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滄瀾微微有些震驚,“是人類?”
她低下了頭,沒來由的,她想起了夜離,夜離把她送到夜般若那裡之後,再也音訊全無了。
按說他不應該會突然玩失蹤啊,難不成,他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羽滄瀾滿頭思緒,她這個時候突然想到,那妖獸會不會是夜離,因爲夜離也有着異常強大的力量。
如果他幻化成一頭妖獸的話,相當沒有人能夠抵擋的。
黑豆兒抱着一粒石子兒當枕頭,滾來滾去,“是啊,他一直追着我,追到佛堂就不動了。對着那和尚,他似乎有些憚忌!”
“是嗎?”羽滄瀾淡淡映了一聲。
“那後來呢,他有沒有被那和洞給收服了?”
黑豆兒搖頭,“沒有啊,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看到他與那和尚糾纏之後,趁機逃走了。當時那情形,也不我看熱鬧呀。要不,過幾天我纔去打聽打聽。”
羽滄瀾連忙制止了她,“不要去了,不管是那妖獸也好,是那和尚也罷,都不是你能應付的。”
黑豆兒道:“姐姐說的有理。”
“我們現在只能想辦法慢慢修煉了,不過,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只是時間未到,時間一到,什麼原因都會解開了。”
黑豆兒敬佩的眼神看着羽滄瀾,“還是姐姐深奧,雖然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但是覺得很有意義啊!”
黑豆兒說完突然看着羽滄瀾,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半晌,奇道:“姐姐,我們離開新羅國的京城才二十多天而已,在外面又沒有吃什麼好東西,我怎麼感覺你的肚子,大了許多啊!”
羽滄瀾聽她這麼說,也嚇了一跳,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找到了一條小溪,站在溪流的旁邊,認真地看過去。
這肚子,似乎圓了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她離開皇宮的時候,那肚子似乎也沒有這麼圓啊!
羽滄瀾越想越緊張起來,難不成她懷上了夜般若的孩子?
不,不能,她是一隻狐狸,而且是已經沒有靈力再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爲什麼會懷上人類的孩子。
天哪,這可怎麼辦纔好?
這種念頭像毒蛇一樣盤踞了在她的腦海之中,她頓時覺得生活失去了希望。
夜,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蘇琉氏突然回過頭,身邊的宮女全部都消失了,明明剛纔還有大羣,左擁右護地隨在她的身側。
怎麼眨眼之間,全部跑了個乾乾淨淨。
這些賤蹄子們,一日不打,就上房揭瓦了,蘇琉氏心中的氣不得一出來,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來人哪,來人哪……”
蘇琉氏跺着腳,焦躁地喚了幾聲,可是任憑她再怎麼呼喚,也沒有一個人跑出來應答她。
心中那根緊張的弦,崩得緊緊的,似乎稍不小心,就會可能會斷裂。
“嗷……”
就在蘇琉氏緊張萬分的時候,突然,從她的背後傳來了一聲奇怪的吼聲,她嚇得雙腿發抖,體如篩糠一樣。
背後的冷汗,也是一陣一陣地往外冒,慢慢地,她轉過了身子來。
月光下,陰影處,正矗立着一個白色的影子,雙眼冒着綠瑩瑩的光芒。
蘇琉氏扶着桌子角,顫抖着身子,往後面退。
“你,你,你這個……你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不是我,是,對是鬆塵大師,是他害得你,怨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不要來找我……”
顫抖着聲音帶着無限的恐懼,一種無邊無際的恐懼,將她深深地包圍着,讓她找不到自己的主心骨。
那白色的影子,漸漸走出了陰影,那是一個非常恐懼的妖狐,長着羽滄瀾的臉,下面卻是狐狸的身子,綠色的眼珠子都在發光,尖利的牙齒在月牙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蘇琉氏顫抖着身子,又後退了一步。
羽滄瀾上前一步,緊緊追着她,冷冷地笑着,那笑聲無比驚悚,就像來自地獄的冤鬼在哭喊着。
她呲着牙齒,“蘇琉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來向你索命的。”
蘇琉氏嚇得大聲呼喊起來,“救命啊!周媽媽,周媽媽,快過來救本宮!”
“老奴在這裡啊!”
周媽媽慢理條斯,鬼腔怪調的聲音從蘇琉氏的身邊響起。
蘇琉氏轉過頭,看到面目全非,鮮血淋漓的周媽媽,抱着自己的腦袋向着自己靠過來。
“啊……”
蘇琉氏尖叫一聲,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宮女已經點燃了燈光,“娘娘,您是不是做惡夢了?”
蘇琉氏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她大聲地喘息着,狂亂的心跳完全沒有節奏。
怎麼會做這種惡夢,太可怕了。
她坐了許久,才慢慢直起身來。
“快給本宮梳洗更衣,本宮要去見皇上……”
宮女焦急道:“娘娘,天氣天才剛剛亮,皇上怕是已經在準備早朝了,您這個時候……”
蘇琉氏長嘆了一口氣,又緩緩躺了下來。
“你,多叫幾個人過來,房間裡的燈光全部都點起來,一個也不準熄,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敢私自離開這座宮殿。”
宮女雖然是搞不清楚蘇琉氏心裡裝的什麼東西,但是還是照着這命令去執行了。
蘇琉氏躺下來,也睡不着,只好熬着等夜般若下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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