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夫民族永遠不缺敢於犧牲的勇士。從沙俄時期的‘灰色牲口’到蘇維埃時期的‘蘇聯英雄’,生活在高寒地帶的毛子很多都是一根筋。而想要完成必死的任務,就更是需要這種一根筋的戰士。
瓦蓮娜指揮官的手下個個都是勇猛無畏,一旦進入狀態,他們犀利的攻擊近乎狂熱。而這些戰技嫺熟的戰士在富於獻身精神的同時,戰鬥打的極有章法。
爆破,震撼,煙霧,在狹窄的實驗室通道內,槍彈如雨,怒吼如雷。一個個特種戰士猶如穿着黑衣持槍前進的死神,任何被他們瞄準的目標都難逃一死。
而如果真的遇到難啃的骨頭,只要瓦蓮娜喊一聲,立刻就會有士兵面無表情衝上去,以血肉之軀爲同伴抵擋子彈,或者炸開前進的通道,一秒鐘都不耽誤。
而在經受一次周青峰的野蠻衝擊後,地下實驗室內的守衛力量就已經被大幅削弱,而現在更是難以抵擋這些無視生死的勇敢戰士。很快瓦蓮娜也帶隊衝到了‘潘多拉’的核心區。
看着被周青峰用炸藥破開的大洞,損失近半手下的瓦蓮娜已經是悲憤如狂。這次行動的人選是她親手挑的,每一個都是俄羅斯不可多得的堅定捍衛者。
每個人都毫不猶豫的參加這次決死行動,而現在他們就在瓦蓮娜的一聲命令下倒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上。不管任務成敗,國家都不會承認他們的功績,甚至會隔斷個他們的聯繫。
這注定是個必將塵封的絕密任務,但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後悔。國家前進的道路上總是灑滿了英雄的血,而現在瓦蓮娜就想讓這些已經死亡和將要死亡的勇士犧牲的有所價值。
“告訴我,NTZ項目的資料存放在哪裡?”凶神惡煞的瓦蓮娜走到一名白人研究人員的面前。本次任務的目的是搗毀‘潘多拉’,但如果有可能,收集NTZ項目的具體資料也是重中之重。
實際上,這支俄羅斯內務部的行動隊本來就沒想過能拿到什麼資料。但現在情況出乎預料的順利,瓦蓮娜不禁想要得到更多。
被詢問的白人研究人員正是剛剛捱了周青峰一槍托的傢伙,他嘴角開裂,半張臉都腫了。可面對瓦蓮娜,他依舊是搖頭,不願意說什麼。
砰……瓦蓮娜沒有猶豫半秒,直接打爆了第一個被詢問對象的腦袋。跟着她又移到一名女性研究人員的面前。
衝進核心區的俄羅斯士兵一個個都是煞氣沖天的狂暴毛熊,瓦蓮娜毫不猶豫的殺人,讓女性研究員的臉上都被濺了黏糊糊的血。而她冷漠的繼續說道:“我沒空廢話,先告訴我,在我們之前有什麼人衝進來了。”
“一個戴骷髏面具的傢伙,他炸開了牆體。”女研究員已經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不管預想自己可能多堅強,可這時嘴巴都不受大腦控制,她只想痛快點結束這場災難,不管是以什麼方式。
“戴骷髏面具的傢伙?”瓦蓮娜當即一愣,她還以爲周青峰作爲中方派出的唯一人員應該就是打打雜,只怕根本就沒想過要殺進來。哪曉得對方居然還在她前頭。
但現在不是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瓦蓮娜繼續問道:“NTZ項目的相關資料在哪裡?”
“在史蒂夫·阿倫佐教授的個人電腦裡,那臺電腦他從來不離身,只有他掌握全部的資料。”女研究員哭着說道。
“那麼阿倫佐教授在哪裡?”
“也許在逃生通道,我不確定。爆炸發生後,我看到有一隊安全人員帶着教授離開了。”
“帶我去逃生通道。”瓦蓮娜用力一推搡,眼前的女研究員算是被她挾持了。而她跟着又下令,“幹掉剩下的人。”
核心區頓時響起無情的殺戮聲,這聲音由槍聲和慘叫聲混合而成。鷹醬好不容易湊起來能擔負NTZ項目的高級研究人員頓時死了大半。國與國之間的廝殺就是如此血腥,不留絲毫餘地。
而剩下的十多名毛熊戰士在女研究員的指引下,向所謂的逃生通道狂奔而去。三名特種士兵呈現三角箭頭隊形在前頭,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所謂的逃亡通道,可哪裡有一挺點五零口徑的重機槍等着他們。
嗵嗵嗵……第一個衝出去的毛熊士兵剛剛露面,就被迎面而來的大口徑彈頭打了個四分五裂,身體爆開猶若血霧。可他身後同伴沒有絲毫遲疑,示警,翻滾,射擊,一氣呵成。
對面的美軍機槍陣地也是殺紅了眼,情況已經到了最最危急的關頭。一個三人機槍組決定戰死此地,絕不後退,因爲他們已經退無可退了,只能用沙啞的嗓子喊出自己最後的遺言。
“教授,快讓教授上直升機。”
“保護好教授,絕不能讓他有任何損傷。”
“弟兄們,讓我們死在這裡吧,美利堅需要我們忠於職守。”
而聽到對面喊‘教授’這個詞,所有毛熊戰士當場狂化。所有努力,所有艱辛,所有犧牲,能不能挽救俄羅斯就看現在這一刻了。
這真是令人難以想象的機會,沒人想到自己能如此近的接近成功,毛熊戰士原本自己這次行動只能是跨越大洋發起一場毫無希望的戰鬥。但作爲服從命令的軍人,他們沒有退縮,沒有猶豫,沒有逃跑。
而對面的美軍士兵顯然也不想讓步,他們遇到偷襲,卑鄙的偷襲。自殺炸彈已經讓諸多同袍無辜死難,而跟着兇狠的敵人殺進了實驗室內。
混亂,無序,撤退……這一切都是可恥的。
夠了!
讓這一切結束吧,我們要守護美利堅最寶貴的學者,我們要守護美利堅稱霸地球的知識,我們要守護美利堅軍人的榮耀,我們寧願戰死也不後退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只有血與火纔是對英雄最至高的表彰。兩個國家最堅強的戰士這一刻就這麼撞在了一起!
“契科夫掩護,伊萬幹掉那個機槍組。”瓦蓮娜大喊一聲,她身後就竄出一名極其高大的壯漢。
這個毛熊壯漢手裡抱着一挺看着就威力巨大的重機槍,他一出現就抱着機槍射擊,巨大的後坐力甚至讓他的身體不停晃動。可他一現身,對面美國人的機槍組立刻瞄準了他。
雙方的對射殘酷而慘烈,毛熊壯漢扣動扳機還沒個一秒,他自己就被一發重機槍子彈命中,半邊身體立刻爆開。跟着一發兩發三發四發,十多發大口徑機槍子彈將他整個人都打爛。
毛熊壯漢沒能打中對面任何目標,他經受十多年的艱苦訓練,但一身技藝沒有得到絲毫髮揮的餘地,他死的無比憋屈。但他用自己的死給同伴贏得了機會。
另一名中等身材的毛熊戰士就利用那麼一兩秒的時間,將四五發槍榴彈打進了對面的美軍機槍組中,爆炸當即讓對面的機槍組受到毀滅性打擊。
雙方的傷亡幾乎是同時發生,可瓦蓮娜卻顧不上哀痛戰友的犧牲,也沒空感嘆敵人的頑強。她帶着最後的手下急匆匆衝出了逃生通道,通道外是實驗室的露天停機坪,一架S-60直升機正在騰空而起。
“擊落它!”瓦蓮娜幾乎是睚眥欲裂。她大吼一聲,指揮全數火力一起轟擊那架飛走的直升機。可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哪怕這架直升機被打的都火光直冒,可還是隻能看着對方離開。
這一刻,付出全部心血和犧牲的所有毛熊戰士幾乎吐血,他們都悲憤的大吼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