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年笑了笑,沒開口。目光看着窗外嬌豔的玫瑰花,滿是溫柔。
這一天,就這麼度過了。
她沒有預料到,會再次遇見許遲暮。
陳而安的婚禮,許遲暮竟然來了。
在大門口,兩個人同時停住腳步,看着對面,相互對視,相顧無言。
沒人打破沉默,喬流年突然有些慌亂,她漂亮的眸子左右飄忽了一下,下意識的想逃。
她垂下眼,提着裙襬就轉身。腳步踉蹌着,不管不顧自己腳上的高跟鞋。
許遲暮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大步的向着她衝過來,沒幾步就攥住了她的胳膊。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喬流年!你再跑一次試試!”
她身子一顫,不敢直視他,一直低垂着腦袋。
許遲暮心裡的火氣蹭蹭的上漲,“喬流年!你是不是覺得這麼幾次三番的讓我難受很好玩?!”
他的語氣太過於冷硬,她又是一個瑟縮。
許遲暮看着她一副不敢的樣兒,心裡火氣褪了些。
他還要謝謝陳而安,要不是陳而安通知他,恐怕這一次也見不到喬流年了。
喬流年閉緊嘴,就是不吭聲。
許遲暮心裡又是難過又是憐惜,他們已經兩個多月沒見了。
距離世界電影節,一晃就是兩個多月。
許遲暮的耐性早就消磨殆盡了,天知道他怎麼熬過來的。一開始的焦躁不安,後來的心如死灰,到現在……
許遲暮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喬流年,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是說過了原諒我?!不是說了要重新開始嗎?!你就這麼把我丟了?像丟垃圾一樣?!”
這是喬流年,第一次聽到許遲暮用這麼陰陽怪氣的語調對自己說話。她的心一顫,略微有些怕的。但是更多的,是愧疚自責。
她一聲不吭的沉思,讓許遲暮心裡又怒了一些。他乾脆強硬的低頭吻上去,沒什麼技巧可言,只是強迫她感受自己的怒火。
喬流年覺得脣上一痛,他竟然咬了她一下。
脣齒間瀰漫着血腥味,不用想都知道是她的血。
喬流年垂下眼瞼,眼淚盈盈在眼眶裡。呼吸越來越沉重,空氣愈來愈稀薄。
她睫毛一顫,眼淚瞬間砸下來。
許遲暮突然停下動作,他臉上有溫熱的液體。
他放開她的脣,靜默的看着她。懷裡的女人,不聲不響的流淚。
“……疼嗎?”
喬流年抿着脣,脣色豔麗,上面還有鮮紅的血痕。
“許遲暮!”她突然擡眼,舉着拳頭砸在他肩頭上,“你混蛋啊!”
任由喬流年打了幾下,許遲暮握住她的手,“你活該!”
喬流年一時愣住,隨即心裡怒火中燒,“你個混蛋!”
“誰讓你跑的?!誰讓你看見我就跑的?!你還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裡!你不是答應了等我回來嗎?!你當我是什麼啊?!”他不顧形象的大喊。
還好這裡四下無人,熱鬧的音樂聲在附近,沒人會留意牆角一邊的這兩個人。
“你活該!疼也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