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兩口子怎麼樣,錢氏當然也是知道的,不然不會這事情發生這麼久了,全家上下想盡了辦法,就是沒人提到最有能力拿出這些錢的夏康貴家,但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麼,什麼都得試試,錢氏當時就勸着夏順貴說:“孩子他爹,我們還是去問問吧,借到一些是一些,實在不行,不就是說句話的事情麼,萬一借到,那我們的難關也就過了。
夏順貴考慮了一下,也同意了,正如他女人說的,了不起就是說句話的事情,好歹是自己的兄弟,說句話也不丟面子,他點點頭,兩人往老四家走去。
到老四家院門口的時候,老四不在院裡,但是老四媳婦在,在看到他們兩口子的時候,臉上倒是沒有多驚訝的神情,但是也沒有多熱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問:“三哥三嫂,你們咋來了,有事兒嗎?”
其實看着老四媳婦那個樣子,夏順貴立馬就想轉身走,他覺着老四媳婦肯定是聽說了自己家裡的事情,跟娘一樣怕自己找她借錢,才這副嘴臉,但一旁的錢氏卻愣是伸出手扯住了夏順貴,一起走進院子,臉上掛着笑容說:“是啊,今兒我們家遇到了些事情,想找你和老四幫幫忙,對了,老四呢,這會不在家?”
老四媳婦高花香聽了錢氏的話之後,沒多問一句,立馬就誇張的叫了起來:“幫忙?你們會有事情找我們幫忙?我們能幫你們什麼啊,我們這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的,而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怕是幫不了你們,你們還是找老大和老二去。他們沒錢,但家裡人多,好歹還有把子力氣的。尤其是老大家,不只是有力氣。人嘴皮子還利索,實在沒辦法,就讓那菲兒丫頭和鐵柱兩人幫你唄,那兩兄妹可不是個善的,到哪裡都不會吃虧的,不如把菲兒死丫頭賣給人做童養媳,鐵柱就給人做家奴。這樣能換不少錢,挺好的,而且他們一看就是做下人的樣子,不委屈他們。”(因爲老二夏順貴的老婆也性高。爲了區別開來,以後老二媳婦就叫高氏,老四媳婦直接稱呼名字。)
聽到高花香這樣說,錢氏也不好再往下說了,她瞟了高花香一眼。接着想喊夏富貴走,但這回夏順貴卻是有些怒了,想着你不借錢就算了,這麼多廢話做什麼,說廢話也算了。好端的說人菲兒和鐵柱做什麼,菲兒和鐵柱今兒又沒得罪你,他滿臉怒色的看着高花香說:“老四呢,讓老四出來跟我說話,我倒是要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管教媳婦的,不過就是和大哥家鬧了些意見,人菲兒和鐵柱不就是頂了你們幾句麼,用的着這樣說話麼,怎麼說都是自己一家人。”
高花香聽了夏順貴的話,當時就哈哈笑了起來,停住之後,諷刺的開口:“我們家康貴再不會管教我,我好歹也不會賣兒女,弄得要到處去借錢贖人,我看,三哥你還是先管好你媳婦再說。”
高花香的話語頓時惹得夏順貴和錢氏兩口子的臉色當時就黑如鍋底,錢氏氣的差點想去扇高花香兩個嘴巴子,但是想着家裡還有好多事情,也沒真的動手,但嘴巴卻也沒讓高花香,回了句:“我家男人不會管教我也好,我賣兒賣女也好,總比那些六親不認的人要強,有些人現在倒是覺着自己家裡有些錢了不起,但架不住哪一天家裡就會突然出點什麼事情,到時死在地上都不會有人看她一眼。”
錢氏說完就拉着夏順貴走,夏順貴這回倒是動了,他一走出門口就埋怨起錢氏來:“我說了不來,你非要來,看被人這樣說幾句好受了吧。‘
錢氏也低頭看了夏順貴一眼,語氣極其無奈的回到:“誰知道你家老四媳婦會這樣啊,以前她不挺好的麼,難怪上次和大哥家吵架,村裡好多人都在說她閒話呢,原來說的是真的啊。”
“怎麼不是真的了?大哥上次不也跟咱們說過的麼,再說你和她做了做麼多年的妯娌,她人到底怎麼樣,你不知道麼,你現在還說這種話,我看你是腦子有毛病。”夏順貴聽着錢氏說高花香好,忍不住出聲罵道。
“我不是說她人好,我的意思是好歹咱們相處了這麼些年,不管私底下怎麼樣,但從不和我們這樣說過話呀,我還……”
“三哥,三嫂你們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聽人說你家裡出事了麼?”錢氏正說着,兩人剛好碰到了從那頭回來的夏康貴,夏康貴看着他們,臉上帶着幾絲不解的問道。
錢氏看着夏康貴,就想着剛高花香的話,氣不打一出來,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沒好氣道:“怎麼了?聽你這意思,我們家出了事情,我們家人以後就都不要出來了,以後都在家裡躲着,是麼?”
夏康貴當時就被錢氏的話說的滿臉尷尬,他想說他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他竟然也沒和錢氏吵,只是尷尬的咳了一聲,沒說話。
夏順貴畢竟是個男人,不會遷怒,而且他知道一碼歸一碼,剛老四媳婦說的話不能算到老四頭上,他朝着夏康貴點了個頭,說:“我剛和你嫂子從我丈母孃回來,路過這裡。”夏順貴跟夏康貴說完話,又轉過頭去輕聲斥責錢氏一句:“別亂撒氣,又不關老四的事情。”
要是說到討厭,錢氏其實是更加討厭這個老四的,老四媳婦雖然說有心機,在外人面前喜歡裝,但前些年在他們這些哥嫂面前也不會說什麼過分的話,雖然現在也知道她是裝出來的,但是錢氏對她的印象暫時還沒壞到極致。
但這個老四,錢氏卻是非常不喜歡的,這個老四若是在外人面前,總是裝着和他們這幾兄弟關係有多好,然後又表現的自己有多孝順爹孃,一旦碰到一傢俬底下商量什麼事情,一碰到錢的事情了,他那難看的嘴臉馬上就露出來了,而且翻臉比翻書還翻的快,而且他什麼話都說的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
比如和餘氏兩人合夥逼他們加養老錢啊,比如逼着他們出錢給他們買新房裡的傢俱什麼的,而且他們給了錢,那傢俱看着就是舊的,但是他卻就是睜眼說瞎話,說那就是他買的新的,還說的是什麼黃花梨木的,就是那個顏色,看着跟舊的一樣,其實可經用了。
像一般的莊稼人都沒見過黃花梨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是錢氏可是見過的,她一看就知道不是的,她想說,不過被夏順貴給喊住了,纔沒把事情給鬧出來罷了,所以今兒自己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老四真的關心,早就過去問了,還用的着碰到路上問麼,她當時就一臉嘲弄的看着夏順貴說到:“孩子他爹,也就是你這般好騙,聽他媳婦說的那些話,怕是早就知道我們家出事了,你以爲他媳婦會不跟他說麼,他不過就是裝着不知道罷了。”
夏康貴聽了,立馬一臉委屈的低喊道:“三嫂,你這就冤枉我了,我真是不知道的,我剛纔地裡回來,哪知道你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啊。”
“是啊,孩子他娘,你看老四這拿着鋤頭,着實是從地裡剛回來的,他肯定不知道的。”夏順貴是個老實人,再說他也不願意把自己親弟弟想的那般奸詐。
錢氏聽了這兩兄弟的話之後,沒作聲,她木然的看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還有夏康貴時而跟人打招呼的聲音。她突然擡起頭笑了下,接着朝着夏康貴開口到:“老四,對不住啊,三嫂今兒家裡出了事情,一下子着急的厲害,剛說了那麼些難聽的話,你可別介意啊。”
夏康貴倒是沒料到錢氏會突然出聲向他賠不是,他愣了會,纔出聲回到:“沒事,三嫂也沒說什麼,再說就是說了,這做弟弟也應該聽着的。”
錢氏點點頭,又朝他笑了笑:“嗯,四弟不計較就好。”看夏康貴也跟自己點了個頭,錢氏突然又張嘴出聲:“對了,四弟不是還不知道我家裡出了什麼事情麼,我跟你說說啊。”
接着錢氏把家裡的事情快速給夏康貴說了一遍,末了還接着說道:“四弟,這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們會在這裡,就是想從你們家借些銀錢應應急,四弟,你們家這樣好,這二兩多銀子也不是大事情,你肯定拿得出的吧,正好,我們也不用到處去找人借了,這自己家的兄弟還是好說話一些的。”
錢氏的話以說完,夏康貴立馬變了臉色,其實這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確切的說開始餘氏兩口子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當時就猜到這事情最後還是得用錢來解決,因爲他了解自己三哥,無論如何都不會用兒子去還錢的,那能怎麼辦,只能賠錢了。
這錢三哥哪裡拿的出來,自然是要去借了,但看看這一大家子,除了他們,也不會有人拿的出錢,他怕他三哥家裡來找他借錢,便故意躲了出去,而且還特意跟高花香打了招呼,說要是三哥家來要錢,無論高花香說什麼也好,這錢是肯定不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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