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裡面,焦橫悄悄的走進了自己老媽所住的高級單人間,看着牀上還沒進入睡眠的老媽,焦橫的腳步停住了。
“兒啊……你幹啥去了?”焦橫的老媽看着自己的兒子擔憂的問道。
“沒事媽,這不是有朋友知道我回來了嗎非要給你挪個醫院,明天一大早就做手術了,你咋還不睡呢?”
焦橫說着就在門邊的桌子上面拿起了暖水瓶倒了一盆子水,洗了一條毛巾之後趕緊走到老媽的前認真的給老媽擦起了臉。
“你不回來我也睡不踏實啊兒子……”老媽目光平靜的看着焦橫的臉,看着焦橫的手,最後目光在焦橫衣服上面的血跡還有窟窿上掃了一眼,但是馬上就挪到了別處。
“媽,等你明天手術完了之後咱倆就回村子裡,來年開春了我整點種子好好的種地,打了糧食我娶個媳婦早點要孩子孝順你……”
焦橫低着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的老媽,但是老媽轉過去的臉上已經老淚縱橫了!
“兒啊,要是沒有了你,你說的這些話還能成真嗎兒子?”
焦橫的手瞬間顫抖着停在了空中,鼻子瞬間發酸的直接轉身飆淚,生怕老媽媽看見。
“兒子,你有多大的能跟媽能不知道嗎?誰能平白無故的用你,誰能平白無故的讓你媽這把老骨頭手術又住院的啊?媽不傻,你看這個房間那是高幹,那是有錢有勢的人才能住的啊!”
焦橫聽着自己母親的話,拽了一把凳子之後坐在了老媽的身邊。
“孩子,媽沒啥文化也沒經歷過你們現在這茬孩子經歷的一切,但是媽曾經聽過你爸說的一句話,這句話媽一記着就是一輩子啊……”
“你說媽!”焦橫咬着牙擦了一把臉。
“得人恩果記千年!”老太太掙扎着坐了起來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焦橫聽到這裡之後腿一軟,再也坐不住的直接跪在了牀頭前面。
“媽!兒子沒能跟,兒子不孝了!”
焦橫哭着喊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一個頭擲地有聲的磕在了地上。
“媽,百日牀前無孝子,兒子這輩子要是報不了您的養育之恩,下輩子您老走慢點,兒子緊趕慢趕得給兩輩子的母子情誼都給你報了!”
焦橫痛徹心扉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再次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等焦橫擡起頭的時候,腦門上一絲絲鮮血開始緩緩的流下!
“媽,自古忠孝難兩全,兒子這一走可能就回不來了,您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焦橫說完之後最後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低着頭的焦橫已經泣不成聲了!
“好兒子……媽不應該拖累你,如果不想去的話你就帶媽回家,如果你覺得這次去還人恩情是對的,那媽就永遠支持你!”
聽着老媽的話,焦橫猛的擡起頭擦了一把臉之後站起來重重的擁抱了一下自己的老母親,隨後果斷的頭也不回離開了病房。
焦橫抿着嘴走出病房之後伸手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個手機,這個手機竟然是安生的!
焦橫點了一支菸之後在手機裡面扒拉了起來,最後在一個最近的手機號上面停留了下來,想了一下果斷的按了撥通鍵!
正在車上跟幾個人扯淡的安生突然看見林老二把電話舉了起來,隨即趕緊接了過來。
安生對着大家比劃了一個手勢之後接起了電話。
“哎?咋的了?”
“能說話了啊?”焦橫聲音低沉的問道。
“壓根我也沒說我不能說話啊,打電話有事啊?”安生直接岔開了話題的問道。
焦橫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我給那個從大遼往出牽人的秘書弄死了!”
“我知道,整死就整死了!你好好照顧你媽就完了!”
“我媽說得人恩果記千年,所以咱倆也別說什麼你差我過,我差你事的了!就衝我媽這事你該用我你就說話就完了!”
安生聽了焦橫的話之後咬了咬牙說道“這事我真想讓你去,但是你知道去了啥樣嗎?”
“咱來沒經歷過啥大事,但是也算是經歷過了,你不熟悉我,我也不太瞭解你,但是就衝你的名聲不臭,也衝你身邊這幫人辦事有樣,你說話就完了!”
安生想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大遼再回去一趟唄?”
“就這個事啊?”焦橫一聽安生說這個頓時笑了起來。
“就這個!”安生笑着點了點頭。
“能支上關係啊?”焦橫傲嬌的一笑之後問道。
“有酒有肉還得讓你舒舒服服就完了……但是有一點你得記住……”
安生的聲音隨即低沉的開始訴說,而焦橫則是眯着眼睛不停的點頭聽着!
等安生跟焦橫都交代完了之後,焦橫義無反顧的直接掛斷了電話就打了一臺車朝着大遼監獄趕去。
而就在焦橫離開軍區醫院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原本已經回到了家裡的王夢凌再次接到了安生的電話。
“你他媽一天就折騰我能跟,你咋不死了呢?”王夢凌披頭散髮的從浴室裡面一邊往出走一邊破口大罵着。
“這不是爲了你們老王家的安定繁榮嗎我的姐啊……趕緊的吧!”
“滾他媽噠吧,有啥好處啊?”
“你看老話說的好啊,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嗎不是……”安生賤次次的開始給王夢凌洗腦。
“你這是手有餘香嗎?你這不是純純的紮了一手小毛刺嗎?”王夢凌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拿起衣服無奈的出了門。
另外一頭的焦橫在到了大遼監獄之後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沒超過兩三分鐘古管教就着急忙慌的從監獄大門走了出來。
“咋是你回來了呢?”古管教看着焦橫的樣子納悶的問道。
“古教,你在這上班這麼多年,對於量刑你肯定懂點是不?”焦橫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脣子問道。
“那得看犯啥事了啊?”古教看着焦橫納悶的問了一句。
“我就是問問你瞭解不瞭解……”焦橫習慣性的從古教手裡的接過來一根菸之後問道。
“多少得知道點啊,要不然怎麼擺楞這裡面的犯人啊……”
“啊……”焦橫點了點頭笑了。
畫面一轉,古管教鼻孔躥血的躺在了地上,手捂着嘴驚恐的看着焦橫。
“這一拳你能判我多長時間啊?”焦橫蹲在地上笑嘻嘻的看着古教。
“我操你大爺啊……你打我幹啥啊?都安排完了你就進來就完了!”古教憤恨但是絕對不敢有啥反抗的咆哮了起來。
焦橫一聽古教的話頓時裝作迷茫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
“那是我冒失了古教!”
幾分鐘之後焦橫在古教的帶領下進入了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監區,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完全就沒有任何搜身和正規入獄步驟。
古教在一個臨時安排好的單間裡面讓人給焦橫送來了全部嶄新的被褥以及囚服。
“上面有人給信說你不能叫焦橫了!”
焦橫利索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一邊換一邊問道“叫啥啊?”
“安橫!”
“艹!”焦橫忍不住的罵了一句,隨後換好衣服直接把自己扔到了牀上一躺。
“你有任何事隨時告訴裡面的人喊我就行了,我都打完招呼了!”古教看焦橫一副到家了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你讓醫療室的人醫生過一趟,我身上有傷!”焦橫直接掀開衣服露出了血刺呼啦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