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容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最惹人心疼,商零平日裡也不敢跟小人兒發脾氣,看着那邊本來就跟自己冷戰的錦辭,心裡卻是天人交戰,不知道先哄哪個好。
錦辭喝了一口湯,放下湯匙,扭頭看着商零,眸子裡波瀾不驚猶如深潭,“我抱着吧。”
聲音出乎意料的好聽,泛着着冷,卻不疏離,陳而安又悄悄看了她幾眼。
說實話,陳而安沒想到自己會接觸到zero的高層,現在想一想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有些人只可仰望卻從未想過有一天可以在面前。
就像商零於所有人,都是高嶺之花,高不可攀的人,遠在神壇之上,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那樣的人也可以有一個伴侶,也會爲了某些事頭疼。
錦辭要抱小慕容,小慕容自然是千百個不願意,扯着商零的領子就哭哭啼啼的掉金豆子,商零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老婆又看了看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子,一咬牙,乾脆就將小慕容送到錦辭懷裡。
一脫手,小慕容就要抓商零的袖子,卻被錦辭的手給握住了小手。小慕容一哆嗦,扁着嘴,哭不出來了。
錦辭這個人性子冷,眼神冷,說話冷,聲音冷,渾身上下的氣息都泛着冷,小慕容是有點怕她的。
在錦辭面前和在跟商零面前完全是兩個樣,跟着商零可以時不時掉金豆子,時不時撒嬌,商零可從來不會不依着她。可是到了錦辭這兒就不一樣了,錦辭不喜歡小孩子哭,也不會柔了心腸來哄她,更別提依着她了。
錦辭眼神淡淡的掃下來,小慕容一個哆嗦,在她懷裡坐正了身子,伸出小小的手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挖着米飯吃,大眼睛時不時看一看商零。
陳而安卻覺得稀奇,就剛剛看小慕容這麼長時間,除了哭和撒嬌,還沒見小慕容何時這麼乖巧了。
喬流年彎着脣角跟陳而安小聲說:“容容最怕的就是錦辭了,錦辭性子冷,對孩子也沒多少耐心,小慕容見了她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流年,其實今天是有事要跟你說的。”商零衝着喬流年說,紅脣勾着笑。
喬流年疑惑的皺眉:“有什麼事嗎?”
商零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笑意擴大到滿臉,“我和錦辭要訂婚了,回帝都訂婚,然後宮時應該今年也會交接這邊的工作搬回帝都,所以你是打算留在c市還是跟我們回去?”
陳而安也是皺着眉,啥意思?回帝都?我經紀人要走?!那我怎麼辦啊?!
喬流年沒說話,似乎是在斟酌,等了一會兒纔回答:“不行,我得留在這兒。”
爲了他,也爲了她。
意料之中,似乎又意料之外的答案,商零和宮時對視一眼,然後商零搖着頭,笑說:“隨你吧,我們訂婚宴估計要幾個月以後,要準備的還很多,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去。”
喬流年點頭:“好。”
陳而安忙着吃飯,耳朵也沒閒着,桌子上這幾個人說的她都聽在耳朵裡,心裡記着,也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