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年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心臟跳動的“撲通”聲。
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相互依偎了,仔細算起來,似乎在那件事發生以前,兩個人就是各自忙碌的狀態。
喬流年心裡有些苦澀,她閉緊了眼,仔細看,眼角滲出點點晶瑩。
許遲暮抱緊了她,目光落在房間的某一處。
他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似乎這只是一個夢,等到夢醒了,喬流年又不見了。
“流年,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他用很輕的聲音問。
沒人回答她,許遲暮收緊了摟着她的手。他垂下頭,懷裡的喬流年已經呼吸平緩,儼然沉浸夢中。
她在他懷裡,不是夢。
他淺淺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眉心,一同睡去。
-
又是一天,距離世界電影節,還有一天的時間。
許遲暮今天什麼事都沒有,就陪着喬流年玩。今天的喬流年特別愛笑,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像上學時候的那些小毛病都回來了。許遲暮很喜歡這樣活潑的喬流年,似乎沒有一點陰鬱氣息。
這樣活潑的喬流年,已經多年未見。從母親去世後,兩個人的關係確定。喬流年所展現出來的就是端莊得體,落落大方。無論哪一點都是最完美的樣子。
許遲暮沒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好,正是因爲喬流年成熟沉穩,所以他相信他能成爲一個很好的妻子。
可是後來,許遲暮纔開始懷念那個活潑的喬流年。偶爾也會發脾氣,會撒嬌……都是很好的樣子。
如果後來他們沒有這麼理智,沒有這麼聰明,也許會更簡單一點。
許遲暮是相信那一句話的,有時候傻一點纔會生活的更好。
許遲暮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這個好像回到從前的喬流年,觸發他心裡無數記憶。
他看着喬流年的笑靨,靈動的眼裡沒有後來的冰冷,他很想把她的笑臉珍藏起來。
“你輸了。”喬流年挑眉,一副炫耀的樣子,晃了晃手裡的棋子。
今天突然想起來玩國際象棋了,畢竟在國外,上哪裡找圍棋和象棋啊?
能找到的就只有國際象棋。
兩個人都是新手,這麼摸索遊戲規則,也玩了好一陣了。
許遲暮百般無奈的聳肩,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我輸了,你打算提什麼條件?”他調皮的眨眨眼,歪頭看她。
喬流年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然後故作認真道:“揹我走一圈!”
還好許遲暮沒喝水,不然還不直接噴出去。
他有些好笑,卻不敢不從他們家女王。他蹲下身子,“上來吧。”
許遲暮以前也不是沒背過喬流年,上學那會兒,出去春遊爬山,喬流年崴了腳,他硬是揹着喬流年從山上下來。一路的崎嶇坎坷,不必深說。
喬流年趴在他身上,兩隻手抱緊了他的脖子。
許遲暮揹着她站起來,恍惚間似乎喬流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聲音太輕,他沒能聽清,“你說什麼?”
喬流年笑嘻嘻的捏了捏他的耳朵,“沒什麼啊,就說你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