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發現毀滅
呂佳薇難以置信地搖晃着頭,貝琪的轉變太令她震驚了,不由自主,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現在都用什麼口‘吻’跟她說話了?
她的意思在怪她?
虧她還那麼維護她,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理。
美眸逝過失望的情緒,呂佳薇那顆心如同浸入冰水,完全涼透了,她痛心地望着貝琪冷冷質問:“那麼說,水暮寒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了?‘花’千尋‘花’店裡的蛇是你請人放的?你每次說去澳‘門’散心,每次都大‘花’手筆,你是去澳‘門’給小‘混’‘混’付錢?”
每說一個字,呂佳薇的心就猛地刺疼一下。
“‘花’千尋本來就很該死,是她奪了我的一切的,我只不過是給她一點教訓而已。你敢說,你是真的愛我嗎?
我這是在自保,全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永遠都忘不了我第一次將她帶進貝家,你們看她那種眼神,我很害怕,我害怕她有朝一日取代我的一切,我也怕你們發現真~相。”
貝琪的情緒很‘激’動,就連額頭上的青筋也快浮起來了,扶在輪椅的手指攥得緊緊的,指關節都泛白了。
“那個叫‘花’拓野的也是你找人殺的?你不知道嗎?你現在滿手都沾上了鮮血,你晚上睡覺不怕做惡夢嗎?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越是往下揭開,呂佳薇渾身透着一股涼意。
噗哧……貝琪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沾上鮮血了,你問我良心,我早就不知道良心是什麼了。‘花’拓野是他自己活該,誰讓他替‘花’千尋擋刀了,要不然那個踐人和她的孩子一起死了就一了百了,全都是他,那個賤種纔會出現,因爲他,纔有現在的一切。
怕,我當然怕做惡夢!我的惡夢從我12歲就開始了,從那個最該死的方華告訴我你們的‘女’兒另外有人、我是她調包的、我是她的‘女’兒開始,我就一直做惡夢,你們知道嗎?
呵呵呵……貝家16年前那場大火是我放的,從那個時候起,我已經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滋味了,我已經懂得怎樣不擇手段了,全都是你們把我往不歸路‘逼’去的。”
呂佳薇不斷搖頭,“貝琪,你太可怕了!我是疼你,我沒讓你這樣喪盡天良去害人。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女’兒還要重,你的心卻是這樣黑的,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白疼你了。
你一早就知道真~相了,所以,當你遇見千尋的時候,你就一直害她,包括五年前的醜聞也是你‘弄’的嗎?”
呂佳薇哀悽地頜上雙眼,她現在相信了,錄音筆那道極其沙啞的聲音就是方華,她還沒死,她還活着。
“我不把‘花’千尋往死裡‘弄’,要不然呢,讓她回來奪回我現在的一切。她已經搶走水暮寒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知道嗎,你們越疼我,你們越是愛我,我就越害怕。
我怕你們發現我不是你們的‘女’兒了、你們不再愛我了,那我該怎麼辦?我當時才12歲,你讓一個12歲的孩子怎麼想?是你們大人自‘私’,是你們齷齪!”
“貝琪,你簡直是無‘藥’可救了,我要報警,我不能再讓你繼續害人了。”說着,呂佳薇急急忙忙往外走,貝琪也滑動輪椅追了出去,她的蒼白小臉寫滿了恐慌。
“媽,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害人了,我會改過自新的,甚至我可以跟你到國外定居的,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對我那麼殘忍。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連你也想我死嗎?”
聽聞貝琪的哭喊,已經來到樓梯口的呂佳薇驀地震了一下,她頓住了腳步。
自己‘精’心呵護長大的‘女’兒,她疼了那麼多年,她視她爲生命,她怎麼可能會想她死!
可是,她的心怎麼可以那麼狠毒,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敢下手。
呂佳薇糾結地頜上雙眼,就在她猶豫的那瞬間,貝琪眼眸中的‘陰’沉一閃而過,她來到她的身後,絕情地將背對着自己的呂佳薇推下樓梯。
“啊……”隨着一陣痛苦的尖叫聲,呂佳薇整個人滾落了樓梯。
瞬間,她倒在了血泊中不省人事。
貝琪那雙手不自覺地顫抖着,雙‘脣’也在不聽使喚地發抖,愣了幾秒,瞬間趕快回房,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有人看見她推呂佳薇下樓,若被人問起,她就說不知道。
坐在梳妝檯那望着鏡子,貝琪的恐懼毫不掩飾出現了鏡子裡頭,她看到了,她笑了。
她哪有不害怕的,她都是被‘逼’~的!
沉思一下,貝琪拿起手機,手一顫,手機掉落地上了。
她挪動身子去撿,冷不防的,看到梳妝檯下有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起初,她以爲是一個蟲子,定睛一看後,她摘下來了。
原來是個竊~聽器。
貝家的人王~八蛋,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在‘陰’她。
剎那間,她將那個竊~聽器砸碎了。
剛纔她跟呂佳薇的談話恐怕是被偷聽到了,呵呵呵……她這次是逃不掉了。
“很好,都來吧,你們想把我‘弄’死,怎麼的我都要拉幾個人墊屍底,我不要黃泉路上還是那麼的孤單。”
貝琪下樓的時候看到貝家的傭人打電話叫急救車,她沒有問呂佳薇的傷勢,更不管她的死活,她沒有停留,急忙走了。
她這舉措就連傭人都覺得奇怪,但救人要緊,傭人當時並沒有多想,她也以爲小姐是去通知老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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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尋,你想不想知道‘花’拓野是誰殺的?我在墓園等你。”你的死期到了,貝琪笑得極其‘陰’沉,猙獰!
她離開貝家的時候只帶了一些錢,最重要的是,她拿走了一直藏在衣櫥裡的那把防身的小手槍。
已經無路可退了,她要跟她同歸於盡!
擱下話,貝琪就掛掉了打給‘花’千尋的電話,隨後給水心柔也撥了通電話。
水心柔的電話關機了,貝琪極其氣憤,她啐了一口,“‘混’蛋!”
她時間不多了,或許很快警察就四處找她了,呵……拉得一個人墊屍底是一個,她絕不手軟。
聽完貝琪的電話,‘花’千尋的心一直平靜不下來。
‘花’拓野的死是她心裡永遠的痛,她怎麼可能不想知道兇手是誰。
‘交’待幾句看店的盈盈,‘花’千尋匆匆走了。
緊急會議中,水暮寒的手機冷不防發出了震動的提示音。
反‘射’‘性’地,他打開察看了,知道是竊聽器有反應了。
他把會議‘交’給一位高管召開,之後,他回到了辦公室,立即打開手機聽情況。
很好,貝琪跟呂佳薇的對話錄了下來,這一次,他有足夠的證據讓警察抓她了。
聽到後面,有一道淒楚的叫聲隱隱傳來,水暮寒的濃眉不自覺地擰緊。
貝家那邊恐怕是出事了。
再往下聽,是一陣靜音,還有輪椅滑動的聲音,隨即,聲音又沒有了。
一會兒了,冷不防的,錄音記錄裡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所有錄音記錄結束。
水暮寒斷定,貝琪一定是發現了她房間裡的竊~聽器了,所以纔會有那陣刺耳的毀滅聲音。
第一時間,他報了警。
隨後,他撥打了‘花’千尋的電話,通了,但沒有人接聽。
生怕貝琪會對她不利,水暮寒一邊趕去她的店裡,一邊給店裡頭打去電話。
“盈盈,‘花’姐在嗎?”
“‘花’姐聽了通電話剛剛離開了。”
“你知不知道是誰給她打的電話,她要去哪裡?”頓時,水暮寒的俊臉緊繃,神‘色’也相當凝重。
“不知道哦,她沒說。”盈盈努力回想剛纔的情形,然後繼續道:“‘花’姐聽完那個電話之後,臉‘色’不太好,她走得很急。”
“哦……我知道了,如果你看見她回來了,你讓她呆店裡,哪裡也不能去。”
“哦……好的!”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盈盈的腦海裡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水暮寒在一個十字路口處,他緊急掉頭了,不再去‘花’千尋的店,他的車往另一個方向快速開去。
同時,他又給警方提供線索,請求派人到墓園來,貝琪很有可能就在那裡。
能讓‘花’千尋放下一切趕去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貝琪以‘花’拓野的死引~‘誘’她,那她們應該是在墓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