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弄潮到底是姨媽來還是流產?

一清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轉身去給每人泡杯茶,然後若無旁人的給弄潮捏腿。

蔣瀚文看着弄潮,眼神又看了看一清,“求弄潮小姐救救我的爺爺。”

彷彿,他不是那種會說求字的人,他的骨子裡透着一股傲氣,與生俱來。

弄潮看着這個時日無多的老者,感覺腿舒服了一些,朝一清擺擺手。

一清站起來將老者的輪椅推到弄潮的跟前,蔣瀚文眼前一亮。

根據她的判斷,這位老者應該是軍人,按時間推算算是對的z國做過傑出貢獻的軍人。

他肩膀上有子彈的痕跡,臉上還有刀傷,枯瘦的手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大熱天的還蓋着一厚厚的毯子,談下下面少了一條腿。

爲了證實自己的判斷,弄潮檢查完淡淡問,“你爺爺是個老兵”

“是,爺爺年輕時參加了很多戰役,對這個國家做出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貢獻。我知道爺爺時日無多,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讓我的親人就這麼離我而去,能多陪陪他,哪怕是一天也好”

雖然他的爺爺已經雙耳失聰,目光渾濁,口齒不清,但在他的眼中,他依舊是自己年幼時,身材偉岸,教會自己很多道理的爺爺。

一米八幾的男人,此刻臉龐上滿是孺慕之情,眼睛微紅。

弄潮對這位老者升起肅然起敬的感情,前世她生於戰火,歷歷在目的是親生經歷過兩軍的廝殺。

在廝殺聲劃破天際時,這些可敬的軍人爲了自己的家鄉,爲了妻子兒女,浴血奮戰到最後一口氣。

弄潮診脈之後,似微微嘆口氣,“你爺爺已經到了油燈枯盡斷氣也在這一兩日了。”

蔣瀚文眼神透露着絕望,“沒有辦法了麼”

蔣瀚文宛如一個孩子似得絕望的看着她,弄潮側頭沒說話,陷入了回憶。

蔣瀚文握着老兵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這是他唯一的親人。

唯一的親人

一清看他一個大男人,難過的像個孩子似得,子欲養而親不待,心裡也不好受。

弄潮見不得他人流露出這般神色,總會忍不住心軟。

但她不是聖人,也不會因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而的自責,她不會讓自己陷入道德綁架中,她只做自己想做。

弄潮有點不耐的說,“一清,筆墨伺候。”

“是。”一清看一眼蔣瀚文,乖乖的筆墨伺候。

小姐平日裡清心寡慾很少動怒,一來是對任何事都極少關係,二來她性子極冷,若是讓她動怒的人最多的就屬秋先生了

一清不明白,弄潮既然煩他們,爲何不讓自己把他們送出去,反而去寫字靜心。

難道小姐能救他們

顯然蔣瀚文也猜到了這一點,一雙眼睛希翼的看着弄潮,握着老兵的大手緊了緊。

弄潮寫了幾遍打字後,新終於靜了下來,“一清,薰香。”

“是。”

蔣瀚文發現一清就像是個宮女,而弄潮就宛如宮中的娘娘,舉手投足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壓。

弄潮折身過來坐在蔣瀚文身邊,“蔣先生請坐。”

“弄潮小姐不用客氣,叫我蔣瀚文就可以了。”

蔣瀚文身邊的保鏢立即給他搬來一把椅子,他坐下來後,屋裡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芳香,很好聞。

弄潮雙手交叉胸前,淡淡的說,“蔣先生,老太爺的病我有七成把握可以讓他多活兩三年,作爲交換條件,我希望能從你這裡拿一批軍火。”

蔣瀚文不怕弄潮給自己談條件,在聽到弄潮的要求時候,眉頭輕皺問,“要多少”

見弄潮看自己一眼,頓了頓,“好。”

“蔣先生,我這個人不喜歡強迫他人做事,你若是不情願我不勉強。畢竟”弄潮端起茶盞淡淡的說,“和一批軍火相比,折壽三年的我而言,你說誰更吃虧

折壽三年

蔣瀚文眼眸一睜。

不僅是她,一清也大吃一驚。

就連木樁子的保鏢也吃了一驚。

折壽三年來換另一個人三年的壽命,除了腦子有病的人外,就一定是胸襟無比廣闊之人,大仁大義之人。

難怪剛纔她沒有說出救人的法子,剛纔寫字時必糾結了一番

這要是換誰都會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可是換做是眼前神色淡然,一派優雅喝茶的女子,由不得蔣瀚文相信。

“弄潮小姐爲爺爺的所作所爲蔣瀚文無以爲報,區區一些軍火又算的了什麼。”這次蔣瀚文語氣比之前坦蕩了很多,“我相信弄潮小姐不會拿着這些軍火去做非法的事情。”

對於他給自己扣的帽子,弄潮不予回答,看老兵已經時日無多了,得抓緊了。

“把老太爺扶到牀上坐着。”弄潮吩咐。

蔣瀚文立即將老兵抱到牀上去,然後沒用目光詢問弄潮接下來怎麼做。

“把他衣服脫光褲子不用脫”弄潮吩咐一聲,然後自己也脫得只剩下背心和短褲。

一清在旁邊看着,老兵身上大大小小沒有一處是好的,多出搶上還有刀傷,真難想象他是如何在戰爭年代活下來的,當年的戰爭又是如何的激烈。

或許,這位老兵只是千千萬萬中的一人,有的已經在戰火中壯烈犧牲,有的活着已經離開了。

他們的存在就宛如那一段歷史

書本上寥寥幾筆,圖片上的瞬間縮影,都沒有親眼看到來的震撼人心。

一清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如果她現在是個軍人,一定會給這位偉大的老兵敬禮。

她現在對這位老兵只有肅然起敬

弄潮肌膚白皙如玉,玲瓏有致的身段讓蔣瀚文不由得多看幾眼,只見她以蓮花坐姿坐到老兵的身後,雙手貼撫老兵瘦弱的後背,緩緩的閉上雙眼,“不要打擾我。”

三人站在牀邊,看弄潮像古代運功療傷那般,都忍不住好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動不動的兩個人終於有了動靜。

無論是臉上還是身上,老兵瘦骨嶙峋的身子漸漸佈滿了汗珠,身後的弄潮同樣佈滿了薄汗,然後凝聚成汗珠。

難道真的是內功

蔣瀚文緊張的看着兩個人,心裡燃起希望。

半個小時過去,兩個人簡直是在水中打撈出來似得,渾身都溼透了,連頭髮都溼透了。

而老兵終於有了反應,身子僵硬的動着,蔣瀚文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兵,眼中散發着驚喜的光芒。

奇蹟出現了

“熱,熱”老兵竟然開口了。

蔣瀚文眼睛一紅,激動的雙脣都泛着哆嗦,捏成拳頭放在脣邊掩飾自己的失態。

“熱,好熱”

好兵口齒越發清楚,身子掙扎也越來越靈活,沒有了之前的僵硬。

漸漸的,老兵睜開渾濁的雙眼,雙手打着抖,哆哆嗦嗦的說,“阿文熱”

蔣瀚文箭步衝過過來,老者扭頭看着他,渾濁的雙目有了焦距。

“熱”

“堅持一下,在堅持一下”蔣瀚文輕聲說,“很快就好了爺爺”

漸漸的,老兵平靜了下來,只感覺體內的那一股熱氣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十分舒服的熱流在身體竄來竄去。

弄潮由起先的面無表情,到最後的眉頭緊皺,最後逐漸浮現痛苦之色,彷彿在承受什麼巨大壓力痛楚似得。

“小姐”一清十分擔憂的看着,自己的無能爲力煩躁。

毫無預兆,弄潮一口鮮血啊碰了出來,身子一歪無力的倒在牀上。

蔣瀚文立即手疾眼快的將老兵扶着,“爺爺”

“嗯。”老兵感覺那一股舒服勁兒沒有了,十分留戀。

蔣瀚文看自家爺爺不僅醒了,而且說話也利索了,激動的無言以表。

再看弄潮在一清的呼喊下悠悠轉醒,扶着一清的手,聲音淡淡略帶沙啞的說,“你們可以走了。”

“謝謝弄潮小姐,什麼時候弄潮小姐想要了給我打電話,我會把東西送到。”

蔣瀚文放下自己的名片,然後抱着老兵去輪椅,帶着保鏢推着輪椅離開,“弄潮小姐,打擾了。”

弄潮扶着一清的手虛弱的坐在牀上,“給我放熱水,我要洗澡。”

“好。”一清將她小心翼翼的靠在牀頭,三步一回頭看着牀頭。

放好熱水後,一清嚇了一跳,牀上血跡添了不少。

“小姐,你沒事吧”

“扶我去浴室。”弄潮淡淡的說。

一清扶着弄潮去了浴室,不放心的再旁盯着

弄潮的臉色非常白,沒有任何血色,閉着眼躺在浴缸上臉上神色依舊是淡淡的,可平添了平日裡沒有的虛弱。

“小姐,需要我做什麼嗎”一清慌張又驚恐的問,聲音都帶着顫抖。

“讓我好好睡一覺,不許把我吵醒了。”漸漸沒了尾音,弄潮閉眼也不知道睡了沒有。

一清經過鍛鍊,現在抱弄潮去牀上沒什麼問題,等了一會見弄潮真的睡過去了,這才放心去收拾牀鋪。

這時,房門毫無預兆的開了,一清立即戒備,迅速從大腿拔出匕首。

門緩緩開了,赫然出現非常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大到把來人的上本身整個都遮擋住了。

“surprise”赫然是秋夜擇衣的聲音。

一清有點懵了,比匕首一扔,飛快的整理帶血的牀單。

上次小姐在海上救人這件事,兩個人就鬧的不愉快。

若是現在知道小姐爲了救人吐了這麼多血,也不知道秋先生會不會大發雷霆,到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又會變僵

可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秋夜擇衣打下花後,發現一清正在手忙腳亂的扯着牀上的單子,眼尖的他發現牀單上有血跡。

倏然臉色一變

“慢着,這是什麼”秋夜擇衣拿着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牀邊,搶過一清手上的牀單,看着上面滿是血跡,扭頭猛然盯着一清。

“這是誰的”秋夜擇衣目光灼灼問。

“是,是我的我”一清腦袋運轉得飛快,佯裝咳嗽一聲,尷尬的別開臉,“你知道,女孩子總是會有那麼幾天特殊的時期”

這,這麼多血

“秋先生,你就別再問了,怪讓人不好意思的”一清慌忙的將帶血的牀單收拾起來,一副面紅耳赤。

秋夜擇衣看她這樣不像是在作假,頓時有點尷尬笑了笑,“不好意思那個弄潮人呢”

一清見他沒在起疑,心底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小姐正在裡面泡澡,是估摸着已經睡着了,我去叫酒店的員工過來打掃一番”

一清隨後給酒店前臺打電話。

秋夜擇衣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躡手躡腳的走進浴室,想要給對方來個驚喜

哪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半天,弄潮一個反應,也沒有拿開花一看,人躺在浴缸裡睡着了。

臉色十分蒼白不說,而且帶着一臉的疲憊,看來今天是累急了

秋夜擇衣略有一些失望,反身將花放在桌子上,這時正好酒店的員工過來換牀單

臨走時拿起地上帶血的牀單時,懵逼了。

看了看屋裡的兩個人,覺得現在年輕人玩的可真過火,也不注意身子

一清正在整理弄潮的東西,秋夜擇衣將花擺放好之後走到浴缸摸了摸水溫,無意間瞄了一眼紙簍裡,發現裡面並沒有女性來大姨媽用的東西

心中略帶狐疑

水溫差不多了,拿過浴巾將弄潮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像個孩子一樣的給她擦身上的水漬。

以前她總是要哼幾聲,今天怕是累壞了,聲都沒吭一下

秋夜擇衣拿過睡衣給弄潮穿上,在扔浴巾時,發現放在角落裡的髒衣簍裡面有弄潮的背心和短褲,褲子上有血跡

秋夜擇衣狐疑的拿起來看了看,弄潮的東西他最清楚不過了,難道是弄潮來大姨媽了

可是也不對呀,一清說是她自己來了啊

可爲什麼弄潮的褲子上有血跡呢

秋夜擇衣想也想不通,看一眼懷中的人,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蓋好被單。

“一清,我問你,廁所裡的髒衣簍裡面,弄潮的短褲上爲什麼有血跡”秋夜擇衣在一清真要離開時,突然叫住她問。

一清暗叫糟糕,自己剛纔疏忽了

“弄潮什麼時候來大姨媽我心裡最清楚”

秋夜擇衣敏銳的捕捉到一清眼中那一絲閃躲和後悔,就知道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一清尷尬的笑了笑。

“今天我把小姐的褲子給穿了,所以上面纔會有血跡啊秋先生,這都是女孩子的私密事,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了”

“你從來不會穿她的衣服,尤其是這種貼身衣服,你不會犯這樣的錯”頓了頓,又說。

“剛纔我去廁所的垃圾樓裡面,也沒有看到麪包的痕跡”秋夜擇衣非常認真的問,“這血到底是哪來的”

秋夜擇衣平時笑嘻嘻,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隻要他不笑板着臉時,給人感覺非常可怕。

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渾身升起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氣場絲毫不輸弄潮

一清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

秋夜擇衣越是這樣,她越不能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到時候兩個人的關係肯定會鬧得更僵

“秋先生,難道要我把裙子撩起來給你看嗎”一清憋的沒辦法,只好擠出這麼一句話。

一清相信對方的人品,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

可是一清真的低估秋夜擇衣,同時也並不瞭解這個男人

因爲他說好

一清只覺得頭上天雷滾滾,瞬間要把自己給劈得暈頭轉向了

一清不可置信的看着秋夜擇衣,完全沒有料到他竟然說好,而且竟然還抱着雙臂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謊言。

一清有一種毛骨悚然卻又無處遁形感覺襲遍全身,不可置信的再重複一遍問,“你確定要看嗎”

“可以我對你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我現在的心態很好,並不骯髒。”秋夜擇衣淡淡的說,頎長的身軀在屋裡散發着冰冷的寒氣。

一清咬着脣,有一種趕鴨子上架,不,比這種感覺還要糟糕,就如同放在火上烤那般,備受煎熬。

秋夜擇衣依舊抱着雙臂一動不動,宛如雕像。

而他的聲音卻是那麼的冷,“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時間,總之,今晚你要給我一個答案”

一清有點欲哭無淚,今夜她又將重新審視一遍眼前的男人

“秋先生,你別這樣成嗎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我想你肯定是一路趕過來的,現在天色不早了,明天我還要陪小姐去攝影棚你看”

一清笑容有點勉強。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越是這麼遮遮掩掩,越說明這裡面有貓膩”秋夜擇衣沉聲開口,“這血跡就是弄潮的對不對”

一清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是我來大姨媽沾染的血跡,秋先生”

“算了,看着你照顧她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我只想問你弄潮是有沒有事”秋夜擇衣問。

秋夜擇衣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壓問。

這個問題一清不知道怎麼回答,稍有回答不好就會讓兩個人生了嫌隙

“秋先生,小姐現在很好,她只是累了”一清中肯的說。

“我知道了。”

等一清走了之後他就在這屋裡來回逛了逛,發現沒有任何姨媽巾的痕跡,櫃子裡面的兩個包完好無損,沒有用過的痕跡

秋夜擇衣發現屋裡還薰香了,而且桌上還有弄潮寫字的痕跡,寫的還是大字,翻了一下一共有二十多張。

根據弄潮的生活習慣,她一般精神不好時就會點上薰香,而且心情煩躁時纔會寫大字。

不過這種情況很少出現。

除非是遇到讓她心煩或者擾亂她心神的事情,她纔會寫大字

想來這件事一定是大事

那問題來了,牀單上有血跡,短褲上有血跡

而且是那種讓弄潮心煩意亂的事

秋夜擇衣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冒出一個答案

流產

弄潮說她身子調養得七七八八可以懷孕,而自己每夜都在努力耕耘,積極備孕當中

如果現在弄潮懷孕也是極有可能的

秋夜擇衣心裡開始狂跳起來,拿起手機上網搜尋關於流產的信息

有血跡,流產者臉色蒼白,精神狀態不好

弄潮幾條全中了

不,不會真的是弄潮流產了吧

如果說是流產的話,那麼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爲什麼一清會遮遮掩掩的不告訴自己。

爲什麼今天晚上弄潮的臉色看起來那麼蒼白,神態那麼的疲倦

秋夜擇衣心情很難過,在這個時候自己竟然沒有陪在弄潮的身邊,讓她一個人經歷這一切。

當時他的心情肯定會很難過吧

畢竟兩個人是那麼的期待孩子的到來

秋夜擇衣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睡得安穩的女子容顏,心情很沉重

雙手輕拂弄潮的臉頰,換做以前這個時候,她肯定有所驚醒,然而今天卻依舊睡得很沉

秋夜擇衣大手一路下滑來到小腹,這裡曾經孕育了一個生命。

可是就這麼悄然無聲的離開

秋夜擇衣連他存在的消息都不曾知道,他就這麼與自己擦肩而過,無緣再見

半響之後解開自己的領口,秋夜擇衣開始在網上搜尋小產之後人應該怎麼調理,應該做哪些的防範措施,應該如何照顧病人等等

小產也相當於是做一個小月子,女兒家可千萬不能馬虎,千萬不能留下病根和後遺症

秋夜擇衣看完之後,截圖記錄下來

然後開始訂明天晚上的機票,又吩咐前臺去買帽子,襪子手套等東西

秋夜擇衣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之後,前臺就打來電話說東西已經買到了。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秋夜擇衣給了給了高昂的小費,並一再強調,無論花任何代價都要把這些東西買到手

秋夜擇衣這帽子給弄潮戴上,襪子也穿上手套也戴上,並將空調的溫度調高

秋夜擇衣收拾妥當之後便上牀睡覺,忽然想到網上的叮囑,然後找了姨媽巾給弄潮弄好

秋夜擇衣親了親弄潮的額頭,抱着她滿懷心事的睡過去

第二天,秋夜擇衣去酒店的廚房,按照網上的食譜給弄潮準備早餐。

做完端上來時人還睡着,眼眸微微一黯

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弄潮平常這個時候早就醒了

另一邊,一清給導演請假,說弄潮身子有些不舒服。

導演非常理解,並沒有說什麼,大家繼續拍自己的,打算結束後去看看弄潮。

快中午時,人終於醒了。

弄潮醒來發現自己不僅戴着帽子,戴着手套,還穿着襪子,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醒了”

“你怎麼在這裡”弄潮幾分詫異的問。

“我爲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秋夜擇衣反問,“那吃點東西吧,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睡這麼久。

弄潮正要摘下帽子,被秋夜擇衣給制止了,“爲什麼不能取下來”

“你現在這情況不能摘我已經訂了今晚上的機票,到時候我去給導演請個假,說你休養一兩個月之後再繼續拍攝”秋夜擇衣淡淡道。

弄潮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好像有點不同了,“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你現在身子不適啊”秋夜擇衣皺眉,這個女人到底愛不愛惜自己身子又不是沒錢,而且她對演藝事業也並不是那麼熱衷,沒必要這麼拼命。

“我身子很好,沒什麼大礙了”弄潮以爲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救人的事,想到之前那一次,他還跟自己生了悶氣。

“你不生氣”弄潮帶着幾分試探問。

“生氣當然生氣了,生氣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這麼亂來,早知道我就不會讓你來拍戲了”

生氣

秋夜擇衣更多的是內疚自責,弄潮連一個電話都不肯給自己打,弄潮就不能不那麼要強一會嗎

“別生氣了,這種事情下次不會再發生了。”弄潮難得幾分軟聲細語的說。

秋夜擇衣見她這樣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其實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發生這種事,我竟然沒有陪在你身邊”

秋夜擇衣十分自責愧疚。

弄潮不會說那些關心人的話,沉默想要繼續摘掉帽子,這一次又被阻止了。

“我現在身體情況很好,沒感冒,沒發燒,不用戴帽子。”弄潮這次帶着一絲怒火。

“不,現在你這情況跟坐小月子沒什麼分別,所以一定要把帽子戴好,不能摘。”

“小月子”弄潮微微一怔。

“我在網上查過,這女子流產就跟坐小月子差不多,一定要把身體養好”秋夜擇衣將飯菜端過來,“這是我在網上查的食譜,補氣血的。”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流產”弄潮想了想道。

秋夜擇衣忽然驚喜的問,“難道孩子保住了”

弄潮醫術高超他是瞭解的,或許這個孩子保住了也沒準

弄潮見他一臉的喜悅,心中升起一絲不忍,卻還是說出事情的真相。

“我沒有懷孕,也沒有流產,更沒有孩子。”

“啊那,那牀單上的血跡和你短褲上的血跡,這又是怎麼回事”

秋夜擇衣從最先的大悲,現在到大喜,又到大悲,這心情可真是跟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弄潮頓了頓,這纔開口。

秋夜擇衣扶額,弄潮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發生了什麼,肯定你又去救人了,把自己給弄傷了是不是”

弄潮沉默。

秋夜擇衣似乎笑了一下,“我還以爲你流產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

弄潮知道他生氣了,卻不知道如何哄他才能讓他消氣。

“對不起。”弄潮不知道該說什麼。

秋夜擇衣放下手掌,露出平靜的面容,自嘲的笑了笑。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反正我跟你說了你也未必會聽,到頭來還是一意孤行我只盼着你以後做事,能夠顧及到自己的安慰,好了,吃飯吧。”

弄潮知道他生氣了,除了道歉以外,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秋夜擇衣叫他吃飯時,也就乖乖的吃飯

這時一清過來見弄潮坐在牀上吃飯,秋夜擇衣神色看不出什麼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但是屋裡卻充斥着另一股別樣的氣息。

秋夜擇衣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照顧弄潮吃飯。

沒有笑容,連個招呼都沒有,看來秋夜擇衣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清看過,去見兩個人神色都是淡淡的,尤其是自家小姐更是跟往常無異,這一下就急了。

“小姐”一清給弄潮使個眼色。

弄潮看秋夜擇衣一眼,眼中閃過糾結,艱難開口。

“你,別生氣了”

秋夜擇衣動作一頓,“我沒有生氣。”

明明臉上就寫着我很生氣

一清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順便把房門關上,將空間留給兩個人。

“要我怎麼做你纔不會生氣”

“我說了你也做不到,索性還是不說。”

“”

的確,秋夜擇衣說了自己也未曾做到,以後這種事情或許還會出現

秋夜擇衣見她不開口,心裡這股火又騰騰的往上竄,你說你怎麼也要哄哄我吧

結果無動於衷

秋夜擇衣心裡磨牙暗恨,承認錯誤倒是挺快的,就沒有後續發展。

“換一個成嗎換一個我肯定能做到”

“”秋夜擇衣問,“換一個,你能做到”

“是。”

“那你下次出了這事兒一定要告訴我,先跟我打個商量不管我同不同意,我都有知情權”

這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弄潮點點頭。

秋夜擇衣長長的嘆口氣,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不過好在事情朝着自己的方向有利的發展。

“不生氣了”

“怎麼能不生氣,你這次吐了這麼多血,那得吃多少東西才補得回來而且你說沒事就沒事嗎又沒找醫生看過”

秋夜擇衣皺眉,“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吧”

弄潮緘默。

若是他知道這一次救人,自己折壽了三年的壽命,肯定會氣炸了。

弄潮知道這次理虧,抿了抿嘴任由他批評。

秋夜擇衣說了半天,就是想要弄潮下次能夠長點心,平日裡看着挺聰慧的這麼一個人,有時候那麼冷靜自持。

可有說怎麼能把自己的安危與至於不顧,全然不考慮自己的身體狀況,都喝了那麼多血了,還說沒事

秋夜擇衣越說越來氣,看弄潮悶着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

“我救得那個人是一個老兵,他渾身滿是傷,缺了一條腿,他的家人央求我能救他一命,我不忍,於是出手了。”弄潮頓了頓,“救他時,我就已經做了考慮”

弄潮擡頭,“你沒有看到老兵那個樣子”

弄潮神色很認真,眼中閃爍着莫名的情緒。

秋夜擇衣回想屋裡點着薰香,又寫着大字,看來她的確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才決定出手相救。

秋夜擇衣來時進電梯,正好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抱着一斷腿的老者,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老者身上的毯子不慎滑落。

他看到老者身上的槍傷以及刀槍,隱約明白了老者的身份,對他不由得肅然起敬,起灣腰撿起了毯子。

原來弄潮救的人就是那位老者

秋夜擇衣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嘆息一聲,“吃飯吧。”

弄潮能夠感受他深深的無奈。

自己老婆醫術超羣,而且又深明大義,完全不顧自己安危,做一些非常危險的事情。說了還不聽,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吃完飯之後,弄潮身子依舊沒有恢復過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臉上略帶疲憊。

“你還在生氣嗎”弄潮問。

秋夜擇衣正在收拾東西,聞言身子一頓,欣慰不少。

怎麼說

這個女人已經開始在意自己是否生氣,間接說明她開始關心自己了

比起之前的冷若冰霜視若無睹,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說一千道一萬,到時候你還是會這麼做,我不求別的,只求你做之前能告訴我一聲,還是那句話,我們商量一下,至少讓我心裡有個底。不要每次來見你的時候都給我一種意外驚嚇,我這心臟這麼大,承受不了刺激,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你,我該怎麼辦”

秋夜擇衣認真的看着弄潮,一字一句說,“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如果你有什麼,我去找誰來救你”

這句話讓弄潮心中爲之觸動。

弄潮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爲另一個人的全世界

“好了,不說這麼多了,你休息吧”秋夜擇衣聲音忍不住柔和,然後脫了外袍也跟着一起睡。

秋夜擇衣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身,弄潮轉過身依偎他的懷中,欲言又止。

“怎麼了”秋夜擇衣問。

“沒什麼睡吧”這一刻,她想吐露自己的秘密,好在及時穩住。

說了,秋夜擇衣定然會把自己當做瘋子看待吧,罷了罷了,若是以後有機會在告訴他吧,現在還爲時過早。

一覺睡到了下午,弄潮的精神才恢復了七七八八,面色看起來依舊很蒼白。

秋夜擇衣看她這樣又是心疼又氣,只好默默的去給她做吃的。

大衛達芬和助理,還有傑克斯弗朗姬,以及宋週週和慕洺雪都來看望弄潮。

“你沒事吧”大衛達芬問。

弄潮淡淡的說,“我很好的,明天就可以恢復拍攝。”

“很好,那你好好休息。”大衛達芬話不多,能過來看弄潮已經是破天荒了。

助理將花放在桌上,“早點好起來。”

弄潮點點頭。

傑克斯和弗朗姬都是送的花,臨走時都希望弄潮能儘快好起來

秋夜擇衣從廚房拿來吃的,就看見屋裡擺滿了花,宋週週和慕洺雪看他過來了,也不打擾兩個人的二人世界,識趣的離開。

“明天有空嗎可以去探班看我拍電影。”

秋夜擇衣嗯一聲,“我也好奇你們電影是怎麼排除來的。”

弄潮喜靜,吃完躺在牀上又睡了過去,這次肯定傷了身體。

秋夜擇衣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晚上,弄潮主動攀上的他的脖頸貼了過去,哪知道一想在這方面沒有節制的秋夜擇衣竟然拒絕了。

“乖,你身子還沒有好,我們改天做。”秋夜擇衣拉下她的手臂,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他隱約能夠感受出來,弄潮帶着一絲討好。

弄潮環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反倒是秋夜擇衣洗了兩次的冷水澡。

這次節目組取景的地方是在沙漠,這場戲對於弄潮來說是一個高難度的挑戰

不僅是她,還有傑克斯和弗朗姬兩位主角。

她要在漫天沙土中,揮舞着接近兩米的長刀,對着空中打鬥

加上後期的特效,呈現出來的畫面就是有很外星敵人跟他們一起廝殺的場面

換作其他導演,肯定會弄一些假沙子,加上後期處理的效果達到逼真的程度。

可是大衛達芬是一位十分苛刻的導演。

在他開始做導演那個年代哪有現在的綠布什麼的,更沒有現在的特效,一切都是人工造出來的。

大衛達芬喜歡那些給觀衆呈現出來真實的場面。

所以能省特效就是特效

現在沙漠是白天,氣溫比較高,劇組的人都穿着短袖和短褲,每個人都圍着面紗

這場戲必須要在白天完成。

大衛達芬已經對三個人下了死命令,否則他們就趕不回去,要在沙漠周邊紮營

沙漠附近到處都是荒郊野嶺,裡面經常有野獸出沒,到了夜晚這裡就是個危險之地

四個鼓風機在看不見的角落裡,放大功率使勁的吹,三個演員對着空中一頓亂舞。

如果觀衆看到了,肯定會捧腹大笑

沙子一揚,別說拍攝了,整個都是昏天暗地,到處都是沙子

幾個演員不僅要動作打得好看,而且還不能眯眼睛

這裡有幾個切換鏡頭。

弄潮的單人鏡頭做得非常好,可是加入傑克斯和弗朗姬隊伍裡,ng了不知多少條都過不了

大衛達芬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助理忍不住問,“要不要我們找替身,或者錯位拍攝”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等收拾東西打道回府時間也差不多了

大衛達芬沉默的說,“回去。”

秋夜擇衣跟隨弄潮一起拍攝,“不愧是大導演,做事太苛刻嚴謹了”心疼的說,“那麼多沙子怎麼樣,有沒有眯了眼進了嘴巴里”

“還好”弄潮淡淡的說。

“回去我給你好好打理打理,看你這一身的沙子做演員可真辛苦”

回去以後,衣服和靴子裡面全是沙子,頭髮洗了好幾次水才變乾淨

秋夜擇衣給弄潮放洗澡水一邊打着商量說,“要不咱們不是演戲了吧,這也太辛苦了,我們又不缺這點錢,你做編劇寫劇本也挺好的”

弄潮神色不變,不爲所動。

一清正在打理衣服裡面的沙子,其實她也想這麼說來着,可是小姐不會聽她的

小姐並非有多麼熱愛演戲,也不缺銀子,不一定非要走這條路啊

就這個場景一連拍了三天,天天回來都是滿身沙子。

傑克斯和弗朗姬簡直是苦不堪言,他們也知道自己連累了弄潮,要是換做人家早就完成了拍攝。

接連拍了一星期,終於把這個場景拍完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解脫了

而在這一週,大央帝國隨着劇情的深入,衆人對之前的吐槽點已經漸漸變爲習慣,更多的是對它的喜歡。

畢竟之前盛風華起點就非常高,很多人都喜歡這部電視劇,所以大央帝國一播出,大家就情不自禁做出了一些對比。

外加因爲沒有弄潮的參與,所以他們對大央帝國總是充滿了一股遺憾,習慣性的去挑刺,吐槽

大多數吐槽的都是演員,沒有吐槽編劇,畢竟情節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而現在大家對這部電視劇已經是讚不絕口,不亞於盛風華。

“這是一部以男性題材的權謀大劇,不僅適合男人看,也適合女人看,非常佩服女生的才華非常棒”

“現在已經播出十幾集了,故事情節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沒有想到男人們的爭鬥比女人還要殘酷冷血看了讓人毛骨悚然,卻越來越上癮”

“通常第一部電影紅了,第二部其實反映會很平淡的,因爲無法超越前面的輝煌,可是大央帝國做到了,又一部良心劇,大愛”

“我是一個男人,現在對弄超轉粉喜歡大央帝國不解釋”

“再一次被女神的才學所折服心有丘壑,見多識廣的人才會寫出這樣歷史宮廷大劇,真的非常的棒6666”

“懷孕快生了,每天準時追劇中盛風華2333”

“不看這類題材的電視劇,現在入迷了”

漸漸的,大央帝國口碑越來越好,評分越來越高

就連z國高層的領導人採訪時,突然冒出了大央帝國的金句,這件事立即上了熱搜榜

“女神的電影肯定也是非常精彩的,到時候我一定會支持女神,女神加油哦”

“大央帝國連國家這些領導人都開始在看果然是火的不要不要的”

“本年度最熱門的兩部電視劇,全被女神給霸佔了厲害”

大央帝國長達80集,算起來要放一個月左右,正好趕上宋週週和慕洺雪回過。

接機的粉絲們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個人不僅黑了很多,而且身上到處都是淤青,青一塊紫一塊的,唯一不變的是兩個人臉上的神色。

宋週週一如既往帶着笑容,慕洺雪還是喜歡沉默寡言,只是給粉絲拍照的時候表情才柔和了一下。

被粉絲們問到和大衛達芬合作是什麼感受時,宋週週笑着說,“痛苦並快樂着,你們看到我們兩個身上的傷就知道了。”

又被問電影什麼時候殺青,宋週週給了一個大概的時間,惹來粉絲們的失落。

對於喜歡弄潮的粉絲們,恨不得她天天演電視劇,天天寫劇本給她們看。

這樣,她們的心纔不會難過,覺得日子過着也就沒有那麼無聊了

又被問道弄潮什麼時候回國時,宋週週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大概還有一兩個月”

粉絲們又是一陣失落。

兩個人回去之後,宋週週對着其他三人就是一頓哭訴。講述大衛達芬是個怎麼變態的導演,又說自己和慕洺雪兩個人經歷了那些慘絕人寰的事情,一邊說着一邊把身上的傷口給大家看。

三個人看了嚇一跳,這哪裡是拍戲啊,簡直是被人給暴揍了一頓啊

“天”範小愛和陳喬隨着大央帝國的熱播,兩個人的名氣大漲,雖然大家對陳喬依舊抱着花瓶的態度,但她演技的提升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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