來說,早就壞了規矩!哪有主子不發話,她一個小丫鬟跳出來說話的道理?可你見兩位王爺阻止了嗎?”
“……”
冷雅文搖了搖頭,知趣的沒敢在說話。
“他們非但沒有阻止,還抱着看戲的態度在旁絲毫不表態。後來我出面訓了那丫頭一句,一直沒有說出聲的三王爺立馬就跳出來爲她說話了!還有,之前我推脫說自己身子抱恙,想找藉口讓他們離開。可他們兩位就是死活不走,大有不問個究竟不離開的勢頭。可最後呢?那丫頭說走,直接拖上了他們兩位爺就這麼離開了!這說明了什麼?”
“……”
“哎,兒子啊!你眼光一向不怎麼樣,但這一次,你倒是挑上了一塊寶!那紅衫丫頭,可萬萬不是一個丫頭那麼簡單吶!”
冷雅文大致是聽明白了,吶吶道:“爹……那你說的保命符是?”
“就是她了!”
他們要是查不到什麼也就罷了!要是當真給他們找到了什麼證據,那他爲了保住兒子,會不惜一切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