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不可啊!”一聽衛菡說要發賣了雲舒,綠竹頓時急的像要哭出來似的。
她不明白皇子妃怎麼忍心發賣了雲舒姐姐呢!
“沒規沒矩的死丫頭,殿下和皇子妃在這裡,由得你這般大呼小叫的!”離夫人狠狠的瞪了綠竹一眼,眸中充滿了狠意。
可是綠竹卻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似的,依舊朝着衛菡急急的說道,“雲舒姐姐必然不是那般手腳不乾淨的人,皇子妃要爲她做主啊!”
即便從雲舒姐姐的房中搜出了離夫人的金簪又如何,萬一是別人陷害她呢!
“閉嘴!”聽聞綠竹的話,衛菡卻突然神色不耐煩的喝斥道。
她的院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夠丟人的了,偏綠竹還沒有眼色的央求她救下雲舒,豈非讓她更加的沒有臉面,她怎會應聲!
聞言,一直沉默無語的雲舒卻忽然慢慢的擡起了頭,聲音清脆的傳到了衆人的耳中,“奴婢沒有偷拿離夫人的金簪,而且有辦法找到真正偷簪子並且陷害奴婢的人。”
話落,屋中一時靜寂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那眼神之中有驚訝、有諷刺、有玩味……
唯有綠竹一人眸光擔憂的望着她,生怕她被衛菡下令賣出皇子府。
見此,雲舒的眼中忽然閃過了一抹異色,心中莫名覺得有些暖融。
這種被人關心惦念的感覺,已經許久不曾有了。
綠竹這丫頭……
倒是個沒有心機的!
聽雲舒說起能夠找到真正偷簪子的人,離夫人的心下卻不禁一驚!
“你這是在賊喊捉賊吧!”都已經從她的房中搜出了贓物,再如何狡辯還有何意義。
“衛側妃方纔不是還說要給奴婢一次機會自證清白嘛,倘或待會兒奴婢無法自圓其說,屆時便甘願受罰。”
話音方落,雲舒便轉頭看向一旁的衛姝,似是在證明她所言非虛。
聞言,衛姝戰戰兢兢的看了夜傾昱一眼,見他似乎並無不悅,這才微微放下了心。
“你有何辦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離夫人根本就不相信雲舒會有什麼辦法,畢竟這件事情在她看來根本就是無解之局!
“奴婢敢問方纔去綺蘭苑搜查的是何人?”
雲舒的話音方纔落下,便見秋夕和兩名老婆子站了出來,臉上神色莫名。
見此,雲舒才又接着開口說道,“煩請三位脫下鞋子,給衆人細觀。”
可是她這話一出,秋夕的臉色卻頓時一變。
哪裡有在這般大庭廣衆之下直接脫鞋的,這豈非於禮不合!
“你這是何意?”離夫人神色疑惑的望着雲舒,眼中滿是不贊同的意味。
“若不便如此,便請夫人命人檢查她們的鞋底也可。”
不知道雲舒是在故弄玄虛還是如何,離夫人略微愣了愣,隨後方纔依她所言,讓檀兒檢查了一下秋夕她們三人的鞋底。
“啓稟夫人,她們鞋底上有些灰跡。”
聞言,離夫人的眉頭不禁緊緊的皺起,不明白這與金簪之事有何關係。
可是誰知雲舒聽聞此言之後卻忽然揚脣一笑,隨後接着說道,“那是草木灰,踩在腳底之後便會留有痕跡,稍後只要搜查各人的鞋底,便可知都有誰進過奴婢的房間。”
隨着雲舒的話一句句的說出來,離夫人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倒是打的好主意!
難道要爲了她一個婢女的清白而在皇子府中大肆搜查嘛!
但是還未等離夫人出言辯駁,便又聽聞雲舒的聲音接着響起,“此事看似關乎奴婢的聲譽,可是事實上卻關係到皇子府的安危,處罰奴婢事小,讓真兇逍遙法外才事大!”
“查!”
就在衆人糾結於此未有決斷的時候,卻忽然聽聞夜傾昱的聲音懶懶的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既是連殿下都說要查,那她們自然不敢再耽擱,趕忙吩咐了下去。
衛姝的心中還不禁有些疑惑,不明白殿下怎麼會忽然開了口,難道他是有意想要幫着雲舒?!
但是事實上,夜傾昱之所以會開口,卻並非是因爲憐香惜玉。
他會出言相助,只是因爲好奇!
若他所料不錯的話,之前他和衛菡進門的時候,離夢馨便準備對雲舒用刑了,可是雲舒卻並沒有準備反抗。
或者說,她是準備忍下一切的責罰和懲處,然後再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後取得衛菡的信任和愧疚。
她是這樣打算的……
沒錯吧!
不過他很好奇,她到底要怎樣證明她自己的清白,難道就憑着腳底的草木灰就能找出真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