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浩宇的眼眸動了動。
這細小的表情沒能逃過林南喬的眼睛,她看的十分清楚,因爲,她一直在仔細的觀察陳浩宇,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
這說明,陳浩宇對那件事並不是沒有絲毫感覺,他也是走有感覺,有感知的。
於是,她繼續道:“那個孩子在我肚子中也待了很久,我對他也是有感情,有感知的,你爲了她的孩子痛苦不堪,那我的孩子就那樣流失,又有誰心疼呢?”
就那樣說着,林南喬的眼睛中聚集了霧氣,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陳浩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想起那幾天,她的嚇體流了很多的血,虛弱的在牀上躺了很久。
他並不是特意去記清楚那樣的事,而是親眼發生在眼前,又是第一次看那樣的場景,太過於血腥,太過於深刻。
“還有,當初那通電話的確是我打的,我暗戀了你那麼多年,終於能與你在一起我心中的喜悅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很激動甚至還帶着難以言喻的狂喜,在無法壓抑的情感下給她打了電話,但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句,我並沒有想到她會發生那樣的事,如果我知道的話,那通電話我絕對不會打,絕對不會!”
對上他眼睛,林南喬又哽咽道;“即便我有責任,但她的責任顯然更大,是她自己開口說將孩子流掉的,她自己承認的,除了那通電話之外,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也不想孩子流掉,那是你的孩子,可你卻這樣待我,不覺有些過分嗎?”
掃過她還紅腫帶着掌印的臉龐,還有纏着紗布的胳膊,陳浩宇只說了一句;“去休息吧。”
林南喬依然在盯着他看,沒有言語,然後筋疲力盡的去了衛生間。
她心中明白且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
的確是到此爲止了,且陳浩宇也原諒了她,但其實,已有些實質的東西在改變。
之前,陳浩宇將申雅恨到極致,但這一刻那些恨轉瞬消失了,升騰而起的是別樣的情感。
林南喬這一刻在慶幸,自己當初幸好沒有要殺了申雅孩子的念頭,否則這會兒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讓陳浩宇知道了孩子流失的真相,她心中可謂是着實不爽,不是一點不爽,是不爽到了極致!
客廳,陳浩宇坐在那裡,拿着手機,他心中流竄着一股非常強烈的感受,那就是想給申雅打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後,哪怕申雅將他罵的狗血淋頭,他也樂意。
摩挲着手機,隨後,陳浩宇將電話給申雅打了過去,下一秒,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
他並不知道申雅的手機已經丟掉的事,聽到關機,滿心失望,將手機隨意扔在沙發上,離開,朝着房間外而去。
林南喬走出來,房間中沒人,坐在沙發上,突然之間卻覺得屁股下有些咯的慌。
身子稍擡,她手探過去,將手機拿起,打開,卻見呼出電話中顯示的是申雅。
方纔,她去衛生間的這段時間,他又給申雅打了電話?
林南喬的情緒又在爆*發,這樣的生活,她不知道還能再維持多久!
但她卻沒有想過,申雅孩子流產的事件被發現,陳浩宇已經盛怒到了這種地步,若是再讓陳浩宇知道她動手腳那件事,後果……
捏着手機,她站在那裡,片刻,陳浩宇走進來,林南喬依然還維持着那樣的姿勢。
對於私自翻手機這種事,陳浩宇一向不喜,還有些反感,沉了聲音;“你在做什麼?”
“你又在做什麼?給申雅打電話?”林南喬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一向不喜碰觸我的**權。”陳浩宇的聲音又沉了幾度。
再也無法忍受,林南喬當着他的面,直接就將手機砸在地上,手機質量雖好,卻也抵不過堅硬的大理石,摔碎了。
林南喬揚着手;“這樣受傷的我又算什麼?”
原本,她的確是想要再體貼的,引發他愧疚,她隱忍着那一巴掌,說了那些話,可他轉身又去給申雅打電話,她怎麼忍?
“林南喬!”陳浩宇終究是發了脾氣,她竟隨意摔碎了他的手機。
林南喬拿起包,走出房間,下樓時還撞到了葛玉玲,將葛玉玲差點撞的沒有從樓梯上給摔下去。
葛玉玲覺得,這媳婦愈發的不懂禮貌,但並不知林南喬和陳浩宇之間所發生的那些事。
陳浩宇也步下樓,打算去買部手機,臉色不怎麼好看,有些陰沉。
他以前和申雅不是不吵架,也發脾氣,但沒有這麼強烈的衝突,離婚前的那幾次是例外。
申雅最生氣的時候,也就是冷言冷語,冷嘲熱諷,從來不摔東西,也不胡亂發脾氣。
可林南喬卻生氣的摔了他手機,他沒想到,她有那麼大的脾氣!
香港的確是繁華的都市,但申雅不喜歡這種華麗,她還是喜歡s市。
朦朦朧朧的才起牀,霍景承踱步走過來,神色溫柔;“我送你的禮物。”
申雅欣喜;“錢包。”
橘黃色的錢包,簡單,時尚,大方,很漂亮。
打開錢包,裡面卻裝滿了錢,她詫異,揚眉看向他。
霍景承扯動薄脣,聲音性感;“送錢包,但不能送空錢包,看看,應該還有意外驚喜……”
申雅在笑,錢不少,她稍微點了一下,有幾千,有他這樣給人送錢包的嗎?
裡面還有手機,是三星的,她之前用的手機就是三星的,他送她的也是。
“我缺少的東西,你都已經想到,我還能做些什麼?”申雅輕嘆。
“享受,那麼就安靜的享受,享受這份我對你的愛,還有情意,只要如此,我便身心愉悅……”
申雅眯眼,細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那好,我會好好地享受!再這樣發展下去,霍先生就會成爲我的全職保姆,什麼都可以幫我做到了。”
勾脣,他逗弄的微捏她的耳垂,她忍不住這種癢,咯咯的笑出聲。
兩人度過了一個非常愉悅的早晨,也在餐廳吃了自助餐,隨後霍景承了公司,他要安排今天的會議,也告訴她,兩個小時就會結束,讓她在酒店等。
申雅覺得很無聊,再者,她又這麼大的人了,在香港,還能丟不成?
她坐着公交車,在香港來回轉動,在吸引她的地方下車,然後再上車,用這樣的方式,也能將香港轉的差不多。
中途經過時,她聽到身後幾人在議論,說;“霍宅建在這樣的地方可真美。”
“那是自然,身爲香港前三的家世,住的地方怎麼能差?真華麗,也不知道里面是怎麼樣的。”
“……”
聽到這樣的談論,她轉過目光,對上窗外的宅子,很大,很漂亮,又有種說不清楚的神秘感。
透過鐵欄,能清楚地看到一排整齊的紅柱,支撐着宏偉,威嚴的別墅,裡面有噴泉,透着富麗堂皇。
申雅收回目光,再想到他的父母,神色和目光都略微有些黯淡,比起陳浩宇,他纔是真正的有名望的家族。
她和他之間的察覺,很深,很大,就猶如一條鴻溝,雲與泥的區別。
霍景承準備趕回酒店時,臨時卻突然接到了霍母的電話,說蘇美琪突然暈倒,送去醫院。
他立即改變方向,趕往醫院,一路上,車子行駛的很快,沒有停留。
還在急救室,霍父,霍母,蘇正梟都在。
吃早餐時,蘇美琪突然就暈過去了,然後連忙送往醫院來了。
走在角落,霍景承給申雅打了電話,如實說蘇美琪暈倒,他在醫院,回去或許會遲一些。
申雅說沒有關係,她一個人在閒逛,她很喜歡他這樣的坦白,無論什麼事都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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