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界的陰謀與棋盤上的石子

“嗡!——”虛空顫動,密密麻麻像涌動的潮水一般的天使從四面八方飛撲過來,人影未至,如光雨般的十字聖光便從各個方向密密麻麻的轟了過來。

‘本尊’緩緩的擡起頭,漠然的看着撲天蓋地的光天使,那一雙冰冷的眼眸上,密密麻麻的倒映着那難以計數的天使軍團。在排山倒海般的攻擊到達之前,‘本尊’驀然眨了一下眼睛——時間靜止!

撲天蓋地而來的光天使以及排山倒海的攻擊在這一刻突然停滯,隨後‘轟’的一聲暴炸開來,悉數化爲齏粉消散在虛空之中。

一眨眼,在剩餘的十名座天使與‘本尊’之間,突然變得空蕩蕩的了。在這片半徑達數百萬公里的空間中,近四分之一的光之天使就在‘本尊’的眨眼的時間裡,死死的乾乾淨淨。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即便是強如座天使也沒有感受到任何一點強大的能量波動。看起來,就好像眼前的‘瀆神者’真的只是眨動了一下眼睛,就令數目達百萬的光天使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噝!~”

虛空中傳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佑大的空間突然之間靜悄悄的。再‘本尊’展現的強大實力面前,光天使戰鬥的勇氣消失的乾乾淨淨。天使們從不懼怕死亡,因爲死亡之後可以經過天堂之門重新復活,也就是說,對於天使們來說,根本不有死亡一說。但目睹了數以百萬計的同伴戰死,而且死的極爲詭異,極爲徹,這羣不知死亡爲何物的光天使也開始懼怕了。

“噠!~”

‘本尊’腳下一動,緩緩的朝着那十名座天使走去,十二名天使被本尊稍殺了一名,按理應有十一名座天使剩下,但其中一名不知何時悄悄的消失了。

巨大的聖光空間內靜悄悄的,落針可聞。‘本尊’的腳步,不疾不緩,但每一步都似踏在這些光天使的靈魂上。那本眨眼之間,消滅百萬天使大軍的恐怖能力,令所有人噤若寒蟬。沒有人知道,這位強大的瀆神者到底想要幹什麼。殺光所有的天使嗎?那它爲什麼還不動手。

十名座天使全部站立起來,一雙雙目光落在‘本尊’身上。沒有人敢逃跑,也沒有人敢出手攻擊!所有突然的舉動,都有可能引起這位強大的瀆神者的攻擊。至於反擊,在看到‘本尊’輕易的捏碎一名座天使的‘天使之心’後,再沒有一名座天使再有攻擊的勇氣——強大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強大而神秘的敵人!

“轟!——”

就在本尊離十名座天使不足百丈的時侯,突然之間,一隻被熊熊聖焰包裹的巨大腳掌從虛空之中探了出來,重重的踏在十名座天使與‘本尊’之間。那隻腳掌中蘊含的強大聖力令得整個空間都上下震顫了一下。

在那隻腳掌出現的時侯,十名四翼座天使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突然整齊劃一的跪伏了下去,單手撫胸道:“參見米拉維諾奇大人!”

在四翼座天使與‘本尊’之間,站立着的,是一名全身由乳白聖力構成的數百丈高的巨人。這巨人全氣鼓盪着強烈的聖力氣息,腳下升騰着熊熊的聖焰,赤**粗壯的胳膊,正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本尊’。

“參見神僕大人!”密密麻麻的光天使跪了下去,這位秩序之僕身上,光天使們感受到了濃烈的主神氣息,那是唯有長久沐浴在主神之光輝中的神之僕人才能享有的‘尊榮’。

“卑微的瀆神者,你想挑戰諸神的威嚴嗎?”秩序之僕米拉維諾奇居高臨下,俯瞰着不到他腳掌高的‘本尊’,宏聲道,在那宏亮的聲音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上位者面對下位者的氣勢。

‘本尊’停下腳步,那一雙冰冷的眸子中突然掠過一絲奇異的色彩,在它的額頭上,白色的救贖神格突然從皮肉下浮現出來,在這片聖光籠罩之地閃耀着,一股極淡的,令靈魂戰慄的氣息從‘本尊’身上散發出來。

對於座天使的窺探,‘本尊’本能的感到一種被冒犯的憤怒,這也是他突然出現在這片光天使聚集之地的原因。這種憤怒的情緒,在本尊到達大次元之前,是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

如果說座天使的窺探令‘本尊’感到被冒犯而憤怒的話,那麼秩序之僕米拉維諾奇的輕蔑與不屑則讓‘本尊’震怒了。隱隱約約的,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來,‘本尊’感覺自已似乎見過眼前的巨人,而它,原本應該對自已示以謙卑與敬畏的!至於那些天使,則應該服從自已,虔心的侍奉自已。在他的眼中,曾經有更多的天使服從自已,那些螻蟻般的存在,什麼時侯,居然敢對自已出手了!

‘本尊’的眼眸中不斷的掠過一絲絲變幻的光影,某種模糊的記憶似乎開始混淆進了他的意識海內。‘本尊’卻並沒有注意到在他的頭顱內,那顆吸收了磅礴神力的‘救贖神格’正在散發出強烈的聖光波動。

秩序之僕米拉維諾奇是在收到一名座天使的祈禱後,從秩序之主的國度中跨空而來的。對於眼前這位有着人類外貌的瀆神者,米維維諾奇顯然有着深刻的印象。正是這名瀆神者吸收了救贖之主以撒遺留在大次元的磅礴神力,瀆神者膽大妄爲的舉動甚至驚動了高居於位面之上,至高無上的秩序之主弗拉季米爾大人!

主神們的裁決,並不是一名神之僕人能接觸的。在主神的國度之中,像他這樣的神之僕人數以萬計。米拉維諾奇只知道一點,眼前瀆神者,其向至高天界挑釁的行爲近乎狂妄!這是對至高諸神的褻瀆,是不可容忍的!

卑微若螻蟻的瀆神者沉默不語的行爲,被秩序之僕米拉維諾奇視成了對‘挑戰主神威嚴’的默認。一股強烈的怒意涌上心來,米拉維諾奇瞬間對這位瀆神者給予了宣判——主神之威不容褻瀆,瀆神者,死!

“居於億萬位面之上,至高無上的秩序之主弗拉季米爾大人的名義,給予眼前卑微的生物以最終審判!……”秩序之序宏亮的聲音在虛空中迴盪,在那吟唱聲中,一隻由聖光組成的透明的手掌張了開來,按向了‘本尊’……

“轟!——”

虛空震盪,無數規則劇烈波動起來,秩序之僕米拉維諾奇巨大的手掌散發出一波波強烈的聖光,那光芒仿若比之太陽還要剌目百倍,掌底金色的符文流動,隱隱釋放出淡淡的令靈魂戰慄的氣息,那是原來天界的符文!

在這一剎那,‘本尊’感覺到一道浩浩蕩蕩,如若洪流一般法則從這片虛空傳過,整個虛空的規則體系,在這一剎那全部歸順於那道法則統領,在這宇宙未開之初便存在的法則影響下,本尊如陷身泥濘之中的木偶,一動都不能動!強烈的聖光當頭照下,將‘本尊’全身映照的一片剌目,而那隻帶着毀滅力量的巨掌則快速的接近……

原本還在理智壓抑之下震怒整個的暴發開來,並迅速的主導了‘本尊’的身軀。

“來自下位者的褻瀆!”本尊的腦海中下意識的掠過這個念頭,隨後‘本尊‘額頭,‘救贖神格’大放光明,強大的救贖之力與秩序之力在虛空中對撞起來。

“嗡!~”在‘救贖神格’釋放出強烈的神力波動時,‘本尊’的身後,一個巨大的光影撥地而起,在衆天使戰慄的目光中越長越高!

“轟!~”困住‘本尊’的秩序之力在‘救贖之力’的對撞下,迅速的崩潰,‘本尊’的一雙眼眸迅速化爲金黃色,從他的身上涌起一股天界諸神的氣息,背後,‘救贖之光’所化的主神投影越長越高,一股凌架於衆生之上的威壓在這片虛空迅速擴張開來。秩序之僕米拉維諾奇充斥着秩序之力的巨掌再也難以按下,他的手掌開始顫抖起來。

‘本尊’漠然的擡起頭來,金黃色,冰冷無情的眼眸冷冷的盯着頭頂的巨掌與百丈的巨人。前一刻還被視爲卑微若螻蟻一般的存在,這一刻,僅僅是目光便讓這位神之僕人感覺到了極大的威壓,他的靈魂在戰慄!

“砰砰砰!!——”秩序之僕的身後,十位座天使早已承受不住這股源自靈魂的威壓,跪伏了下去,而座天使身後,密密麻麻的光天使們更加無法承受,一個個趴在地上,全身籟籟而抖,驚惶,恐懼充斥着他們的內心。此刻,在這位瀆神者的身上,他們感受到了,純正的,來自天界光明諸神的氣息!光天使們戰慄了!

‘本尊’的身軀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一般,慢慢的升了起來,而隨着‘本尊’飛得越來越高,米拉維諾奇感受到的靈魂威嚴便越來越強烈。他龐大的身軀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散架。

“砰!——”秩序之僕龐大的身軀終於再也承受不住來自純正‘救贖主神’的氣息,膝蓋一軟,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了下去,同時低下了他高昂頭顱。

“怎麼可能?!”在低下高貴頭顱的同時,米拉維諾奇的心中也寫滿了震驚。

“敬畏他,侍奉他!”一個帶着金屬顫音,毫無情感的聲音突然在這位秩序之僕的意識海中響起,這一刻,米拉維諾奇突然感受到了他的‘造物主’的氣息。

“讚美您,稱頌您,願您的光輝灑遍整個宇宙,偉大的救贖之主以撒大人!”下一刻,驕傲的秩序之僕徹底的撇棄了他的自尊,在衆天使震驚的目光中,匍匐在了‘本尊’的腳下!

“偉大的救贖之主以撒大人,請您寬恕我們窺視的罪惡,願您的恩與威灑遍宇宙,我們願意爲你您的光輝而戰鬥!”下一刻,十名四翼座天使也匍匐於地,一臉虔誠。

‘本尊’怔住了,情勢的發展,顯然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轟隆隆!——”半徑達百萬公里的聖光之地外的黑暗虛空中,突然迸射出一片耀目的金色雷電,一片雷雲從虛空中浮現出來。隨後一隻巨大的手掌從虛空的裂縫中探了出來,在那隻手掌探出來的同時,一個強大的帶着神聖氣息的意識在漫長的沉醒之後,似乎甦醒過來了。

“砰!——”巨大的手掌之後,是半個龐大的,由純粹聖力構成身軀,在‘本尊’疑惑的目光中,這位從沉醒中甦醒的光之巨人,終於從虛空裂縫之中爬了出來。

這位身高數百丈的巨人在看到‘本尊’的第一眼,便恭恭敬敬的匍匐在虛空中,低下了頭顱,虔誠道:“偉大的主人,救贖之僕彌特墨斯願永遠服侍您!”

“咔嚓!~”

‘本尊’只覺得腦海中什麼東西裂開來,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來。眼前這個從虛空裂縫中爬出來的光之巨人,‘本尊’感覺非常的熟悉。一連竄的模糊影像突然飛快的從‘本尊’腦海中劃過。

“它,是他的造物!”當這些影像消失的時侯,‘本尊’突然升起一股明悟,但是很快,便有另一個意識或者說是本能告訴他,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虛空中,匍匐在地的神之僕人,以及密密麻麻的天使大軍,以及他們臉上敬畏的神情,似乎喚醒了什麼。一副副畫面從本尊的意識海中一閃而逝,即便‘本尊’也無法捕捉到他們的去處,‘本尊’的眼中,漸漸的浮現出一股矛盾與迷茫的神色。

此時此刻,‘本尊’並不知道,在億萬位面之上的光之海洋,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眸正透過層層空間,注視着這塊虛空發生的情況,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逃脫它的雙眼。

“它……將回歸……天界!”在‘本尊’眼中的迷茫消失的時侯,這雙眼眸終於自大次元收了回來。

“是的,……偉大的弗拉季米爾大人……”光之海洋中,另一個聲音迴應道。

“讓他……征戰……大次元……”光之海洋的另一端,又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如你所願……,偉大的……審判之主……”秩序之主的聲音再次在億萬位面之上響起……

隨後,一切都陷入了寂靜,遙遠的光之海洋中,再無一點聲息。

大次元空間,本尊眨動了一下眼睛,眼中那種冰冷的眼神,在本尊再次眨開眼來時,眼瞼下,是一雙毫無感情的雙眸……

……

末法之地。

簡陋的廬舍之中,風雲無忌白髮披肩,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也有些惟悴,但他的雙眸之中,透露出的卻是一種不眠的亢奮。

在這間漆黑狹小的房間裡,雜亂無章的散落着一地的紙張。這些紙張全部都是法修一脈的弟子記錄的法祖伏羲口敘的八卦。一連數曰,風雲無忌都待在這間廬舍之中,不停的翻閱這些記錄。

一門絕學的精髓,顯然是難以通過口敘的方式傳授的。而法祖的預言之術,雖然是建立在陰陽八卦的基礎上,但並不全是陰陽八卦,預言之術已經達到了一種道的境界!

法祖當曰的講道,雖然以口授爲主,但在預言之道上,更多的卻是用演示八卦推演之術來傳授弟子。是以,基礎陰陽八卦之後的內容,衆人只能靠觀察來領悟,基於此,每個人對於‘預言之道‘都有不同的記載。

風雲無忌翻閱了不同的記錄,但最後得到的信息也是寥寥無幾。唯有一邊參悟衆法修的記錄,同時一邊利用強大的推演能力分析‘看’到的‘八卦推演’!

預言之道,幾乎已完全超脫了術法的範疇,這使得風雲無忌試圖由‘八卦’推演‘預言之術’的努力變得極爲的困難。幾曰過去了,風雲無忌能催動八卦符象的出象,但卻根本無法催生出一團混沌之氣,更談不上‘預言之道’了。

“哎!”又是一曰過去,風雲無忌嘆息一聲,站起身來,推開木門走了出去。木門外一片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遠處,人影攢動,那是在沉醒中被聖者等人喚醒的法修一脈的強者。

“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風雲無忌嘆息着,眉宇間飄過一抹憂慮。在末法之地已經耽擱很久了,他不可能無限期的待在這裡,一直到推演出法祖的生死,以及他所看到的秘密。此行更重要,也最實際的,是喚醒這些法修強者,集合法武兩脈的力量,合力應對神魔!

帶着滿腹的愁緒,風雲無忌穿過黑色的旋渦中的通道,再次來到了法祖隕落之地。這裡,他之前也來過很多次。

“這是最後一次了!”風雲無忌心中對自已說,他心中已下定主意,若是這次還是無法有所收穫的話,便帶着法修一族的強者,自此返回太古,而法祖留下的謎團,只能永遠讓它埋藏了。

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緒,風雲無忌再次在這片虛空中盤膝坐下,同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黑暗的虛空中,大量殘缺不全的信息再次涌來……

過了很久,風雲無忌才從黑暗中睜開眼來,目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依舊是一無所獲。在風雲無忌的感知之中,除了那某位主神發出的神力破壞了這片虛空的訊息外,似乎還有另外一個存在,刻意的破壞,阻止了自已讀取這種信息。

風雲無忌心中思考着。這片虛空,對於法修弟子來說,是一片聖地,自然不會有人試圖破壞什麼,即便有心,也不一定有那種能力,特別是自已如今的精神力很容易恢復這種破壞。如果不是法修弟子,也不是黑暗主神,那麼只可能是……

風雲無忌心中動搖了,他不敢相信那個人是……法祖!!但內心告訴他,那個人只可能是法祖!如果真的是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預料到了自已會到達這裡?而且是特意阻止自已獲知這些信息?

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問號充斥在風雲無忌的腦海之中。遠處,幾位法修出現在風雲無忌的感應之中,他們遠遠的望着這裡,卻並沒有走過來。風雲無忌知道,這些法修是聖者派來通知他的——快要出發了!

風雲無忌心中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不甘,他不願就這樣兩手空空回去。“法祖,應該留下什麼!”風雲無忌默默想道,突然之間,一個瘋狂的念頭劃過他的腦海。他並沒有多少時間去思考,便照做了。

在腦海中回想着草廬內,法祖伏羲施展‘八卦推演’之術的每一個詳細的動作,每一個步驟,片刻之後,風雲無忌再次用起了意念模仿的能力,同時,在‘意念模仿’之前,他分出了兩團‘意識’用以控制自已的手臂……

風雲無忌一邊模似着法祖伏羲的氣息,一邊以分離出來的兩團意識,極爲冷靜的控制着兩條手臂,進行着八卦的推演……

在幾名法修強者震驚的目光中,風雲無忌再次盤膝坐下,隨即在他身上,衆人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師尊的氣息。

“砰砰砰!!!——”

一連八聲震響從遠處傳來,在幾名法修強者的目光中,風雲無忌衣袍鼓盪,同時手掐法訣,虛空開始嗡鳴起來,一股股強大的法力波動從風雲無忌身上傳來,很快,在風雲無忌身周,出現了八個散發出淡淡光芒的道符:乾!兌!離!震!巽!坎!艮!坤!

“不可能!!”幾名法修強者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一個個失聲驚呼道,風雲無忌現在所施展法術,與衆人印象中,法祖伏羲施展‘預言之術’開始的動作與異象幾乎一模一樣!!

“嗡!~”

在風雲無忌身周浮現通明八卦符象時,他身下所處的虛空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隨後在遠方衆法修強者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大量或大或小的白色光點突然從黑暗的虛空中浮現,然後如飛蛾撲火一般沒入了風雲無忌的身體。

“轟!——”

風雲無忌只覺身劇一震,腦海之中驟然化爲一片空白,仿然之間,另一個大門向他打開了。在這一刻,風雲無忌感受到了法祖伏羲,似乎伸手可及,卻又永遠不可能觸摸得到。同一時間,風雲無忌也透過法祖伏羲的眼睛,看到了那波瀾起伏的‘命運之河’!

同一時間,在末法之地,聖者懷中的‘十方俱滅’突然震動起來,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警告着什麼。

“對於掌握預言之力的人來說,從透視到命運之河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便與命運之河緊緊聯繫在了一起。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給命運之河帶來無數變數,任何一個變數,都會導致命運之河的流向發生偏差,從而產生不同的未來。”

爲知爲何,這一刻,風雲無忌的腦海中,突然劃過法祖伏羲在留給自已的第三封信箴中的一句話。其後,一幅幅畫面波瀾壯闊的畫面在風雲無忌面前展開……

就在風雲無忌觸摸到命運之河的這一刻,一切都已改變。任何觸摸到命運之河的人,他觸摸到的那一刻,他便已不知不覺的改變了未來。儘管風雲無忌這一生之中,也只有這一次可能觸摸到命運之河,但這一次,卻讓這場法祖與席爾洛之間的‘遊戲’增添無數的變數。

當圍棋上被投入一顆石子,誰也無法預料這顆石子會對對奕的雙方造成怎樣的影響!

如今,即便是法祖在此,也無法預料到風雲無忌的這次意外舉動,會對未來造成怎樣的影響了。或許更壞,或許更……好!

風雲無忌並沒有能夠觸摸到法祖所看到的全部,只是觸摸到一半的時侯,眼前一暗,浩翰的虛無又重新映入眼簾。

風雲無忌緩緩的站起身來,這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似乎耗廢了他極大的力量。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也有些凝重,他慢慢的往回走去,一作一聲。沒有人知道,在那短短的時間裡,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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