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非常快，全球在十分鐘內就解決了所有的黑光病毒，除了藍白社內部的。
他需要諦聽的對象，所以只救了京城的某個原型體。
然而藍牧很快發現，被俘虜的這傢伙，竟然擁有感染病毒變異前的所有記憶。他的意識人格還是自己的，並沒有因爲黑光病毒而侵蝕內心。病毒反而成了對方的能力，成爲一種附庸。
這確實是病毒有可能的一種優化，藍白社研究所某個小課題，就一直在攻關這一點。
如何讓病毒對人類反而是好處，這還尚在研究中，傳播這種病毒的傢伙，竟然已經成功，將其改造地更加符合人類利益了。雖然藍白社並沒有全力研發這項課題，只是幾個血族科學家的休閒課題而已，但暗中的勢力做到這一點，也意味着其有着很不錯的技術。
“喂！你們到底哪個部門啊？咱們國家科技有這麼發達了嗎？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啊？不會真要讀取記憶吧？我該說的全說了啊。”
黑光男子被鎖在一間實驗室裡，完全沒有以前黑光生物的那種冷漠與殘暴，反而還非常貧嘴。
研究所的人員誰都不理他，都低聲地向藍牧彙報。
而藍牧此時是諦聽的人形狀態，一心二用，探查對方來歷的同時，也在聆聽彙報。
“特使，已經確定了，黑光病毒已經擁有吞噬所有病毒優化自身的能力，一樣具有強大的感染性和變異性，但無法寄生死體了，被感染者會進化成生物兵器，但依舊保持自身清醒。”
“在我們的研究中，也時常出現這種情況，但只是特例，尚不能令這種情況有普及性。可這次爆發的不同，新黑光能讓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如此。並且越強的基因，效果越好，這已經不是當年的黑光病毒了，如果其感染性也被完美祛除，那就是優化人類基因的生化利器！”
藍牧點點頭，現在黑光病毒除了具有強烈的感染性，會導致被感染的動物到處肆虐以外，對人類其實已經壞處不大了。
它距離成爲一種基因優化病毒，只差最後一步。
與此同時，他用諦聽的能力，也從黑光男子身上查到了一些情報。
藍牧將聆聽目標定位在病毒上，不斷地追溯着病毒所經歷的一切。
昨天，有病毒原型體將自身的病毒注入到了俘虜體內，導致其成爲京城地帶的病毒感染源。
那個病毒原型體是個大衆臉，披頭散髮，來歷不明。
病毒在過去半個月時間內都存在於大衆臉體內。
諦聽追溯這段病毒到更遠的來歷，發現病毒在進入大衆臉體內前，是在一個不明基地內進行研究優化。
而在基地內研究優化之前，病毒是從另一個人體內抽出來的。
抽出來之前，還是存在於之前的基地內優化。
如此反覆，經歷了上百個實驗體之手，藍牧一直追溯到半年前，終於聽出了病毒最初的根源。
“是他……趙布。”
趙布是華國航天英雄，火星登陸計劃的倖存者。
當初歸天一號去往火星，藍牧也跟着去了，在那裡得到了異形和黑光病毒。
藍牧得到的黑光病毒，後來在藍白社內部流轉、研究，一直很好地收容着。
但趙布也是病毒攜帶體，他將其帶到了地球，並且爲人所利用了。
在剛纔的聆聽中，荊州病毒事件是個意外，趙布老家是荊州，他不知道自己攜帶病毒，將其傳染給了親人，隨後擴散……
當初的黑光病毒，還是有着自我生存意識的，在趙布體內深層潛伏。
隨着趙布帶回來的各種標本都被潛龍很好地保管，後來到了藍白社手上，唯一的漏網之魚，就是趙布體內的。
荊州病毒事件爆發時，藍白社還沒有現在這麼好的科技，沒有第一時間將源頭查到趙布身上。
一個擁有人工智能的勢力在當時先一步找到趙布，並將其帶走，使得藍白社解決了荊州病毒事件後，也不知道真正的源頭是他。
對於趙布的失蹤，藍白社當時的幾個調查員只以爲是被變異體吞噬了……
事實上他被人帶到了平行世界，作爲病毒源體進行研究，製作生化兵器。
上一次是意外，但這一次，卻是故意散播。
將更強的黑光病毒，同一時間散播在全球。
成千上萬的原型體，就好像成千上萬個超能力者，身體素質是人類的十到一百倍，飛檐走壁與近乎不死之身。可以將身體任何一個部位化爲殺戮兵器，可以在其他生物體內植入生化炸彈。
如果藍白社不是科技飛躍，還有菲伏監控全球，恐怕以藍白社半年前的實力，這將是一場很麻煩的災難，足以讓藍白社在各國眼中的收容地位降到冰點。
不過顯然，這一次有預謀地散播，並沒有達到幕後之人的預期。
半年時間，他們優化了一個病毒。
同樣的時間，藍白社已經是五級文明。
硬生生的，將一次大行動的前奏，變成了一次小試探。
“平行地球，不可能有這樣的勢力輕易跨越宇宙壁壘，但我聆聽到的基地，確實存在於地球上，包括研究員和實驗體也全都是地球人，這一點我不會聽錯。”
“能發展出這樣的跨位面勢力，首先他要有個收容物……”
藍牧閉上眼睛，腦海中蹦出了一個名字，位面商人。
當初利用深淵入侵諸多高級世界的時機，到處發戰爭財的傢伙，能肆意穿梭所有宇宙，各種體系的東西都有，完全符合這次事件的特徵。
走出研究所，藍牧叫出了菲伏，並將所有情報告訴了他。
菲伏說道：“他確實符合特徵，至少還有個屏蔽自身的收容物，否則怎能讓我的引力波探查都發現不出疑點？”
“不一定！”藍牧拿出一大堆符紙，對自己施加了三千張隱身符，和兩千張斂息符，再依靠黑龍化身的強*力，爲自己佈置了一個屏蔽蹤跡的法術。
最後說道：“你還找得到我嗎？”
“……”
待效果消失後，藍牧出現在原地，菲伏低沉道：“我需要大量的仙道文明資料來完善數據庫，我對於大自然，知道的還太少了……”
“你明白就好，科學能解釋一切，但首先你得先見識過一切。你還記得主神吧？”藍牧問道。
“當然！那種智能生命強得恐怖，我指的不是智力和計算力，而是它的手段，根本深不可測。”菲伏對主神有陰影。
藍牧平淡道：“他有着無數宇宙所有的知識，乃是所有文明體系所結合的產物，是真正萬法歸一的智慧結晶。”
菲伏瞭然，可隨後又道：“如果真是那個能隨意穿梭宇宙的位面商人，那麼這事就麻煩了。因爲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裡，敵在暗處，我們在明處。”
“我知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我會找到他的。”
說完，藍牧就消失了。
主神空間內，藍牧在依靠主神的探查能力。
敵在暗，己在明。
這確實是藍牧最煩的一點，也是敵人最棘手地方。
藍牧沒有這種隨意穿越的能力，雖然可以依靠虛空雲、輪迴者投放等方法過去，但太麻煩了，更關鍵的是他壓根不知道那是哪一個平行地球，總不可能大海撈針。
主神探查，需要一個獨特的檢索特徵。
雖然那個病毒優化基地有獨特的勢力標誌：玫瑰花。但光靠這個可別想檢索到目標。
藍牧也不想去搜索位面商人的位置，首先這涉及到了收容物，主神開價太高。其次他定位了也沒用，對方隨意就穿越走了，他萬一沒盯住，等於白找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定位黑光病毒，關鍵在於，比直接找位面商人要便宜得多。
“主神，列出所有存在黑光病毒的世界，地球除外。”
“只有一個麼……”
當看到目標只有一個，而且正是一個平行世界時，藍牧笑了。
不管幕後是不是位面商人，起碼優化黑光病毒的地方找到了。
“或許這只是對方掌握的世界之一，不能直接殺過去打草驚蛇，若是讓他跑了就麻煩了。”
“先去看看情況。”
藍牧剛要走，主神突然主動開口了。
“出現新的逆命任務，報酬五十億點數，根據評估，能完成該任務的只有宿主。”
藍牧腳步一停，立刻問道：“什麼？五十億點數的任務？快說！”
“保障陳光的安全一年，你可以得到五十億點數。”主神淡然道。
藍牧眼睛一眯：“這人誰？”
“五十萬點……”
“給你！”
藍牧感覺到這突然冒出來的逆命任務不同尋常，果斷支付了諮詢費。
隨後，他立刻得到了關於陳光這個人的資料，並且聽到了主神的話：“在未來一週內，陳光會被你殺死。”
“讓我自己阻止自己殺死我本來想要殺死的目標？哪個傻子發的任務？”藍牧氣樂了。
“逆命任務客觀存在。”
主神發的任務都是冥冥中就有的，只要將其逆轉過來，就會得到點數。
“不接！搞笑呢？”
藍牧舔了舔嘴脣，陳光正是位面穿梭系統的宿主。
冥冥中，應該是001希望自己不要殺，借主神之口利誘自己。
但這也未免太明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