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精明而又危險,深邃的目光隱藏着讓人琢磨不透的陰影。
而剛纔那個男人,單純得似一汪清池一般。
但是在相貌上,兩個人卻又非常相似,真是神奇,難道她運氣好,遇到了雙胎胞嗎?
看着龍邀月呆呆的樣子,夜般若勾脣一笑,舉起手裡的酒杯,向着龍邀月揚了揚,“不知道龍公主是否願意隨本王今晚一同賞月?”
龍嘯天哈哈大笑,他也是有心促成這門親事,新羅國與東敖國兩國相鄰,新羅國盛產米糧,而東敖國又盛產茶葉,絲綢和菸葉,兩國是相互通商的友幫。
“月兒,你今晚就陪着夜王爺好好賞月吧!”
龍邀月這才大大方方給夜般若行了一禮。“邀月見過夜王爺!”
這龍邀月不是尋常的女子,自然也沒有平常女子那種扭捏作態的矯情,剛纔在夜離那邊碰到了鼻子的灰。
心中正有些不爽快,此時正好龍般若邀請她,她一甩頭髮,爽快地應道:“父皇,賞月都是那種小女子才做的。女兒喜歡賽馬,如果夜王爺能夠贏得了我,那麼女兒就甘願做他的女人。”
夜般若含笑不語,龍邀月從小在馬背上長大,不僅能馴服烈馬,還善於精通各種馬術。
她這樣做,既是想炫耀自己的馬術,二則是想讓夜般若知難而退。
夜般若欣然接受挑戰。
只是那樣含笑的眸光之下,劃過一絲淡淡的厭惡,這女人,太過於自以爲是了。
就像蘇琉氏那樣,太喜歡錶現自己,夜般若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月光下,兩匹健碩的馬駒奔馳而出。
龍邀月胯下的是一匹棗紅馬,而夜般若則堅持騎自己從新羅國帶來的黑馬。
月光下,兩個人靜靜地對立着,龍邀月揮舞着手裡的小皮鞭,自信地笑道:“王爺,我已經命人在前面的路口放置了一個繡球,如果王爺能先取到的話,就算王爺贏了,如果王爺取不到,哪就算王爺輸了。如果王爺贏了的話,那邀月心甘情願做王爺的女人,如果王爺輸了的話,那王爺要輸掉千兩黃金作爲賭注。”
夜般若淡淡勾脣,“如此甚好!”
龍邀月清脆地甩響了馬鞭,兩匹馬兒如離弦的箭,同時射了出去。
草原的周圍,也有一些喜歡熱情的百姓,燃起了火堆,桔黃色的烈火下,不時有歌舞傳來了。
這裡就是美麗的壩上草原。
“嘿嘿,我看那公主挺不錯的,她既然看上你了,爲何不跟她結上姻緣啊?”
火光下,羽滄瀾席地而坐,手裡拿着一隻烤羊腿,正在火上翻滾。
夜離手裡端着一杯青酒,情態十分悠閒。
“我與她,沒有姻緣!”
“喔?那你自己也會推算這個啊?說說看,你與誰有姻緣呢?”羽滄瀾故意挑眉說道。
羊腿上的肉汁滋滋地烤出來,掉落在火上,發出刺刺的聲音,一股好聞的肉香味飄了出來。
羽滄瀾將羊腿伸到夜離的跟前,“要不要吃一點?我看你似乎從來不吃肉!”
夜離繼續喝酒,“不了,你吃吧!你是肉食動物,我是素食主義者!”
羽滄瀾心中一聲驚歎,你怎麼知道我是肉食動物的,難道我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嗎?
兩個人正在小聲議論着,突然人羣之中暴起了雷動的掌聲。
“好喔!王爺贏了,龍公主要出嫁了。”
聽着人羣興奮的呼喊聲,羽滄瀾引脖探了過去。
兩匹高頭大馬緩緩而來,夜般若高大昂藏的身軀在馬身上特別醒目,這樣的男人,走到哪裡都是萬衆矚目的焦點。
在他身邊,是一臉嬌羞的邀月公主,奇怪,剛纔還咋咋乎乎的像個男人一樣,怎麼這時候像個害羞的婦人一般。
羽滄瀾有些怪異,兩個人走到一半,邀月公主突然策馬朝另一個方向跑了。
夜般若兀自舉着繡球走了回來,然後交給手下的侍衛們。
他贏了這場比賽,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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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仍舊是有些陰隼的笑容,在夜色下有些明幻不定,從容而大步地走向侍衛這邊來。
羽滄瀾突然發現有些不妙,因爲剛纔她在注視着夜般若的時候,他的目光正好看過來。
這個男人的目光,如鷹隼一般,讓人無法逃避。
羽滄瀾連烤好的羊腿都顧不上,然後直接扭頭就跑,儘量往人多的地方鑽。
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被這個喪門星給盯上了呢?
羽滄瀾此時真正的成了逃命的小白兔,飛快地跑着。
跑了一會,便覺得夜般若應該被她甩掉了,於是乎,頻頻回頭往後看。
看着看着,突然撞到一個堅硬結實的胸膛,正調轉過頭來,“對不起……”
起字還沒有說出話,就驚呆了。
“夜,夜,王爺!”
下一瞬,她的一雙小手被夜般若緊緊地握在了手裡,再也無法鬆開了。
夜般若認真注視着她,十分犀利地看着她,低聲怒道:“你這個女人,竟然逃到這裡來了!”
羽滄瀾笑道:“怎麼你能來這裡,我就不能來了?噫,王爺剛剛不是要娶邀月公主嗎?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爲什麼王爺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呢?”
夜般若低聲吼道:“別跟本王說這些有的沒,從現在起,你必須跟着本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