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還穿越時空呢。那你說說,你娘子我是不是來自什麼平行時空?”洛馨月一臉不信,一老一小和着瞎扯騙人吧。
“這個嘛……你全身泛着金光,不像是穿越來的,倒像是天人,我道行淺,看不來。而且,你說錯了,你是娘不是娘子!”
“胡扯!”洛馨月伸手給了他一個栗子,壓根不相信他所說的。“如果你真的不想我離開,就給我找到這個東西!”說罷,把明戈畫的血**交給祁洛閣看。
這一次明戈給的任務是奪得血玉,血玉可以在特殊時刻號召武林人士,而這東西自然在武林盟主的手上。獨孤樓瀾的王玉,明格兒的鳳玉,祁閒雲的血玉,獨孤無心的龍玉,還有明戈自己的邪玉,這五塊玉已經收集了大半,洛馨月不知道明戈拿它們幹嘛用,只覺得心裡莫名的恐慌。
“這個玉的下落我知道,但是不能給外人知曉。”祁洛閣搖搖頭,堅決不說,他雖不清楚血玉有何作用,但是別人異常想要得到的必然是好東西!更何況,這是爹的,他不能自作主張。
“嘿嘿……你叫我什麼?”洛馨月一臉奸佞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若讓外人見了定當她拐賣兒童。
“娘,不,我們是未來的母子。”早熟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很快就恢復的鎮定。
“乖兒子,給我好不好?如果,如果你不給我,我就從這跳下去。”洛馨月站起來作勢就要往下跳,其實真正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就算西臨王朝的全部子民都自殺了她洛馨月也不會傷害自己的。
“好好好,女人,我怕了你了,在這等我。”祁洛閣舉雙手投降,然後得意洋洋道:“告訴你哦,爲了安全,如果我要出走的話,都把鵝卵石大小的血玉藏在髮髻裡,沒人能知道,除了爹,就只有你知道了。”
“快去。”洛馨月催着他快去,而她心裡由衷的佩服他,連這種光明正大的地方都想的到。
圍着小小的池塘走了一圈又一圈,卻還是不見祁洛閣回來,洛馨月覺得有些納悶,本着懶人原理在池塘邊又呆了半晌。這時,洛馨月再也等不下去了,她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絆住了祁洛閣。
祁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跟迷宮一樣很容易迷路。費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找到祁洛閣的院子,老遠便瞧着他的房門緊緊的關着,而院門打開。
洛馨月頓時鬆了口氣,他應該還在找吧。她明白,要給孩子一個相當的空間。洛馨月如是想着,便站在他院子的不遠等着祁洛閣。
只聽門咯吱一聲,洛馨月以爲是祁洛閣便立馬跑了過去,只見一人渾身黑衣從裡頭走了出來,她擡頭一瞧竟然是聽聞去了西域的花雨,卻有點說不上來的怪異!“花雨!”
兩個人停在了門口,洛馨月隱隱聞到了血腥味,也瞥到了花雨面具下棕色瞳仁一閃而過的慌張,事情不對頭!“你來這做什麼?!”
花雨也不說話,趕忙塞給了洛馨月一個堅硬圓柱型卻又黏呼呼的東西讓她牢牢握住,然後伸手一推
,她就跌進了祁洛閣的房間。那一瞬間,她瞧到了花雨眼中的狠辣,洛馨月頓時反應過來,這花雨是假的!
那祁洛閣在哪?
洛馨月低頭一瞅,她的手上竟然握着沾滿血液的匕首,渾身戰慄的鬆了手,它恍鐺落地。而這一室充滿着濃烈的血腥味,循着血腥味道看過去,靜謐了半晌,充斥着恐懼的尖叫聲在祁府上空破響!
“吵死了,女人,我還沒有死!”祁洛閣癱軟在地上,一臉的血水已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他連笑都沒有了力氣。
“你……還好嗎?”洛馨月顫抖着看着他,卻不敢觸碰他,他渾身浴血,血色瀰漫一室。
“還好。”祁洛閣顫抖着從發中取出血玉交給洛馨月,綻放出難看的笑容。“藏好,交給爹。”
“你堅持住,我去找祁閒雲。”握着血玉的手咯吱咯吱的響着,究竟是哪個卑鄙小人竟然對小孩子下手這麼狠!
“別,來不及了。女人,抱我。”洛馨月仰起頭,生生忍去眼底的淚珠,不經意間對他的感情竟那麼深了。懷中的人兒就這樣帶着滿足的微笑緩緩睡去,呼吸漸漸弱去,一臉安詳。
就在此時,終於有人循聲趕來,砰的一聲踢碎房門。
“洛兒,我的洛兒!”祁閒雲看到洛馨月懷中的祁洛閣,眼神頓時黯然下來,終是逃不過這死劫,逃不過……“你滾!!!”一個反手甩去,鮮紅的手印該在洛馨月的臉上,同時被祁閒雲的氣場彈的好遠。
洛馨月怔怔的,剛剛還是鮮活的小孩,是死了嗎?不,她不相信,一定是與她慪氣,氣她不做他的孃親。“祁洛閣,我答應你,我答應做你的孃親。”
半晌無人應答,只有祁閒云爲祁洛閣展開緊急救治,偶爾物體碰撞發出的聲音。洛馨月腦袋之中一片空白,她只想祁洛閣好好的!她糾着祁洛閣的小手廝聲力竭:“祁洛閣,你給我起來,起來!!!”
“給我滾!”祁閒雲盛怒,一掌厚實的朝她拍來,洛馨月被震飛了起來。
剛剛趕到的獨孤樓瀾一個飛身便接住了空中的她,她是那樣的輕。“小珠兒,我帶你走,好不好?”
洛馨月咬着牙倔強的搖搖頭,她要救祁洛閣,她要找出假花雨報仇!“不!”
“你只會在這添亂!”
洛馨月一怔,眼神灰敗下來,是啊,她只會添亂,只會吃白飯。獨孤樓瀾拉着她要走,卻見她堅定如柱的立在那裡。
“乖,我們休息好了再過來幫忙,好不好?”獨孤樓瀾拉着洛馨月就要走,祁閒雲的暴躁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她如果還在這定會被牽連進去。
“我說不要就不要。”說罷,洛馨月倔強的甩開獨孤樓瀾的手向祁洛閣的方向跑去,她還想聽他叫一聲女人。不知不覺的已經淚流滿面……
獨孤樓瀾於心不忍的看着她,一個手刀砍暈了她扛在肩上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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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閣!”洛馨月騰的從牀上坐起來,她夢到他一個人在奈
何橋上嘆息。
“躺下,祁洛閣沒死。”獨孤樓瀾按着她讓她再次躺了回去,她卻硬撐着要再次起來,她很擔心祁洛閣,一回想起他渾身浴血便害怕他離去。“我說他沒死就是沒死,如果你再不顧及自己,恐怕你很快就可以去地府報到了!”
“我又沒事,瞎扯什麼。”洛馨月聽到祁洛閣沒死,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你能自己一個人走出這房門,我堂堂西臨王爺叫你姑奶奶!”獨孤樓瀾臉色鐵青道,後知後覺的女人就是麻煩的很,快死了也跟沒事人一樣。
“走就走。”洛馨月一下揭開被子,赤着腳跨開大步走着,不過一步她瞬間便跌倒在地上,全身無力的感覺涌了上來。洛馨月性格好強,怎能認輸,就咬着牙在地上爬着,爬也要爬出去。
“好好好,姑奶奶,怕了你了,回牀上躺着好不好?”獨孤樓瀾彎下身子就要抱她回去,她的倔強再一次打動了他。當初明戈的一掌落下病根,前日祁閒雲的一掌讓她的身體越發的糟糕。
“不要,你走開,我洛馨月就算是爬也要爬到!”洛馨月一把就甩開他的手,咬着牙挪動着,異常艱辛。
這時,門咯吱的推開,一雙黑色長靴出現在她的面前,是那樣的盛氣凌人,不用猜也知道是祁閒雲。
“你來幹什麼?”洛馨月臉色不豫,她不屑匍匐於他的腳下,遂扶着門框站起來,獨孤樓瀾眼疾手快,立馬扶着她讓她靠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上。
“我來幹什麼?你還有臉問?來人,給我把她扔進地牢!”祁閒雲一臉陰霾,狠辣溢於言表。
“她是未來的皇妃,誰敢動?”獨孤樓瀾冷若冰霜道,此時的他纔是真正權傾朝野的王爺。
“就算她是未來的皇妃,但現在還不是。抓!”一羣人涌了上來,與獨孤樓瀾糾鬥。
“清者自清,我跟你走。”洛馨月必須找一個機會與祁閒雲單獨相處,將血玉還給祁閒雲。江湖人越是如此的爭奪,她越來越懷疑這些玉的價值和作用。
“很好,走。”祁閒雲提着洛馨月的領子不出一瞬便到了地牢,砰的一聲將她扔進當***住過的那個牢房的對面,突兀的冷笑着便走了。
“等一等,我有一個東……”洛馨月從懷裡取着血玉,而祁閒雲卻根本不理她,閃電般的離開了這地牢。
洛馨月的心頓時冷,再一次,她又將自己走入了困境,卻沒有可逆轉的方法。
“洛馨月。”有人砰砰的敲着牆壁,聽着聲音是熟悉卻陌生的,到底是誰呢?她一時也想不起來。
“誰?”
噌的一聲,一個不明物體從小窗口裡扔了進來,而剛剛說話的那人立刻離開了,快的甚至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洛馨月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瓷瓶和一張紙條。
明戈:按時吃藥,他事勿憂,待我回來,雨過天晴。
雨過天晴,真的可以嗎?爲什麼,這個地牢如冰窖一般的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