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霜,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有些事兒不說,咱們也清楚,無非是這兩日皇上沒有去找過蘇貴人,她自己耐不住寂寞了就出去,何必要編出這麼一個由頭呢?”玉貴妃不以爲意地掃了她一眼說道。
裴香擡起頭,淚眼婆娑:“貴妃娘娘,我家主子不是那樣的人,請您不要亂說!”
“大膽丫鬟!我家娘娘是你這樣的人能編排的麼!”顰真指着裴香說道。
裴香現在根本就是誰都不怕的:“誰編排了誰,自己心裡知道!奴婢現在只想要皇后娘娘救救我家主子!”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啊。”玉貴妃冷笑着說道。
“夠了!蘇貴人現在去向不明,你們卻在這裡爭吵!丫鬟裴香對主子大不敬,這筆帳先記着,等蘇貴人回來了再說!”
“這麼說皇后娘娘是願意幫我家主子了?”
“都是姐妹,本宮怎麼會不救呢。”
“奴婢,奴婢多謝皇后娘娘,奴婢多謝皇后娘娘。”裴香聽了立馬跪下磕頭道。
“都散了吧,南子,這事兒交給你親自去辦。”
“是,奴才領旨。”
衆人散去之後,皇后一臉煩躁煩躁不安的坐在那兒,清柳走上前來幫着按壓頭皮說道:“娘娘,蘇貴人會不會真的就像是貴妃娘娘說的那樣呢?”
“本宮看倒不會,畢竟皇上的妃子就是再不受寵,那也比找個野男人來的強,相信蘇貴人不會這樣蠢笨的。”皇后閉着眼,任由清柳就這麼給自己按着。
“可後宮之中,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見過的,娘娘,咱們真的要攙和進去麼?”
“看情況再說吧,本宮現在也是拿捏不定了。”
“是。”
“好了,你也下去吧,時候也不早了,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說吧。”
“奴婢告退。”
京城,顧梓彥快馬加鞭回了宮之後,便匆匆的進了御書房,翻了摺子之後,全部都是要罷免攝政王職位的,顧梓彥看得頭痛,粗略的翻了一遍之後便放下了。
“爺,蘇貴人不見了。”晉西抱着劍進來說道。
“什麼叫不見了?”顧梓彥皺眉。
“今早皇后娘娘飛鴿傳書了,說是昨晚有人擄走了蘇貴人,現在,下落不明。”
“什麼!居然有這樣大膽的人!”顧梓彥一聽,將桌案拍的啪啪作響。
“爺,您先冷靜,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只是還沒有查出來而已。”
“連你都查不到,那一定是高人了,不行,朕要親自去查!”
顧梓彥急匆匆的走到了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然後有是寒着臉往回走。
“皇上,您不是說要去查的嗎,怎麼又?”奎子跟着顧梓彥來回折騰。
“不用了,連晉西都查不出來的,這天下怕是也只有他一人了!”
顧梓彥實在是不願意說出那個名字,畢竟是自己的皇叔。可現在的顧梓彥真的覺得心寒,畢竟那間驛站他也是看到過的,如果當是蘇茗歌能夠大聲呼救的話,那麼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現在卻是人沒了,那也只能證明,蘇茗歌的心中多了一個人了。
顧梓彥越想就越覺得心痛,但沒有什麼可以發泄的,只能緊握着雙手,手指的關節處都已經開始泛白了。
晉西看着顧梓彥的樣子,他哪裡又不知道這是兩人的用情之深呢?可現在沒有找到蘇茗歌之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爺,既然沒事兒了,那我就先退下了。”
晉西抱了抱拳,然後便離開,顧梓彥仰頭靠着椅背,長出一口氣,可心中積壓着的煩悶卻總也出不去。奎子也在一旁默默不語。
這邊蘇茗歌已經悠悠轉醒,看着陌生的房間,蘇茗歌有些恐慌,但還好房內除了她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整個房間都是簡樸無比,雖然比不上深宮大院的華麗,但也別有一番情趣,可蘇茗歌卻沒有忘記自己怎麼來的,想到這裡,蘇茗歌便不自覺的開始擔心吟霜她們。
肩膀上的傷開始微微的犯疼,蘇茗歌小心翼翼的脫下外衫之後,扭着脖子查看傷口,原本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崩開了一些皮,微黃的膿水流出,蘇茗歌小心翼翼的用袖子將膿水吸掉些纔好。
可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打開了,進來的是顧雍,顧雍看着蘇茗歌的這副樣子也楞了一下,但是在看到蘇茗歌驚恐的眼神之後,便收回了自己落在她肩膀上的目光。
“王爺,你這是何意,好端端的把我擄了過來。”蘇茗歌冷着聲音問道。
“茗歌,我對你的意思你還不知道麼?難道真的要我直接說出來你才明白?”
“王爺再說什麼我不知道,我的丫鬟們都已經這麼長時間沒見到我了,若是再見不到我的話,會着急的。”
蘇茗歌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將衣衫扣起,然後便下了牀,顧雍哪裡肯由得她走出去,直接一隻手就將人拉了回來,蘇茗歌驚呼了一聲:“啊!”
“沒事吧?”
顧雍是知道她帶着傷的,所以在聽到她的痛呼時,心中不免擔心她的傷口會出什麼問題。
但蘇茗歌又豈能讓他這麼抓着自己呢?掙扎是必然的,可牽扯到傷口也是肯定的。蘇茗歌痛的倒抽了一口氣,顧雍便急了,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直接就抓過蘇茗歌按在了椅子上,然後褪去了衣服,蘇茗歌先是一驚,但在看到顧雍小心翼翼的幫自己處理傷口時,便不掙扎了。
顧雍輕手輕腳的幫着擦去了膿水,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了小瓷瓶,將金創藥灑在了蘇茗歌的傷口上。
微微的刺痛讓蘇茗歌輕咬着脣瓣,顧雍擦完藥,然後又小心地用乾淨的紗布給包上了,蘇茗歌看着一臉認真樣子的似乎有那麼一剎那的功夫要陷進去了。
蘇茗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趕忙甩了甩腦袋說道:“王爺,你爲什麼要把我擄到這裡來呢?”
顧雍擡起頭,對着蘇茗歌那雙烏黑的眸子說道:“我說過,我已經不是王爺了。”
“哦,那你爲什麼要把我擄過來呢?”
“蘇茗歌,我的心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顧雍被蘇茗歌的同一個問題問了兩邊,心中也有些不耐煩了。
蘇茗歌也被他的語氣嚇到了,於是便不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顧雍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可能重了些,於是便尷尬的咳了咳。
“我不能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蘇茗歌小聲的說着,可這一切都一字不落的落入了顧雍的耳朵裡,不知道那句話刺激到了顧雍,顧雍忽然就摟過蘇茗歌,然後捏起蘇茗歌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一個吻落下,驚得蘇茗歌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只是沒多久便反應過來,想逃跑的時候,顧雍卻狠狠地攔住了蘇茗歌的腰,在上面輕輕的捏了一把,蘇茗歌吃痛張嘴,顧雍乘虛而入。
蘇茗歌想拒絕,可奈何他的力氣太大,只能任由他抱在懷中。
顧雍也知道懷中的人在拒絕着自己,可要他就這麼放手,他實在是不甘心!
蘇茗歌被親的七葷八素,迷離間,就覺得身上似乎是點了一團火一般在燃燒着,而那隻點火的大掌卻在蘇茗歌的背部遊移着。
蘇茗歌也知道,若是再這麼下去的話,她肯定會被顧雍吃掉的!
想到這裡蘇茗歌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顧雍吃痛放開了她:“你就這麼不喜歡我麼!”
“不,我是你的侄媳婦兒,我不會喜歡你的!”蘇茗歌抹去脣邊的那條銀絲說道。
顧雍看着嘆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了已經被撩撥上來的慾望說道:“好,那我給你七天時間,七天之內,你若是還沒有愛上我,我就讓你走,可你若是愛上我了,那我便爲你把整個江山都奪下來!”
顧雍喘着粗氣出去之後,蘇茗歌一直都是處於呆立的狀態,要不是饅頭進來送飯,她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辰了。
“蘇小姐,您慢用。”
“等一下,你,你叫饅頭是不是?”蘇茗歌說道。
“是,蘇小姐好記性呢,只是您有何吩咐?”饅頭陪着笑說道。
蘇茗歌試探性的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可以麼?”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蘇小姐可千萬別出了這個院子。”饅頭笑容依舊。
蘇茗歌不悅道:“你這是要軟禁我麼?”
“不,爺早就吩咐過,這院子的外面十步一高手,個個都是武林中人,若是看到不認識的便直接取了性命再交由爺打算,所以,小的也是爲了您的安全着想啊。”
“哦。”
蘇茗歌淡淡的哦了一句,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比起要是自己真的被禁錮在這裡要好了很多,畢竟她現在能夠有一個院子的空間來活動。
再說顧雍,顧雍忍着慾望出去之後,便覺得後悔了,畢竟若是那個時候要真的能夠吃了蘇茗歌也算是好的了,他也不至於忍着被蘇茗歌跳起來的*啊。
顧雍只要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很沒用,連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都追捕到,可轉念一想,誰讓他自己先喜歡上了人家呢?
不過,還有七天的時間,這裡離着京城也不近,若是快馬趕過來的話,起碼也要三天三夜,所以顧雍一點兒都不會擔心這裡會被人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