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的眼淚只是在眼眶中打轉,強忍着痛,墨杭景只是平靜的看着葉子愷,即使再疼,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葉子愷討厭這樣的女人,他忽然覺得對於她,他會沒有駕馭的能力,這種女人會超出他的能力之外,而這是不允許的,所以他想要折斷她的翅膀,這樣便不會飛出他的天空之外。
煩躁,不安,無奈,憤怒,漸漸的讓葉子愷開始無力,他想要擺脫這樣的感覺,狠狠地摔開墨杭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墨杭景一個人。
安以爵來到病房的時候,便只是看到牀上被被子蓋住的呈現一個嬰孩最初在母體的姿勢,那是人在最無助,最彷徨時纔會呈現的一種最原始的狀態,只有這樣的姿勢纔會讓人感覺自己擁有安全感。
他突然覺得,也許這個女人並不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樣,在葉子愷的世界裡,只是一個暖牀工具的存在。
放輕了腳步,放慢了速度,連他都在不知不覺間放輕了一切,想要給她一個安全的環境。連同着一起跟過來的護士都刻意的放輕了一切的動作。
躺在牀上的墨杭景並沒有睡着,只是閉着眼睛,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葉子愷的最後那一番話中,她沒有說不的權利,沒有逃跑的能力,沒有反抗的機會,有的只是等待與承受。想着想着,淚水就那麼落了下來,枕頭被打溼了一大片,可是,心裡的苦卻沒有減輕。
她聽到了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可是她不想理會,就這麼裝睡吧,若來的是他,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姿態,表情去面對他,所以,就這樣吧,就這樣安靜的躺着。
安以爵示意護士輕點動作,爲她量體溫,本來這種事情是不需要他來過問的,可是鬼使神差的,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讓葉子愷怎麼緊張,並且,連警察局的人都來找她的麻煩。
當被子被掀開的時候,墨杭景的身子明顯的一顫,讓安以爵發現她並沒有睡着。
護士剛要湊近墨杭景,卻被猛然起身的墨杭景嚇了一跳,墨杭景坐起身子,便看見不認識的兩個人穿着醫生護士的衣服站在她的牀前,明顯是自己誤會。
可是安以爵卻沒有那麼淡定了,看着眼前這個女人,蒼白的臉上掛着很明顯的淚痕,一怔,情不自禁的開口問道:“你在哭?怎麼了?”
話一出口,連安以爵都覺得自己太唐突了,好像這話不該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吧。
而墨杭景像是被別人當衆拆穿了心事一樣,沒有回答安以爵的問題,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在尷尬的氛圍中,護士爲她測好了體溫,只是還有點低燒,並沒有其他的症狀,可是葉總髮過話了,沒有好之前,不允許她出院,而這個“好”只能是徹徹底底的好。
安以爵見她不想說話,只能尷尬的咳了一下,接過護士的體溫計,看一下,說:“只是還有一點低燒,再打個點滴,明天便能出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