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
弄潮坐在辦公桌前,喝着濃茶神色清然,拿着茶蓋一下沒一下颳着杯沿。
一清給她點燃安神的香料,書房裡頓時瀰漫着一股別樣的香味。
只要是給弄潮做事,一清都會帶上東珠,並且仔細又耐心的告訴她該如何做,纔會讓弄潮滿意。
“這是小姐自己做的香,小姐心情不好,有事要去書房談的時候,都喜歡用這種香料。”
東珠隨着一清的介紹,發現弄潮真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想着以後若是有她這麼有本事,該是多好!
弄潮點燃安神香,正要帶東珠退下。
此時弄潮開口,“你們都留下,自己人用不着避嫌。”
“是。”一清過去給她按摩太陽穴,東珠就像個木樁子似得沒事做。
一清按摩的手法越來越深的弄潮的心,神色帶着淡淡的慵懶和愉悅,閉上眼享受着。
“東珠。等明天上午隨一清去買些得體的衣服和首飾。這人啊,不是你是什麼人,就穿什麼衣服,而是你想成爲什麼樣的人,就穿什麼樣衣服!記住了嗎?”
東珠一震,“記住了。”
“一清,等明天把這件事交代完了,你在離開。”秋夜擇衣的母親還等着一清去治病,說到這病,弄潮問起了老夫人的情況。
一清笑道,“老夫人的病好了七七八八了,估摸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等她好了,是不是第二個人就要來了?
弄潮想到這茬就升起一股心煩意亂,揮手讓一清停手,“去給秋夜擇衣打個電話,還要多久到。”
“是。”一清掏出電話走到旁邊打電話去了,不到十秒折了回來。
“小姐,馬山就到了!”
弄潮喝口濃茶起身,“既然要見客人,一清,給我換身衣裙。”
東珠知道弄潮是個講究人,可在穿戴上完全都是一清說了算,什麼配飾,什麼妝容都是她一手操辦。
弄潮只是偶爾提點一下,顯然對這方面並不上心。
再次回到書房,弄潮畫着精緻的妝容,身穿淡紫色旗袍,踩着高跟鞋優雅坐着。
而一清也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自己恨天高也穿上了。
東珠當然不能什麼都不做,把自己整理了一下,一清又給她劃了一個淡妝。
“小姐不喜歡不修邊幅的女子,你以後跟在小姐身邊,可不能像今天這樣打扮了。”
東珠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都說女人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這話不無道理。
秋夜擇衣將人帶到書房時,微微一愣。
這個女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出來,他彷彿沒有見過她邋遢的一面。
“人帶來了!”
站在秋夜擇衣身後的,是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穿着很普通,長得到有幾分韻味,可以看出年輕的美麗。
此時,她一臉的急迫,看到坐在辦公桌上的優雅女子,不可置信問,“你是甘露?”
弄潮記憶中有這個人,是個婦產科醫生,當初‘甘露’流產,就是她做的檢查。
“請坐。”
女子吃驚不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你,你變化好大,我機會都認不出你來了。”
弄潮自是沒空跟她扯這些沒用,神色淡淡,“說重點。”
女子被她身上散發的凜然之氣給驚住了,“我有事跟你說,他們……”
真是不敢相信,才幾個月的時間,這個女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似得。
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拋棄,她不應該越活越糟糕,整天以淚洗面嗎?
爲什麼還能打扮的光彩照人,氣色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