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從雲瑤身上取下的這個荷包,一時間心下也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這荷包中怎地會空空如也?!
不知想到了什麼,雲舒擡頭望向雲瑤,眸光漸漸轉冷。
她居然事先早有準備,竟然將花瓣都倒掉了!
像是察覺到了雲舒的目光,雲瑤微微擡頭與她對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挑釁之意。
從她到綺蘭苑之後,她便一直在心中防備着雲舒,冷眼看着她與那麼多的人相鬥,雲瑤自認她也學到了一些。
即便無法正面與雲舒相較,但是想要防住她還是可以的。
這般一想,雲瑤微微低下頭,脣邊輕輕的泛起一抹淡笑。
若論心機深沉,她或許比不過雲舒,但是惹不起她,她難道還躲不過嘛!
“你這荷包倒是新奇,怎地裡面竟是空的?!”離夫人神色詫異的望着荷香手中的荷包,隨後不覺望向雲瑤說道。
“回夫人的話,奴婢覺得那花瓣的香氣太過濃郁,是以便將其丟掉了。”
“哦?那不知是什麼花香?”
“奴婢也不知!”
聽聞這話,便是衛菡也覺得有些奇怪了,“這是你的荷包,你怎會不知道那是什麼花香?”
“啓稟皇子妃,這雖是奴婢的荷包,但只因這是雲舒送與奴婢的,是以奴婢並不清楚這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聞言,屋中之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雲舒的身上。
怎麼繞來繞去,這事兒竟又繞回到了雲舒這兒!
“這是你送她的荷包?”衛菡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意,臉上的不悅之色已經十分的明顯。
“回皇子妃的話,奴婢從未送過什麼荷包給雲瑤。”
不料雲舒的話音方纔落下,便只見雲瑤神色激動的辯駁道,“怎麼不是你送的,這明明是你昨日給我的!”
想到什麼,雲瑤的眸光不覺一亮,隨後忽然伸手指向了一旁的綠竹說道,“她也有一個,你送了我們每人一個,這卻如何抵賴!”
忽然被人點了名,綠竹的身子頓時一僵,隨後她下意識的看向雲舒,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眼下這樣敏感的時候,只要稍稍說錯一句,只怕後果都會不堪設想。
綠竹慢慢的從衛菡身後走到了廳中,還未等她說話,衆人便見到了她腰間掛着的一個荷包。
見狀,雲瑤趕忙愈發激動的說道,“就是這個,奴婢沒有說謊。”
看着雲瑤異常興奮的神色,綠竹不禁眸中充滿了憂思的望向了雲舒,生怕因爲此事而爲她帶來麻煩。
“綠竹,你這荷包果真是雲舒送的嗎?”
聞言,綠竹眨巴了兩下眼睛,一時沒有回答,反倒是轉頭看向了雲舒,目光中充滿了不確定。
“回皇子妃的話,雲瑤所言不錯,這荷包是奴婢做給綠竹的。”
“我沒問你,你少插嘴!”衛菡狠狠的瞪了雲舒一眼,隨後才又轉頭朝着綠竹,似是仍在等着她的回答。
“是……是雲舒姐姐給奴婢的……”
說完,綠竹便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唯恐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爲雲舒惹去什麼麻煩。
她不知道雲舒姐姐有什麼打算,也不知道雲瑤的那個荷包到底是不是雲舒姐姐做的,是以她方纔支支吾吾的不敢直接言語。
“承認了,皇子妃您聽,她承認了!”一聽綠竹的話,雲瑤趕忙激動的大笑起來,像是已經定了雲舒的罪一般。
“這麼說來,你的確是做了兩個荷包,一個給了綠竹,另一個給了雲瑤?”
“非是如此,雲瑤的荷包確然不是奴婢做的,雖然奴婢原本的確是打算送她一個。”
“這是何意?”
“啓稟皇子妃,奴婢原是打算做三個荷包,給綠竹、雲瑤和還未謀面的紅翎姐姐每人一個,只是奴婢素來不善女紅,是以忙了許久才只繡完了一個,因着綠竹年歲最小,便先給了她,另外兩個卻根本還未完成呢!”
“你撒謊!”聽聞雲舒的話,還未等衛菡等人說什麼,倒是一旁的雲瑤先急了。
聞言,雲舒神色平靜的沒有理會她,依舊面色坦然的朝着衛菡說道,“奴婢的房中還放着尚未完成的兩個荷包,皇子妃若心有懷疑,便可以命人回去查驗,自然可知奴婢所言虛實。”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誰知衛菡的話音還未落下,那隻聽聞一旁的離夫人忽然含笑的說道,“雲舒素來是皇子妃身邊伺候的人,您自然是相信她的爲人,可是爲了令衆人信服,妾身倒是覺得還是應當查驗一番的。”
衛菡聽聞這話,不覺轉頭狠狠的瞪了離夫人一眼,眸中滿是厭惡之色。
哪裡都少不了這個攪家精,事事她都要跟着摻和一腳!
而離夫人眼見衛菡臉色稍變,表面上裝出一副極爲膽怯的模樣,可是實際上心裡都要樂翻了。
衛菡想要當着衆人的麪包庇雲舒,可是她們又不是一羣死人,哪裡會讓她輕易如願呢!
鄭柔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離夫人衝鋒陷陣的同衛菡周旋,直到兩人都歇了氣焰之後,她方纔柔柔的說道,“皇子妃,依嬪妾之見,離夫人所言也不無道理。”
聞言,衛菡也心知此事不查個明白今日怕是難有了結,便只能依舊讓人去雲舒的房中查上一查。
而趁着這段空閒,雲舒卻忽然上前一步取過了荷香手中拿着的那個荷包細瞧。
“啓稟皇子妃,奴婢雖然不善女紅,可是也知道這不同人做針線活的手藝各不相同,更何況奴婢素來做不好這些精細的活計,手底下的功夫自然與旁人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聽聞雲舒的話,衛菡不覺微微皺眉說道,“你要說什麼?”
“奴婢覺得,奴婢大抵知道該如何證明雲瑤這荷包並非出自奴婢之手了。”一邊說着,雲舒一邊將綠竹的荷包也摘了下來,隨後將兩個荷包放在了一起呈到了衆人的面前。
見狀,鄭柔不覺伸手取過了兩個荷包細看,可這一看不要緊,卻叫她果然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
眼見鄭柔的脣邊忽然揚起了一抹笑意,雲瑤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的確,這兩個荷包並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鄭柔的聲音柔柔的想起,卻令雲瑤的眼睛驀地瞪大,眼中充滿了不敢自信。
什麼?!
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這怎麼可能!
“鄭側妃……”
“是嘛,我看看!”說着話,離夫人便急不可耐的走到了鄭柔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瞧着那兩個荷包。
可是不管怎麼看,離夫人都不得不承認,鄭側妃所言的確沒錯!
如此說來的話,難不成是雲瑤在說謊?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那荷包分明是雲舒親自交給奴婢的。”雲瑤不住的搖着頭,似是根本不願意相信眼下這般情況。
“這兩個荷包不論是料子還是用線,亦或是針腳的處理都不似出自一人之手,即便你不相信雲舒,難道本妃還會騙你不成!”
“奴婢不敢!”聽聞鄭柔如此說,雲瑤趕忙神色惶恐的連聲告罪。
恰在此時,之前去綺蘭苑查驗雲舒房中荷包的人也回來了茗湘苑,將兩個尚未繡花的荷包呈到了衆人的眼前。
“呦……這荷包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看!”說着,離夫人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聞言,鄭柔也不禁掩脣輕笑,隨後將其與綠竹的那個放在一起比對,發現果真這三個纔是出自同一人的手藝。
“這下你可還有何話說?”將原本的那個荷包扔在了雲瑤的腳下,鄭柔不禁沉聲問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
然而就在雲瑤極力否認的時候,衆人卻只見李太醫蹲在地上撿起了那個荷包放在鼻子下仔細嗅着什麼。
半晌之後,卻見他面色凝重的朝着衛菡說道,“啓稟皇子妃,這荷包裡滿是杜鵑花葉的氣味!”
話落,只見雲瑤瞬間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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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好多的小夥伴在養文,是不是呀,是不是呀(⊙o⊙)!
因爲還有兩個推薦沒推完,所以還沒有設置上架,表說大奇是爲了拖着不萬更,雖然偶的確是在偷懶(*^__^*)
木有養文的親耐滴出來冒個泡啊,舉起你們的雙手嗨起來,你們會freestyle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