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烽煙四起的時代,和平的時期已然結束,征伐,戰亂,充及於整個太古,許多潛修中的高手,受到波及,被迫加入到了這場戰爭之中,種族內的戰爭,同樣的殘酷。
戰族的收斂,卻意味着更加更酷的鬥爭,放眼整個太古,所有勢力中的人人數總和,加起來,也沒有自由派系人數衆多,戰族的征伐,雖然長久,但是自由派系真正死亡的人數,卻是極少,大部分都是被戰族征服,成爲戰族的戰奴。
這場追亡逐北的遊戲,在事後看來,更像是一場預熱,所謂牽出蘿蔔帶出泥,自由派系中,絕大多數,都並非是太古誕生的,而是從其他位面飛昇而來,但其中,那些真正於太古誕生,並且依舊在太古遊走的自由派系中人,卻是這場戰爭真正的導火索,與起源。
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人際脈絡。
那些出身於太古,但資質卻並不怎麼樣,耗費長久的時間,依然停留在神級以下的太古人類,在被戰族追亡的過程中,漸漸聯繫到了一些潛修中的高手。在護短的心理作用下,大量靜修數百萬,千萬,甚至上億年高手,從各個隱蔽的,不易探查的地下走出,他們分佈的雖然散亂,而且相互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但普通的戰族子弟,或是風族根本無法收拾他們,反而會爲他們所傷。
古老的種族畢竟有其存在的優勢,單個高手,即便武功高明,一旦碰上他們組成的陣法,便會相當的吃力,特別是,其中存在一些真正的高手的時侯……
在四族壓迫下,大量的潛修高手出現,接到這些消息的時侯,風雲無忌感概不已,整個太古,一下子多了不少人,原本肅索的太古天地,漸漸到處都充斥着人影,飛昇後的真正高手,與一些潛修的,太古誕生的人類高手,相繼出現,數量越來越多,而且,還無法知道,在這層表面之下,還有多少高手依舊沉淫於無邊的自修之中,對於整個太古的形勢一無所知。
亂,便是一個最準確的形容太古此時狀態的詞,便是戰族,也漸漸將外放的勢力召回,轉而全心維護其那不知名作用的祭壇來。
戰族的名頭,比風雲無忌想像的還要大,在戰族讓步的情況下,即便是前段時間,被戰族壓迫的再厲害的勢力,也不敢輕易闖入戰帝行宮萬里之內,如今的形勢,變得極其的混亂,爭鬥,殺伐每一天都在繼續。
這是一種極其不妙的情形,但風雲無忌根本無力去阻力這種人類的內部損耗,新出現的高手,根本對於這個新出現的劍域,一無所知,也並不認爲,劍域有多強大。
在此其間,便多次有仇殺中的自由派系高手,追逐到劍域來,被風雲無忌利用術法引起位面本原共鳴,產生異像,從而震退對方。
雖然劍域有個強大的太古魔猿,這種逆天之物的威力,便是再孤陋寡的人,也知道他的強悍,但根本沒有人親眼見到過這頭成熟的太古魔猿,倒不是風雲無忌不讓這隻沉醒於地底的太古魔猿現身,來爲劍域振威,而是,這頭牲畜自成熟之後,本性中,暴虐的氣息越來越重,那種毀滅一切的本能,越來越強烈,很多次風雲無忌去看它的時侯,這頭牲畜都是紅着眼,粗大的鼻孔裡喘着粗氣,對風雲無忌也產生極大的敵意,雖然這股敵意,在它真正看清風雲無忌之後,漸漸消退。
但是,這種情況,已經讓風雲無忌有些不安了——劍域根本承受不起一次魔猿的暴動。對於太古以前未曾聽聞過有人收服太古魔猿的情況,風雲無忌如今也有些瞭解了。
這類逆天的神獸,自誕生之初,便受天懲地罰,一直是雷劫不斷,這種雷劫間接造成了他們暴虐與嗜血的性格,而且,神獸自誕生之後,便受到所有獸類的排斥,幾乎所有妖獸,魔獸,見到虛弱的幼神獸時,都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咬斷它們的脖子,這使得他們的數量非常稀少。
如今,風雲無忌漸漸瞭解到一個事實:即太古魔猿深藏本性中的殘忍與暴虐,會隨着他們力量的增加而增加,這是一種客觀的,無法改變的事實,如今的太古魔猿,已經有些半瘋狂,半清醒了,誰也不知道它的理智在哪一刻會完全被暴虐所替代。
這樣一種兇獸,只有成熟期才能產生巨大的作用,但偏偏它這種力量的質上的變化,會伴隨着絕對本性的覺醒,強大的太古魔猿就像一把劍刃,傷敵是傷,
樣是傷。
如今,風雲無忌已經不得不考慮如何規避太古魔猿將來可能的發狂舉動了,要將它驅離,老實說,風雲無忌還是有些不捨,畢竟,這可是一個強大的助力,能夠在太古造成一場大災難,太古魔猿的強悍可見一般,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力量,還只是太古魔猿剛剛成熟的實力,隨着成熟時間的增長,那種本性中力量的傳承,對於神格的利用,以及流淌於血液中的記憶,都會慢慢的與這具龐大的身體相融合,更爲恐怖的是,這是一隻在成熟期以前,便修練了武功的太古魔猿,一隻不出意外,將成爲史上最強太古魔猿的存在。
在神魔之戰中,若是能有這種一隻力量完全成熟的太古魔猿出現,若能很好的引導,那對人類而言,其助益是不言而喻的,在肉體強橫度方面,放眼宇宙,也難有可以與太古魔猿相拼並論的了,更別談魔族。
這個想法是如此的誘人,以致於,風雲無忌遲遲下不了決心,將這隻魔猿驅逐,而且在內心之中,風雲無忌依舊存一絲所有人都有的僥倖心理:希望這隻魔猿能夠成爲一個特例,成爲一個擁有理智的強大獸神。
熔岩平原那裡,風雲無忌也抽空去了幾趟,西門依北早已不在了原本的存身之處,在地底強大巖流的作用下,他已漂流到了鳳妃曾經棲身過的水晶棺邊,水晶棺四周的索鏈早已斷開,火紅的地磁元脈之中,散佈着水晶棺的碎片,而在西門依北身下,便有着一塊較大的水晶殘片,躺在這塊較大的水晶殘片上,西門依北的呼吸,漸漸平穩。
目光掃過那些飄浮在四周的水晶殘片,風雲無忌心中若有所思,神識掃過,直接將那一塊塊散佈的水晶碎片接引而來,靈魂融入這塊空間的本原之中,直接將空間規則與這些碎片結構勾連在一起,聚於西門依北身下,同時,施了一個簡單的禁制,一旦有人過於靠近西門依北,即便身在劍閣之中,自已也能提前察覺。
對於西門依北,風雲無忌心中始終存一份愧疚之心。
太古的混亂,只發生在地表,西門依北置身於地下數千米外,而且以他目前的情況,很難引起什麼外界波動,更別談什麼被發覺了,若非劍道頂尖對於同級以下劍道的感應,發現的那一點微弱的跡像,風雲無忌根本不會相信,地下數千米處有人,生命氣息若有若無的狀態下,西門依北像死屍多過像一個活人。
又有誰會注意到一個死人呢?
儘管如此,風雲無忌依舊不敢太過大意,派了一些功力遠超其他人的黃金將軍潛伏此地,在較遠的距離觀察着,隨時將通過此地人的動靜傳報劍閣。
太古的混亂,與劍閣的平靜形成了鮮明對比,特別是在這種混亂的時刻,劍閣在無意之中,成爲了這場波及整個太古動亂的受益者之一。
大批在自由派系高手,特別是劍道一系,慢慢在一些人獲准加入劍域之後,大批的向劍閣靠攏,尋找庇護。
在這些人中,有一批並非尋求庇護的人,令風雲無忌哭笑不得。他們要求加入劍域的理由是,劍域如今已成爲太古的劍道泰山北斗極的存在,但放眼劍閣,大批的,卻是些手執長戟,穿着黃金戰甲的士兵,執劍的人,卻是比例不大。
按他們的說法,劍域,即然是劍閣,便應該是執劍之人佔絕大多數,劍域這種情況是不合理的。
這種理由很難說是對是錯,刀道與劍道中人,對於自已所修的武學,大都有種漸於偏執的喜愛。
以前,與黃金甲士一同飛昇,同屬於一個位面的飛昇者,也漸漸迴歸到了劍域,在這個混亂的時刻,他們很自然的選擇了同出一脈,並且在太古地位極高的劍。
對於這些人,風雲無忌都是來者不拒,對他而言,實現夢想,需要一隻龐大的強悍力量,而這支力量的人數自然是越多越好。
將這些人納入劍域的體系,授之以武功,提升他們的力量,都是風雲無忌需要去做的,但這些都不是一時半會間能夠做到的。
混亂的太古中,有一個人始終牽繫着風雲無忌的心神,那便是唯一的弟子——遲傷。
儘管擔心他的安全,但風雲無忌卻並沒有將他召回,不過,卻派出了人手,尾隨其後,隨時將遲傷的情況報回劍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