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嵐茵說:“沒有殺死那個女人,你們還敢回來?”慕容青雲說:“皇后娘娘請息怒,這次也是意外。”慕容嵐茵說:“有哪次不是意外?”慕容青雲說:“這次他們趕到的時候,有另外一批人在刺殺皇上。兩羣人交戰了起來,也無暇顧及皇上。”
慕容嵐茵說:“皇上受傷了,如今下落不明,叫本宮怎麼能不擔心?傳本宮的命令,全部去尋找皇上,刺殺的事暫時放在一邊。”慕容青雲說:“是。”
睡了一會,我就醒了。見他閉着眼睛,以爲是睡着了,就沒有將他弄醒。輕輕拿開他的手,離開他的懷中,醒來後眼角流着淚水。我心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何必愧疚...這些都是他欠我的。
我站在崖邊上,冷風拂過我的臉頰,淚痕也被風給吹乾。不知何時,他從身後用雙手摟住我的腰,就那樣靜靜的抱着我。
我說:“皇上,你怎麼醒了?”南宮蕭墨說:“你怎麼哭了?”我說:“我沒有哭...”南宮蕭墨說:“你還想瞞着朕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你感到害怕了嗎?”我說:“嗯。”
南宮蕭墨說:“你既然進了宮,做了朕的女人,自然要承受這些。以後遇到的事情,恐怕比這害怕百倍。”我說:“只是還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開始有人刺殺我了。”南宮蕭墨說:“這次出宮,就只有一人知道,就算朕知道是誰指使的,朕也不能動他。”我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對嗎?”南宮蕭墨說:“是。”
南宮蕭墨說:“現在朝中暗藏洶涌,不能有一絲差池。”我說:“我明白了。”南宮蕭墨說:“回宮後朕就封你爲妃可好?”我驚道:“什麼?”南宮蕭墨說:“怎麼,不願意嗎?”我說:“我現在只是一個秀女,皇上封我爲妃,這樣難免會遭人議論。”南宮蕭墨說:“朕的命令,誰敢議論?”我說:“可是...”南宮蕭墨說:“好了,在休息會,我們就出發。”我說:“是。”
天亮以後,我們就出發。這次我們出發的早,並沒有遇到匪徒。到了鎮上,他便派人護送我們回到京城。
遇到刺客這件事,皇上不要我和任何人說起。我心裡大概也有個數,知道是誰派人刺殺我們。
不管是鄴王爺,還是皇后也好,他都沒有動他們。明知道刺客是鄴王派來的,他卻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回到宮後,他就下旨封我爲妃。
李總管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蘇氏溫婉淑德,嫺雅端莊,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於宮盡事,克盡敬慎,椒庭之禮教維嫺,堪爲六宮典範,實能贊襄內政。晉升爲瑾妃,爲六宮之首,賜位漪瀾宮。三日後,舉行封妃大典。我說:“謝皇上隆恩。”李總管說:“恭喜瑾妃娘娘。”我說:“多謝李總管。”李總管說:“奴家就先告退了。”我說:“李總管慢走。”
這次封妃,爲了堵住悠悠衆口。林錦汝升爲貴人,慕容婉清升爲婉嬪,上官雅涵升爲貴人,其他的都升爲美人。
而我是皇上破格晉升爲妃,慕容婉清是皇后的妹妹,才封爲嬪位。
沈梓瑜說:“恭喜姐姐晉升妃位。”我說:“我也沒有想到,皇上會晉升我爲瑾妃。”沈梓瑜說:“你救了皇上的性命,被冊封爲妃也不爲過。”我說:“話雖然這麼說,可這心裡總感到不安。”
沈梓瑜說:“姐姐莫要想太多了。”我說:“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顧我,我就要搬去漪瀾宮去了,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沈梓瑜說:“只要姐姐能夠記住我這個妹妹,我便會心滿意足。”我說:“以後我不在這邊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上官雅涵再欺負你。”沈梓瑜說:“嗯。”我說:“我該走了。”沈梓瑜說:“姐姐慢走。”
我剛一出來,就正好遇到皇后和婉嬪她們。我行禮道:“臣妾參見皇后娘娘。”慕容婉清說:“參見瑾妃娘娘。”慕容嵐茵說:“瑾妃妹妹,本宮這也是第二次見你。第一次是在選秀大殿上,沒有好好瞧清妹妹,今日仔細一看,果然是個絕色佳人,怪不得皇上會私自帶你進宮。”
我心想:她這是責怪我,私自跟皇上出宮。以前你欺負我,如今我不再是以前的許容笙,定不會任由你欺負。我說:“皇上這是體恤臣妾思母心切,所以才帶臣妾回家祭拜母親。”慕容嵐茵說:“妹妹這般招人憐愛,皇上自然是會疼妹妹一些。”
上官雅涵說:“哼,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勾引了皇上。有些人啊,就算升了妃位又如何?骨子裡還是一副賤骨頭。
上官雅涵剛說完,我一巴掌打到她臉上,道:“你說誰是狐媚子呢?”上官雅涵捂着臉說:“蘇若璃你竟敢打我?”我說:“你對本宮大不敬,本宮打你又如何?不向本宮行禮也就算了,還直呼本宮的名諱。告到皇上那裡去,看看是誰的錯?皇后娘娘你說呢?”
上官雅涵哭喪着臉,說:“皇后娘娘,你看...蘇若璃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慕容嵐茵呵斥道:“行了!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上官雅涵說:“皇后娘娘,是她先動手的,你要替臣妾做主啊!”我說:“皇后娘娘是該出來做個主,方纔打涵貴人的那一巴掌,是本宮打錯了嗎?”慕容嵐茵說:“行了,都退下吧。”我說:“臣妾告退。”
上官雅涵委屈道:“皇后娘娘,你怎麼就這樣放她走了?”慕容嵐茵說:“說你蠢,你還真是蠢。皇上剛剛封她爲妃,你就想對付她,是想作死嗎?”上官雅涵說:“皇上回宮後也沒有寵幸她,說明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她。”
慕容嵐茵說:“皇上剛一回宮,德妃那個賤人就裝病,皇上現在每夜都去她那裡。”
慕容婉清說:“所以臣妾覺得,眼前德妃纔是最大的威脅。皇上每夜都去她那裡,萬一她懷了龍嗣,對我們可是可不利。”慕容嵐茵說:“蘇若璃那個賤人就暫時放過她。”
晉升爲妃的這段時日還算平靜,皇后忙着對付德妃,根本沒空搭理我。
回宮以後,皇上也從未來看過我,辰王也是好些日子沒有召見我。只有上官雅涵還在興風作浪,心情不好就會去欺負那些秀女。”
這一日突然沈梓瑜哭着跑過來找我,我問:“你這是怎麼了?”沈梓瑜說:“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我說:“你先別哭,有話我們好好說。”沈梓瑜擦乾淚水道:“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父親他...”
我說:“沈伯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只是沈伯父怎麼會扣上貪污的罪名。”沈梓瑜說:“涵貴人恨你封妃,她雖然恨你,可你現在是瑾妃,她拿你沒轍,所以......”
我說:“她是不是經常去欺負你?”沈梓瑜說:“平時她對我怎樣我都無所謂,只是這次關係到我父親的性命。”我說:“那個涵貴人也真是可惡。”沈梓瑜說:“姐姐,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在這個宮裡只認識你,你一定要幫幫我。”
我爲難道:“皇上從未來過我這裡,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我雖然被封爲瑾妃,但在這個宮裡無權無勢,我只能給你製造機會,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沈梓瑜說:“姐姐肯幫我,我就感激不盡了。下輩子,我願意爲姐姐做牛做馬。”我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沈梓瑜說:“那姐姐打算怎麼幫我?”我說:“你先回去,讓我好好想想,晚些我再去找你。”沈梓瑜說:“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說:“嗯。”
沈梓瑜的事情,我本不想插手幫她。只是之前我生病以後,她細心照顧我,一時有些心軟了。我輕嘆道:“我又該怎麼幫她?皇上最討厭後宮女人干政,所以不能去找他。我思考片刻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三日後,便是太后的生辰。我打算那個時候給沈梓瑜製造機會。
我說:“妹妹如果想要救沈伯父,太后的生辰便是最好的機會。”沈梓瑜說:“可是在太后生辰上求皇上,那豈不是大逆不道?”
我說:“你不用去求皇上,只要抓住太后便是。你可知道,那個德妃爲何能夠獨寵後宮嗎?”沈梓瑜搖頭道:“不知道。”我說:“德妃是西域人,太后也是西域人。都知道太后是西域人,不受先皇寵愛,在宮裡也沒有權勢。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有個西域同鄉,她自然是高興。你是在西域長大的,用西域的東西來討太后歡心,應該不難。”
沈梓瑜說:“這樣真的可以嗎?”我說:“相信我沒錯,太后的性格,我太瞭解不過了。抓住了太后的心,再想辦法,把證明沈伯父清白的證據交給太后,讓太后出面去求皇上...”
沈梓瑜顧慮道:“我擔心這樣行不通。”我說:“皇上不喜歡後宮女子干政,我們在宮裡又無權無勢,這是唯一能夠救沈伯父的辦法。”
沈梓瑜疑惑道:“姐姐,你怎麼會如此瞭解太后?”我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沈梓瑜說:“聽說太后仁愛慈祥,應該很好相處。”
我說:“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能夠在後宮生存至今,可不能小視。況且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她還能保護兩個孩子長大成人。反正在這個宮裡,什麼都有可能。”
沈梓瑜說:“姐姐教誨的是。”我說:“你就不要多想了。這兩日你勤加練習,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沈梓瑜說:“那我這兩日就勤加練習舞技。”我說:“嗯。”
剛回到漪瀾宮,就看到南宮蕭墨坐在那裡等我。我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南宮蕭墨說:“愛妃免禮。”我說:“這麼晚了,不知道皇上來找有臣妾何事?”南宮蕭墨說:“怎麼?沒事朕就不能來看你?”我說:“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去哪裡不可?”
說完,南宮蕭墨把我拉進懷裡。南宮蕭墨冷聲道:“你似乎不想看到朕?”我說:“臣妾不敢。”南宮蕭墨說:“封妃這麼久了,你是不是該完成你的任務了?”我說:“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南宮蕭墨說:“你不知道,那朕來告訴你。”
他俯身吻在我香肩上,讓我心裡不禁一顫。他將我輕輕放在牀上,雙手攬着我的腰,柔情的看着我。
當他吻上我的時候,腦海裡閃現出從前的點點滴滴。想到從前他對我的溫柔,後來對我的殘忍,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噁心。
我推開他坐了起來,南宮蕭墨黑沉着臉。
我跪在地上道:“臣妾該死,請皇上責罰。”
南宮蕭墨說:“你很排斥朕?還是說,你心裡裝的是別人?”我說:“臣妾不敢排斥皇上,心裡也不敢裝別人。”南宮蕭墨涅起我的下巴道:“那你倒是解釋下,你剛纔的反應。”
我顫抖着聲音,說:“因爲...因爲臣妾身體不適,不宜伺候皇上。”南宮蕭墨說:“你可真是找了個好藉口啊?”我說:“臣妾不敢。”南宮蕭墨說:“哼,不敢,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我說:“除了侍寢,其他的,臣妾都可以答應皇上。”
南宮蕭墨滿臉怒火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擡頭凝視他,說:“皇上越級晉封臣妾爲妃又是爲何?”南宮蕭墨說:“你倒是質問起朕來了。”我說:“臣妾不敢,臣妾倒是想問問皇上,是何居心?臣妾雖然救了你,於情於理都不能越級封妃。”
南宮蕭墨說:“朕想封誰爲妃,誰敢反對?”南宮蕭墨逼近我,身上散發出冷冷的氣息。南宮蕭墨說:“朕能晉升你爲妃,也能讓你連一個侍女都不如。”我說:“夜深了,皇上還是請回吧。”“哼!”說完,南宮蕭墨便拂袖而去。
他本來只是過來試探我,今晚我的反應讓他更加懷疑我,別人進宮都是爲了爭寵,我反而拒絕他的寵幸。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裡感到很惱火,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他,現在機會又被我弄沒了。
這次惹惱了他,以後想要接近想必就更難了。說好要忍,怎麼就忍不住了?正當我苦惱的時候,陌北不知從哪裡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