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白若尋的話,浮生的手輕輕回握了白若尋一下,白若尋抿了抿嘴,繼續和他說話,或許這樣可以讓他意識清醒一些。
浮生的手越來越冰,白若尋握着感覺就像握着一塊冰,但她還是不肯鬆手,甚至用火系魔法去爲他驅寒,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
不止是手,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也越來越冰,像是剛從冰窖裡撈出來一樣,寒氣入骨。
白若尋完全沒有一點頭緒,不知該如何救他,她爲他把脈,脈象極其微弱,幾乎要探不到,呼吸也很淺很淺。
如果不仔細看,會真的以爲他已經死了。
白若尋挑開他的眼皮,想要看看他的瞳孔,然而卻看到一片暗金色,她一驚急忙鬆手,心中詫異萬分。
浮生的眼睛怎麼變成金色了?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也未等白若尋反應,便已經有人推門進來。
進來的兩人都身着青色長衫,容貌完全一致,應該是雙生子,白若尋想他倆應該就是長夏說的末春歸秋,而長夏和辭冬在他們二人身後,也一前一後跟了進來。
幾人都向白若尋拱手行禮,白若尋亦拱手回禮。
話不多說,末春歸秋二人來到浮生牀邊,辭冬朝着白若尋道:“還請姑娘先出去候着,我們幾人爲公子療傷。”
白若尋擔憂地看了浮生一眼,點點頭,走了出去。
末春已經將浮生扶了起來,讓他盤坐好,而浮生的一頭黑髮,盡數化爲銀色,末春皺眉,世尊的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嚴重,居然虛弱到連化形都維持不了了。
四人分別坐在了四個方位,開始爲浮生輸入靈力,他們四人的屬性不同,末春是水元素,長夏是金元素,歸秋是土元素,辭冬是木元素,四色靈力集中與浮生頭頂,將浮生籠罩在一片淡淡光芒下。
白若尋候在屋外,忍不住往屋裡看,但也看不到什麼。
茶茶不知何時也來了,趴在她腳邊,白若尋在臺階上坐了下來,愣愣地看着臺階下一大片被映得藍
幽幽的地板。
她很想爲浮生做點什麼,而不是這樣空空的等。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白若尋騰地站了起來,茶茶嚇了一跳,問道:“主人你要做什麼?”
白若尋微微一笑,道:“我去爲浮生煉月寒丹!”
她以前在浮生留給她的煉丹典籍上看到過月寒丹,但那已經是高階丹藥了,以她的能力還比較困難,她暫時也沒有嘗試過。
月寒丹是一種能夠補充靈魂之力的丹藥,但煉這種丹的人很少,一般人很少會靈魂受創。
白若尋沒有人帶路,只得自己摸索找路,找了好幾處地方纔找到放藥材的房間,還有旁邊的藥圃,也不知浮生用了什麼方法,明明是在水中,這些明明需要不同生長環境和條件的藥材卻長勢極好,一株株都生機勃勃的。
白若尋先是在藥材房中找到了一些藥材,又在藥圃中翻找出幾株,將藥材找全了,還需要魔核,要修補靈魂之力,光系魔獸的魔核效用最大。
只是這裡並沒有光系魔獸的魔核。
白若尋擡頭看了眼幽藍色的水域,想着要怎麼出去找魔獸,她已經想到去找光系魔獸的方法了。
“茶茶,你能出去嗎?”白若尋問道。
茶茶眨巴眨巴眼,道:“浮生公子設了結界,我不知道該怎麼破除……”
白若尋起身,將藥材放進掛在身上的布兜裡,道:“我們先去島邊看看。”
她抱起茶茶,一路來到浮生島邊岸,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海水中的生物,那些小魚兒明明就要游過來了,忽然又像撞到什麼似的掉轉頭遊開了。白若尋記得前世逛水族館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伸出手去,原以爲會碰到什麼類似玻璃的東西,卻觸到一片柔軟的冰涼,然而手收回來,手又是乾乾的,彷彿剛剛摸到的只是一團空氣。
她試着將整個身體都那片柔軟的水壁中探去,然而水壁卻像一個彈簧一樣,把她又彈了回來。
看來真的出不去。
白若尋有些
沮喪,然而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在這兒做什麼?”
是司夢。
白若尋回頭,笑了笑道:“司夢前輩,我想出去。”
“出去做什麼?”
“找光系魔獸的魔核。”白若尋老老實實回答。
司夢輕哼一聲,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你要光系魔獸的魔核做什麼?”
“煉月寒丹。”
“呵,”司夢輕笑一聲,“你一個聖魔法師級別的小姑娘,想煉這種修補靈魂之力的高階丹藥?”
白若尋抿了抿脣,“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司夢眸光微閃,嘴角依然掛着嘲諷的笑意,“你是想爲浮生煉月寒丹吧?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煉出的丹藥並不是真正的月寒丹,然而卻給浮生服用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不會煉錯。”白若尋篤定道,“司夢前輩,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司夢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也來了興趣,“如何個賭法?”
“你放我出去,我去找光系魔核來爲浮生煉月寒丹,如果我成功了,你便答應我,保證浮生能渡過天劫!”白若尋直視着司夢,眼中俱是堅定。
司夢深深看了她一眼,頓了頓,又道:“那如果你失敗了呢?”
“聽候前輩差遣。”
“呵,我沒有需要你的地方,這個賭注吃虧的是我,我們換一個。”
白若尋微眯了雙眼,“好,司夢前輩請說。”
“如果你失敗了,便再也不要出現在浮生的眼前,可好?”
白若尋眸中寒光乍現,卻見司夢咧開嘴角微微笑了,白若尋想看出她究竟在想什麼,然而在司夢的眼中,並沒有一絲情緒。
“你明明之前還答應我會幫助浮生!”白若尋語氣中多了慍怒。
司夢笑得更加詭異,眼神陰森,“你應該聽那些人說過吧,我和浮生關係不穩定,而我性格性格捉摸不定,我想幫他便幫他,不想幫便不幫,他便是死了又與我何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