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點點頭,笑道:“麗薩,你是哪一國的人?”
“美國人。”麗薩回道。
“據我所知,多哥之所以會排華,完完全全都是美國政府在背後支撐多哥的排華軍政府,我想你身在多哥對於這一點應該非常瞭解吧?”蕭堯轉眼看着麗薩說道。
麗薩微微點頭,藍色的眸子中流過一絲歉意,“是啊,這些其實我們都知道,不過美國政府所做的事並不能代表所有美國人,就像是無論哪一個國家都有好人或者是壞人,每一個國家其實無非就是那麼多的人在管理着,那麼極少數有權有勢的人組成了政府,但並不能代表他們可以代表全部的美國人民,和華夏國的百姓一樣,無論是美國人還是華夏人一直都很仇視的日本人,他們的普通老百姓都是一樣的,他們有窮人也有富人,也會有人抱怨政府不作爲,人與人之間都可能會有矛盾,更何況是一個國家與國家之間呢?這其實很正常。”
“現在美國政府控制了多哥的政權,但是我們卻絲毫不覺得有多少高興甚至是興奮的,我們畢竟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們需要生活,而政府爲了他們的政治目的,是很少會搭理我們死活的。”麗薩繼續說道:“董事長,我爲此感到很抱歉,不過這並不是我們所能夠決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夠決定。”
蕭堯淡淡笑道:“麗薩,你想多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華夏政府爲了達到目的而傷害到美國政府的利益,你會爲此而記恨華夏人嗎?”
“不會。”麗薩很理所當然地回道,“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民族情緒雖然會有,但這麼多年來所經歷過的早就讓我們看穿了一切,政府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能夠弄明白的,我相信,就算華夏政府和美國政府把多哥這座小島變成是戰場,兩國之間依然還是要交往的。況且,我的丈夫便是華夏人,我雖然愛着美國,但更愛華夏國。”
蕭堯讚歎道:“麗薩小姐,你的思想境界比我確實高出了許多,讓人佩服。”
麗薩搖頭一笑,“華夏國有句古語,叫做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正如現在的我一樣,我需要生活,自然就希望華夏政府能夠打贏這一仗,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必須要服從現實。”
夜幕下的多哥美不可言,寬敞的馬路兩旁邊滿是林林總總的飯店酒樓和各式各樣的娛樂場合,這裡的通用貨幣是華夏幣,即便現在美國政府控制住了多哥軍政府,依然不能夠完全消滅華夏幣的流行,就像是緊閉華夏國的企業一樣。
雖然多哥叫停了華夏國在多哥的諸多企業,但並未完全能夠關閉這裡的華夏人企業,例如餐飲行業,多哥政府就沒有辦法去關閉,二十年來,多哥當地的百姓已經習慣了華夏國的各種美食,民以食爲天,相信美國政府和多哥軍政府對於這一點也是很清楚的,因此即便到了如今關係緊張到了那張水火不容的地步,這裡的各式各樣的華夏國餐館依然無比火爆。
多哥當地的物價非常的低,在華夏國一百華夏幣在多哥能夠買到兩百華夏幣而又等價值的商品,無論是衣食還是住行。
麗薩將車子緩緩開到了多哥軍政府的總統大樓前面,但並沒有停下來,此時的多哥軍政府前面雖然沒有掛上美國人的旗幟,但是門口巡邏的人卻換上了清一色的美國大兵,對於經過政府大樓前面的車輛,美國大兵都會進行嚴格的監控,一旦有車子緩速經過,都會被他們攔下來加以調查。因此麗薩的速度開的不算太慢,蕭堯也並未想留下來觀察什麼,只是想先弄清楚總統府的所在地罷了。
曹飛良非常的客氣,在高新園區對面的一座五星級別的酒店設了宴席,非但請了不少他生意上的朋友過來,甚至還把華夏國大使館的大使也給邀請上了。
華夏國駐多哥大使館的大使是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卻頗爲的有修養,富有人格魅力,大使的全名叫做韓雲龍。
蕭堯本以爲吃飯也就只有他們曹家的人再加上自己和洪偉麗薩就了不起了,沒有想到曹飛良竟然弄出了這麼大一個陣勢出來。
到場的商人很多,在異國他鄉,雖說企業之間都會存在一些競爭,但遇到困難的時候,大夥都會擰成一股繩子,相互支持,因此有這種聚會的時候大家一般都會把所有人都拿喊上。而之所以把韓大使也叫上,其實更是爲了從韓大使口中打聽一些最新的動向,畢竟他們已經被困在多哥許多時日了,現在是退退不得,只能夠指望着華夏國政府能夠早日地化解這場災難。
而讓蕭堯無比驚喜的是,他在這裡竟然遇到了大龍哥他們所要找的那名富商!這人身邊跟着的那個小丫頭脖子上戴着的玉佩不正是大龍哥那幫人想要找的玉佩嗎?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倒是讓自己提前一步找到了這枚玉佩。既然如此,他自然不可能讓大龍哥先自己一步把這玉佩給搶走了。
通過曹飛良的介紹,蕭堯認識到這名富商姓陳,而他的女兒才十歲左右,很是可愛,而曹飛玲卻也注意到了陳姓富商女兒脖子上戴着的那塊玉佩,等到與蕭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特意提醒了一番蕭堯,蕭堯朝她笑了一笑,害的曹飛玲一顆心狂跳了好幾分鐘這才漸漸地平息下來。
今晚上的主角雖然是蕭堯,但最絕對的主角卻顯然是韓大使,來到這裡沒人是爲了吃飯,自然也沒有多少心思去吃飯,他們更多的是想從韓大使口中得到一些可以讓他們振奮精神消息。
韓大使顯然慎重無比,只是提醒所有人華夏國政府已經開始重視多哥的事情了,相信用不着幾個月,這裡的事情就可以解決。同時他也在鼓勵所有人,一定要克服當前所有的困難,堅持住,就能夠取得勝利。
其實所有人都很清楚,這已經不簡簡單單的只是用外交交流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要是能夠解決的話,可能早就解決了,在晚宴的時候韓大使提出了一個詞,叫做“必要手段”,對於這一個隱晦無比的詞語他們這些商人並不明白多少,但都隱隱地發覺華夏國政府可能已經在暗中佈置一些可以制勝的力量了。
晚宴過半,蕭堯等到陳姓富商上廁所的時候,也起身跟了過去,曹飛玲注視着蕭堯的背影,知道他跟上去到底是爲了什麼,所以也沒有過問多少。
陳姓富商比蕭堯想象當中的要膽小上許多,當蕭堯把國家警署所頒發的紅火證件拿出來的時候,陳姓富商立即相信了蕭堯的話,蕭堯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告訴他有人覬覦上了他的財富,打算過來取他的性命,蕭堯希望他能夠聽從自己的安排,這樣才能夠逃避災難。對於大龍哥那幫人的能力蕭堯並不瞭解太多,但從他的身份來看,四大門派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陳姓富商很自然地把女兒脖子上戴着的玉佩交給了蕭堯,就這樣,蕭堯輕輕鬆鬆地便得到了這枚玉佩。其實更讓蕭堯感興趣的倒不是這些玉佩,而是大龍哥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這些事都必須要等到多哥當地的事情解決了才能行。
最讓蕭堯放不下心的還是藍欣的事,雖然沈老爺子康總理他們並沒有說太多,但依然還是讓他有些擔心,欣兒可能已經把這些話全部聽到耳朵裡面去了,如果她不在乎的話還沒多少關係,就算真是當年逃生艙裡面的那個女嬰那又如何?就算真是外太空來的人類,那也無所謂。就怕她一時想不開想太多,那就不太好了。
宴會散席後,蕭堯和曹飛玲被曹飛良親自送到了酒店的房間裡面,在千叮嚀萬囑咐之後曹飛良這才帶着一衆人離開。
另外洪偉則被安排在了另外一間房間裡面。
對於曹飛良的好意兩人都感覺有些尷尬,但當着曹飛良的面兩人倒是不太好意思拒絕,等到曹飛良一走之後,曹飛玲這便飛也似地下了樓,然後去樓下大廳又開了另外一間。
蕭堯本來打算睡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的,反正這五星級的酒店裡面設施完善,這沙發跟牀也差不多大了,見曹飛玲去開了另外一間房,倒也沒多說什麼。
這一夜蕭堯給藍欣和喬伊榕打了足足有三個多鐘頭的電話,蕭堯在電話裡面沒有向喬伊榕隱瞞什麼,喬伊榕雖然不捨而又擔心,可是蕭堯現在人已經到了國外了,她還能多說什麼呢。
蕭堯在電話裡面詢問了一番藍欣的情緒,她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喬伊榕倒是沒看出來藍欣有什麼不同的,現在藍欣已經被警察局辭退了,沒有事做,所以今天陪着她忙了一天。喬伊榕在電話裡面告訴蕭堯,他們的莊園設計藍圖已經出來了,而她所請的建築安裝公司也已經來人了,目前正在準備材料,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打地基建設了。
現在在江濱鎮的工作喬伊榕已經完全顧不上了,所以已經跟FLY科技提出了辭職,FLY科技想要留住喬伊榕,所以暫時沒有批准,而位於江濱鎮的項目暫時全部由喬伊榕的親信在打理,加上錢心雪的幫忙,江濱鎮項目部暫時倒是沒什麼特殊情況。而當初想要非禮錢心雪和喬伊榕的那個乙烯廠的老色魔這時候卻是變乖了很多,非但把大部分的項目都交給了錢心雪她們做,而且還非常的有禮貌。錢心雪和喬伊榕都本能地認爲是江濱鎮事件讓那老傢伙明白了事理,她們根本不知道蕭堯此前曾經去找過那老傢伙的麻煩,將他狠狠地胖揍了一頓,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麼乖順。
有喬伊榕陪着藍欣,蕭堯也暫時能放心不少,就怕那妞一時想不開會做什麼傻事。
等到蕭堯掛斷了電話,沒想到手機立馬就被打通了,不是別人的,而是蕭穎的。想來這丫頭已經連續打自己電話很久了,要不然怎麼可能自己一掛掉電話她就打過來了?
其實剛開始開機的時候蕭堯就收到了不少蕭穎發過來的咒罵短信,他看了一眼之後全部刪掉了,沒回。
短信他可以裝作沒看見,但是電話就不行了,想了想,蕭堯還是接通了。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蕭穎的哭聲,蕭堯足足安慰了半個多鐘頭小妮子才停止了哭聲,但仍在抽泣。
蕭堯頭疼無比,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就在這時候,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姓蕭的混蛋,你個殺千刀的!昨晚上穎兒都厚臉皮把自己奉獻給你了,你竟然把穎兒給弄暈過去,你還算不算是男人!你那裡是不是不行了!要是不行,咱們穎兒手一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這經典的吼叫聲除了楊欣還能是誰?
這時候盧琪琪把電話搶了過去,卻是換上了另外一副口吻,“蕭大哥,我覺得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穎兒好說歹說也是個大美女吧?都那麼對你了,把自己扒的光光的,你自己都有感覺了,幹嗎不上啊?再說了,穎兒又不要名分,只要你能夠抽出時間來陪陪她就行了,難道這都不行嗎?”
隨即電話到了甄甄的手中,“蕭大哥,我是甄甄,以前我一直沒有對你說過什麼,但是昨晚上的事我覺得蕭大哥你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一個女孩子爲了你都這樣子了,我覺得蕭大哥應該珍惜纔對。”
盧琪琪繼續說道:“我們知道,蕭大哥你是忌憚和穎兒之間的兄妹關係,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把穎兒當成是親妹妹一樣對待,但穎兒何嘗不是這樣呢?她也一直把蕭大哥你當成是親哥哥一樣對待啊。穎兒其實也要求不高,只要你還能像以前那麼疼愛她就好了,只是現在多了一項,穎兒畢竟已經成熟了,也是有性方面的需求的,蕭大哥你又不是穎兒的親生大哥,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讓咱們穎兒享受享受不算過分吧?”
蕭堯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這幫小女生的鬼點子還真是多,先是哭後是罵,現在又給自己臺階下,厲害啊。
其實他何嘗不受誘惑呢?穎兒那丫頭說身材,估計除了藍欣之外沒人比的上,絕對的高挑美女,是個男人都得喜歡。只是一想到她是自己的妹妹,他渾身就像是被潑了冷水一般,什麼慾望都沒有了。
見這幾個小妮子越說越是離譜,蕭堯早已面紅耳臊,哼了一聲後掛斷了手機,害怕她們再打過來,索性關機。
盧琪琪抓着手機撥打了好幾次,顯示的都是對方關機,沒有辦法,只能聳了聳肩膀。
蕭穎微微嘆了一口氣,手裡抓着的梳子忽然被她一下子掰成兩半。楊欣眼皮一跳,“穎兒,你不會想掰斷情人哥哥的弟弟吧?”
“去你的,我纔沒有那麼傻。”蕭穎飛去一抹白眼,咬牙切齒道,“下一次,我絕對讓他逃不掉!!”
“對!下一次絕對不放過他!上他上他上他!穎兒你要是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幫你一起上,反正我現在單身。”盧琪琪興高采烈地喊道。
“去你的!”蕭穎白白眼,她纔沒有那麼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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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曹飛玲就來敲門了,蕭堯正在練功,打開門,見是曹飛玲,不免有些詫異,現在貌似才上午五點左右啊!
曹飛玲嬌臉潮紅,解釋道:“蕭先生,麻煩你了,一會我大哥來這裡的話要是看到我們不在一起,怕是要誤會什麼。”
蕭堯不免苦笑,心說應該是你在這裡纔會被人誤會吧。
曹飛玲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讓人有些曖昧,忙紅着臉解釋道:“蕭先生,真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總是隱瞞我們的關係不太好,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父親把你是我未婚夫的事情傳遍了我們整個曹氏家族,甚至還對外宣稱卡斯羅集團的老總是他的女婿,就在昨天,我們曹家的股票暴漲了百分之五十。現在要是被他們知道你是假的的話,我父親非得氣死了不可。”曹飛玲也是昨晚上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
蕭堯這時候還能多說什麼,沒想到自己就這麼地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女婿,要不是穎兒那丫頭,自己哪會惹這麻煩上身?
“沒關係,曹老師不必放在心上。”蕭堯笑了一笑,“現在曹氏財團步上了正軌,這纔是最重要的。曹老師,你先坐會吧,我先去衝個澡。”說着蕭堯轉身進了浴間。
曹飛玲坐在牀邊,忽然發現了蕭堯放在牀上的換洗衣服,他似乎忘拿進去了。看到內褲,似乎還是透明顏色的,曹飛玲俏臉不免一熱,不好意思再去看了。
過了半晌,浴間裡面傳來的蕭堯的聲音,“曹老師,麻煩你幫我把牀上的換洗衣服拿給我,我剛纔忘拿了。”
曹飛玲一愣,跟着驚慌失措地說道:“啊,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在拿起貼身衣褲的那一刻,曹飛玲全身再次猛地一顫,竟是忍不住捧起那條內褲放在鼻間聞了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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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麗薩開着車子載着蕭堯曹飛玲曹飛良還有洪偉進了多哥高新工業園區,現在裡面的廠區基本上都被封鎖了,馬路上到處都是工人,而軍政府的軍人則全身負荷地擋在各大廠區的前面,防止工人趁機進去。
卡斯羅在多哥的公司主要經營石化行業,現在除了公司總部大樓之外,但凡是廠區或者是經營單位都被封鎖了,而華夏聯合商會則聯合了各大在多哥的華夏企業在高薪園區裡打起了反對的標語,這些工人大都都是華夏人,不過並未遊行,只是靜坐在陰涼的地方,但工人要是敢突闖廠區的話就會被攔住,甚至有可能要吃槍子。
而那些看守的士兵們也並不去趕這些工人,雙方呈現着一種對峙的狀態。
來到卡斯羅集團的廠區門口後,蕭堯怎麼着也得做做樣子,對蹲守在廠區門口的卡斯羅集團的員工們紛紛慰問了一番,蕭堯的這一番話頓時讓卡斯羅集團的員工信心大增,畢竟現在來的可是卡斯羅集團的董事長啊!他說沒事,那當然就是沒事了!
接下來的兩天,蕭堯一直都在多哥這座小島上四處溜達,而全程都由麗薩這個主管在陪同着,反正現在卡斯羅多哥公司沒有事要做。當然了,一到晚上之後就會由洪偉單獨陪着蕭堯,經過幾天的摸索,蕭堯終於將這座小島上的所有情況全部弄了個清楚。
美國政府在多哥的大本營設立在小島的東北方向,那裡有着天然的深海港口,可以停任何大型的船舶戰艦甚至是航空母艦,現在美軍駐守在多哥的美軍到底有多少人,這一點蕭堯也沒有弄清楚,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美軍部署在多哥的兵力相當的多,由此可見美軍對於多哥這一塊肥肉是何等的重視!
多哥這座島國地處在太平洋的中央位置,甚至比夏威夷和關島的地理位置還要來的優良,如果美國政府能夠控制這塊地方的話,對於華夏國而言確實是一件比較頭疼的事。
當然,這些都是從政治的角度來考慮的,如果從經濟的角度來考慮的話,你就會發現,多哥是一座能源相當豐富的小島,這裡有着許多天然的煤礦不說,而且還擁有着許多珍貴的鑽石礦和金礦,石油資源也相當的豐富,另外就在多哥小島沿海大陸架的位置上,據說還蘊藏着相當豐富的資源,這也是當初華夏國政府爲什麼不遺餘力地來幫助多哥政府。
華夏國政府比較笨的一點是,當時只是用經濟介入的方法來進入到了多哥,因爲那時候的多哥總統是個親華派,所以華夏國倒是不用擔心當時的多哥政府會反水,誰能知道,在多年以後,親華的多哥總統莫扎汗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長子希特里統治了整個多哥!而美國政府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很快地就漁翁得利,介入到了多哥當地來!
在莫扎汗在位的時候,多哥甚至並沒有與美國建交,而就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以來,多哥先後與北約等諸多國家相互建交,甚至達成了軍事同盟的這樣一條協議,這無疑等於在華夏國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誰能料得到事情的轉變竟然會變得如此的戲劇性?這在此前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沒人會想得到希特里在繼承了他父親的位置之後非但沒有繼續走親華這一條路,而是選擇了背叛,成爲了美國政府的擁扈。
從美國政府在多哥小島上所設立的軍事基地就可以看的出來,美國政府對於多哥是志在必得的,現在只要他們的船艦開到了這裡,也就沒有人可以把他們趕走了!
而康總理沈老爺子他們所吩咐的任務則是,扶持馬特里升任多哥總統一職,只有這樣才能夠讓美國政府從這裡退走。不過根據這兩天所看到的,蕭堯覺得除非真正的打上一仗的話,否則難度還是相當的大的!
當然了,這也並非是沒有可能的,在這座看似風平浪靜的小島上面一切都有可能。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鐘了,蕭堯讓洪偉先上樓,自己則一個人留在了酒店的外面。
多哥的夜晚瑰麗無比,海風襲襲,空氣中帶着一股海浪的清新味道,很是舒服。蕭堯一個人站在酒店前面的花園裡面,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支菸,隨即點燃了,緩緩地抽吸着。
過了良久後,蕭堯忽然開口了,“凱薩琳小姐,你現在可以出來了,這裡沒有其他的人。”
就在蕭堯的話說完沒多久之後,就在一處密實的樹叢後面走出了一個身材高挑的棕發美女,她雙手抱着胸,笑着來到蕭堯的面前,道:“沒想到蕭先生竟然還記得我。”
蕭堯吸了口煙,笑道:“你是洪鑫的朋友,那麼就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會記得你。凱薩琳小姐,今天你已經跟在我後面整整半天的時間了,爲什麼?”
“你知道我在跟蹤你?”凱薩琳微微有些詫異,心裡不免駭然,想不到自己這麼小心了竟然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蕭堯淡淡笑道:“並非凱薩琳小姐你的跟蹤技巧不過關,而是今天大半天的時間你的車子都黏在我的屁股後面走,我想就算我不想發現你們都很困難吧。不知道凱薩琳小姐爲什麼要跟蹤我。”
凱薩琳走到蕭堯的對面坐了下來,微微笑道:“我就是想弄清楚蕭先生到底爲什麼要來到這座小島上面來。”
“凱薩琳小姐是美國政府部門的人,難道還不清楚我來的目的嗎?”蕭堯反問了一句笑着說道。
“正是因爲我是美國政府部門的人,所以我這纔會跟蹤蕭先生你。”凱薩琳笑道,“蕭先生,這座小島很危險,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你能夠聽信我一句勸說,請儘早地離開這座小島吧,你們華夏國政府無論怎麼努力,都別想再控制住這座小島。”
“凱薩琳小姐,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這句話當成是威脅呢?”蕭堯抿脣笑着說道。
“這不是威脅,只是作爲朋友,我的一句忠告罷了。”凱薩琳說道,在沉吟了片刻後她又擡起了頭來說道,“如果蕭先生這一次不聽信我的勸說的話,那麼我就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了,剛纔我所說的蕭先生可以將之當成是威脅。”
“凱薩琳小姐是美國政府的人,說這一番話我能理解,不過凱薩琳小姐就不擔心我現在趁機將你殺了?”蕭堯的一對眸子冷了下來,從初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蕭堯就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上有着一種古怪,這個女人很危險!
“我相信蕭先生不會那麼做的。”凱薩琳微微笑道,“當然了,蕭先生如果真想殺我的話,這樣的可能性倒不是沒有,但是唯一遺憾的是,蕭先生根本殺不了我。如果不相信的話,蕭先生儘管過來試試看,看看能不能殺的了我?”
蕭堯不禁的一摒神,這女人如此的自信,難道說她有着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想到這裡,蕭堯不禁的微微提起了防備來,他微微地感受着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能量點,卻詫異的發現,對方的身上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的現象!這一現象讓蕭堯頗爲的詫異,要知道,即便是三歲的小孩子,他們的身上仍然有着能量點的波動,能量點是維持生命正常運行的根本,而現在自己竟然從她的身上感到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動,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死人!
可是她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說話的人也是她啊,活生生的,怎麼可能會是死人呢?是不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了?蕭堯驚愕訝異不已,他微微地摒神,再一次感受着對方身上所穿透而來的能量波動,不過可惜的是,他仍舊沒能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能量點活動的痕跡!這就很奇怪了!
“是不是覺得很詫異?”就在這時候,凱薩琳竟然反問了一句,她帶着笑意看着蕭堯,“是不是覺得我更像是個死人?”
蕭堯眉頭一摒,“你究竟是什麼人?”
“現在的我是死人。”凱薩琳笑道,絲毫沒有隱瞞她的身份,“因爲現在的我根本不是我的真身,現在的我正在其他地方,而我現在所擁有的這副軀體根本不是我的身體,它其實是一個老頭的死屍。”
“爲什麼我現在看到的依然是你?”蕭堯茫然不解道。
“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腦電波這種最神奇的科技,進而可以控制任何死屍,另外蕭先生你的腦電波也受到了我的影響,進而讓你產生了幻覺,但凡是方圓幾公里之內的人,只要看到這具屍體,都會認爲他是我。”凱薩琳笑道,“這就是科技的力量,科學的力量是無可比擬的。所以蕭先生,作爲朋友,我給了你剛纔那樣的忠告,現在的我爲美國政府服務,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退出這一場爭鬥,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蕭堯哼了一哼,道:“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凱薩琳小姐,你有你的立場,我同樣有我的立場,讓我放棄,你覺得有可能嗎?”說到這裡,蕭堯站了起來,走到前面去一把拽住了凱薩琳的脖子,跟着將她的脖子給擰斷了,而這時候的凱薩琳竟然仍然可以對着蕭堯笑,如果這時候有人經過這裡的話,非得嚇個半死不活不行,見到那種脖子都被人擰斷垂掛下來的人還在說話,誰不害怕啊?
“蕭先生,現在的我已經是死人了,你是殺不死我的。”凱薩琳低垂着的腦袋雖然擡不起來了,但是仍舊可以說話,甚至手腳都可以動。
蕭堯陰惻惻地一笑,“我不相信你一個人難不成還可以控制成堆的死人不成?科學是無敵的不錯,但是別忘了,科學的珍貴所在那是因爲存在你們這些科學家,如果你們這些科學家都死掉的話,誰還能知道這些所謂的科學?你覺得我會聽信你的威脅嗎?”說罷,蕭堯強大的主神開始迸發出駭人的能量點,瞬間將眼前的這具屍體變成了灰塵!
“啊!”遠在多哥小島東北部的軍事基地中,實驗室的實驗艙裡面突然爆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周圍的科學家嚇了一大跳,當即把實驗艙打開,拔掉了插在凱薩琳腦袋上亂七八糟的電線。凱薩琳大口地喘着粗氣,面色蒼白,“他……他竟然……這個男人……實在太恐怖了!”
“怎麼了凱薩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問道。
就在這時候,門外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走進來的正是身穿着軍裝的美國大兵,而且他顯然正是駐守在多哥當地的軍方司令員。
“到底怎麼了?”來人身材高大,頭髮花白,約摸六十來歲的模樣,但卻無比的壯碩。看到凱薩琳一臉的冷汗,不禁的開口問道。
“戴維斯將軍,我想咱們遇到了一些大麻煩了。”凱薩琳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地說道。
“大麻煩?”戴維斯微微一怔,“什麼麻煩?華夏人打過來了?”說到這裡,戴維斯哈哈大笑,“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再好不過了,我可早就等不及了!”
“戴維斯將軍,可能比這個還要麻煩一些。”在助手的攙扶下,凱薩琳從實驗艙裡面走了出來,從同事的手中接過一瓶營養液喝下,凱薩琳這才緩緩地說道,“多哥來了個麻煩的人。”
“華夏人?”戴維斯看着凱薩琳問道。
“是的,一個曾經我想招募到我們部門的華夏人。”凱薩琳道,“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研究關於人類異能方面的課題,但一直沒有得到進展,剛纔我在小島上巡邏的時候遇到了他,之前我曾經見過他,從他的身上我察覺到了一些特殊的方面,這人應該是個異能者,就在剛纔我跟他聊了一會,而他竟然……”
“竟然怎麼?”戴維斯皺眉道。
“竟然把我的附身給捏的灰飛煙滅了!”凱薩琳心有餘悸地道,“好在我剛纔逃的快,不然的話,非得被他當場捏死不可!”雖然她只是用腦電波就控制住了附身,但是腦電波那個時候已經完全地附着在了那個死屍的身上,與那具死屍是連成一體的,如果想要回來,她需要準備上一段時間,等到那具死屍完全沉睡過去之後方纔能回去。
戴維斯怔愕了半晌,“灰飛煙滅?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凱薩琳搖搖頭,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是華夏國政府派過來的人,如果戴維斯將軍還想安穩地坐擁這裡的江山,戴維斯將軍應該儘快派人抓住他,最好能夠擊斃他。”
“凱薩琳小姐,他可是你的朋友,我殺了他,你不心疼嗎?”戴維斯一臉玩味地看着凱薩琳說道,對於凱薩琳現在所說的戴維斯其實並不是很擔心,畢竟人再厲害那也不可能會是槍支彈藥的對手!
凱薩琳搖搖頭,說道:“現在的我是美國政府的人,自然會爲美國政府着想,那個華夏人如果不除掉的話,多哥的局勢可能會因爲他的存在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戴維斯大掌一揮,無所謂地哈哈笑道:“好了,多謝凱薩琳小姐的提醒,我早就說過了,你的這套把戲在戰場是用不到的,真正有用的只有子彈!”揮了揮手,戴維斯一轉身,然後走出了實驗室。凱薩琳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凱薩琳小姐,接下里我們該怎麼做?”助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需要休息幾天。”凱薩琳捂着自己的胸口說道,剛纔那一刻,她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傷,這個時候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工作下去了。戴維斯對於他們的否定凱薩琳並不在乎,因爲她堅信她的這一科研成果一定可以在關鍵的時刻得到重要的作用!
“行,那我扶你回去休息。”助手說道。
凱薩琳永遠不知道的是,就在蕭堯將她的附身擰的粉碎的那一刻,蕭堯強大的主神瞬間察覺到了凱薩琳附體上的能量波動,那種能量以着一種無比變態詭異的速度朝着小島的東北方向飛了過去,蕭堯瞬間將這股能量點的特徵給記在了腦海當中,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小島的東北方向開了過去。出租車司機不敢開到最東北處,在距離美軍駐地還有幾公里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蕭堯給了他三百塊讓他停在這裡等自己,蕭堯只會簡單的英文,但那司機還是聽懂了,沒有立即就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