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就有一頭如金色匹練般的長卷發,一半編成了辮子盤在頭頂,一半披散在肩頭,她穿着白色的校服,衣襟上繡着三顆藍色水滴,彰顯了她的身份等級。
“你叫什麼名字呀?”綺羅見白若尋一直盯着她,不由得有些羞澀,明亮的嗓音也細了下來。
白若尋微微一笑:“我叫白若尋,火系一星大魔法師。”
綺羅見她笑了,剛剛的羞澀立刻又消失得一乾二淨,她熱情地拉着白若尋走到桌邊,給她倒了杯水,並麻利地打掃起了房間。
白若尋打量了房間一週,不禁嘆了口氣,同樣是公主,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雖然這綺羅看起來也有點缺心眼兒,但比百里問香可愛多了!
不過,這綺羅公主似乎並不怎麼受歡迎,教學樓離宿舍並不遠,她那兒弄出這麼大動靜她似乎完全不知道。
“之前,沒有人願意和你做室友麼?”白若尋問道。
綺羅一愣,淡淡一笑:“是啊,她們都覺得我是異類,長得和她們不一樣也就罷了,這麼熱的天還蓋這麼厚的被子,而且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有時候會不小心傷到他們......”
見白若尋定定地看着她,她不由得搖頭苦笑:“你會不會也覺得我是個異類?”
白若尋穿越至此這麼多天,見慣了冷眼,聽慣了嘲諷,卻還是第一次聽一個女孩問她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異類,不由得有些詫異,心裡涌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覺得她是同類。
白若尋嘴角勾了勾,開口道:“不會,我覺得你很漂亮,而且你這麼冰,在這麼熱的天很舒服。”
綺羅瞪大了眼看着她,如海般湛藍的眸子裡升騰起水汽,身子就趴在了她膝蓋上:“真的?你真的覺得我漂亮?她們都說我是妖怪,是金毛鬼!”
看着她哭得像個在幼兒園被欺負的小孩,白若尋不由得嘆了口氣,綺羅看上去也有十五六歲了,白若尋無奈地撫摸着她柔順的金髮,安慰道:“真的,我以前見過你這樣的人,我覺得他們深邃立體的五官很漂亮,而且他們的身材也特別棒!”
白若尋是國
際特工,她的夥伴中也有外國人,其中有一個俄羅斯姑娘,一個既能跳芭蕾,又能扛機槍的戰鬥妞。
綺羅吸了吸鼻子擡起頭來,看着白若尋,忽然一把摟住她,哭得更兇了,白若尋差點被她的胸擠得窒息,拍了拍她道:“撒手,不然我生氣了。”
綺羅聞言急忙鬆開,用手背擦了擦眼淚,雪白的肌膚被搓出了幾道紅痕,她卻不在意,拉着白若尋的手問道:“謝謝你,阿尋!”
“對了,已經是正午了,司膳堂應該開門了,阿尋你跟我來,我告訴你哪些好吃!”
半個時辰後,白若尋心滿意足地躺在牀上,她摸着圓鼓鼓的肚子,舒服地嘆了口氣。
綺羅這個朋友,光憑口味相投這一點,她就交定了!
正準備睡個午覺,房門忽然被敲響,綺羅彈簧似的坐了起來,喜滋滋道:“子棣回來啦!”
啥?子弟?
什麼鬼?
白若尋吃得撐了,有些迷糊,她翻了個身,隱隱約約聽到有男子的聲音,憑聲線來看,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白若尋猜應該是綺羅的朋友,沒有多想,就這麼睡着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屋裡多了個少年,相貌極其俊秀,白若尋瞥了一眼他的衣服,便得知他是金系五星聖魔導師,居然和那大皇子百里棠棣同元素同等級,可若是如此,他應該已經畢業了啊。
白若尋探究的目光引來了少年的注意,少年也看向她,笑道:“阿羅,你的新室友看上去好小啊!”
白若尋瞪了他一眼,少年笑容一僵,尷尬道:“小師妹,你多大了?”
“十二歲。”白若尋冷冷答。
少年豎起大拇指,稱讚道:“真厲害呢,十二歲就能進皇家魔法學院了!”
“你也挺厲害的。”白若尋翻身下牀,走到桌邊倒了杯水漱了個口,“五星聖魔導師呢,你多大了?”
“我?我二十一。”少年答道,“對了,我叫百里子棣,剛剛阿羅跟我說了,你叫白若尋。”
白若尋挑眉:“百里?”
綺羅見白若尋不知道,便急忙過去,替百里
子棣解釋道:“他是當今聖上在民間留下的孩子,排行第四。”
白若尋目光在百里子棣多停留了幾秒,果然和那幾位皇子有點像,但卻比他們更出色,看着也更順眼。
不過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她被放逐後才找回來的?
“你看上去也挺小的,我以爲你只有十七歲。”白若尋淡淡道。
百里子棣倒不在意她話中對他剛纔話的回擊,自顧自在白若尋對面坐了下來,道:“我剛剛從外面回來,聽說今天學院發生了一件大事,是跟你有關的?”
“哦。”
“......”百里子棣有點無語,她反應太冷淡,他都有點不好意思接話了。
“他們怎麼說?”這次白若尋卻主動開口了。
“他們說,三年前被放逐的永安郡主恢復了天才體質,一舉打敗比她等級還要高的百里問香,並奪走了她的法杖!”百里子棣興致勃勃道,“真可惜我沒看到啊!”
白若尋略有些詫異,她之所以對他冷淡就是因爲今天上午百里棠棣和百里問香弄得她不高興,可眼前這位皇子似乎並不在乎百里問香?
“我傷了你妹妹,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要不是因爲她是我名義上的妹妹,我早就想揍她了,嬌蠻跋扈,蠻不講理,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還有我那所謂的大皇兄和五皇帝,就知道寵着她,慣出這個糟糕性子!”
一提到自家妹妹,百里子棣就覺得老臉都丟盡了。
白若尋點了點頭,終於綻開了笑容:“這樣的話,我們就是同盟了!”
百里子棣見白若尋終於笑了,笑得還怪好看的,不由得臉紅了紅。
“對了,除了這個,他們還有說其他的麼?”白若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百里子棣摸了摸後腦勺,面露疑惑:“大快人心,喜聞樂見,普天同慶,奔走相告?”
誰他媽要你喜大普奔了啊?白若尋翻了個白眼。
居然都沒有討論她和浮生的事,莫非浮生把他們的記憶都消除了?
他居然有那麼大的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