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和周家雖然在家族底蘊方面上,比不過另外三座品階家族的家族底蘊,但是,他們趙家和周家畢竟也是赤陽縣地之中,五座品階家族之二。
趙家和周家的家族底蘊自然也是高出其它末流家族的。
所以,趙家和周家在赤陽縣衙之中的東西兩座坊市裡,擁有許多處商館。
而根據那位周家族人傳遞來到的信息,今日,赤陽縣衙裡的衙役和捕快,前來封閉的商館正是他們周家在赤陽縣城之中東市那邊,設立下最大的一座商館。
當趙家家主趙瀚海,和周家家主周玉堂二人來到此地之時,那處商館門口早已是人滿爲患了!
之所以,會有那麼多人聚集在周家商館這裡,那是因爲他們都是想來看熱鬧的。
而周玉堂和趙瀚海二人,帶着一夥族人生拉硬拽的,纔是將將擠到那處周家商館門口。
“都給我閃開,都給我閃開!”
周玉堂呵斥道:“我們周家的商館門口,都圍着那麼多人幹嘛?你們來買東西嗎?不買東西,就請速速離去!”
而趙瀚海也是訓斥道:“就是就是,若是你們不想惹禍上身,都趕緊給我滾遠一點!”
此話一出,那些原本懼怕趙家周家勢力的路人,也是紛紛讓開一片區域來。
周玉堂和趙瀚海二人來到商館門口之時,纔是發現,商館門口那裡圍戰着許多赤陽縣衙的衙役和捕快。
其中領頭的那位,正是周玉堂和趙瀚海的老熟人,捕頭陳平海。
周玉堂見到來人是捕頭陳平海之後,心中自有了一定的暗數,抱拳笑道:“見過平海捕頭!”
他是爲赤陽縣地品階家族周家家主,論其地位來,自然是遠遠高出捕頭陳平海數倍之多。
如今,捕頭陳平海專門帶隊來找他們周家的麻煩,周玉堂就算身份地位再高,也要給前者幾分薄面。
捕頭陳平海知道今日他們前來封館,這等大動作,勢必會引來周玉堂和趙瀚海的關注。
所以,當週玉堂趙瀚海二人來到這裡之時,他心中並不驚訝,反而,卻是有些尷尬。
畢竟,過去三年裡,他們這幫赤陽縣衙的衙役和捕快,可是收下了他們品階家族不少的回扣。
而且,今日前來封館的爲首者,並不是他陳平海。
只見捕頭陳平海撓了撓頭,小步來到周玉堂和趙瀚海的面前, 低聲道:“見過玉堂家主,見過瀚海家主!”
周玉堂很是滿意捕頭陳平海的態度,後者能夠有如此態度,那就說明今日之事,還有緩和的餘地。
“平海捕頭,我們周家開設這座商館,可是循規循距的,從未有過任何差錯!”
周玉堂問道:“爲何今日卻是大動干戈的,要來封閉我們周家所有的商館呢?就算要我們周家死在你們赤陽縣衙的手中,你們赤陽縣衙至少也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他說話之間,滿是夾槍帶棒,目的就是爲了在人前,給赤陽縣衙那邊一個下馬威。
捕頭陳平海連連抱拳,笑道:“玉堂家主,你這是哪裡的話?我們赤陽縣衙做事也是光明磊落,豈會毫無理由的就來封閉你們周家的所有商館呢?你吶,是誤會了!”
“誤會?這怎麼能是誤會呢?”
一旁的趙瀚海嘲諷道:“我與玉堂家主正在品茶論話,卻是忽然聽到族人帶過來的消息,說是你們赤陽縣衙毫無由頭的,就要風封閉我們趙周兩家的商館,這可把我們二位嚇了一跳,怎麼到了平海捕頭你這裡,這事情怎麼就變了味呢?”
捕頭陳平海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
以僅僅一個捕頭的身份,去面對兩位品階家族的家主,實在是難爲了捕頭陳平海。
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從周家的商館之中傳來。
“怎麼?我們赤陽縣衙乃是這赤陽縣地的守護衙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與我們赤陽縣衙有關,今日,我們赤陽縣衙前來查探一下你們趙周兩家商館裡的情況,難道就不行嗎?”
話音剛落,一道消瘦的人影緩緩從周家商館之中走出。
此人,正是孟浩然!
而無論是周玉堂,還是趙瀚海,他們二位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過孟浩然此人。
就連捕頭陳平海也僅僅和孟浩然,有過幾面之緣,對其後面更是不甚瞭解。
看到眼前這個極爲陌生的年輕人,周玉堂和趙瀚海心中大駭無比。
“果然!果然是讓我猜到了!”
周玉堂暗道:“這赤陽縣衙之中,真的來了增援!”
而趙瀚海也是想道:“看來,方家那邊心有顧及,也是有原因了,他們也是摸不透這赤陽縣衙究竟有什麼變化發生,而眼前這位年輕人,便是那種變化!”
孟浩然抱拳道:“在下見過玉堂家主,見過瀚海家主!”
雖然周玉堂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究竟是誰,但是,周圍還有那麼的圍觀路人,他也不會落下臉面,而且,在這些人羣當中,肯定也是有方家之人在裡面暗中盯梢!
周玉堂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平海捕頭,這位小友你不來介紹一下嗎?”
捕頭陳平海剛想說話,卻被孟浩然給打斷。
“玉堂家主,不必平海捕頭來介紹了,在下只是無名之輩,專門被赤陽縣衙的縣令蔡明朗大人,奉爲衙門師爺,特地爲他處理赤陽縣地的所有事務!”
聽到這裡,周玉堂雙眼微眯,和一旁的趙瀚海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繼續問道:“呵呵,小友當真是有趣啊,所謂介紹,自然是要好好的介紹你一下自己的,你這般說法,我們哪裡會認識你呢?”
孟浩然怎麼會將自己的信息,隨意透露給他們二位呢?
如今,他剛現身於赤陽縣地之中,曝光於衆人眼前,能夠在他們面前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自然是有更多的好處的。
“在下說了,我只是無名之輩,是蔡縣令專門請過來,幫助他處理赤陽縣地所有事務的。”
孟浩然微微一笑,道:“若是玉堂家主真的想要給我一個稱謂的話,那直接稱呼我爲赤陽縣衙師爺即可!”
這等模棱兩可的話語,在周玉堂和趙瀚海聽來,更是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在他們看來,眼前的這位年輕人遲遲不在他們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信息,肯定是有所遮掩。
但是,爲什麼要有所遮掩呢?
一定是因爲眼前這位年輕人背景深厚無比!
就連剛纔的捕頭陳平海,都是對他尊敬無比,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由此可見,這位年輕人的神秘之處!
這年輕人,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