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楚宣炎連打了幾個電話,慕珏啓不禁皺了皺眉頭,起身去接電話。“喂!”
電話那邊的楚宣炎僵了一僵,沉默了一瞬後問:“這是滄瀾的電話,滄瀾呢?”
“她在睡覺,昨天晚上太累了,我不想打擾她。怎麼了,有什麼話直說!”慕珏啓瞥了一眼自己的臥室,用極冷的語氣道。
楚宣炎緊攥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常語調:“沒事了!”
今天他原本以爲滄瀾會上班,所以在老地方等她,看來,她今天應該不會去上班了!楚宣炎心裡一痛,不知爲何,心裡真的好難受。
她是他的,此時不是,以後也必然會是!
羽滄瀾驀然醒來時,竟發現慕珏啓穿着睡衣在旁邊上網。好尷尬,她僵硬地牀上盯嚮慕珏啓,見他並沒有往這邊望來,趕緊從被子裡移了一點點,拼命的尋找自己的衣裳。
“衣裳在這裡!”他用低啞地聲音說道,羽滄瀾驀地睜開眼,發現衣裳竟然在他座位旁邊。
他幹嘛把人家的衣裳放那裡啊!羽滄瀾嘟囔了嘴,心裡一顫,看到自己在他的牀上,他竟然沒有生氣?
“想要衣裳嗎?過來拿!”他總算恢復了平常聽慣了的半帶嘲弄的語氣,羽滄瀾要是沒聽出來他話語裡的玄機她就是傻子,看來他是記仇了。
她用被子將身子裹住,伸出手臂去勾衣裳,手未碰到,便被慕珏啓冰冷的目光嚇了回來:“昨晚有本事脫光,今天怎麼沒本事全露了,我又不是沒有看過,你還遮什麼遮!”
“你!”這個慕珏啓,她昨晚是自願脫光的嗎?她昨晚還不是被他逼迫的!
羽滄瀾氣得眼冒金星,昨天晚上本來就沒有睡好,現在再被他這麼一氣,真有些受不了了。
慕珏啓看到她蒼白的臉,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低下頭將衣裳丟給她:“換了衣裳出去,叫李管家來,將屋子通通打掃一遍。”
他有潔癖,他在嫌棄自己!羽滄瀾心裡一涼,昨晚,她確實是將身心都給了他,她也一度以爲他也有着跟她一樣的感覺,可惜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錯覺了,他昨天晚上的溫柔都是因爲被藥蒙了心!
媽的慕珏啓,媽的慕珏啓!
她在心裡將他一陣狂罵,眼淚卻在眼眶裡打了一個圈。爲何經過昨夜一後,她的心竟不知不覺的偏向了他,偏得好遠好遠。
羽滄瀾心裡難受,快速穿好了衣裳便去喊李管家,她說得比慕珏啓的還要嚴重,不只要打掃,她還要李管家把牀上的一切用具都換了,換成新的。
她知道,牀上有了她的氣息,他會厭惡,所以在他厭惡之前,她還是主動將自己所有的氣息都抹得乾乾淨淨。
李管家不知道羽滄瀾爲何會有這樣的反應,進屋去問慕珏啓,慕珏啓沉默一瞬,聲音很輕:“都換了吧!”
她也不想留下自己的氣息,留下自己的味道啊!想完不禁有些痛,痛得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羽滄瀾洗了個澡發現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胖子好脾氣地說沒關係沒關係,你慢點來,路上塞車,打的的時候小心點。
這麼客氣,搞得羽滄瀾都有些糊塗了。
以前胖子可沒有這麼體貼啊,以前胖子老是壓榨苦力。難不成她知道自己和慕珏啓的關係,所以纔會對她異常的寬鬆。
打的去了公司,胖子笑眯眯地說今天給她安排了一個任務,去紫巷給一對新人化新娘妝。真奇怪,誰會在大中午的時候化新娘妝。羽滄瀾打的去了紫巷,還沒有尋找到地方,便又接到了胖子的電話,說那個新娘逃跑了,她不用去化妝了!
搞什麼嘛!羽滄瀾頗爲鬱悶,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被放鴿子?
不過好在胖子說今天可以讓她在紫巷玩耍一天,且,費用全報銷。
羽滄瀾以前很少來紫巷,原來紫巷竟然有那麼多好玩的東西。剛行了幾步,便接到了楚宣炎的電話:“滄瀾,你現在在哪裡?”
羽滄瀾笑嘻嘻地擡頭望了望天,現在在哪裡,她還真不知道:“我在紫巷呢!”
“你在紫巷幹什麼?”電話那邊的聲音非常的動聽。
羽滄瀾將胖子讓她出來工作且放鴿子的事情說了一遍,中間連帶了好幾個感嘆號,楚宣炎淡淡一笑:“那也不錯呢,紫巷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想不想去玩?”
一聽到有好玩的東西,羽滄瀾立即來了精神,她被困得太久,她要好好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而且走的地方越多,她就有機會找到姐姐。只要姐姐在方圓百里出現,她就能夠聞到那股味道。
“那宣炎,要不你來紫巷吧,我們兩個一起玩?”
“不行呢!”電知那邊的楚宣炎有些爲難,“我現在正在工作,不能出去,我在電話裡跟你說,你去看看啊,那裡有很多好玩的!”
“那你工作爲什麼還給我打電話?”羽滄瀾好奇的問。楚宣炎一怔,不禁擡起頭,望着大路中央那抹白色的身影,嘴角彎了彎,聲音很輕,很柔:“想你了,不行嗎?”
羽滄瀾心裡咯噔了一下,立即恢復了平日大大咧咧的樣子:“你說說,那些好玩的東西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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