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轉頭問蘇琉氏,“你找本王有何事?”
“是,是您之前關押的那個東敖國的刺客,她,她不見的,臣妾原來是想……”
聽到這裡,夜般若十分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蘇琉氏怎麼會無緣無故去看她?
想到這裡,他緊步走到蘇琉氏的面前,伸手扣住了她的衣領,狹長的鳳眸,有血光在閃爍。
蘇琉氏嚇得臉色都蒼白了。
夜般若死死地望着她,“說,是不是你把她私底下處理了?本王知道,你一直不滿意本王帶女人回來,特別是一些年輕漂亮,又來路不明白的女孩,你暗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爲本王不知道。”
蘇琉氏顫了顫,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沒有,王爺誤會了。臣妾沒有對那個女孩怎麼樣,王爺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府上的奴婢們。臣妾……”
“好了,蘇琉氏,你記好了。你是本王的女人,若是你想好好坐這個位置,就該守自己的本份。”
說完,也不等蘇琉氏回答,便是大步向着關押過羽滄瀾的院子走過去。
站在院子的門口,他只是微微了掃了一眼,臉色便是更暗了。
門窗都是好的,哼,蘇琉氏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連他也敢騙了。
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門窗都完好無損的,除非她能長翅膀飛走了。
夜般若沿着原路走了回來,蘇琉氏還停着原地,捏着手絹撫過夜般若剛纔掐紅的地方,輕輕地咳嗽着。
清臉都是委曲的清淚,以往,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只要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會博得夜般若的同情。
再大的過錯,即便是她錯殺了他的女人,他都從來沒有責備過她。
正如他說的那樣,這王府裡,不管進來多少女人,都不會影響她的地位。
她永遠是他的福晉,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不過今天這一次似乎沒有收到任何效果,他往回走到門口的時候,都懶得再看她一眼,這讓她非常慌亂。
雖然表面上沉穩着,實際上早已經亂套了。
爲什麼,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個丫頭是怎麼跑出去的。
這件事情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王爺,您要去哪裡?”蘇琉氏看到夜般若急匆匆地走到了大門口,趕緊追上去問了一聲。
夜般若冷冷回頭,目光如刺刀一樣向她刺來。
“去好好想想,如果找不到她的下落,你自己回孃家反省……”
“啊!”蘇琉氏頓時臉色蒼白,無力地想倒下來。
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要趕她回孃家,這,這太不近人情了吧!
蘇琉氏欲哭無淚,本想再求一下情,夜般若高大的身形已經急匆匆地離開了王府。
“王爺,臣妾真的是冤枉啊!”
那周媽媽是蘇琉氏陪嫁過來的,倒是個精通人事,她連忙扶起蘇琉氏,勸導道:“福晉別難過,王爺並不是一定要趕您回娘,王爺現在也正在氣頭上。您想想啊,幽王那件事情多麼了得,現在驚動了皇上,如果王爺不處理好的話,咱們都得跟着遭殃呢!所以情急之下說些氣話也是正當的。再說了,王爺並不是說馬上趕娘娘回去,他的意思如果找不到那姑娘,就讓您反省着。”
蘇琉氏雙眉微顰,面色憂鬱,“周媽媽你說的是,但是,我哪裡知道那女人去哪裡了,這高牆大院的,她難道插翅能飛不成啊。”
周媽媽賊賊地冷笑,“那丫頭長得些有些野,必定是個不安份,照說也關在那院子有些日子,必定是跟哪些下人有些勾當,說不定就是哪個男僕給放走的。老身也察看過那門窗,都好好的呢,若是說沒有人放走,老身死也不相信。除非,除非啊,那丫頭是個精怪。”
蘇琉氏眼前一亮,“嗯,你說的也在理,現在馬上將整個府上的男僕都給我集中起來,我要訓話。”
蘇琉氏眼裡閃過一絲惡毒的光,小賤人,我若是抓到了你,定不讓你好過。
那周媽媽連連應是,“老奴這就去辦,福晉可別操心壞了身子。”
夜般若自己也弄不清楚,會馬不停蹄地奔出了京城,幽王的事情讓他有些頭大。皇上對這件事情極度重視,其實從小到大,夜般若也不相信那個傳聞。
夜離是他的五哥,很小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五哥,有些不太正常了。
他從來不跟人說話,從來不跟任何人打召喚,也不跟皇上皇后行禮,不過,有一件很可疑的事情就是。
夜般若從來不知道五哥的母妃是誰。
這個人簡直是空氣一般的存在,不過宮裡的人,一般都不敢欺負五哥,五哥發起怒來的時候,眼神特別可怕。
在五哥十歲那年,父皇接見一個遊方的僧人,那僧人說五哥身上帶着毀滅一切的力量。
如果不想辦法將他幽禁起來的話,他將來就是推翻新羅國的最魁禍首。
父皇採納了遊僧的意見,修建了一座幽王府,實則是地宮,然後將五哥幽禁在裡面。
這一關,就是十幾年。
有些事情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夜般若回想起幽王府那滿地的殘硝,這不是一般人該有的力量。
雖然他從來沒有去試探過五哥,可是從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出來,他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