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的感覺就像是在飛,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能夠讓人不自禁地徜徉在其中。一對男人互相品嚐着對方,可以釋放全身所有的壓力和煩擾,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上許多。
只是這樣的感覺曹飛玲和蕭堯沒能享受多長時間,在他們忘我的交纏在一起的時候,房門被打了開來,跟着有人摁亮了燈,門口隨後走進來了兩個身披着雨披的男人,手中端着微衝,指着沙發上的兩個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是多哥當地的政府軍,蕭堯忙把曹飛玲壓在身子的裡側,這時候其中一個雨披男操着流利的華夏語說道:“穿好衣服,跟我們走吧,千萬不要有什麼僥倖心態,否則,有的你們好看!”
蕭堯看着他們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問那麼多幹什麼!穿上衣服,跟我們下去!”那人兇悍的一瞪眼睛說道。
蕭堯沒有反抗,很顯然,多哥當地的政府軍終於開始行動了!他倒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搞什麼鬼!
磅砣的暴雨依然沒有停止,豆粒般巨大的雨珠子砸在人臉上生生作疼。
很顯然,此時的酒店已經完全被當地軍政府的人給控制住了,當蕭堯和曹飛玲被推出酒店的時候,酒店一樓的大廳裡面除了那些身穿雨披的政府軍之外,再無任何人。
此時尚在深夜,所有的人都還尚在休息當中,加上外面狂風暴雨大作,街道上根本沒有一個人甚至是一輛其他的人經過。可以這麼說,趁着這個時候來追捕華夏人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做的天衣無縫。
這一招高明啊,蕭堯暗暗感慨。想必希特里軍政府和美國政府心裡都非常的清楚,多哥當地的居民無疑都有着強烈的親華心態,他們這一次藉口反壟斷調查差一點惹起了禍端,要不是及時地出臺了不傷害華夏人的政策,另外解決了在華企業工作的多哥本地人的工作問題,很有可能就會造成暴'亂,這顯然不是多哥新一屆的軍政府所想要看到的情況。
而華夏政府的不斷施壓讓多哥軍政府和美國政府都倍感頭疼,因此這段時間他們可能一直在想着用什麼特殊的方法既能趕走華夏人又不傷害國民的感情,而很顯然的,這一次的暴雨正好成爲了一個新的契機!
當然,他們的方案可能遠遠不止現在這一種,例如之前的凱薩琳所研究的那種特殊的研究就是一種對付華夏人的方法,只是因爲自己的出現而提前宣告結束了。
這些軍政府的軍人們雖然動作粗魯,但是卻不聲張,只是用槍抵在你們的後背上讓你們往前走。
走入雨簾中,透過密密麻麻的雨線可以清晰地看到酒店門口的馬路邊上停了幾輛軍用卡車,卡車後面有遮雨棚,不過這遮雨棚有等於無,上面密密麻麻地站着許多人,雨水落到卡車中來不及排出去,盛滿了一卡車,從裡面不斷地往外溢着水。
饒是如此,卡車中還是站了不少的多哥軍人,他們手持着槍械直指着車上的所有華夏人,意思是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他們會立即開槍打破他們的腦袋。
蕭堯和曹飛玲被推上了其中的一輛卡車上面,而被挾持趕上卡車的華夏人一個個都非常的冷靜,這與華夏大使館的大使們事先給他們做了思想準備有關係,再者他們也明白,這個時候如果尖叫的話,只能讓他們把性命丟在這裡,哭和鬧都是沒有用的,現在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華夏國政府來救他們。
相信如果他們失蹤的話,華夏政府一定會非常的震怒,引起兩國之間的交戰也是不無可能的。
馬路邊上一路停了十幾輛軍用卡車,等到卡車裝滿了人之後,卡車才緩緩地發動起來,朝着小島的東北部方向開了過去。
其實就在多哥政府軍的人來抓人的時候,張子煬和孫爆他們早就醒了,他們站在窗戶邊上,拿着紅外線望遠鏡窺探着底下的一切。
“兄弟們,要不咱們行動吧?難不成讓那些傢伙都把咱們的同胞都給帶走了不成?”等了很久,胡蜚終於忍不住開口提議道。
“等一等!”孫爆突然揮了下手,喊道,“堯子也被他們帶走了!”
“我看看!”張子煬一激動,從孫爆手裡接過紅外線望遠鏡,透過望遠鏡可以清楚地看到蕭堯和曹飛玲兩個人被趕上了卡車,張子煬清楚地看到底下的蕭堯看着自己這裡做了一個沒事的手勢。張子煬放下紅外線望遠鏡,看着所有人道:“大家放心吧,有堯子在,那些人不會有事的。”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
張子煬脣角上揚,打斷了說話的那人,“那是因爲你還沒有見識過蕭堯的變態程度,當時的江濱鎮失蹤事件,一個鎮子的居民全部消失,上萬的人他都把他們活着帶了回來,更何況這麼幾個人。”
“江濱鎮事情?”不少人都嚇了一跳,“我還以爲蕭堯只是因爲幫忙破獲了盜墓大案才受到了重用呢,沒想到,江濱鎮事件的主角竟然也是他!我服了!”
說到這裡,已經沒有人再敢對蕭堯的能力表示懷疑了。至少江濱鎮這件事讓他們所有人心服口服。
張子煬放下窗簾,轉而朝所有人道:“好了,接下來大家可有的忙了,我希望我們能夠在明天一天之內找到在馬特里,如果再不找到他,我們的任務可能就要面臨失敗了。我希望所有人能夠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咱們再爭取一些,一定就可以完成任務!
所有人默默地點了點頭。
雨珠砸在人身上很疼很疼,蕭堯只好攤開雙手把曹飛玲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同時在她耳邊小聲地提醒她不要害怕。
其實用不着蕭堯主動抱着她,這個時候她已經很自覺地往蕭堯的懷裡面窩了。剛纔要不是這些人打斷的話,她可能還會窩在蕭堯的懷裡跟他接吻,他雖然年紀小了一些,卻讓她的安全感十足,就算是現在,她也不覺得特別的害怕了。
“洪偉,你沒事吧?”安慰好曹飛玲,蕭堯又朝一邊站着的洪偉關心問了一句,剛剛那些軍人進他房間的時候他應該反抗過,所以一邊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洪偉搖了搖頭,“董事長,我沒事。”說着話,洪偉吐了一口血水出來,恨恨地罵道:“這幫雜種!”
“SHUTUP!”站在車中的多哥軍人見蕭堯說話,端着步槍的槍托就在蕭堯和洪偉兩人的肩膀上各自捅了一下,洪偉竟然想伸手去搶對方手中的槍,幸好被蕭堯一把捉住,蕭堯看着洪偉搖了搖頭,表示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這些軍人顯然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一個個都是個頭高大的猛男,眼睛瞪的遛兒圓,像洪偉這樣的人跟他們對抗,只會自取其辱。
洪偉只能忍氣吞聲,把不滿悶在喉嚨裡面哼了一哼。
多哥的道路非常的寬敞,這些都是華夏人的功勞,華夏國在政策上支持着多哥,在經濟上更是給予了多哥將近二十年的幫助,他們爲多哥修建了無數的高樓大廈甚至是摩天大樓,把這裡建造成了一座幾乎可以媲美美國紐約,華夏中海、香城,英國倫敦的特大國際型大都市,可是現在,這裡的一切似乎都與華夏人沒有關係了,沒有了政治上的支持,華夏人遲早會失去這一片他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樂土!
辛辛苦苦一場空,這無疑是所有華夏人都不能夠接受的。
但這就是事實,是誰都無法不去承認的事情。
讓蕭堯倍感意外的是,卡車在開入進了美軍基地之後竟然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直奔着海邊的碼頭開了過去,在美軍基地的碼頭邊上此時停了無數巨大的船艦,巨大多數的船艦都是軍艦,另外還有不少的大船是補給船,而此時正停在碼頭上的船隻與其他的戰艦比起來顯然要小上許多,在戰船的旁邊就像是個小兄弟一樣,不過饒是如此,這艘船的體積還是足夠大的了!
多哥軍人把華夏人從卡車上趕下來之後馬不停蹄地就把人往停在碼頭邊上的船上趕,蕭堯卻是一臉的無語和無可奈何,不要吧,又是把人往船上趕?爲什麼這些外國佬總是喜歡把人往船上趕呢?之前的卡斯羅也是這樣,難道說他們跟卡斯羅一樣也有着什麼其他的目的?
蕭堯左右猜測,但卻猜測不清楚,現在看來只能是走一步算上一步了。
今晚上被抓來的華夏人大概有三百多號人的樣子,全部都被趕到了大船上。相比於這艘船的體積,三百多號人根本算不上什麼。
船臺上美國軍方的人和多哥軍方的人混站在一塊,在雨幕下根本分不清到底誰是美國人誰是多哥人。
船臺上的人似乎在商量着什麼,商量好了之後碼頭上隨即有人喊了一聲,而船上的多哥軍人則回答了一聲YES,過了沒多久,船身開始動了起來,未過多久,船就調了個頭,朝着某處方向行駛了過去。
站在船頭上的多哥軍人手持着微衝把所有聚集堵在門口的華夏人往船艙裡面趕,蕭堯和曹飛玲洪偉等人同樣被趕了進去,等走到了當中後方才發現,裡面竟然有着一處非常寬敞的大廳!而大廳裡面燈火輝煌,甚至還回蕩着貝多芬交響曲,大廳的中央位置擺放着無數張的桌子,每一張桌子上面都擺放着精緻美味的食物。
一個身穿着黑色西裝的多哥人走到舞臺的前面,手持着話筒先咳了一聲,這纔開口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我想各位現在一定非常的害怕吧,不過大家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桌子上現在有非常豐盛的早餐,請各位享用。”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願意坐下來,均都是一臉的茫然注視着舞臺上的男人。
“他在說什麼?”蕭堯轉眼看了一眼洪偉問道。
洪偉把剛纔那人的原話翻譯了一遍,蕭堯這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也更加的奇怪了,這幫多哥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連夜把他們從酒店裡面帶出來,甚至不惜動用軍方的力量,就是叫他們來這裡吃早飯的嗎?
他們的目的顯然不可能只有這麼簡單!要是如此簡單的話,用的着把所有的人趕上這艘船嗎?
這時候人羣中有人高聲問了一句,“你讓我們不用害怕我們就不需要害怕了?咱們華夏國一直都跟多哥是友好地關係,這麼多年來,也是我們華夏國政府幫助你們從一座破落窮迫的小國發展到現在這樣一個全世界聞名的島國!你們這麼對待我們,就不怕遭到上帝的報應嗎?”
洪偉在一邊在那人的話同樣翻譯了一遍。
那人的話一說完,頓時引起了所有華夏人的共鳴,現在的多哥已經儼然成爲了他們的第二故鄉,但是現在他們一直認爲是自己第二故鄉的國家突然之間拋棄他們了,怎麼能不讓他們心寒?
這一次,倒是沒有軍人再拿着槍指着他們瞎嚷嚷了,西裝男臉上微微有一些尷尬,但還是扯着嗓門大聲地說道:“各位,請不要太過於激動,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裡面一定非常的憤怒,可是這不是我們所能夠決定的,現在我希望大家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大家要是有什麼疑惑的地方,我可以爲大家解答,但是有一點我卻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們多哥人一直都很感謝華夏人,從來沒有排斥過你們。”
“我們只想知道,多哥政府爲什麼要做這麼做!現在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錯!我們希望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聲鼎沸,聲如潮水。
西裝男試了幾次,都沒有打斷下面的人說話,就在這時候,人羣裡面有個人說一句,“大家安靜一下吧,讓他解釋。”這時候人羣才安靜下來,說話的人正是蕭堯。
西裝男帶着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蕭堯,這才緩緩說道:“在解釋這個問題之前,我不得不再次聲明一點,我們所有的多哥人,都無心傷害華夏人,即便到了現在,我們都始終認爲華夏人是我們最知己最貼心的朋友,沒有華夏國,就沒有我們現如今的多哥。”
頓了頓,西裝男開始說了,“其實今晚上的計劃是我提出來的,我想大家心裡面應該都非常的清楚,這一次多哥政府之所以會對華夏國的企業實行反壟斷調查,完完全全都是新任多哥政府所提出來的,而這一方案的提出,背後離不開美國政府的支持。是的,不錯!我們的多哥軍政府已經被美國政府給挾持了!希特里作爲前總統的長子,從小就在美國政府留學,而美國政府正是通過這個作爲契機,從而間接地挾持了我們多哥的政權。”
“我作爲前任總統身邊的貼身大臣,爲了保住我的官位不得不像希特里俯首稱臣,從而守護住了我現在的榮華富貴,這一點我承認,我自己本身就是個非常貪婪的人。”西裝男嘆了口氣,“但有一件事,這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否認的,從以前到現在,我的一顆心從來沒有朝華夏國以外的國家偏移過。就在前兩天,希特里召喚我們所有的政府大臣到軍政府商討大事,而會議的內容則是如何處置華夏人。”
“希特里在會上明確地表示了他的決心,這一次哪怕不惜與華夏國政府撕破臉皮都要把華夏人從多哥的土地上趕走,當然,他的這一決心得到了包括我在內的一切政府大臣的反對,我們反對用暴力對付華夏人。”西裝男說道,說到這裡再一次垂嘆連連,“但是我想大家應該也非常的清楚不過,希特里背後的支持者是美國政府,而這半年來,美國政府甚至在多哥建立了軍事基地,所以希特里非常的有底氣,而馬特里又是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想要靠他去反抗希特里,顯然沒有任何的指望。所以現在我很絕望地告訴大家,多哥政府已經完全成爲美國政府的傀儡了。”
“這一次之所以把大家帶到這裡來,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送你們所有的人回華夏國,你們都是華夏國的商業精英,把你們送走,然後多哥政府把他其他的工人也分批送走,這樣的話多哥國內就沒有華夏人了。”艾科夫嘆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本來這一次美國人提議殺掉你們,但我們始終不同意,所以這才選了這個折中的方法,送你們回去。”
“朋友們,我很抱歉,真的,但是我們也無能爲力。”
經過西裝男的一番解釋,衆人繃緊了的心暫時鬆緩了許多。其實他們當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商人,與政治無關,在多哥爆發了反/華的反壟斷調查之後他們就隱隱地察覺到了危機,這個危機不是他們這些商人就能夠去解決的,這需要華夏國政府的觸手對多哥政府施加強有力的壓力才行。他們留在多哥也沒有辦法解決問題,其實他們當中的許多人早就想回國了,但是多哥政府關閉了所有與華之間的航班,而且不允許華夏國出境,所以這才造成了他們滯留在多哥。另外還有大多數的人心存僥倖,希望等到事情解決好了之後再回華夏國。
但是現在,他們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所在,美國政府在看上了多哥這塊肥肉之後,短短的時間內就在多哥建立了軍事基地,足以可見多哥對於美國政府的重要性所在,美國政府又怎麼可能會把這塊快要到嘴的肥肉給拿吐出來呢,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華夏政府如果還想繼續保留住多哥這塊重要的島國,就必須要下更重的招數才行!緊緊外交上的警告顯然是不足夠的!而這樣一來,最有可能解決最終問題的方法只有開戰!
美國和華夏國,這世界上僅有的兩個大國若是發生軍事交戰的話,其激烈程度可想而知!無論是美國還是華夏國政府可能都承受不了這樣的戰爭!
但這些現在都跟他們沒有多大的關係了,因爲他們的存在根本對解決問題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現在既然艾科夫打算幫助他們回國,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現在他們只想回到屬於自己的國家,安安穩穩地睡一個好覺,做一個好夢,這就足夠了。
早飯顯然沒有毒,而且艾科夫也犯不着把所有帶到這個地方來下毒藥死他們,剛纔還費勁口舌跟他們解釋那麼多。
吃完早餐,所有人都在艾科夫的帶領下進了臥室休息,等到第二天醒過來,有可能他們就已經回到華夏國,回到他們的故鄉了。
蕭堯和曹飛玲分到了一間房,裡面有浴間,兩人去衝了涼後換了身睡衣走了出來。
臥室裡面只有一張牀,兩人都沒明說什麼,蕭堯率先一步上了牀,手臂枕在後面,望着臥室上面的天花板,在沉思着什麼。曹飛玲洗完澡後又把頭髮吹乾了,在猶豫了片刻兒後還是上了牀。
蕭堯的右手橫着,曹飛玲很自然地枕在上面,然後轉了個身,與蕭堯面貼着面。
曹飛玲以爲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是水到渠成,很自然的了,他們應該先接吻,跟着再做一些成年人之間該做的事,然而讓她無可奈何的是,蕭堯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的臉,卻是沒有半絲要主動親她的意思,難道他還想讓自己像之前那樣主動去親吻他嗎?
可那是在關着燈的情況下啊,現在這個時候,她哪裡好意思。再說了,那時候的自己喝了酒,腦袋暈沉沉的,就感覺自己的小腹那個地方不時的有電流流淌過,這才讓她狠下心來攫住了蕭堯的脣,而現在,她卻有些膽怯,雖然心裡非常的期待。
也許是寂寞久了的原因吧,她確實是該找個男人了,蕭先生什麼都好,就是已經有老婆了。
其實要不是他的這一層身份,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都快要忘掉了他已經有妻子的事了,本能讓她覺得自己纔是蕭堯的妻子。
“蕭先生,你在想什麼?”等了片刻見蕭堯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曹飛玲不免有些氣餒,只好率先一步開口問道。
蕭堯側臉在曹飛玲的臉上看了一眼,說道:“我只是在想現在咱們的處境。”
“能回國,不是挺好嗎?”曹飛玲不解地道,跟着帶了一絲醋溜溜的味道說道,“那樣的話蕭先生你就可以見到你的妻子了呢,這應該是一件好事纔對啊。”
“你吃醋了?”蕭堯眨了眨眼睛,笑着問了一句。
“咳咳!”曹飛玲猛地連嗆了好幾口,原本還算有些正常自在的臉轟然之間紅成了一團,“我……我哪有吃醋啊,好笑呢,我幹嗎……吃你的醋啊?”
“也許是我太自戀了吧。”蕭堯擦了擦鼻子,不過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如此曖昧,不讓人亂想也不可能啊。
曹飛玲也覺得無比的尷尬,之前的兩次接吻一次是她忍不住欲'火,所以下了牀去勾引蕭堯,後來她及時醒了過來,然後爬回了牀上繼續裝睡。第二次則是被雷聲嚇醒了,一鑽到蕭堯的懷裡之後就忍不住生了邪念,進而又趴在了蕭堯身上。但這兩次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而現在,曹飛玲只覺得自己耳根子幾乎快要燒融化了,“其實……蕭先生不是你自戀,是我太……那個了,竟然主動勾引你這個小男生,實在挺難爲情的。”
“曹老師,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必再自責了。”蕭堯笑了一笑,隨即轉過臉去仰面看着上面的天花板,“其實這一次我來多哥,不單單只是爲了卡斯羅集團。”
見蕭堯岔開話題,曹飛玲鬆了口氣,詫異道:“蕭先生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完成嗎?”
“是啊。”蕭堯呵地笑了一聲,“說起來好笑的很,這一次我接受了個國家任務。”
“國家任務?”曹飛玲微微地一愣,沒聽明白蕭堯的意思,在她腦海裡面蕭堯壓根就從來沒有跟國家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過,畢竟蕭堯只是一個公司的老總而已,跟國家能扯上什麼關係啊?
“其實也沒什麼。”蕭堯笑了一笑,沒再繼續說下去,相信就算他說出來了曹飛玲也不會理解的,再說了,自己跟她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蕭先生如果不願意說那就別說了。”曹飛玲也不強人所難,見蕭堯始終仰望着天花板,只留了一個刀削的側臉給自己,曹飛玲心裡忍不住又是一動,現在他們兩個人這樣的姿態不正像是夫妻兩個人嗎?丈夫仰躺着,而妻子則睡在他的身邊,出神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蕭堯微微閉合上眼睛,說道:“睡覺吧,一會可能有的忙呢。”曹飛玲並沒理解蕭堯口中所說的這個有的忙呢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爲她根本就沒有想太多,意識裡肯定的認爲自己一醒過來之後肯定就會回到華夏國了,而蕭堯卻並不這麼認爲,如果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逃走了,那美國政府也太沒有骨氣了,把華夏人送走了又如何?華夏人同樣還可以再回來,而且他們這一幫華夏人如果就這麼被遣送回華夏國的話,接下來的事用腳趾頭都可以想象的出來,華夏國政府勃然大怒,進而派遣出軍隊來保護自己的商人,這樣一來的話,對於美國人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
換位思考的話,如果自己是美國人,那麼自己這個時候應該不是讓華夏人離開這裡,而是要製造一個很好的藉口從而把華夏人趕出多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甚至出動軍方的人把所有送回華夏國!
當然了,這其實都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既然已經上了這艘船,那麼接下來就只能隨波逐流,隨遇而安了,也許閉上眼睛,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們確實已經回到了華夏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性的。
看到蕭堯閉上了眼睛,曹飛玲忍不住嚥了咽,心想在睡覺之前他不準備再做點什麼事了嗎?可這個時候她哪裡好意思提出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腦子裡面全部想的都是這些事情呢?以前的自己到底哪去了?曹飛玲在腦海裡面狠狠地把自己鄙夷了好是一番,片刻後,她也總算安穩了下來,長鬆了口氣,她也閉上了眼睛,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突然一聲巨響,跟着整個房間就是一個側翻,蕭堯和曹飛玲同時滾落到了地上!曹飛玲哎喲喊了一聲,才發現這時候的蕭堯一張臉竟然就埋在自己的胸口上面,臉不禁的一紅,而蕭堯這時候已經一躍從地上爬了起來,去衛生間裡面把衣服拿了出來,扔給了曹飛玲,自己則脫掉睡衣飛快地穿上了衣服!
“快穿上衣服!”蕭堯喊道。
曹飛玲從地方爬起來,正巧看到蕭堯正背對着自己穿內褲,她暗暗乍舌於對方那完美無缺的身材,沒想到一個男人的身材可以好到這種地步,讓她好笑的是,蕭堯揹着她穿衣服的時候,把屁股都露了出來,她想笑沒笑出來,而這時候的船仍然還在劇烈的晃動着。估摸着可能出了什麼事,曹飛玲不敢再馬虎大意了,也顧不得蕭堯還在了,飛速地把衣服穿了起來。
當兩人打開艙門的時候,走道上的警報燈正發着刺耳的警報聲,走廊上到處都是被嚇壞了的人。西裝男艾科夫這時候正在走道上高聲地喊着,“所有人快,快到大廳拿救生衣!大家快!船就要沉了!”
從房間裡面狼狽而出的洪偉知道蕭堯聽不到艾科夫到底在說些什麼,朝蕭堯大聲喊道:“董事長,船就要沉了,他讓我們到上面的大廳拿救生衣!”
“船要沉了?”蕭堯微微愣了一下,“洪偉,你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洪偉點了點頭,“好的!”洪偉應了一聲,跑上前去去跟艾科夫交涉了起來,蕭堯則轉眼朝着曹飛玲一聲苦笑,“看來咱們這一次是回不了華夏國了啊。”
“爲什麼會這樣啊?”曹飛玲一張臉全然垮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了。
“放心吧,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蕭堯淡淡說了一句,跟着一把抓住曹飛玲的手腕,“咱們走吧。”
曹飛玲心中一暖,心裡則在苦笑,他們現在要是在太平洋上的話,船要是沉了,那基本上是沒有辦法再逃生的了,太平洋那麼大,人在其中,渺小的跟水滴一樣,除非遇到奇蹟,否則這一次他們死定了。
與艾科夫交流的洪偉這時候總算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連忙跑了回來,朝蕭堯說道:“董事長,事情我已經問清楚了,剛纔我們的船本來在正常航行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了一條小船出來,對着我們的船上扔了一些東西過來,我們的船被砸了個很大的窟窿出來,現在正在滲水,估計這會是沒救了。董事長,咱們快點走吧?”
“小船?”蕭堯微微一驚,心裡冷笑,看來美國政府始終還是沒有放棄他們啊!知道艾科夫他們這些人的心始終向着華夏人,所以這才找了這麼一個機會打算把他們的船給炸沉掉了,他們的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毒辣啊!
一行人來到上面的大廳,而艾科夫的人這時候把整艘船上的救生衣都拿了出來,但找來找去,只有五十多個救生衣!也就意味着剩下來的二三百人根本沒有救生衣可以穿!
艾科夫眼睛瞪的通紅,大聲問道:“我們的救生艇呢!我記得我們船上還帶了兩艘救生艇!”
“先生,我們剛纔去找過了,救生艇根本不在那裡,我記得昨天我查看的時候,救生艇還在那裡的!”一個軍人黑着臉回道。
“該死的美國人!我FU.CK!”艾科夫高聲怒罵,“快去找一切可以浮在水面上的東西,木板哪怕是菜板都行!”
“是的先生!”二十多個軍人領命而去。
艾科夫沉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到舞臺上面,高聲喊道:“我很抱歉,我們的諾言可能不能實現了,我很抱歉,不能夠平平安安地送你們回到華夏國,華夏國本應該跟多哥是兩個世代友好的國家,可是卻因爲我們的軍政府目光短淺,選擇了美國人,我們的人民如果知道政府此等惡劣的行徑,定然會崛起反抗!可是現在……我很抱歉,我們的船就要沉了,現在船員們正在船下面堵漏洞,但估計無濟於事,親愛的朋友們,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希望……”說到這裡,艾科夫眼淚嘩啦啦地直往下掉了起來,“如果……如果上帝還長着眼睛的話,我希望這輩子還能看到多哥與華夏國成爲友邦,現在救生衣只有五十多個,意味着我們其他的人將等不到救援就要與這艘船沉入太平洋的海底。”
“艾科夫,你們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到了,我們不怪你,哪怕是死,至少我們知道,多哥人的心裡始終有我們華夏人!”人羣中有人喊道。
“親愛的同胞們,請把僅剩不多的救生衣給女士老人和孩子們吧!”人羣中又有人高聲喊道。
人羣中,連同女人和孩子一共有四十多個人,剩下的十來個救生衣則被分給了老人,老人卻始終不願意接受。
“蕭堯。”穿上了救生衣的曹飛玲在轉眼看着蕭堯的那一刻,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從眼窩子裡面迸發了出來,“要不救生衣給你穿吧?我死了不要緊,你還有你的妻子啊!”
“穿着吧。”蕭堯微微一笑,“放心,不會有事的。”說着,蕭堯轉身朝洪偉道:“洪偉,跟我過去一下,告訴艾科夫,帶我去漏水的地方,我可以修補好那些洞口!”
洪偉詫異地看了一眼蕭堯,卻發現董事長的眼中流露着一種無與倫比的精銳目光,傳說中,整個江濱鎮的人都是董事長救的,當時的他正在國外出差,沒能親眼目睹那一切,而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了!董事長確實是那種可以在最危急的關頭力挽狂瀾的人!想到這裡,洪偉只覺得自己的頭髮都在發脹發麻,全身就跟打了雞血似地氣昂勁有力!他猛地一點頭,道:“董事長,放心吧!咱們過去吧!”不等蕭堯,洪偉已經撥開人羣率先一步走到了艾科夫的面前高聲喊道:“艾科夫先生!先請不要絕望!我們董事長可以修好船!一切都沒有問題!”
洪偉的聲音說的很大,瞬間就吸引了所有的視線和目光,所有人都朝着他這邊看了過去,艾科夫則微微吃了一驚,滿眼放光道:“真的可以?”
洪偉朗聲道:“當然可以!事情已經到了現在了,難道我還會開玩笑不成嗎?我們董事長可以!他可以的!”
“請問,你的董事長到底是誰?”艾科夫全身顫抖着問道。
洪偉手朝着蕭堯這個方向一指,“就是他,蕭堯!”
蕭堯轉眼朝着曹飛玲看了一眼,輕聲說了一句,“在這等我”,隨即朝着前面走了過去,來到舞臺的前面,蕭堯說道:“告訴他,廢話少說,咱們趕緊去看看那裡的情況吧。”洪偉點點頭,把原話翻譯給了艾科夫。
艾科夫面露喜色,大手一揮,“蕭先生,請跟我走吧!”
在艾科夫的帶領下,蕭堯和洪偉以及幾個軍人朝着船艙的底下走了過去,留下了一臉茫然,但卻似乎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的衆人!
下到一半位置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水了,站在那的幾個軍人都說快要堵不住了,現在水下的人都在強撐着,不時的冒出水面來呼吸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