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由於個人原因,這次更新比較以往有些晚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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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一部電梯,但和我們之前乘坐的都不一樣,這部電梯非常寬敞,寬敞到不合理、有些浪費的地步。
“斯捷潘,弄開它,快點。”小個子抱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去搞掂電梯,我們在原地等着。
沒想到過了會,所有人都聊上了,是斯捷潘起得頭,不過看情況,隊員們都壓抑了很久,需要聊一聊,緩和一下鬱悶不已的心情。
“少校,你說,我們幹完這一趟髒活,是不是就該論功行賞了?到時候躺在莫斯科海灘邊,到了八月,懷裡抱着姑娘,再喝着雞尾酒,那個紅色的叫什麼來着?”說話的斯捷潘說着說着居然砸吧砸吧嘴,其他人都笑了。
“我不清楚,上士,不過你想喝雞尾酒,沒問題,想要姑娘,你得自己去弄。”我只能這麼回答,其實我很清楚,我跟他們接下來的命運截然不同,從我選擇登上裝甲車那刻起,我離真相更近了一步,933號工程的真相。
“少校,我們一下死了四名弟兄,就在剛剛。”另一名隊員說道,怎麼?那裡邊有他的兄弟,還是他覺得我指揮失常?
“少校,屍體怎麼處理?”說話的是彼得上尉,“我們不能把他們留在這兒,他們都希望能夠回到聯邦,起碼葬在聯邦的土地裡。生前如此,死後也應如此。”
“你們覺得我們該把他們留下嗎?”我問了句,沒人吭聲,於是我繼續說,“伊戈爾少尉留下什麼話沒有,或者物品,我好交給她妹妹。”
其他人沉默了,過了半響,有人開口:“少校,我們都應該去看看他妹妹。”
“對,”彼得上尉表示贊同,“應該的,如果她感到悲痛,我們就來照顧她,只要她不嫌棄,我們都是她的哥哥。”
“你這傢伙看上人家妹妹了啊?”衆人又笑了起來,氣氛稍稍輕鬆了點。
電梯啓動了,所有人上去,斯捷潘問了句:“衆位客人準備下榻到哪?”
我給了他腦袋一巴掌,隔着頭盔:“少貧嘴,直接到4層看看。”
4層什麼都沒有,沒有房間,沒有窗戶,沒有通風口,有的,只是一條几乎和電梯等寬的走廊,走廊上邊掛着銘牌,新型材料研究處。走廊盡頭——是牆。
居然是牆?
“居然是牆。”彼得上尉撫摩着牆壁,看了看我,那眼神就跟賭場上見到了“7”點一樣不可思議。
“那裡,有一個沉睡的人,喚醒他,他將告訴你一切。”
這是個沒有任何惡意的玩笑嗎?
我撫摸着冰冷的合金牆壁,乾脆脫了手套,渴望找到縫隙,機關,蛛絲馬跡,哪怕任何東西都好。
它就是一面牆。
“我們帶的炸藥還夠用嗎?”我扭頭問工兵組組長卡夫卡,他被我瞪大的眼睛嚇了一跳,搖搖頭:“少校,我們不能這麼幹,這會把我們都給活埋的。”
“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們難道要空手而回?萬一東西就在後邊呢?”我用力捶着牆壁,聲音厚實沉悶,居然是實心的,那後邊恐怕還是牆,或者,這堵牆的厚度有幾十公分。
“我們能把地板炸穿麼?從3層炸到4層。”卡夫卡蹲下脫了手套,用手抹了抹地板,站起來,衝我搖搖頭:“四層粗鋼筋加固,防震抗衝擊結構,一般的炸藥根本不管用。”
“我們不是帶着等離子焊槍嗎?把這些牆切開如何?”
“燃料不夠,我們甚至無法切開一個供人爬進去的切口。”我真想掐死卡夫卡:“那你們帶着這笨重的破玩意,一路上到底是爲了什麼?”
工兵組組長顯得很尷尬,不敢看我,把頭偏到一邊:“我們預料會有合金抗壓門,切門軸的話是能切開,但沒預料到會有這麼厚的牆,那裡邊肯定也是鋼筋水泥,我們的焊槍不頂用。”
“我們必須要進去,想想死去的弟兄,他們不能白死!”我把槍甩到背上,在原地踱起步來,突然覺得防毒面具晃來晃去的,非常煩人,想解下來,想想還是算了。
“少校,或許,門不再這裡,可能我們應該到3層去,3層有什麼通道之類的,通向4層。”彼得上尉的一句話點醒了我。
“我們去3層。”所有人又竄回到電梯上。
結果3層又讓我們大吃一驚。
一條筆直的走廊,兩邊是厚重的防護玻璃,至於那些玻璃後,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的,但在覈戰前,或許很普遍的機械戰鬥單位。
“‘玄鳥’,雙涵道無人機,實用升限2453米,最高時速270千米/時,續航能力3870千米,可攜帶4枚空空格鬥導彈或4枚反坦克導彈,並可爲連、營火炮提供激光末端引導,前沿偵查,隱蔽性極好。”至於我們現在所見到的,那些體形不大,通體線條流暢,表面呈現乳白色的無人機正處於摺疊狀態,每架的機腹下都掛載了數枚串聯的導彈。
“‘白澤’,六足爬行式機械,可附加各式輕武器或改裝反坦克導彈、防空導彈發射架,火焰噴射器等,自身可有效防護輕武器及爆炸物攻擊,通過地形匹配迷彩,可以達到完全融入環境的效果。”那些六足爬蟲體型並不大,不到成年男子腰際的高度,看上去就像一隻伏在地表的大蜘蛛,但他們所加裝的火力確是不容小覷的——兩挺機槍,一挺榴彈機槍,或者幾枚反坦克導彈,幾枚火箭彈等等。
“少校,門在盡頭。”我從面前的一堆鋼鐵中回過神來,帶着隊員們朝對面走去。
當所有人經過走廊,大概一半時,突然從天花板降下數道玻璃牆,將整條走廊切成數截,牆上那些我們沒有注意過的氣孔迅速向外排放不明氣體,整個走廊迅速被氣體所充斥。
“所有人檢查防毒面具!有任何異常情況就報告!卡夫卡,把門切開,我們不能後退了!”我調整了防毒面具,緊張的看着工兵小組衝到玻璃牆前,打開等離子焊槍,開始切割。
那些氣體或許是無毒的?防毒面具的眼鏡上結了層霧氣,過了沒多久,響起了排氣扇的聲音,那些氣體被迅速的抽走,防毒面具的霧氣也漸漸褪掉。還沒等工兵小組用焊槍切開一個出口,那些玻璃門又自己升上去了。
“他們只是給我們消消毒?”彼得上尉看上去和我一樣驚訝。
“他們這樣歡迎我們,這些混賬,我以爲剛剛我們都要死了。”斯捷潘說着去破解下一道入口,他剛靠近,門自己慢悠悠開了。
我們面面相覷,真是見鬼了。
不過既然來了,那麼就繼續前進吧,爲了防止意外,我們留下了一個戰鬥小組,負責看好這個出入口,並給他們足夠的炸藥,以防意外。
“我們下去?”我看看了上尉,還有身後的隊員們,斯捷潘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深吸一口氣,我帶頭走到樓梯上,往下前進,突然明白了爲什麼在4層時候我們遇到的是一堵牆——因爲底下還有5層,4層只是個樓梯的迴廊而已,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