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雅聽到歐陽若水那樣說着,他愛她,可是她的心爲什麼如此痛呢?
餐桌上,兩個人抱頭痛哭,歐陽若水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他猛地把水清雅推開,他一想到那些照片,還有他看到的視頻,他就噁心水清雅,他不能容忍身邊人,是如此不清不白,尤其是,最重要的人。
水清雅被歐陽若水的舉動,嚇了一跳,“若水,你是認真的嗎?你難道就真的忍心?寶寶還那麼小,你想想嬰兒房裡的寶寶啊。”
歐陽若水的心又亂做一團,他不知道他現在坐在這裡和水清雅在討論什麼,無疑,他是愛水清雅的,可是,他也是如此的痛恨水清雅。
水清雅看到這樣枯槁的歐陽若水,她也不想逼他,讓他冷靜冷靜吧。水清雅擦了擦淚水,起身去了浴室。
水清雅眼前又浮現出,一幕幕,歐陽若水爲她放洗澡水,就是在這個浴室,歐陽若水爲她洗腳。水清雅還清晰的記着,她和歐陽若水穿着情侶居家服,在門外的洗漱間洗刷,往事一幕幕——水清雅任憑眼角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若水,浴室裡我給你放好了洗澡水,你洗洗早點睡覺吧。我們彼此冷靜冷靜,我明天再來看你。”
水清雅又去了嬰兒房看了看寶寶,她轉身離開了歐陽若水的家中。
空蕩的房間裡,只有牆上的鐘表走動的聲音,滴滴答答……歐陽若水這一刻,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窩囊,失敗。
他木納的走進浴室,用手試了試水溫,果然,水清雅是如此的瞭解他,歐陽若水喜歡用四十二度的熱水泡澡,他喜歡這種被滾水把肌膚燙得發紅的快感。
可是,歐陽若水看着眼前的這一池子熱水,他還是選擇了把它放走,自己再開,因爲他無法忍受一個和別人翻雲覆雨過的女人,爲他做這麼親密的事情,他覺得很贓。
上官芷最近只忙着談戀愛,很久沒有和自己的老朋友——歐陽若水聯繫了,這天,她的心情非常愉快,她決定給歐陽若水聯繫一下,組織個同學聚會什麼的,上次因爲她有任務在身,都沒有好好的和同學們敘舊,她想着想着撥通了歐陽若水的電話。
歐陽若水在電話那邊有氣無力,聽他吐字不清,好像喝的爛醉,“歐陽,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上官芷還是非常緊張這個朋友的,她也知道他的身邊有個不省油的燈——水清雅。上官芷又聽到歐陽若水在電話那頭,叫着上官的名字,甚至還哭了起來,她就覺得大事不好。
上官芷風風火火地開了車,就出去直奔歐陽若水的家中,歐陽若水家裡的保姆,給上官芷開的門,保姆一臉愁苦臉,上官芷問:“阿姨,歐陽若水呢?”
保姆無可奈何地指着一個房間門:“你趕緊進去勸勸他吧,什麼飯也不吃,敲門也不應,冰箱裡的酒都被他拿進屋子裡了,唉!”
“阿姨,你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個,我也不好說,就是歐陽先生和夫人好像發生了什麼矛盾,我昨天晚上還聽說要離婚呢,兩個人在房間裡又哭又叫呢。”
上官芷看着眼前這個表情誇張的阿姨,沒有想到她是如此的八卦呢?可是,上官芷也來不及打趣阿姨,直奔主題,“那歐陽夫人呢?”
“她走了,昨天半夜啊,哭着跟個淚人似的,你說說,夫妻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呢?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
上官芷看着這滔滔不絕的阿姨,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重點,她可沒有功夫在這裡聽她八卦,她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見到歐陽若水。
“歐陽!歐陽給我開門!歐陽若水你在裡面嗎?”上官芷用了吃奶的勁,一直拍打着歐陽若水的房間門。
猛然地,房間門開了,上官芷一個趔趄,高跟鞋差點沒站穩,“哎呦!歐陽若水你在搞什麼?”
上官芷站穩了,纔看到歐陽若水癱坐在她面前,鬍子邋遢,一屋子的酒瓶,隨地亂放,滿屋子的酒氣。
上官芷一時適應不了,捏着鼻子跑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阿姨,她整了整自己的裙子,“阿姨,麻煩你給我熬碗醒酒湯吧。”
“好的好的,哎呀,什麼事情啊,至於喝成這個樣子…”阿姨嘴裡一直嘟囔着,直到消失在廚房門口。
“歐陽若水你給我出來,你看看裡面,還能進人嗎?快薰死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了,不就是和老婆吵架了嗎?幹嘛呀?”
歐陽若水聽到上官芷說話,他擡頭看了看她,“你誰呀?你是誰呀?老婆,我沒有老婆!我們也不會吵架的,我們不會吵架!”
“什麼啊?歐陽若水你給我醒醒!”上官芷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歐陽若水拖到衛生間,拿着浴頭直噴他身上。
在阿姨的幫助下,上官芷又給歐陽若水灌了醒酒湯,終於,一個正常點的歐陽若水又重新坐在了上官芷的面前,只是鬍子邋遢,沒一點精英老總的樣子。
上官芷甚至惡作劇地想把歐陽若水這個樣子,給他拍下來,留着以後“敲詐”他。
“怎麼了?兄弟,和我說說,怎麼最近不聯繫,發生了什麼大事。”上官芷向來都是和歐陽若水稱兄道弟的,他們的感情是純粹的。
“呵呵,讓你見醜了,只怪你的電話打的不及時,我告訴你啊,你可要挺住,我要離婚了。”
“什麼?”上官芷好像沒有聽到歐陽若水的話,她沒有聽錯吧,他要離婚,她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初愛水清雅愛的死去活來,在圈子裡都是有名的傳奇。
“你沒有聽錯,也不要震驚,我要離婚。”歐陽若水的心裡是有很多的不甘心,他的心裡非常清楚,他是愛水清雅的,可是,他做爲一個男人,他不允許自己的愛情生活有一絲的污點,一點也不行。
即使不甘心,又如何,他做不到再繼續和她躺在一張牀上了,只要看到水清雅的臉,他就聯想翩翩,她在哪個男人的牀上也是如此喘叫的嗎?他受不了這種折磨,他必須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