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突然從樓梯上躍飛而出,這實在太過出乎綁匪的預料了。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冒險,這樣跳出來怎麼看都毫無意義,除了耍帥外簡直就是當靶子一樣給人打。
領頭的綁匪承認周青峰此舉的突然性,可當他看到周青峰的身影時卻並不害怕,他甚至暗暗竊喜。因爲樓梯內空間有限,頂多零點一秒,周青峰就撞到樓梯對面的牆上去,不撞他個七葷八素不算完。
而零點一秒能做什麼?飛躍的模式下,連瞄準都做不到吧!
看到周青峰飛躍出來,拐角後頭的三個綁匪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臥倒。只要臥倒躲避可能亂飛的幾發子彈,然後看着周青峰撞的頭昏腦漲,再一槍將他打死。事情就這麼簡單!
可三個綁匪錯了,周青峰不簡單,‘機敏過人’的能力不簡單。在綁匪看來周青峰從飛起到撞牆也就那麼一瞬間,可在周青峰永遠搶先攻擊的屬性下,他在那一刻的時間被延長了整整一秒多。這種攻擊的方法也只有他才能做到。
周青峰看到了三個綁匪的線列隊形,看到了他們驚愕的表情,看到指向樓梯口的三支槍口,看到他們封死了自己可能竄出來的任何方向。
但這三個綁匪唯獨沒想到周青峰是跳起後飛躍出來的,他們頂多微微擡頭露出點驚訝的表情。而周青峰雖然飛在半空,卻在搶先攻擊贏得的一秒多鍾作用下,調整槍口將他們三人穩穩套在準星中。
全自動模式下,M4A1的理論射速超過七百發每分鐘,一秒鐘就是十幾發子彈噴了出去。周青峰就在半空中扣動扳機,一瞬間的功夫三十發彈匣就打空了。
就這麼兩三米的距離,三十發炙熱的彈丸散佈開來也不超過半米的範圍。不等三個綁匪有任何反應,這些致命的高速子彈已經全部噴在他們身上了。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周青峰打空了一個彈匣,對面三個綁匪也是死傷慘重。搶先攻擊的效果就這麼一秒多鍾,周青峰也隨之撞到樓道的牆上。
嘭的一下撞上去,跟着撲通一聲掉下來,這一下又撞又摔可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虛假。爲了死裡求生,周青峰可謂是自己把自己撞了個鼻青臉腫,渾身骨架都疼。
周青峰丟掉手裡已經沒子彈的M4A1,強行掙扎着站起身。等他重新把格洛克17拔出來瞄準那三個綁匪,就看見對面三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被他冒險一擊給幹翻了。
三名綁匪中,領頭的那個中彈最多,但他還沒死。這傢伙好像穿着軟質防彈衣,可以抵禦手槍彈的射擊,卻防不住更大威力的五點五六毫米SS109步槍彈。
周青峰能看到這個領頭的綁匪肚子上捱了兩發,下巴上捱了一發,整個下頜骨被攪的支離破碎,血水從他喉嚨裡咕嚕咕嚕的冒出來。他倒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周青峰,彷彿對自己是怎麼被打倒的感到很不可思議!
後面一名綁匪就捱了一發子彈,卻是腦袋上捱了一發。顱骨被打的成了個漏勺,白花花的腦組織噴了四五米距離,整個消防樓梯都是濃烈的血腥味道。
而最後一名綁匪卻是握槍的雙手中彈,一發子彈打中了他的左手,將其手臂連筋帶骨打成了兩節。跟着子彈碎裂成十幾塊又射入了他的右手,整個右手肘關節幾乎被鋒利的高速碎片削成了一根骨頭棒。
最後那名綁匪雙手被廢,已經失去戰鬥力。但他受傷最輕,強忍着痛爬起來轉身就跑。周青峰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拎着手槍也追了過去。
兩人跌跌撞撞的在樓道內一追一跑,最後又回到了地下停車場的負三層。前頭逃跑的綁匪撞開消防通道的防火門,卻被追上來的周青峰一腳踹在後背,撲通一個狗啃屎摔在地面上。
而緊跟上去的周青峰卻看到令他睚眥欲裂的一幕。防火門外,那個叫羅尼的小男孩胸口中槍倒在地面上。孩子無辜的雙眼睜得老大,稚嫩的小臉蛋還是那副可憐兮兮哭泣的表情,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看到孩子的屍體,周青峰感覺一股無法抑制的怒氣從胸口勃然爆發,他暴怒的衝向倒地的綁匪,一腳踩在他殘廢的右手上,使勁踩踏着大罵道:“你們爲什麼要殺這個孩子?
這孩子頂多才八九歲,他不可能妨礙到你們任何事情。你們就算看他礙眼,罵他幾句,踢他幾腳,打他一頓也行啊。爲什麼要殺他,爲什麼要殺他?他只是個孩子,一個想找回自己媽媽的孩子!”
周青峰的憤怒猶若熔岩爆發,怒火像烈焰般噴濺出來。他每一腳踩下去,殘廢的綁匪就會發出悽烈的慘叫。幾下過後,他甚至把殘廢綁匪的右手也給拆了下來。
巨大的痛苦讓殘廢的綁匪只求速死,他一邊在地上翻滾,一邊喊道:“那孩子的哭聲讓人討厭,所以我們隨手就殺了他。你要爲他復仇,就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想死?沒那麼容易。”周青峰此刻是恨極了這夥綁匪,他擡手對準殘廢綁匪的大腿關節就是連續好幾槍,直到將其兩條大腿打的血肉模糊,流血不止,“人渣,慢慢享受死亡的滋味吧。”
留下殘廢綁匪在負三層的地上等死,周青峰從其身上搜刮到幾個彈匣後轉身就走。他回到之前發生戰鬥的樓道拐角,又從另外兩名綁匪身上弄到彈匣和槍支,和一柄連鞘的軍刀。
被打掉下巴的綁匪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看着周青峰從他身上摸走有用的東西,卻毫無反應。周青峰也懶得在他身上浪費彈藥,搜刮乾淨就走人。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綁匪身上的無線電響了起來。周青峰猶豫了一會,就聽到之前那個叫洛克的傢伙正在詢問手下怎麼還沒有幹掉周青峰?他緩緩把對講機撿了起來,按動通話鍵說道:
“洛克,我記得你叫洛克。你的手下已經無法回答你了,我剛剛乾掉了四個,加上之前幹掉兩個重傷一個,你已經有七個手下被我處理掉了。我想問問,你還有幾個手下能派來送死?”
周青峰的聲音冷漠,淡然,卻帶着滿滿的殺氣。他胸膛中有種義憤填膺的衝動,這種衝動甚至蓋過了他對綁匪和死亡的恐懼,讓他能夠正面和敵人交鋒。
“洛克,你不是想玩貓鼠遊戲麼?儘管來吧,我現在對你的大腦袋也很感興趣,我會去找到你的,然後把你的腦袋從你脖子上摘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