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安月如就隨便找了個藉口讓寶兒和心兒都出了房間,這才走到窗戶便,將清風叫了進來。
“上次我讓你調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安月如還沒站穩住身子,就向清風問道。
清風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支吾道:“主子,遠山離京城有些距離,我們的人也要好幾日才能到達遠山呢,所以事情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現在立刻飛鴿傳書,我有新的任務。”安月如指着書桌,示意清風坐下,清風有些不明所以的坐在了椅子上,而後眼前又出現了一隻毛筆,擡頭才發現是安月如遞過來的。
“大小姐?”清風疑惑的問道,不明白安月如是什麼意思,安月如清了清嗓子,而後輕飄飄的說道”我的字有些難看,所以這書信就由你來寫了吧。”
其實安月如說的不是假話,她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能寫的一手鋼筆字都算不錯了,毛筆字是一點都不會,雖然在閒暇時間也會練練毛筆字,但還是有些不堪入目,上不了檯面,因此安月如纔會讓清風代筆。
安月如交代了清風一番,又看着清風將書信寫好,這才讓清風將書信收好,而後飛鴿傳書給前往遠山的暗衛,不過這個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寶兒和心兒的說話聲,清風立刻就反射性的站起來,而後沒等安月如說什麼,便走到窗邊,一躍而出了。
“大小姐,你要的東西給你準備好了。”寶兒和心兒一同進到屋內,心兒還好,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倒是寶兒有些神色不明,時不時偷偷看向安月如,又看看窗外。
“放在桌子上就好了。”安月如手裡還拿着方纔清風遞過來的毛筆,又正好站在書桌旁,因此引起了心兒的疑惑。
“大小姐今日怎麼會有雅興練字啊?以前這書桌不是就跟擺設一樣嗎?”心兒笑着調侃道,安月如只能乾笑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對了,大小姐,奴婢方纔出去打聽了一下,聽說蕭大小姐已經回到府上了,似乎還被侯爺大罵了一頓呢。”寶兒想起方纔打聽到的消息,急忙對安月如說道。
早就猜到蕭玉和洛風會打道回府,安月如也不覺得詫異,只是輕輕的點了點腦袋,便將毛筆收好,而後又問道:“二姨娘沒有出什麼亂子吧?”
“大小姐前腳纔剛出了門,二姨娘後腳就跟上了,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老爺也進宮了,聽說二皇子現在正帶着神醫進宮,要給皇上治病呢,若是真的將皇上的身子醫治好了,二皇子又要出風頭了。”寶兒還以爲安月如要練字,上前給安月如研起了磨,弄得安月如有些不明所以。
沒想到鳳軒的速度這麼快,居然馬上就將什麼神醫找進宮裡了,只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又或者鳳軒還不打算放過自己,還要再陷害自己一次?
終究是隻能猜測,安月如也沒了細究的心思,讓寶兒不用研磨之後,便起身出了門。
“大小姐這是要去哪裡啊?”寶兒趕緊追了上來,心兒倒是一門心思在做女紅。
“去看看咱們的二姨娘回來了沒有。”安月如悠悠說道,她知道二姨娘不是會隨意出門閒逛的人,今日鳳軒帶了神醫進宮,安月如實在是想不出二姨娘出門這麼長時間能做什麼。
結果纔剛走到二姨娘的院子,安月如和寶兒便瞧見二姨娘和月姑並肩走着,一路上兩人都在罵罵咧咧的,不過二姨娘明顯佔了上風,說話的速度十分快,月姑想要插一句話都十分有難度。
“哎喲,這不是咱們的大小姐嗎?怎麼會有心思來我這小院子門口站着啊?”二姨娘瞥見了安月如,立馬上前怪里怪氣的說道。
“本小姐是來看看二姨娘今日究竟去何處瀟灑的,難道這都不可以嗎?二姨娘倒真是自由呢,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安月如冷哼了一聲,而後慢慢說道。
“怎麼?難道老孃出趟門還要問過你不成?你一個臭丫頭還真當自己是一家之主了?”二姨娘猛地就睜大眼睛,瞪着安月如罵道。
安月如沒有接話,只是示意寶兒開口,寶兒瞭然,立馬就清了清嗓子,而後說道:“咱們右相府的規矩,凡是姨娘,下人,丫鬟,婆子要出門,都要經過夫人或者小姐的同意,二姨娘這次又犯了右相府的規矩呢。”
聽完寶兒的話,二姨娘有些愕然,她怎麼會知道右相府有這樣的規矩,而且這破規矩真是能讓她氣的吐血,若是出趟門還要經過安月如的同意,那她倒寧願成天到晚都待在院子裡頭了。
“行了,什麼事都是你們說了算,我不過一個姨娘罷了,胳膊哪裡擰得過大腿啊,不就出了一趟門嗎?至於斤斤計較嗎?況且有這個黃臉婆跟着,老孃去哪裡都不方便!”二姨娘指着月姑就罵道,一路上月姑都緊緊跟在她的身邊,她想去什麼地方都不方便,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麼回右相府,因此纔在大街上逛了好久纔回來。
知道月姑必定是跟緊了二姨娘,安月如向月姑致去了讚賞的眼神,月姑一瞧見便暗自高興起來,甚至都忘記了方纔二姨娘方纔的那番話。
“月姑是專門伺候你的,難道一路上跟着你就不對了?還是二姨娘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還不能讓人跟着啊?”安月如斜眼看向二姨娘,而後輕飄飄的說了句。
二姨娘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雖然強作鎮定,但還是看的出有幾分慌亂“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行得正站得直,哪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了!”
“如此便好,既然二姨娘回府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月姑,你這次做的很好,下次好好緊緊的跟着二姨娘啊。”安月如臨走前又對月姑吩咐道,月姑連連點頭的模樣,直把二姨娘氣的夠嗆。
聽着身後二姨娘和月姑罵罵咧咧的聲音,安月如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過兩日便是鳳軒和鳳陽對決之日,安月如想着有些事情還是早點計劃好纔是。
這兩日安月如都在右相府裡好好的待着,一方面等着清風的消息,一方面也勤加練功,以防鳳軒又想出了什麼幺蛾子,到時候自己身手好些也許能幫上什麼忙。
“大小姐,聽說皇上的身子漸漸康復了,二皇子找的那個當真是神醫啊,現在外邊都在說二皇子風頭正盛,恐怕三皇子都不是對手了。”寶兒一進門就向安月如說道,沒想到鳳軒這次還真的將皇上的病治好了,而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這樣也好,想必長公主可以鬆一口氣了。”安月如將自己盤好的腿放下,而後說道,寶兒順手遞給了安月如剛浸過水的溼帕子。
一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安月如向寶兒問道:“外邊還有沒有什麼消息?二皇子沒有什麼動靜嗎?”
“皇上聽說了二皇子和三皇子要對決的事情,不但沒有生氣,還讓二皇子多玩兩天,聽說二皇子現在就去準備了呢。”寶兒回憶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沒想到鳳軒這次又得了功勞,恐怕這次當真是要一步登天了。
“那……三皇子呢?”安月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寶兒問道,其實不是她心裡有什麼,而是害怕寶兒又要胡思亂想,不是將她和鳳陽扯在一起,就是自己想出許多書上纔有的情節。
果然,寶兒一聽安月如的話,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趕緊開口問道:“奴婢就說大小姐怎麼會忘記三皇子呢,想必大小姐也很關心三皇子吧?”
“你想的太多了,我只不過是擔心三皇子心情不好,到時候惹到他就不好了。”安月如神色依然,也不見有幾分慌張,而是淡淡的回答道。
被安月如這麼一說,寶兒倒是有些堂皇了,先前才被心兒說過一次,現在又犯這種錯誤,寶兒連忙拍拍自己的腦袋,而後對安月如說道:“大小姐,奴婢以後都不會說起三皇子了。”
“沒事,你把三皇子當作二皇子那樣看待就好了,不用特別對待。”安月如擺擺手,示意寶兒繼續說,寶兒這才說道”三皇子的心情當然不好啦,聽說從宮門出來的時候,一張臉快比黑炭還要黑了,誰見了都要躲到一邊去,不過那個方家二小姐就不怕死的去跟三皇子說話,沒想到被三皇子罵了一通,哭着跑回左相府了。”
寶兒說到最後,忍不住捂着嘴巴笑出聲來,方茹雪經常欺負安月如,寶兒自然是知道的,因此知道方茹雪受了鳳陽一頓氣之後,寶兒不由得就幸災樂禍了。
“你看你,至於這麼高興嗎?”安月如推了推寶兒的腦門,無奈的笑着說道,沒想到方茹雪會在鳳陽那裡碰到釘子,安月如還以爲以方茹雪的姿色和家世,這些日子早就將鳳陽拿下了,誰知道現在還被鳳陽當着衆人的面罵了一頓,也真是可憐了方茹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