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凌柏聲表現的很精神。
“禮物我都買好了,我買了一塊手錶,然後又按照我爸的尺寸給他買了一套西裝,都是我爸喜歡的牌子。
對了,我得先跟你說一下,我爸這人性格很火爆。
他不是那種平易近人的性格,初次見面你可能會有些不適應。
我也一直都看不慣他的張揚,不過沒辦法。
他已經這麼大年紀了,我不可能改變的了他。醣”
南笙只是點頭笑,什麼也沒有說。
“還有…我爸知道你的存在,他不太看好我們的婚事。
不過你放心,那只是我爸的意見。
他的意見左右不了我的婚姻。
如果一會兒我爸說了什麼讓你難堪的話。
我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們只是在那裡坐一會兒就離開。
我也只是帶你回來走個過場而已。”
“恩好。”南笙還是點頭,手卻很不然的交握到了一起。
凌柏聲看着她的動作,揚脣笑了笑,邊開着車,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有我在。”
她的心裡咚咚咚漏跳了幾個節拍。
唐雲謙說過的,老婆別怕有我在。
爲什麼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她總是要去想唐雲謙。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唐雲謙給的漩渦裡轉出來呢。
在她失神的這段時間,車子已經緩緩開到了一棟別墅門口。
別墅的門自動打開,凌柏聲將車子開進了大院裡停好。
兩人下車,凌柏聲打開後備箱將禮物提了出來。
他們一起進了別墅,一進玄關,家裡的保姆很規矩的迎接。
“少爺您回來啦。”
“對,我爸呢。”凌柏聲直接走進了客廳。
南笙猶豫了一下,已經到了這裡了,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索性,她也一揚頭走了進去。
“老爺…”保姆有些尷尬。
“在哪兒?”凌柏聲凝眉看向保姆:“書房嗎?”
“老爺在二樓臥室,可是,他吩咐現在不允許人打擾他。”
凌柏聲指了指沙發對南笙道:“你先過去坐一下,我上樓去叫我爸下來。”
“恩。”南笙點頭,拘束的過去坐下。
保姆上前攔住凌柏聲:“少爺…還是等一會兒再上去吧,我給您倒杯茶。”
凌柏聲一看保姆的神色就知道不對勁。
他瞪着保姆看,保姆緩緩的落下伸開擋着他的手。
凌柏聲握拳上樓。
他轉個彎,纔剛走進長廊,就聽到二樓主臥裡傳來一陣旖旎的聲音。
腳步微微放緩,他嘴角微微一抽,一股憤怒由心而生。
從前母親活着的時候,父親就出去沾花惹草。
母親得了抑鬱症,父親根本就不理會不在乎。
她母親當年去世,這個父親需要承擔多半的責任。
可母親去世後不到三個月,他又娶了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兩歲的小老婆。
由於父親時常犯渾打人,不過三年,那個年輕的女人就跑了。
之後父親更是不知收斂,時常把各色女人帶回家溫存。
凌柏聲之所以會離開這個家,也是因爲看不慣他父親的所作所爲。
父親曾經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住。
他說過,如果父親不改掉這個好.色,的壞毛病,他是不可能會回來的。
他沒有辦法面對近六十歲的父親每天這樣流連花叢。
父親曾經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改,可這就是他所謂的改嗎?
終於,房間裡的人似乎做完了他們的事情,伴隨而來的是女人的誇讚。
“凌總,你真是太厲害了,你簡直比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都厲害呢。”
接着是父親哈哈大笑的聲音。
凌柏聲眉心皺的死死的。
他今天會帶南笙回來,是因爲他雖然不想承認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可他卻無法逃避。
他身上畢竟流着凌冠東的血。
主臥的門打開,一個只着白色襯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看她的年紀,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而已。
她濃妝豔抹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女人看到他愣了一下,接着就眉心微挑,一副挑dou的模樣。
“喲,帥哥,你怎麼站在別人房門口聽聲音啊,你誰呀。”
凌柏聲忍住心中的怒火:“滾開。”
女人皺眉:“你什麼人呀,這麼不識好歹。”
聽到凌柏聲的聲音,房間裡的凌冠東連忙套上襯衣出來。
見竟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他
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柏聲呀,你…你今天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打個招呼,好破壞你的興致嗎?”凌柏聲揚眉。
“柏聲,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已經很久沒有…沒有帶女人回家了,不信你下去問保姆。”
“哼,真的?有這麼巧,我四個月回來兩次,你兩次都剛好帶了女人回來?”凌柏聲抱懷:“凌總,按你的說法,我是不是該去買彩票?”
“凌總,這位是什麼人呀,怎麼跟你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的。”
那女人抱懷,一副賣弄風***的樣子。
凌冠東瞪了她一眼:“廢話什麼,還不快滾出我家?”
“凌總。”女人搖擺腰肢撒嬌:“你怎麼這樣嗎…”
“滾。”凌冠東狠戾的擡手將女人推開。
女人身子不穩撞到牆上後又跌坐到地上。
她不敢再看凌冠東,連忙站起身爬起來就往長廊上跑。
聽到那女人咚咚咚下樓的聲音,凌柏聲反應過什麼似的回身。
“站住。”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女人已經跑下去了。
正在客廳裡的南笙聽到樓梯上傳來聲音,她連忙理了理頭髮站起回身。
可與預期的不一樣,她看到的不是凌冠東那張陰森的冷臉,而是…
一個妝化的很妖豔的女人?
看這個女人的年齡好像很小的樣子,她怎麼會穿成這樣從樓上下來?
那個女人看了南笙一眼,沒有搭理她,直接拿起橫在沙發上的包往門口跑去。
南笙納悶,這是什麼情況?
凌柏聲已經上去有一會兒了,怎麼還沒有下來?
難道樓上發生什麼事了?
想到剛剛那個女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南笙心裡有些打鼓。
而此刻二樓,凌柏聲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這下南笙會怎麼想他的父親呢?
“柏聲,你聽老爸跟你解釋,其實剛剛…”
“好了。”凌柏聲擡手。
“我不想聽你解釋。
你已經六十歲了,我知道,你這毛病是改不了了。
以後我不會再管你的閒事,你也不要管我的閒事。”
他正了神色擡頭看向凌冠東:“進屋去換一身正裝下樓,我帶了人來給你認識。”
他說完轉身擡首挺胸的下樓。
凌冠東揚了揚眉,這個臭小子,回來不打聲招呼怎麼還這麼有理。
六十歲怎麼了,六十歲就不能有正常人的需求了嗎?
凌柏聲終於下來了,可他父親卻並沒有出現。
“柏聲,怎麼了,伯父不願意見我嗎?”
凌柏聲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他一會兒下來。”
“剛纔,我看到有一個…”南笙說着指了指門口。
凌柏聲露出一抹苦笑:“讓你看笑話了。”
南笙凝眉,看笑話?什麼意思,厄…總不會是…
她吃驚的抿了抿脣,難道那個是柏聲他父親的情人?
不會吧,那個女孩兒看起來頂多二十五歲。
凌柏聲拉着她的手重新走回到沙發邊坐下。
見茶几上還沒有什麼茶水。
他心下更是怒火燃燒的看向保姆:“怎麼,我凌柏聲在這家裡沒有分量是不是?我帶回來的貴客你們不放在眼裡是不是?”
“不是不是少爺,對不起,剛剛我光擔心你會跟老爺起衝突了。
對不起,我這就去泡茶。”
南笙拉住凌柏聲,他自從樓上下來後,情緒就很不好。
“算了,我不想喝東西。”
“你不想喝與她們伺候不周是兩個概念。”
凌柏聲只有在看到南笙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平靜。
南笙給他的溫暖,是任何人都無法給予的。
茶水剛端上,凌冠東也衣冠整潔的下樓來了。
他本是帶着幾分愧疚和討好之心的,畢竟他只有這一個兒子。
可當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南笙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就是柏聲要帶給他看的客人?
這個女人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嗎?
他上午明明警告過這個女人,可她竟然還敢立刻就出現在他眼前?
她當真是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