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差點被兩流氓非禮,她就勤加練習,後來那兩個男人她也讓易水寒處置了,她不敢殺人啊!她膽兒小!
秦噯汐扯着小蘭就飛出了萬花樓,顧媽媽被幾個人扯來扯去,聲嘶力竭地喊着,“抓錯了!抓錯了!你們這羣白癡!!!”
秦噯汐哈哈大笑了起來,回神,已經離開萬花樓,很遠。
從萬花樓裡走出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他的腰間別着一枚樣式很奇特的香囊,清雋的臉龐勾起看好戲般的笑容,攤開摺扇扇了扇,髮絲便如絲緞般揚在風中,灑脫出塵。
自她們進來之時,那坐在二樓樓梯邊的男子便一直注意着她們,彷彿許久都沒有見到過這樣有趣的人,他收了摺扇,一路尾隨。
跑到離萬花樓很遠的地方,小蘭大口大口地吐着氣,小蘭道:
“王妃,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回王府吧。不然等一下那羣人追上來……”
“追上來?”
秦噯汐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就讓他們追上來吧!。”
秦噯汐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麼白癡以爲哪裡是賣花的!尼瑪真他媽是賣花的!還是特嚇人的花啊!
“可……可是我們剛纔才大鬧了那個萬花樓,這不好吧……”小蘭也覺得不妥。
“怎麼不好?就是因爲剛纔大鬧過萬花樓,所以不怕啊,我還打算再去逛逛青雲樓呢!”
“爲什麼啊?”小蘭完全不懂秦噯汐的思維邏輯。
“爲什麼?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同行見面分外眼紅’,所以一般是不能隨便進彼此的地盤的,否則鬧起來,可就不好玩了。走,現在就去青雲樓。”秦噯,一邊說着,一邊滿面春風地向前走去。
“這是什麼歪理啊。”小蘭忍不住在秦噯汐身後低聲喃喃。
小蘭也是醉啦,她們家王妃不來妓院了,這下可好,整天跑來逛妓院!小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
秦噯汐有些失神的愣在了青雲樓的大門口,雕樑玉柱,風采盎然。
單那牌匾上三個鑲金的字就足見其氣派非凡,真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樓了。
如果是萬花樓是一紅燈籠,那這青雲樓就是紅太陽…
小蘭看到青雲樓的時候,也好像一掃剛纔在萬花樓的陰霾,原來……原來青樓也可以這麼帥氣。
且說二人剛一進門就發現大廳被圍堵的水泄不通。
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終於擠進了人羣,只見那比廳堂高出一個臺階的舞臺之上,一名被絲綢棉被包裹着,絲被外面又被粗大的繩子捆綁着的女子被兩個大漢駕在中間。
她脣紅齒白,面容嬌好,身上除了那一牀被子什麼都沒有,臺上的男子刻意地扯了一下她胸前的被子,雖然並沒有看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臺下已發出了一連串猥瑣的尖叫聲。
那少女在那尖叫聲中臉色通紅,宛若受了什麼奇恥大辱,卻只是死死咬住脣,倔強極了。
只聽臺上,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媽子很官方地說着今晚要拍賣該女初夜的事,一邊說着,一邊摸摸那少女,引得臺下一片譁然。
“小女出閣,三百兩起價,哪
位大爺喊得價最高,初音今晚就歸誰了。”容媽媽一邊說着,一邊將覆蓋在初音小腿上的被子扯開了一些。
“我,我出三百五十兩!”頓然有人嚥了咽口水,開始拍價。
“我出四百兩……”
“四百五!”
價錢一路走高,展顏忽見那名初音的少女擡了擡眸,那眼底的倔強和屈辱散發出一絲令人震撼的光芒。
這青雲樓的老媽子頭腦比萬花樓的頭腦要好使的多。
萬花樓的重口味,讓人看了,可以說三天都不會有食物。
這青雲樓的小把戲多,倒是銷魂啊,效果達到了啊!所以男人們爽了啊!一爽錢就拿到了啊!
秦噯汐不得不佩服這青雲樓的老闆娘,她甚至想再去將那翠紅樓開起來。
可家裡的哪個男人一定會把她捏死,然後她想都不敢想!
待秦噯汐再次回過神來,卻聽價碼已經飆升到一千兩。
“一千五百兩!”秦噯汐忽而大聲喊道。
這一喊,引得許多人朝她看來,那個被綁的目光也掃過了秦噯汐,雖然只是驚鴻一瞥。
但秦噯汐卻在她眼底看到了奇異的光芒,好像是——求助,又好像是倔強而不服輸。
不管怎樣,秦噯汐也是一個熱心腸的孩子,前提只要她心情好,就會一定救下她不可!
然而就在秦噯汐覺得水到渠成的時候,一個清亮的男音從人羣中響起,他說:“一千八百兩。”
秦噯汐詫異地朝着那男子看去,只見他手持一把摺扇,面容清雋,身形瀟灑。
明明很帥氣,居然來青樓拍小女孩的初夜,秦噯汐心下有些厭惡地給了他一個衛生眼,繼續喊道:“兩千兩!”
“兩千五百兩!”
我去!居然喊那麼高!秦噯汐也跟着拍高價,“三千兩!”
“少爺……”小蘭漸漸有些受不住,“我們不是來隨意逛逛的嗎?怎麼你現在又來拍人家初夜……”
最囧的是,小蘭很想說,就算拍下來,也不能用吧!難道還獻給王爺不成。
小蘭顯然被那位拍人家初夜的帥哥吸引過去了。
“如果臺上那個是我就好了……”
小蘭眼神溼漉漉地望着那雲淡風輕的帥哥,雙眸散出了兩朵桃心。
“五千兩。”
帥哥淡淡地看了秦噯汐一眼,明明是那麼雲淡風輕的一眼,但秦噯汐卻覺得他在挑釁自己。
啪!
她生氣地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大喊:“一萬兩!!!”
這一剎那,那個被綁那倔強的眼神裡也透出了一絲震撼。
帥哥鳳眼微挑,春風滿面,淡然自若:“一萬五千兩!”
秦噯汐好容易下將自己的下巴推上去,一萬五千兩,一萬五千兩!
“一萬六……”
“少爺,少爺慎重啊!!!”小蘭連忙示意秦噯汐就此作罷。
在場所有人都已經震撼了,而顧媽媽也因爲那數字太驚人而激動的暈了過去。
秦噯汐握了握拳,將右手句向半空,又攤平,道:“我出五萬
兩!!!”
聽到秦噯汐的報價,小蘭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引線還淪陷在帥哥的音容笑貌裡。
帥哥卻微微挑了挑眉,笑道:“五萬零一兩。”
“你——五萬一千兩!”
“五萬一千零一兩。”
“……”
見鬼了!秦噯汐不管怎麼喊,帥哥都只比她多喊一兩銀子,她終於氣急,指着他說道:
“公子儀表堂堂,風度翩翩,何必非要老牛吃嫩草。”
小蘭突然回神: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然後……老牛吃嫩草。這個……不是自相矛盾嗎?
小蘭終於醒了過來:這個叫諷刺,諷刺懂?
“兄臺說笑,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帥哥擺出一副,我就無賴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有本事,你咬我的欠揍表情。
秦噯汐:到底誰在說笑,你纔是古人好不好!!!
“你打算就這樣與我擡價一整晚不成?”
秦噯汐深呼吸,勸自己面對無賴——尤其是非同族的無賴一定要冷靜。
“若能得那姑娘一夜,再競價多少日都奉陪到底。”帥哥嫣然一笑,如沐春風。
秦噯汐緊緊握了握拳頭,哼了一聲,稍稍冷靜了一些,脣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向帥哥。
“看公子這身打扮,好像不是我們帝尹國國的人吧?或者你只是不知道,我們帝尹國的銀子兌換成你們國家的貨幣到底是多少?!”
小蘭剛纔還不肯相信,現在終於無能爲力地接受了事實。
她們王妃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嗚嗚,如果王妃和這帥哥槓上了,那她到底是要站在王妃的一邊呢,還是站在愛情這邊呢?
“既然兄臺非要分出個高下,不若我們就請這青雲樓的花魁,爲我們出三道試題。誰贏了,這姑娘就歸誰。如何?”
“比就比,誰怕誰啊!”秦噯汐挽了挽袖子,雙手叉腰道。
“兄臺果然爽快,在下君無痕,敢問兄臺大名。”
“……本少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易水寒是也!”
小蘭一聽,嘴角犯抽,這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君無痕的笑容忽而頓了一下,眉心微微蹙了蹙,眼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從秦噯汐身上掠過,僅一瞬,又恢復了笑意。
他收了收扇,笑道:“那麼,易兄,承讓了。”
不一會兒,從強大的財富刺激下笑醒的顧媽媽,就讓素素姑娘的丫鬟送上了一張字條。
她很大方地打開了紙條,大聲朗讀到:“第一道題,對對子。”乾咳幾聲,她的臉上卻變得格外難看,“水……水……水……”
那丫鬟見容媽媽半天都水不出下文來,連忙提示道:“水冷灑……”
接收到提示,容媽媽連忙笑起來,又大聲道:“水冷酒……一點……”
那丫鬟終於按耐不住,忙道:“媽媽,媽媽,錯了錯了,小姐出的是水冷灑。”她這樣說着,道:“水冷灑,一點水,兩點水,三點水。我家姑娘出的題目,兩位公子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