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這傻丫頭,你哪裡自私了?”吳修文動情道,“只是你太傻太傻了而已。”
“呵呵……不,因爲我得到的更多,你知道嗎,小娜和小夢對我發自內心的尊敬,她們將我當做了姐姐,這讓我有了照顧妹妹的感覺。蘿絲和淺雅,雖然以前經常跟我唱對臺戲,但是她們卻讓我找到了知心朋友的感覺。而且正因爲她們跟我一樣喜歡着你,她們也是我的對手!可是從她們那裡,我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你明白嗎?”
會長大人明亮的雙眸,彷彿是在訴說着她的真摯,吳修文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問道:“可是你心裡就不會覺得不舒服嗎?現在……現在我跟蘿絲拿了結婚證,跟淺雅舉行過結婚儀式……”
會長大人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怎麼會舒服?我也是女人啊,我也會嫉妒的,可是這又怎樣呢,我是真的不想跟她們分開。而且至少小娜和小夢現在比我還要不如,不是嗎?”說到這裡,她伸出自己纖細的左手,一枚樣式並不太精緻,但卻頗爲好看的戒指在她纖纖素手上反射着燈火的光,那是上一次兩人逛街時在周大福買的。
“至少我還有你給我的戒指……”摸了摸肚子,會長大人臉色有些紅潤,低聲道,“而且我肚子裡還有我們倆的小生命。”
吳修文嘆息一聲,他的確是愧對會長大人許多,輕輕拍了拍她柔嫩的肩膀,笑道:“白雪,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
“驚喜什麼的倒是無所謂了,可是小娜和小夢呢,她們現在什麼都沒有……”會長大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佯怒道,“你這小子,開後宮也得一碗水端平啊,你讓小娜和小夢這麼提心吊膽的跟着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吳修文尷尬道:“這可真怨不得我,實在是她們姐妹倆之間的心電感應實在太棘手了,你不知道,上次我不小心碰道了小夢的胸部,小夢倒是沒什麼,反而是當時正在打掃房間的小娜尖叫了起來,然後衝出來就用她的大眼睛瞪我,我真覺得壓力很大!”
會長大人撲哧一笑,道:“誰讓你花心的,活該!”伸指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嗔道,“你這人也真是,明明是個木頭,怎麼卻能得到這麼多女孩子垂青呢,小娜如今對你那是千肯萬肯!就等着你上門了,偏偏就你不知道,被她故意裝出來的兇悍樣子給嚇到了。難道你就沒看到小夢已經很努力的提醒你了嗎?你以爲她真是故意點破她姐姐的心思?她這是在告訴你小娜的真實心意啊!”
“我……”吳修文恍然,暗道難怪最近陳娜只要一說話,陳夢就會跟她唱反調,感情還是這麼回事。只是陳娜這丫頭嘴巴實在太硬,一點也不懂得什麼叫做溫柔,導致他很難理解這位將自己包裹在刀子嘴外表下的少女到底是什麼心思。
會長大人輕輕摟着他,取笑道:“怎麼,你還怕啦?當初陳伯父可是明碼標價三億軟妹幣將她們兩姐妹賣斷給你了,你就算是把她們倆同時推倒也沒關係嘛,大不了來個大被同眠好了!”
“白雪,你就別取笑我了,你也知道,我這人膽子小,小娜向來硬氣,小夢肚子裡到底在轉什麼壞水誰也想不到,所以……”吳修文覺得還是應該打斷這個話題的好,摟着會長大人卻在想別的女人,這樣只怕是不合適吧。“算了,別說小娜和小夢了,咱們還是繼續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
這一夜兩人說了許多,互相訴說自己小時候的有趣經歷,但大多數時候其實都是吳修文在說,會長大人只是靜靜的聽,因爲跟吳修文比起來,青城山上的生活實在太過平淡了一些,每天除了練武還是練武,連一個跟她一起玩的小夥伴都沒有,又哪裡有那麼多回憶來告訴他?
到後來吳修文實在太過疲乏,也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這一夜或許是因爲會長大人一直在精心照顧他的緣故,他竟是睡得格外的香沉,等到早上一睜開眼,卻是看到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因爲昨天夜裡跟會長大人聊天太晚的緣故,吳修文比平時稍微起得晚了一些,但並不耽誤每天必行的習武鍛鍊。只是他才一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邊早就沒有了會長大人的蹤影,昨晚會長大人旁邊睡過的枕頭上放着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新籤,其上甚至還有點點淚痕。
吳修文心裡一個咯噔,陡然想起一通道人前幾天來尋自己時所說的話,不由責怪自己太過粗心大意,回想一下昨晚的對話,會長大人數次提到自己小時候孤苦無依,是她的師父收養了她,對她恩重如山的話,那時候,會長就已經露出了離去的意圖,可笑的是自詡聰明的他,竟是根本就沒有發現。
“恩裡克,恩裡克!給我滾進來!”摸了摸身邊的被窩,似乎還留有一絲餘溫,這麼一來,會長大人應該離去不久纔是,吳修文顧不得去看新簽上寫了什麼,大聲叫起了保鏢頭頭。
“先生,您叫我?”恩裡克進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吳修文臉色黑得跟炭一樣,頓時心中一緊,暗想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要知道吳修文平時爲人寬和,恩裡克還從來不曾見他生氣過,這時候看他黑着個臉,心裡還真有些害怕。
“歐陽白雪小姐去哪了?有沒有派人跟着她?”
“是,歐陽小姐半小時前出去的,我已經讓亨利跟着她了,先生,莫非是歐陽小姐出了什麼事情?她功夫那麼厲害,應該不會吧?而且我也沒有接到亨利的聯絡,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纔是。”恩裡克很清楚歐陽白雪的實力,要說這別墅裡一屋子女人誰最讓人放心,毫無疑問就是歐陽白雪了。
她優容典雅,從容智慧,手上功夫也是極硬,包括恩裡克在內的諸多保鏢們都曾經見過她一巴掌打碎一塊大石,對她那是極爲佩服的。
“是嗎?那就好,這幾天你多派人手好好跟着歐陽小姐。”吳修文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應該沒有突然離開纔是。
放心了之後,這才靜下心來去看手中的新籤,上面寫着:字修文,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忍見師門爲難,已經聯絡了王掌門,想要跟她當面說清楚闖王寶藏的事情,此次闖王寶藏之事後患無窮,如果處理得不好,只怕會讓武術界同道自相殘殺,令得本就已經人才凋敝的武術界更加人才凋零。不用擔心,王掌門向來待我如同對待親生女兒一般,不會有什麼危險。
前面幾段倒也正常,大略都是說她想要去找到峨眉派,然後打消他們搶奪闖王寶藏的念頭,那畢竟是個假消息,不能鬧得太僵。
可是看到後面,吳修文的眉頭去蹙了起來,因爲後面塗改的痕跡越來越多,以會長大人平日裡從容的性子,斷然不可能如此。而且後面數百字,幾乎都是在追憶她跟吳修文在一起以來的快樂時光,到最後甚至突兀的來了一句:不要來找我!
這怎麼看怎麼想是絕筆信,而且上面斑斑的淚痕作不得假,肯定會長大人寫這封信的時候經歷過非常劇烈的心理鬥爭。一開始只是想要息事寧人,但估計是自己也不相信峨眉派會輕易放棄如此龐大的財富,所以就鑽了牛角尖,想着如果卻說不成,自己就離開吳修文,免得到時候讓他左右爲難。
從字裡行間,不難看出會長大人對自己的濃濃的愛意,只是平時精明的她,想不到也會有這般近乎昏庸的舉動,倒是讓吳修文哭笑不得。
把信看完,他苦笑兩聲,還好自己醒得早,否則說不定還真就讓會長大人這麼離開了。當即吩咐一邊一直靜靜站立着的恩裡克道:“馬上聯絡亨利,問清楚他的位置,馬上加派人手跟好歐陽小姐。”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搖頭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否則她若是想走,你們卻是很難攔得住他的。”
“是的先生,剛纔已經聯絡過亨利,他說正跟着歐陽小姐閒逛,離這裡也不遠。”恩裡克能當保鏢頭子自然是有眼力的,在吳修文剛剛發火的時候,他就已經悄然聯繫了亨利,得到的消息是他還好好的陪在歐陽小姐身邊,讓他放心了不少。
話音剛落,那邊對講機裡已經傳來了亨利焦急的聲音:“報告隊長,歐陽小姐突然轉入了一處小巷,我看她神情似乎不對,正在追趕。呃……”後面一聲悶聲,卻是沒了半點聲息。
吳修文耳聰目明,將對講機裡亨利的報告聽得一清二楚,當即站了起來,一掌拍在牀沿上,怒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馬上召集所有人手,去把歐陽小姐和亨利找出來!”
“SIR,YESSIR!”
胡亂穿好衣服出來,就看到玫瑰別墅如今整整齊齊的二十一人保鏢小隊已經集結完畢,恩裡克正在給他們佈置任務。
“爸爸!快一點,媽媽馬上要遇到危險了!”這邊還沒安排完成,小嫣兒已經衝了過來,淚眼婆娑的擡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