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一進邀月閣,楚灃就開門見山地說到。
“今兒個本侯爺心情好,你們在這邀月閣中儘管吃喝玩樂便是;我只要一個要求,這邀月閣內要多熱鬧有多熱鬧,事後每人再賞紋銀一百兩。”
五名“天香坊”的女子一聽楚灃這話,臉上也是不約而同地顯出了不解。美酒佳餚供玩樂,還有白花花的一百兩賞錢拿,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可面對這樣的好事,這五名女子顯現感覺有些不真實。
還真擔心眼前這幾個女子挑不起這熱場的擔子,楚灃微微蹙着眉心反問到。
“做不來?做不來本侯爺也不勉強,再去給我叫幾個能暖場子的姑娘來。”
“做,做得來!!!......”
一聽楚灃起了換人的心思,五名女子也是異口同聲地急答到,你爭我搶地開始朝楚灃身邊涌去。
“喏,別過來,本侯爺用不着你們幾個費心伺候。這邀月閣今晚就是你們盡情玩鬧的地方,拿出你們的勁頭來,想怎麼鬧就怎麼鬧,想怎麼瘋就怎麼瘋;總之一句話,這邀月閣不能有一刻冷清。”
其中一名聽懂話的女子,順手執起了桌上的玉酒壺朝口中送了一小口美酒,壓壓那緊繃的心;不想此時又一名女子上前來爭奪,一個不讓一個奪,頓時兩人在這邀月閣中你追我趕,無形間這還不見熱鬧起色的閣間有了歡聲笑語。
“這倆丫頭上道,就是這樣。鬧,直管放肆地鬧!今晚這邀月閣是你們的天下。”
得了楚灃的鼓勁,其他三名還帶着些許猶豫的女子也是放下矜持。一同加入這嬉鬧中。頓時間,這邀月閣內歡笑聲此起彼伏,成了打鬧無所顧及的瘋地。
看着五隻跟彩蝶般嬉戲追逐的女子,楚灃那俊臉上莫名地顯出了悅色,笑看了片刻,他便起身悄悄退進了裡閣。
可一進這裡閣,氣氛突然間又熱轉冷。外面的熱鬧絲毫緩解不了這裡的緊張。一見有人進來。朱昔時和金玉先是警惕地朝牆角根裡退了一小步;待看清來人是安樂侯楚灃,朱昔時那顆懸心又猛地沉進肚子裡,火急火燎地迎上前詢問到。
“小灃。我們.......我們安全了?”
“‘天香坊’中那些抓你們的狗腿子暫時被我打發走了,但並不說明現下就高枕無憂了。”
楚灃一改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樣,挺有大丈夫擔當地分析到現下局勢。
“剛纔雖用我侯爺的身份鎮住局面,但紅姑此人心思狡猾。料定你們今晚走不出這‘天香坊’範圍;一旦他們在別處搜不到人,必定還會折回這邀月閣尋人。你們打傷了大金國六皇子這可不是小事。萬一他出面上邀月閣再次要人,我未必能擋得住。所以,趁他們此時疏忽之時,必須儘快送你們出去。”
“可是現在到處都是他們的人。你怎麼把我們弄出去?!”
且不論楚灃現下爲不爲難,朱昔時自己都覺着這可能性太小,小心肝悚得發慌。
“小時姐姐放心。小灃自有辦法送你們出去。”純純清笑皎如月光,楚灃此時又急忙吩咐到候在裡閣進出口處的胡姬:“胡姬。你過來。”
“小侯爺有何吩咐?”
“你那可有合適的衣物讓我兩位姐姐換一換?”
胡姬笑了笑,指着朱昔時恭敬地說到。
“有。不過這位姐姐的個子比我矮了些,怕換上我的衣物不怎麼合適,還需到其他姐妹那借一套來。”
“那就有勞你費心跑一趟了。”
“小侯爺哪裡話,胡姬這就去。”
胡姬是個爽快性子,回了一聲便抓緊準備朱昔時她們所需的衣物。
“小灃,那胡姬......”
防人之心不可無,朱昔時目送着那遠去的胡姬,也是心有不安地問上楚灃,而他也是立馬會意到朱昔時話裡的擔心。
“小時姐姐大可放心,胡姬是我的人,不會做出賣你我的事情。”
“額......小灃對不起,我多疑了些。”
說着,朱昔時也是老臉滾燙,感覺自己那小人心思真是糗斃了!
“無妨。”心性豁達的楚灃莞爾一笑,又正經地說起自己的心思:“此地不宜久留,等會兒胡姬取來衣服,二位姐姐趕緊換上隨我出這‘天香坊’。趁眼下他們還不知你們是女子的事實,二位姐姐恢復女兒裝扮出去,應該能減去不小的麻煩。”
楚灃的妙計頓時讓朱昔時心頭一鬆,感激萬分地說到。
“全聽你的。要是今天走大運在這裡遇上小灃你,恐怕我們倆真要栽在這‘天香坊’中。”
並沒把這謝當做感恩放在心上,楚灃一笑置之,又就着心中疑問問到朱昔時。
“對了小時姐姐,小灃還沒問你們爲什麼打傷那完顏耀曦?”
說起這事,朱昔時臉上也是隱帶難色,不過楚灃這般盡心盡力幫助她們倆,她朱昔時也沒臉在他面前扯謊子,挑了些能說的回到。
“這事說來話長。不瞞你說,其實我和玉娘來這‘天香坊’是爲見霍祁的。”
“她......她就是玉娘?”
這話裡的“霍祁”沒引起楚灃多大的注意,倒是字眼裡的那一聲“玉娘”勾起了他的震驚。楚灃只知道義兄洛知秋的小妾叫“玉娘”,卻一直無緣得見;而眼前這位翩翩“佳公子”被朱昔時喚作“玉娘”,不知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關聯?!
看懂了楚灃眼中的驚疑,先前的恩德金玉銘記於心,此時也是大大方方地招呼上。
“小侯爺的事情玉娘經常在阿瓏口中聽到,不想你我在這樣的境遇下相逢,着實理虧。”
“真......真是嫂子?”
微張着小嘴,楚灃硬是在她們二人面前愣了半天,然後又不好意思地撓着腦勺子說到。
“大哥真是好福氣,居然能娶到嫂子這樣的美人。論資排輩嫂子是我的長輩,切莫再見外地喚小灃什麼‘小侯爺’,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門面,自家人傷感情。”
“阿瓏沒說錯,安樂侯楚灃果真是個天性豁達之人。既然小灃你說這裡沒外人,那不如你也同小時一般喚我作‘玉娘’可好?!稱呼間平輩些更顯親近。”
金玉雖介懷着和親姐楚真兒的過往,可人有善惡之分,面對真誠滿滿的楚灃她終是敞開心扉地接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