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不用猩猩作態,我們受不起
唐裕一眨也不眨眼盯着溫儀,逼近她,他一聲不吭,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剎那間,給溫儀上藥的好姐驚愕得一愣一愣的,她難以置信老爺竟然會打他最疼的太太。
“太太……”
溫儀淚霧迷濛,瞬間,溫熱的液體又緩緩地溢出了眼眶,浸溼了原本已經有些乾涸的淚痕。
她更加幽怨地瞪着一聲不吭就打她的唐裕,手還本能地捂住疼痛的臉頰。
她被晏淑芬那個踐人打也就算了,唐裕不但不幫她,現在還打了她。
他幾時這樣對過她了?他有哪一次不是疼着他的?
他這王~八蛋病了一場之後,她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那對母子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湯,以至於讓他這樣對她?
溫儀心裡憤憤不平,又委屈又可憐兮兮地地瞪着唐裕質問:“憑什麼連你也來打我?我跟了你那麼多年,我和我兒子少吃苦嗎?我到現在青春沒有了,就連個名分都沒有,是不是我老了,你現在嫌棄我了?”
溫儀越說越激動,她衝着唐裕哭喊
。
“太太,你先別生氣,有話好好跟老爺說,跟他解釋清楚,小心你的身體,你心臟不好的。”好姐在一旁也急了,今天的老爺凶神惡煞的樣子怪可怕的,她呆了這麼多年在他們身邊,她也是頭一回見。
剛纔被晏淑芬母女教訓,這氣都還沒緩過來,怎麼一下子又反轉得讓人意想不到?
唐裕的臉色黑沉,眸光也陰沉得黝黯,雙眉擰緊,瀰漫着憤怒。
“我憑什麼打你,你不知道?溫儀,這麼多年來,我是怎麼疼你的,是不是我把你縱壞了,就連我的話,你也可以當,耳旁風了?
我是怎麼,對你們母子,你是知道的,除了名分,我少給你們母子任何東西了嗎?反觀,晏淑芬和唐亦森,他們見到我的時間,都不及你們母子,的一半,現在,你覺得倒委屈起來了嗎?
你和唐燁吃了很多苦?是你一直覬覦唐太太的名份吧?是你不知足吧?早在療養院,我就當着你和天豪的面,還有亦森的面,說過的,不管是誰,任何人都不得動,我孫子的主意,敢情,你是沒聽進去?
你這樣做,不是讓我在,亦森面前,出爾反爾嗎?就算我跟他有怨,有心結,怎麼說,那個都是我的大兒子,禍不及家人,更何況,水心柔肚子裡,懷的是我的第一個孫子。你要讓唐燁回來,我現在讓她回來了,你……”
“老爺,不關太太的事的,都怪我,是我想替太太出口氣自己自作主張推着購物車撞上唐大少奶奶的
。你可以懲罰我,我願意接受,真的不關太太的事的。如果唐大少奶奶有什麼閃失,我願意承擔責任。”
撲嗵,好姐在唐裕面前跪了下來,她渾身不自覺地發抖,害怕得連清淚也溢出了眼眶。
想不到的,老爺竟然那麼在意那個踐人的胎,爲了這個竟然連太太都打了。
驀地,好姐在唐裕的陰厲眼神瞪視下,她自己給自己掌嘴了。
啪啪啪的聲音一聲接一聲響起,好姐的臉頰都紅腫了。
“好姐,停手,別打自己了。唐裕,錯都是我,你要打就打我,你也可以弄死我。對,你是給了我和燁兒是晏淑芬和唐亦森都得不到的*愛,可是,他們一個是唐家名正言順的唐太太,一個是名正言順的大少爺,他們可以自由出入連凱。
我和燁兒呢?即便是我們得*又怎麼樣,別人一樣不也是看不起我們,我一輩子都要揹負着搶人家老公的罵名。女人求的是什麼,到死都要死磕着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名分,你給過我嗎?以前是你有家室,現在你跟晏淑芬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唐裕是單身的,你給公衆承認過我的存在嗎?”
溫儀非常激動地控訴唐裕,她的手扶着胸口喘着大氣。
即便是死,她也要把心裡的怨恨說出來的。
“到底是怎樣的,你們,自個兒清楚。如果,水心柔的胎,有任何的閃失,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放過。最好是,你們多多祈禱那個孩子沒事,要不然,我說到做得到的。
溫儀,自問我對你們,母子不薄的,是你自己太貪心了。從你跟我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給你任何的名分的。現在你跟我說爲的是名分,你奢望,你在乎,你豈不是,太可笑了!”
“唐裕,你真的是冷血的,你有沒有心的?”溫儀眨了眨眼睛,瞬間,淚水撲涑涑地往下掉。
“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你覺得,我有沒有心?溫儀,你好自爲之,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做所爲,不要教壞了燁兒,他生性純良的。”
“老陳……推我出去,馬上去醫院,我要看看我的孫子,有沒有事
。”
冷冷地憋了一眼溫儀,唐裕無情轉身走了,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水心柔的胎,他擔心的是他的孫子。
即便他跟唐亦森怎麼爭鬥,他都不曾想過容不下自己的孫子的,他終於見識了,溫儀的野心,她要的真多!
這個男人真的好絕情,翻臉的時候比翻書還要快,剎那間,彷彿整個局勢就扭轉了似的。
溫儀攥緊手指,指甲深深地戳進了皮肉裡去。
見唐裕走了,好姐也起來了,“太太,你別傷心了,老爺說的只是一時氣話而已,等他氣消了,哄哄他就沒事的了。”
“好姐,委屈你了,對不起。別管他了,男人要是變心了,想抓住都會抓不住的,他心裡已經開始動搖了,他已經在不自覺地向着那對賤母子了。”
溫儀的眼淚流得更兇,和唐裕在一起那麼多年,她就是一直自持自己太瞭解他了,所以,她敢在他的地盤裡任性。
如今,她只覺無限的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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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睿做了同仁醫院的院長了,以唐亦森跟他的交情,水心柔應該是去了那間醫院做檢查的,唐裕讓老陳趕緊去。
去導向臺一問,護士小姐什麼都說不知道。
唐裕不悅地抿了抿脣,他直接給齊睿打了通電話。
“伯父,我可以把病房號告訴你,但是,亦森他們見不見你這個說不準的哈。要不,你改天再來了。”
“沒事,我直接上去。”
老陳負責推着唐裕,身後的保鏢拿了好多補品,還有探病的果籃鮮花也有,他們往vip病房走去了。
掛完唐裕的電話,齊睿自然會通知唐亦森他來了。
所以,唐裕一夥人才走在走廊,他就看到了唐亦森倚着牆站在門口那
。
他也看見他了,他是冷漠地瞪着他的,“你請回吧,不用猩猩作態,我們受不起!”
說着,唐亦森的眼眸還鄙夷地掃了一下保鏢拎着的補品,他很不屑。
“亦森,我是來看看心柔的,她怎麼樣了?寶寶好不好?”唐裕蠻擔心的,上次,在療養院的時候水心柔說得很對,他都到了這個年紀了,是該抱孫子的了,所以,他希望寶寶沒事的。
“我的老婆和孩子跟你沒有關係,你回去告訴那個踐人,讓她小心點,要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唐亦森額頭上的青筋暴突,冷硬的聲音從齒縫間迸出來,一雙褐色的眼眸燒向唐裕。
“亦森,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的,我沒有別的意思,裡頭的人,是我媳婦,孩子是我孫子,我只是,來看看他們……”
“不需要,我的老婆孩子我自己會照顧好,你請回。希望你以後,別來打擾我們了。我們過得開不開心,這跟你無關,我們過得好不好,這也不用你操心。”
唐亦森渾身透着冷漠,唐裕感覺得到了,不自覺地,他的心尖一陣擰疼。
他們兩父子是要形同陌路了嗎?
唐亦森的口吻是要這樣!
“我改天再來。”冰冷到零度,唐裕只好作罷,他沒有強行進去。
保鏢也依他的意思,把東西給了唐亦森,或者是放到地上去。
自嘲地笑了笑,剎那間,唐亦森把唐裕帶來的東西都丟進了垃圾桶裡,他纔不管那些補品有多名貴呢。
聽聞響聲,唐裕深感一絲從未有過的挫敗,他五味雜陳地頜上眼睛。
即便是沒有回眸,他也知道唐亦森是把他帶來的東西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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