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各方賀禮

工匠連同家眷五百人。”這就是齊王送給王千軍的禮物,黃金並不是重要;熟鋼可以製作堅固的武器、盔甲,使士兵更加的精銳和善戰;五十匹種馬,還有訓練戰馬與繁殖戰馬的工匠,這些可都是有錢買不到的,有了這些王千軍就能夠大規模組建自己的騎兵,在王千軍的計劃中,淮西最起碼要有正規三千騎兵。

“江南郭先生來賀,上等絲綢一千匹,白銀五萬兩,大米十萬石!”這一次在湖廣大出風頭的楊玄一親自過來,送上了新年的賀禮,一千匹上等絲綢那是給女人們的,不僅是王千軍身邊的女人,衆多軍官與官員的家眷,都按照品級進行了賞賜,一大羣婦人看着手中分到的,想都不敢的上等絲綢,內心別提有多高興了。至於那五萬兩白銀,十萬石大米,王千軍內心根本就不認爲這是江南送來的禮物,而是他楊玄一幫着王千軍弄到的物資。

“兩淮總督派人送來的賀禮,各色珠寶珍玩兩百件,黃金一千兩!”與前面兩個禮物相比,兩淮總督送來的禮物寒了多了,那兩百件珠寶珍玩,說值錢也值錢,說不值錢也不值錢,王千軍也不想計算,他身邊的女人哪個想要的,都自己去挑好了,但這也不能怪兩淮總督,淮西丟了,自己的老家與多年的積累丟了,在淮東勉強支撐着能送這些來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兩淮總督的使者,最後還要求王千軍跟其單獨商量一下,可王千軍卻一定要讓刁霖留在他身邊,並且讓刁霖很觀察了一會,斷定這個使者是不是探子。

“王大人,我家主公希望王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再計較之前的種種恩怨,作爲我方的誠意,除了那些禮物之外,我家主公還可以任命王大人爲副總督,統管淮西的一切事務。”

兩淮總督低頭了,他要以副總督這個位置,來換王千軍短時間內不進攻淮東,從王千軍統一淮西后,就一直有傳言,王千軍想要統一兩淮,而且齊王只想控制徐州府這個戰略要地,齊王隨時會幫助王千軍攻下淮東其他的地方,現在兩淮總督最怕的,就是自己在沒有整合完淮東的大部分勢力,王千軍就跟齊王聯軍攻入淮東。

“副總督這個位置,似乎都是由朝廷所指派的,不光是總督大人一個人能夠決定吧?最起碼要被朝廷承認,還要朝廷親自頒發的任命與官印,有了這兩樣東西,一切都好說,打了那麼久,我也累了,家裡又有三個孩子,少殺點人,也是爲孩子們積點功德。”

王千軍現在這個樣子,很像一位慈祥的父親,外間也一直有傳聞,傳聞王千軍變了,但也有另外一種說法,王千軍變得更可怕,原因就是王千軍出兵河南,連他三個孩子的滿月酒都沒喝,可不管怎麼說,王千軍已經把話都說明白了,使者可以回去交差了。

“看來朝廷的禮物是沒有辦法在過年前送來了,真是有些掃興。”王千軍看着衆多地方上送來的禮物,一件一件很仔細地觀察着,大部分都是這個時候的土特產,地裡的東西和山裡的東西,還有水裡的東西,雖說不奢華,但這個季節要弄到這麼一些東西,還是要費些力氣,可這種事情,王千軍光靠嘴上說也是沒用的。

“河南義軍賀禮到!珠寶珍玩千件!”連河南亂民的禮物都到了,現在就差朝廷了,雖然只有珠寶珍玩千件,都是無法真正的估算價值,但也是河南亂民的誠意,這一次河南亂民雖然打敗了官兵,但也是慘勝,除了信陽州算是保住了之外,其他原本控制的地方都丟失了,就算最後奪了回來,還攻破了衆多原本無法攻破的寨子,外加乘勝攻下的一個縣城,但官兵對地方的破壞還是太嚴重,比第一次佔領的情況還要糟糕,之前的努力全部被破壞了。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河南的亂民還是送來了這千件珠寶珍玩,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在感謝王千軍的同時,也是在討好王千軍,不管怎麼說,王千軍是他們唯一可以依靠的盟友,如果沒有王千軍,河南的亂民這一次就全完了,這一點很多人都清楚。

“回禮!白銀一萬兩,糧食一萬石,一千套兵器盔甲!”這是王千軍收到春節禮物的唯一

物,原因也很簡單,齊王、江南、兩淮總督,這些人利用,王千軍收下就是給他們面子,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回禮,如果真要回禮,那就要送上最少一半價值的東西,不然就是看不起對方,王千軍可不想自己找麻煩。至於地方上送來的,王千軍更不能回禮,如果真那樣做的話,會出大事的,賞賜給地方上的東西越多,日後地方上送上來的禮物也會越昂貴,到最後就是惡性循環,攀比成風,至於爲什麼要給河南的亂民回禮,那是王千軍要籠絡亂民,加強亂民的實力,就能夠繼續牽制河南的官兵。

眼看還有三天就是除夕了,整個淮西因爲終於統一,沒有了內亂,普通百姓都想過個好年,好好地高興一下,因此整個淮西過年的氣氛很重,而且只要是官府能夠照顧到的地方,貧窮的百姓都有食物、衣物、碳火和修好的房子過年,這讓很多新依附的百姓都看到了希望,活下去就是希望。

其實朝廷這個時候正是左右爲難,對於王千軍六部尚書一直無法統一意見,之前朝廷就從宋金書那邊得知,河南的民變,就是王千軍一手挑起來的,再加上王千軍又是齊王的人,因此朝廷的官員一直想要王千軍的命,可結果卻是兩淮總督被趕跑了,宋家滅門,整個淮西控制在了王千軍的手中。

這一次官兵聯軍在信陽兵敗,很明顯就有王千軍出手的線索,王千軍雖然沒有打出旗號,直接出兵河南,但所有的線索都顯示,偷襲官兵糧寨,連續兩次擊敗追兵的就是王千軍的軍隊,戰鬥的方式,使用的兵器,都指向了王千軍,可如果河南總督大軍損失慘重,已經無法剿滅亂民,更別說是進攻王千軍的。

朝廷有官員在知道這些事情後,馬上跳起來,提議朝廷集中河南、陝西還有禁軍一部分的兵力,組織十萬大軍,進入河南討伐王千軍,將整個淮西重新掌控在朝廷的手中,但這樣的提議,馬上被否決了,因爲這是一個笨到不行的提議。

河南的官軍已經被打殘了,大批的糧食也被王千軍燒了,現在連對付亂軍都有問題,怎麼可能再抽調軍隊出來對付王千軍。陝西的軍隊,不僅要防禦北方遊牧民族,還要用來牽制齊王在山西佈置的棋子,根本就不可能抽調太多的軍隊,至於禁軍本身,山東的齊王可是在虎視眈眈,就算真組成了聯軍,王千軍難道就不會向齊王還有江南求助嗎?到時候真打起來,吃虧的還是朝廷。而且集結大軍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有調集大軍,必須要有足夠的糧食與軍餉,可以朝廷現在國庫所有,根本就支撐不起這場戰爭,陝西與河南也不可能支撐起這樣的一場戰爭,觀花樓的女人是很有錢,富可敵國!可問題是,誰敢去要,能要出五千兩銀子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既然無法出兵討伐,那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不是沒有官員提出要安撫與拉攏王千軍,可在朝廷大官眼中,王千軍就是一個叛逆,一個土匪頭子,一個亂民流寇,之前全是因爲齊王的關係,才讓王千軍成了鎮東將軍,現在絕對不能夠給王千軍任何的官位,可如果不安撫拉攏,朝廷又能把王千軍怎麼辦?統一了淮西的王千軍,已經成爲了天下間不可忽視的一大力量,如果王千軍真鐵了心跟齊王,那不僅是淮東,連河南都危險了。

討論來討論去,就是討論不出一個結果,似乎六部的官員都在等着過年,連耿老將軍都是一樣,但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兩淮總督要求安撫王千軍,任命王千軍爲副總督的摺子已經上來了,結果被留中不發,因爲沒有人敢直接否決掉,也沒有人敢同意,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了朝霞公主的身上,皇帝還在觀花樓,已經兩個月不管國事,由太子監國,可太子還小,什麼都不懂,就乾脆由朝霞公主輔政。

皇帝現在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可就是這樣,皇帝卻玩得更瘋狂,有消息說,皇帝在觀花樓內,每天晚上都大量的服食丹藥,最少身邊必須有三個女人陪着,不到中午不能起來,起來的時候一定要有人扶着,不能連站直身體,自己走動都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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