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抿着嘴脣,魔宴問道。
“怎麼樣?”紅衣主教得意地笑着,說道,“我們公平一點,省得被你們污衊我們光明聖殿人多欺人少,就我和你,來戰一場,不許其他人加入,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包括被我們扣押的人,如果你輸了,那麼久乖乖就義吧!”
公平?魔宴不屑地哼聲,讓她一個受了傷的法尊去對戰一個完好無損,精神充沛的聖帝級強者,這叫公平?但是,無論公不公平,她都必須應戰。
“小宴,我去。”尤洛拉着小宴的手,妖孽的臉上不再是調笑,認真之餘,那是淡淡的擔憂。魔宴搖了搖頭,留給尤洛一個安心的笑容。看着那抹漸漸遠去的紫色身影,尤洛心中逐漸泛起了不安的情緒,揮之不去。
“好,說了要算話!”即便身上傷痕累累,臉上的高傲和優雅卻不會因此而淡去,一雙神采奕奕的紅眸更是讓整個人變得更加耀眼。看着光彩耀人的魔宴,紅衣主教突然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很快又穩定了心緒,就算對方是血族又如何?就算對方是奇才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一個受了傷的法尊,以自己聖帝的力量,對付起來綽綽有餘。
想到這裡,紅衣主教便有了信心,雙方的戰鬥正式開始。魔宴知道自己的力量比不過他,而且因爲力量不足,不能長時間支持暗域,所以能夠獲得勝算的,也只有速度了。想到這裡,魔宴立刻縱身而起,化成無數的黑影飛躥在紅衣主教周圍,是不是附贈一刀或者一次魔法攻擊。
剛開始,紅衣主教還非常不適應魔宴的速度,以至於頻頻被傷,但是他畢竟是有豐富戰鬥經驗的高手,很快就找到破解的竅門。反正自己速度跟不上,速度也不管用,乾脆閉上眼睛,放出精神力來鎖定目標,在發出攻擊。
不得不說聖帝的力量是她遠遠不及的,每一次的攻擊都霸道之極,就算恰好躲過不被正面命中,還是會被餘波所傷。這一來二去,雖然魔宴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但是光明系的魔法對血族的自愈能力會有所拖延,魔宴身上的傷口愈來愈多,每一個都流淌着鮮紅的痕跡,在紫色的衣裙上描繪出殘酷的痕跡。
尤洛在下面看着也緊張,卻無法上前幫助,因爲他知道,小宴不願意失去那些族人。所以他只能就這麼站着,在心中默默地支持着她。
兩者的力量詫異較大,戰鬥並不能持續很久,魔宴很快就落於下風,因爲失血過多,本來蒼白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從來不沾染血跡的軀體此時卻滿是自己的鮮血。看着魔宴的狼狽,紅衣主教越發的得意,看來這一次想不立大功都不行了。那可是勒森巴家族的家主啊,血族的親王殿下啊!
想到這裡,心中就一陣洶涌澎湃,是時候該結束了!紅衣主教停下手中頻繁的攻擊,默默唸動着繁瑣的咒語,面前漸漸匯聚起一條長長的白線。隨着咒語的完整,那條白線漸漸地成型,最終形成一把粗大的白色長劍,渾身流淌着聖潔的白光。
“去!”紅衣主教一聲令下,白色長劍立刻飛身而起,徑直刺向魔宴。
如果被這把由光明元素聚集而成的長劍刺過的話,那麼,即使擁有強悍的自愈力和永恆的生命,魔宴也將會性命垂危。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尤洛顧不得什麼,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將魔宴拉到懷裡,一個轉身,魔宴正好躲過了長劍,但是長劍卻直接穿過尤洛的肩膀,留下一個可怖的血洞。
“尤洛!”魔宴驚呼,這傢伙有毛病啊!都說了讓他不要摻和,即使她被長劍刺中了,也不一定會身亡啊!
尤洛悶哼了一聲,動了動脣,卻僅僅扯出一個浴血的微笑,昏死了過去。
“殿下,恕我們來遲!”突然空中密密麻麻地出現一片揮動着蝙蝠翼的主人,一個個憑空單膝下跪,正是那個找不着人影的族人尋來的救兵。原來那個學鍊金術的族人恰巧逃過了官光明聖殿的追捕,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趕回勒森巴古堡找來救兵。
依稀間,魔宴看到了那個一頭藍髮的溫潤男子,好像是那個鮫人族之王,伊諾。他終於出關了嗎?正好,抱緊着尤洛,魔宴的紅眸乍然變得冰冷如霜,脣邊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微微歪着頭,一句一頓地說道:“傷尤洛者,格殺勿論!”
“是,殿下!”
魔宴強撐着自己,抱着尤洛揮動着蝙蝠翼,毅然從修羅場上離去,至於後面的慘叫聲,也慢慢地遠去,淡漠的表情,似乎那一切都與她無關……
即使身上多處負傷,內傷不斷,整個人的體力和精神已經達到了極限,魔宴還是咬着脣支撐着,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帶着昏迷不醒的尤洛趕往莫科中勒森巴族名下的一幢宅邸。
等到將尤洛放在牀上,魔宴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更別說清理身上的傷口,就發現尤洛的呼吸已經微乎其微。怎麼辦?當下魔宴就急了。雖然尤洛還沒有解開封印,依舊是人類的身軀,但是也是一個黑暗法師,光明系的魔法還是會對他產生極大的傷害。雖然傷口不在致命點,可是止不住的鮮血已經危及了尤洛的生命。
要救尤洛,眼下似乎只有唯一一個辦法了——尤洛也是血族,只不過被封印了,解開封印,讓尤洛恢復血族之身,或許他會有救。但是這僅僅是理論上可行,魔宴不敢肯定會不會有效果,而且她能不能一下子完全接收尤洛體內封印的黑暗之力還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弄不好,到時候人救不回來,連自己也會賠上。
時間是吝嗇的,魔宴來不及多想,只覺得尤洛身上的溫度在迅速地流散,軀體越發得冰冷。晃忽間,魔宴似乎看到那個經常調侃自己的腹黑妖孽少年離自己越來越遠,留下的只有那一抹慘淡的,浴血的溫柔之笑。
心中一窒,那是一種深深的,窒息的,沒有來由的心痛。
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拼力一搏!
心念及此,魔宴不再猶豫,將所剩無幾的精神力都探進了尤洛的體內,沒有一絲躊躇就這麼接到尤洛體內的封印上。一觸碰道魔宴的精神力,封印裡的黑暗之力立刻朝魔宴體內涌去。沒有一絲間斷,所有的黑暗之力一擁而上,如同滔滔洪水灌進了一個小小的池塘裡,讓魔宴渾身抽痛。但是無論如何,她也要堅持下去,算是爲了尤洛,爲了自己。
數量龐大的黑暗之力充斥着全身,撞擊着每一寸筋脈,像萬蟻噬心,一寸寸吞噬着每一寸經脈,魔宴緊閉着雙眼,下脣被咬的青紫,幾乎破皮滴血,忍受着這撕心裂肺的痛。只要忍過去就好了,很快就好了。魔宴努力保持着清新,將自己抱成一團,蜷縮在牀角邊。
正是難受的時候,魔宴並沒有發現尤洛的變化。只見昏迷的尤洛身上裹着一層淡淡的紅光,特別是那掛在脖子上的夜之逆十字架,閃耀的紅光愈來愈強烈,很快,魔宴手上的血薔薇之戒也開始迴應,包裹着一層毛茸茸的紅光,和那一次魔宴被聖君打傷昏迷後包裹着她的紅光如出一轍。
在紅光的照耀下,尤洛左肩膀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後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紅色圓點,似乎是不滿意這個結果,尤洛身上的紅光又閃了閃,這次連一個小紅點都沒有留下,左肩上變得光潔如初。
漸漸地,尤洛身上的體溫在流失,臉色也如同魔宴一樣變得蒼白,那跳動的心臟變得無力,最終失去了動靜,鼻翼下的呼吸也停止了下來。如果可以觀察得到的話,還可以發現脣下已經長出了兩顆尖尖的獠牙。體內被禁錮的力量被完全釋放,與原來的風系和黑暗系魔力混合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都在預示着,尤洛體內的封印已經完全解開,血族之身已經被釋放。
倏然間,本是昏迷的尤洛睜開雙眼,卻不是平常的紫眸,而是和魔宴一樣的酒紅色,此時正暗暗地泛着紅光,流露着對鮮血的渴望,而他身邊僅僅有一人。
如同紅寶石般的眼瞳中,唯獨看見那白嫩的脖頸間,那一條條流淌着甜美的血管,那一點點流淌而過的**,是無上的美味,每一份腥甜都刺激着尤洛的味覺。那裡,有他渴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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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等了這麼久,終於把冷藏的鮫人族之王伊諾給拿出來解凍了
尤洛的封印解開了哦,歡呼吧
然後下一章就讓尤洛將魔宴拆吃入腹了,趁人之危一向都是尤洛的風格==
敢說不滿意?
本文羣號:208137348敲門磚是文中任意一個人的名字
羣裡隨時會有劇透地哦,還有羣空間作爲論壇,讓你們上去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