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皇的手指很修長,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看着就是一雙很有力的手。
手指指腹有些細細的繭,不過卻不明顯,但是摩挲着臉頰的時候,還是可以感覺到有些粗糙。
手指劃過米蘇的頭皮,帶起一縷的長髮,手中的吹風機,仔細的吹着她的頭髮。
米蘇只感覺景少皇手指碰觸到的頭皮處,一陣酥麻的觸感,猛地涌了出來,隨後不受控制的從頭頂處開始朝着身體四肢百骸蔓延,很快就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那種酥麻的感覺就好像觸電一樣,電得她整個人酥軟無力,呼吸都漸漸地粗重了起來。
景少皇的動作很輕柔,彷彿她的頭髮是易碎的藝術品,必須要小心翼翼的對待一般。
吹風機用的是暖風,風俗被景少皇降到了最低,吹拂在頭上,好像有一隻手在輕輕地撫摸着自己一般。
米蘇沉浸在那種奇異的感覺裡面,臉上緋紅一片,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底開始慢慢的發酵,沉澱。
米蘇的髮質很好,頭髮又黑又長,卻並不粗,髮絲柔順,在景少皇的指尖穿梭,就好像上好的絲線一樣。
景少皇動作越發的輕柔,生怕弄疼了她似得。
整個房間裡面只有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在響,米蘇彷彿被催眠一般,在景少皇溫柔的伺候下,昏昏欲睡。
到景少皇幫她把頭髮吹乾,米蘇已經靠着他託着她的那一隻手睡着了。
景少皇看着安靜的睡着的女人,此時她就好像一個人事不知的小孩一般,吹彈可破的肌膚水水嫩嫩的,泛着淡淡的粉色,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了一個淡淡的小扇子一般的淺影。
景少皇將吹風機關掉,隨後小心翼翼的扶着米蘇躺下。
米蘇卻是死死的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撒手,嘴裡還在嘟囔着什麼,不過聲音太輕,景少皇並沒有聽清楚。
一手將吹風機收好,放在牀頭櫃的抽屜裡面,景少皇順勢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
明明是六月的天,兩個人抱在一起應該會很熱纔對,但是米蘇卻感覺景少皇的懷裡很溫暖,就好像冬天讓人迷戀的被窩一樣,讓她不由得整個人都偎依進了他的懷裡。
在景少皇的面前,米蘇小巧的就好像一個小嬰兒一樣,嘟着嘴,一手抱着他的肩膀,整個身子都在往他的懷裡鑽。
景少皇側着身子,看着窩在自己懷裡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
他是不喜歡女人的碰觸的,但是這個時候,跟米蘇那麼親近,他心中居然有一種竊喜的感覺。
女人柔軟溫熱的脣貼在他胸口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裡看到了什麼好吃的,睡夢中的她下意識的舔了舔脣。
溼軟的舌頭,輕輕地從他的胸口處劃過,讓景少皇渾身一僵,剛纔被壓制下去的慾望,又一次的在米蘇這個不經意的舉動下被喚醒。
米蘇卻毫無知覺,在景少皇的胸口處蹭了蹭,滿足的哼哼了一聲,另外一隻小手乾脆的摟住了他的腰,而下一刻,她原本安分的腳,也突然擡了起來,直接把側躺着的景少皇推倒,隨後擡腳壓了上去。
她就好像八爪魚一樣,霸道又任性的纏住景少皇。
那修長的腿,就那麼毫無顧忌的搭在他腰腹部以下的位置,偏偏女人睡姿不雅還不安分,讓景少皇不由得臉色一變。渾身也開始變得滾燙炙熱起來。
景少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別,別動。”米蘇迷迷糊糊之間,下意識的擡手拍了一下,隨後嘟囔了一聲,她才勾了勾嘴角,滿足的趴在男人的胸口睡了過去。
“……”景少皇有些無語的看着這個把自己當成抱枕的女人,心裡卻是在思考着,趁着米蘇迷迷糊糊將她吃掉的成功率會有多高。
不過想到這個女人的兇殘,他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放在牀頭櫃上的兇器……一盞精緻的檯燈。
這個東西可是連續兩次差點要了他的命了。
一次是在酒店的房間,那房間的牀頭櫃上面有一盞檯燈,另外一次就在這個房間裡面。
想了想,景少皇偷偷的把牀頭櫃上面的檯燈拿了下來,藏到了一旁,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可以要命的兇器以後,他才愉悅的勾起了嘴角,關燈,準備把懷裡美味可口的人兒一點一點的吃進肚子裡面。
米蘇覺得脖子處有些冷風吹了過來,又往景少皇的懷裡靠了靠,感覺溫暖多了,才又安心的睡了過去。
黑暗中,男人的雙眼彷彿會發光一般,目光炙熱的看着懷裡睡着的女人,隨後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她的脣,吻了上去。
米蘇迷迷糊糊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身體本能的就做出了反應。
她的吻是很生澀的,完全的靠着本能,彷彿在吃雪糕一般,似乎是品嚐到了什麼美味,她又忍不住仔細的品嚐了一遍,隨後還滿足的咂咂嘴。
景少皇渾身一僵,如果不是確定米蘇是真的睡着了,睡迷糊了,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勾引他的。
感覺到還有東西在舔自己,米蘇就不高興了,擡手朝着景少皇的臉上拍了一下,嘟囔道,“團團,別鬧!”
景少皇動作一頓,看着米蘇,因爲她嘴裡的一個團團,讓他彷彿大冬天的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滿腔的熱情都消失不見了。
此時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了,景少皇摟着米蘇,安安分分的睡覺了。
一夜無話。
景少皇基本上一個晚上就沒怎麼休息過,因爲米蘇的睡相實在是太差了,半夜磨牙不說,還老是喜歡在他的身上亂摸,居然還有說夢話的壞習慣,一會兒咯咯的傻笑,一會兒又不知道嘟囔着什麼,讓景少皇幾乎要被她折磨的崩潰。
一直到早餐六點,景少皇忍無可忍,直接丟下還睡得安穩的米蘇起牀去運動去了。
一夜沒有休息好,男人的眼底明顯的有一個淡淡的陰影,臉上掛着一副我慾求不滿,誰也不要招惹我的表情。
米蘇美美的睡了個安穩的覺,醒來發現牀上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也沒有太在意,從牀上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走進了浴室,然後拿了洗手檯上面的牙刷杯子便刷起了牙來。
景少皇運動回來,身上就穿着黑色的運動短褲,一件緊身的黑色背心。
進門看到牀上沒人,又聽到浴室有動靜,便直接過去打開浴室的門。
站在門口,看着女人拿着那一隻白色的牙刷在刷牙,景少皇嘴角抽了抽,又默默地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那個粉色的杯子和牙刷,女人似乎用了他的牙刷。
不過他並不牴觸。
直到米蘇刷牙完畢,又捧了水洗了把臉,徹底的清醒過來,才發現男人站在旁邊看了她有一會兒了。
“你要刷牙?”米蘇也沒有太在意,似乎才一天的時間,就已經適應了兩個人的同居生活了,看到景少皇,下意識的就將手裡的牙刷和杯子遞了過去。
景少皇看了一眼,默默地接了過來,然後接了水,將牙刷和杯子簡單的清洗了一下,便擠了牙膏,開始刷牙了。
米蘇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感嘆男人顏好真是好,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那麼好看,哪怕是拉的粑粑估計都是香的。
感嘆完了以後,她就直接出去換衣服了。
景少皇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米蘇剛好把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
景少皇眼睛眯了起來,看着女人面向他的美背,緩緩地擡腳走了過去。
米蘇拿出昨晚被景少皇又收進了抽屜的內衣,穿上,然後還對着衣櫃上面的試衣鏡左擠擠,右擠擠,之後纔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套了上去。
景少皇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換衣服,尤其是剛纔那個擠的姿勢,讓他眼神熱了熱。
米蘇剛換好衣服,一轉身就看到景少皇眯着眼站在身後,被嚇了一跳。
“你,你站在這兒多久了?”看着景少皇,米蘇皺眉問道。
“從你脫下衣服開始。”景少皇老實的回答。
米蘇臉上一紅,又罵了一句,“不要臉!”
“昨晚不知道是誰抱着我又親又摸的,你說誰比較不要臉?”景少皇涼颼颼的嘲諷。
米蘇愣了一下,想到自己昨晚做的夢,不由得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我什麼都不知道,讓開一下,我要去上班了。”米蘇說着就伸手去推開景少皇。
推了一下沒推開,米蘇正要擡頭看景少皇,卻感覺一雙手放在了自己的頭頂上,“今天不上班。”
米蘇擡不了頭,只能悶悶的問道,“爲什麼不上班?”
“恩,帶你回家見家長。”景少皇想了想,纔開口說道。
米蘇臉色一變,擡頭看向景少皇,“去見你的家人?爲什麼那麼快?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一想到要見景少皇的家人,米蘇就覺得很緊張。
好像景少皇這種超級豪門,肯定會對於出身要求很嚴格,她這種聲名狼藉的女人,估計還沒進門就被趕出來了吧?
“不需要準備,只是去見見他們。”景少皇輕輕地摸了摸米蘇的頭,好像是在安撫一般,聲音溫柔的讓米蘇有種面前的男人被什麼東西附體了的錯覺。
許久,米蘇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
“不需要他們喜歡你,只要我喜歡就好。”景少皇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
米蘇心中一動,低下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