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完祖宗,丁豔招呼一聲“走啊,打麻將去!”熱情的拉着歐陽白雪等女就往鎮上走,大年初一其實也沒什麼活動,除了每年慣例的祭祖,其實就沒什麼事可做了。吳家也不是什麼大家族,要祭拜的祖先也就那麼幾個,老早就收工完事兒了。
“修文?”歐陽白雪有些猶豫的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吳修文便笑着點頭,家裡面除了他,幾乎人人都喜歡打麻將,而且在牌桌子上聯絡感情也更方便快捷一些。
雖然陳英老說吳家就沒一個好人,但吳修文對自己這些親戚並沒有多大惡感,第一是因爲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學校裡,家裡面親戚們之間的齷齪知道的並不多,第二則是因爲他本來心就善,本着大家好纔是真的好的原則,也願意跟自己這些哥哥嫂嫂們多親近親近。
而且不說長輩,單單是他們兄弟幾個還有幾位表兄弟,相處得都還不錯,至少沒有什麼矛盾。所謂距離產生美,只要不是見天的看到,大多數時候還是覺得兄弟們都是不錯的傢伙。
吳家大伯早就搬到了鎮上,一大家子人徑直去了大伯家,估計是大伯和大嬸子都知道了吳修文和幾個女孩子出手很大方,給幾個孩子的壓歲錢好幾萬。因此老兩口一改往年冷臉冷言的樣子,很是熱情的招待起來。
桌子很快就擺了起來,諸女讓吳修文先坐了上桌,對家是大嫂丁豔,上首是二嫂李靜,下首是二哥吳春志。丁豔才坐上桌子,便輕輕一拍道:“來來來……血戰加颳風下雨,二十一番,不封頂的!”
“這……會不會太大啦?”吳修文可知道這種打法真要輸起來一天上萬都不算多的,他倒是無所謂,一年也就這麼一次,就當是送禮給哥哥嫂嫂了,可是兩位兄嫂都是要養家餬口的,打得這麼大,萬一輸了可就肉疼了。
“丁豔!別打這麼大!”吳家大伯也看不過眼了,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啊。
“哎呀爸,反正都是自家兄弟,輸贏有什麼關係,都是在自己家裡轉,又沒讓外人給賺了去,一年就這麼一次,你就別管了吧。”丁豔隨口說了一句,吳家大伯就不說話了,轉身去給幾個小輩倒了茶,出去看電視去了。
吳修文左手牽着住友大小姐,右手被蘿絲緊緊抓着,竟是沒空抓牌理牌,但是歐陽白雪等女自然會幫他,只要他說一聲出什麼牌,自然會有一隻小手很是積極的把他想要出的牌抓起來扔出去。
“哎喲……三哥,你這是過的什麼樣的大少爺生活啊,連打牌都有人服侍,果然是羨煞旁人啊!”二哥一邊打牌一邊調笑,讓幾女的小臉變得紅撲撲的。
但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吳修文也沒有逃過這一句至理名言,上桌子不到半個小時,卻是輸得一塌糊塗,聞訊而來的吳四海和陳英兩人雖然臉上還在笑,心裡卻有些滴血了。
吳修文本來就不打牌,雖然懂得麻將規矩,卻是並不精於算計,再加上心中總是有一種無所謂的感覺,對輸贏就更不在乎了,又怎麼可能是兩位嫂子和二哥這種賭場悍將的對手?雖然錢輸得不多,但零零總總加起來,估計也有四五千了。
吳修文沒什麼賭癮,覺得打牌也不怎麼好玩,早就有些百無聊賴,正好便看到身邊蘿絲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笑道:“要不你來?”
蘿絲也不推拒,輕車熟路的坐到了吳修文的大腿上,嬌小的身軀有了他這個肉墊,才能堪堪與身材高挑的丁豔和歐陽白雪等高而已。
蘿絲這一上場,氣勢頓時就大不一樣,她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雖然在吳修文面前天真爛漫沒點耐性,但其實還是很精於算計的,再加上手氣的確是跟吳修文大不一樣,很快就把他輸掉的贏了回來。
中午在大伯家吃過午飯,兄弟姐妹們再次拉開戰局,蘿絲有了一點點經驗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將兩位嫂嫂和二哥殺得血流成河,還是吳修文在桌子下面暗暗提醒,她才收了手,即便如此,到收場的時候,她依舊贏了近萬軟妹幣。
兩位嫂子和二哥臉上倒沒表現出什麼失落來,但蘿絲還是很機靈的,收牌的時候把贏來的錢一推,道:“兩位嫂子,二哥,蘿絲也沒給幾位買什麼禮物,這點錢就權當是見面禮了。”
幾人也不貪心,把自己輸掉的拿回來也就是了,至於吳修文之前輸掉的四五千,還是乖乖的退了回來。吳修文也不矯情,把錢收進兜裡,笑道:“這點錢今天晚上就算我請客了,大家出去吃飯吧!”
會塘的消費水平不高,就算一大家子人也只用了一千多一點。酒足飯飽之後各自回家,臨分別前,吳家如今最老的長輩——吳修文的奶奶叫大家明天一起吃個團年飯。這其實也是吳家多年來的老規矩了,年前不吃團年飯,初二的時候一家子人包括吳修文的四位姑姑一起吃團年飯。
當晚因爲喝了一些酒,所以住友大小姐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恩裡克等人回來銷假的聲音給吵醒了。
在家裡陪着陳夢玩了半天遊戲,中午一家人吃團年飯的時間快到的時候,吳家這一大家子人才出了家門。剛走到鎮上,就遇到了吳玲這一家三口,十多人便浩浩蕩蕩的向目的地餐館去了。
剛剛走進參觀,就看到了他的小姑父劉國忠正背對着門口誇誇其談,小姑姑吳麗正坐在他身邊,一副恩恩愛愛的樣子。
“嘿……不怕老實告訴你們,要不是我劉國忠出錢,他們家那孩子想上大學,哼哼……難啊!你們不知道,從幾年前開始,他們家孩子的學費就是我劉國忠出的了!”拍着胸口一副豪氣樣子的劉國忠自然沒有看到進入餐館裡的吳四海一家人人都變了臉色,就連吳玲和孟飛,臉上的神情也頓時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