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意着樂藻的情況唯恐驚醒她,玄觴卻沒有發現他正在給自己挖一個無比巨大的“坑”。
徹底的除掉了她的中衣,他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流連。
嫩黃色的褻衣包裹着她玲瓏有致的嬌軀,愈發襯的她的肌膚白皙晶瑩如玉。
緩緩的伸手覆在了她的肩頭上,掌下細嫩柔軟的觸感讓玄觴的呼吸不禁一滯。
如果是他的脣落上去,那感覺一定會更美妙……
心裡這樣想着,玄觴也果然就這樣做了。
壓抑的親吻如細雨般落下,點點“灑在”樂藻的頸側和臉頰上,最終才吻住了她的粉脣,不斷攥取她的香甜。
樂藻在睡夢中一直覺得很不舒服,呼吸有些不順暢,好像心口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很難受。
她難耐的嚶嚀出聲,卻不妨聽到耳邊響起了男子低沉粗啞的喘息。
猛的睜眼轉醒,樂藻看着神色壓抑的玄觴壓在她的上方,眸光幽暗熱辣的望着她,她的心裡不禁警鐘大響。
他怎麼了?
“玄觴……”話未說完,樂藻忽然注意到自己半散的衣衫,聲音便猛地頓住。
她的衣服怎麼開了,是他解開的?!
驚疑的望着玄觴,樂藻掙了掙被他一把掐住的雙手,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
比起樂藻微驚的神色,玄觴在經過了初時被發現的慌亂之後,現下倒是徹底將那些臉面、尊嚴之類的都拋之腦後了。
“吃飽”纔是正經,管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
無視樂藻糾結的小臉,玄觴“吧唧”一口親在了她粉撲撲的臉蛋兒上,隨即便將熱辣的吻漸漸下移。
“不行!”
皺眉看着樂藻明顯拒絕的眼神,玄觴不解,“爲何?”
“我……我害怕……”
“怕什麼?”
“自然是怕你。”
一聽這話,玄觴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有什麼好值得她害怕的,明明他待她這般好。
“我又不會傷害你。”
“那你眼下是在做什麼?”似是終於將話繞到了自己想說的話題上,樂藻急急的開口,還低頭掃了一眼自己半敞的衣襟,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被堵得啞口無言,玄觴索性也就不說了,直接堵住了樂藻的脣,但是這個舉動卻果不其然惹得她開始落淚了。
玄觴本想狠下心不理會她的,可是到底做不到真的無視她,最終還是懊惱的鬆開了對她的鉗制,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樂藻卻並沒有壁他如蛇蠍。
她輕輕攏了攏自己的衣衫,隨後竟然主動攀附上了他的肩膀。
“若是你定要我以身相許的話,我會答應的……”
雖然這話聽起來讓人飄飄然的,但玄觴就是莫名覺得心裡不舒坦。
他想要她是因爲喜歡她,又不是爲了讓她報恩!
“玄觴,你想要什麼,我有的,都可以給你,但是如今的我,並不是全部的我,家人蒙冤尚未昭雪,我於此時只顧自己享樂,這實非我之所願。”
“嗯。”
“而且,你在我昏睡之際……這樣,就不怕我變得討厭你嗎……”
“討厭?說的好像你如今喜歡我一樣……”
“喜歡。”
聞言,玄觴原本漫不經心的樣子忽然一怔,隨即緩緩的轉頭對視上樂藻真摯的一雙水眸。
她縮在他的懷中,眨巴着一雙明眸,彎了脣角對他笑,聲音嬌軟的說着“喜歡”。
這樣的樂藻,真的是讓他想傷害都狠不下心腸。
緩緩的將樂藻推開了幾分,玄觴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背過了身去。
見狀,樂藻只當他是還有些不大高興,於是便想着哄他一鬨,卻偏偏將玄觴的處境變得更加尷尬。
輕輕握住了玄觴的手,樂藻聲音柔柔的說道,“今日之事是我沒有顧慮你的想法,今後不會再這般了,那你也不要再……再這樣偷偷摸摸的了……”
好歹他也是羅剎宮的護法大人,如此偷三摸四的行爲卻是不好。
話落,卻見玄觴依舊沒有理她。
蹙了蹙眉,樂藻深深吸了一口氣,拉着他的手緩緩放下,“你生我氣了?以後都不理我了?”
“你敢鬆手試試!”
誰知就在她的手將要徹底放開玄觴的時候,他卻忽然低喝了一聲,嚇得樂藻又趕忙緊緊握住。
一把抱過樂藻坐在他的腿上,玄觴無奈的埋首在她頸側,聲音低啞的可怕,“你再勾引我,待會兒就是哭瞎了我也不會心軟。”
初聞這句話,樂藻心下一跳,可是隨即,她卻笑得釋然。
“不會的。”
“你不相信?”玄觴挑眉,眼中已現赤紅之色。
“若是別人,我會信,但是你,絕對不會的。”說完,樂藻還甜甜的笑了下。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他很嚴肅,臉色也很難看,但她就是不害怕,就是篤定了,他不會傷害她。
“爲何這般相信?”
“因爲你捨不得。”
收緊了摟在她腰間的手,玄觴得承認,這句話的確是讓他有些心花怒放。
掃了一眼樂藻含笑的眉眼,玄觴卻眸光微閃的移開了視線。
不能再看了,再看……估計就真的忍不住了。
狼狽的將樂藻放在了牀榻上,玄觴下意識的又退後了幾分。
瞧着他一副對她避之不及的樣子,樂藻初時不解,可是隨即回想起他的異狀,心下便稍稍瞭然了幾分。
臉色微紅的蓋上了被子,她乖巧的將身子往榻裡挪了挪,給他留出了足夠的位置之後,她才側身準備睡去。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這種默許的行爲卻令玄觴心裡一喜。
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稍顯凌亂的衣袍,他不禁苦笑了下,覺得自己還真是自作自受。
眼下倒好,一閉上眼睛就是她不穿衣服的樣子,這教他還怎麼睡!
用內力好一番壓制,那洶涌的情潮才漸漸退去。
就在玄觴準備和衣睡下的時候,卻不防空氣中忽然有一陣異動。
玄觴神色一變,隨即猛地翻身坐起。
“參見護法大人。”斯幽面色冷肅的單膝跪地,瞧着樣子應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稟報,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辰出現。
“講。”
“啓稟護法大人,大小姐在豐鄰城中惹上了皇家的人。”
聽聞斯幽的話,玄觴的眸光倏然一凝。
皇家!
這個不消停的臭丫頭,片刻都不得安生。
“惹上了何人?”
“倒也不是皇天貴胄,只是六皇子府中的一名婢女,兩人交往甚爲密切。”
“暗中盯着她,只要不傷及性命就好。”
“是。”
說完之後,玄觴卻見斯幽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他便不禁皺眉。
竟還有事……
“還有一事……”
“什麼?”
“宮主和夫人要回來了。”
聞言,玄觴的臉色頓時一僵。
娘要回來了!
“……知道了。”
“屬下告退。”
待到斯幽閃身消失之後,玄觴靜坐在榻上,想着爹孃在這個時候回了羅剎宮,總覺得有些奇怪,難不成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視線掃過樂藻安靜的睡顏,玄觴合計着,要不要暫時將她藏起來,畢竟眼下還不到時候讓她去見爹孃。
爹倒是好說,但是那個娘……
未免事情變得麻煩,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這般一想,玄觴甚至都沒有和樂藻商量一聲,拿着大氅裹好樂藻之後就乘夜離開了羅剎宮。
翌日一早玄樂來送早膳的時候,卻發現屋子早已沒了人影,不過他卻半點沒有擔心,昨夜是護法大人和姑娘在一塊的,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將人帶走,便只有護法大人才有這個本事了。
不過他有點奇怪,怎麼纔回來,護法大人就又走了呢?
而玄樂的這個疑問,在晌午時分見到宮主和夫人的時候,覺得自己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