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眼角悄然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只是衣袖依舊矇住自己的半邊臉,低低抽泣着,“皇上不必抱歉,臣妾願意等,等皇上想起對臣妾的愛,想起以後再要臣妾。”
易楚炫感覺有一股迷香從她的髮髻中透出,讓他情不自禁想深深吸下去,喃喃而語,“雪兒,你……好香 。”
凝雪忽然轉身,溫熱的柔脣就附上他略微滾燙的薄脣,深情地吸吮着。
易楚炫大腦猛然一陣眩暈,朦朧中感覺有一種讓自己熟悉的香味,忽然覺得身子好冷,不禁緊緊抱着懷裡的人兒,可是,總是感覺有什麼不對。
忽然,易楚炫一把推開懷裡的人,盯着她,“不對,不對。”
凝雪看他的樣子嚇了一跳,“皇上,什麼不對,你怎麼了?”
“朕頭痛,不對,感覺不對,香味不對,冰,冷,怎麼那麼冷?”他猛然蹲下,抱着身子,捲曲在地上,臉色蒼白。
凝雪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皇上,你是怎麼了?”她一把抱住他發抖的身子,費勁地把他抱上牀,看着他的摸樣,似乎是因爲頭痛引起的。
心痛得摟住她,“皇上,臣妾在這裡,不要怕。”她有些猶豫,咬了咬脣,在懷裡掏出一包錦袋,放到他筆下,讓他聞。
她自己頭髮上,身上都塗滿了晚秋特質的媚藥,只是沒想到易楚炫的意志力那麼強,她只好取出整包,讓他聞得更多點,她不能再等了,柳晶晶明天進宮了,再過兩個月就大選了,自己要是再不懷孕,一切都會晚了。
易楚炫聞着深深的迷香,頭不痛了,身子也不冷了,渾身開始發燙,莫名的燥熱,讓他渾身上下不舒服,抱着她的溫暖的身子,隔着自己薄薄的褻衣,讓他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子,不禁緊緊擁住,眼光開始迷離,半眯雙眸,低下頭,看見懷了的女子滿臉羞紅,白皙柔軟隱隱而露,大手撫摸着無骨柳腰,終於控制不住,低吼一聲,“要你。”
凝雪眼淚瞬間滑落,她等這句話,等得太漫長了。
立刻動手除去自己的衣物,盡情地和他交織在一起,“啊”一聲嬌喝,他的強壯,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易楚炫腦子裡飄過一張絕塵的臉,一雙清澈的翦眸含怨帶羞看着自己,“玲瓏”
凝雪身子一僵,呆呆擡起頭看着在自己身上瘋狂動作的強壯男人,他在喊玲瓏?他想起她了嗎?可是,他在擁着自己啊,他怎麼能這樣?
不!蘇凝雪絕不准許,她不顧一切,要推開他,可是,哪裡動得了,被他緊緊禁錮着,“玲瓏,不準走!”
凝雪身下的痛變成深深的顫抖,讓她也放不了了,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
第二天清晨,凝雪醒來,渾身痠疼,努力睜開眼睛,就看見淺淺帶着神秘的笑意看着她。
臉上一陣羞紅,“小蹄子,笑什麼?”
“姐姐,皇上走前專門吩咐不能吵醒你,要你一定要在朝陽宮等他下朝用完午飯才準走呢。”
凝雪一喜,忽然想起昨晚他深情地叫着玲瓏,心裡又一緊。
一把抓住淺淺,“淺淺,你說皇上是真的失憶了嗎?”
淺淺看着她,奇怪地悄聲問,“皇上不失憶,昨晚的媚藥能難倒他嗎?”
凝雪頓時敗下,還是媚藥的功勞,要不是,易楚炫能輕易要自己嗎?她怎麼都想不通,自己也算貌美如花,對皇上也極盡溫柔,難道這個玉玲瓏就那麼大的魅力,能讓易楚炫爲了她一直不愛其他女人?
哎,她看看天色,覺得不早了,“淺淺,現在是何時了?”
“快午時了,姐姐起來吧,好梳妝,皇上就快下朝了。”
凝雪忙爬了起來,“淺淺,快,快幫我梳妝,我要馬上離開。”
“姐姐,爲什麼?在朝陽宮過夜是後宮最大的榮耀呢。”
“你在後宮,還不懂嗎?要獲得皇上的寵愛,必須懂事,不能因爲寵而忘了形,何況……他並不是真寵。”
淺淺恍然大悟,忙點頭,她真的佩服她姐姐,如此深知深宮之道,如此能忍。
她們前腳剛到雪晶宮,易楚炫後腳就到了。
“愛妃,怎麼不好好休息一會?”易楚炫一身明黃盤龍跑,神采奕奕的摸樣,威風八面。
凝雪慌忙行了禮,“臣妾乃一嬪妃,怎敢在朝陽宮久留,這祖制不可廢,多謝皇上厚愛。”
易楚炫輕輕擁住她,看着她嬌豔欲滴的面頰,因爲興奮而更加緋紅,煞是美豔,便輕輕撫了一把她的臉龐,“雪兒真是朕的賢妃,昨晚累壞了吧?”
凝雪一聽,頓時羞澀得低下頭,心裡卻詫異,易楚炫怎麼變了樣子?
難道經過昨晚真的對自己刮目相看了嗎?
“太后不是說要快點生個皇孫嗎?朕會努力的哦。哈哈哈。“沒有人能看到易楚炫眼底劃過的深意。
今天朝堂之上,柳旭文明顯地開始公然和冷墨對抗,其實,劉旭文早就對冷墨不屑,只是一直迫於壓力。
易楚炫也開始明白,後宮是自己利用的最好棋子,如果不讓這些女人廣施雨露,他們這些大臣又如何能死心塌地呢。
凝雪和易楚炫用完膳正在吃着水果,淺淺進來稟報,“柳家女兒,柳晶晶奉旨入宮,前來拜見皇上和賢妃娘娘。”
“有請。”凝雪忙站了起來。
易楚炫只是半眯着眼眸看着門口款款而來的淡蘭色身影。
“柳晶晶拜見皇上,皇上萬歲,拜見賢妃娘娘,娘娘千歲。”
“妹妹免禮了,今日妹妹大喜,可是,也沒來得及做冊封典禮。委屈妹妹了,太后娘娘昨兒還說呢,要和兩個月後大選一起冊封,皇上,你看這可真要委屈妹妹了。”
凝雪親暱地挽着易楚炫,眼眸溫婉地看着柳晶晶,她就是要告訴她,就算要入宮,也很難佔着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