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計劃的?”黎戰威嘶聲道。
難道黎家有奸細?
他明明做出了完美的計劃,每一步都經過無數次的演練,不會出錯的,怎麼會被她提前得知呢?
“哈哈哈------”李宛青笑了。
她低聲道:“什麼叫牆倒衆人推,說的就是你們,你以爲你那些事兒還瞞得過別人嗎?”
廚房的廚娘,以及她放在黎家地板下耗子肚中的竊聽器等等,都是她的眼睛,她的耳朵。
所有的事,就算是經過周密的計劃,總會有漏洞。
他推算了多長時間,她也就準備了多長時間。
一開始,她就在逼着黎戰威自己放棄軍隊,沒想到他竟然想出這樣的一個計策,那麼她何不將計就計,同時推他一把呢?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完了-----父親,我對不起黎家的列祖列宗。”
說着,黎戰威朝牆頭下猛地一躍。
在地上,有一把根被人踩踏的樹,只剩下光禿禿的主幹。
在黎戰威跳下那一刻,枝幹戳穿了他的胸膛。
“你們的首長死了,還不把他擡回去,等着大批的軍隊過來,將你們全部射殺嗎?”李宛青大聲威嚇了一聲。
一羣士兵,嚇得屁滾尿流,擡起他們的首長屍體,一路朝外面狂奔而去。
這時候,門外,一羣屍體下,血流成河,狼藉一片。
滿目瘡痍,不過如此。
白老爺子走過來,抱着孫子嚎啕大哭起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臨老還要經歷一次生死大戰。
今天,他險些死在這場槍林彈雨之中,不過幸好他挺住了。
“我,我得去看看曾孫怎麼樣了。”他摸了一把淚,掙扎着身子,爬起來朝後方的那扇鐵甲大門奔去。
在門後,一羣人倒是安然無恙,不過一個個都快要嚇傻了。
“太爺爺-----”白大寶忽然喊了一嗓子。
那一刻,白老爺子又一次地落下淚來。
果然是他親手帶大的親曾孫,跟他果然親啊,在這種時候,他最清醒,也那麼冷靜,跟個小大人一樣。
這一聲稱呼,熨帖了他受傷的心靈,他走過去想要抱大寶,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都是血腥味兒,害怕衝撞了孩子,他出門換了衣服纔過來的。
至於白小寶,睡得沒醒,小手兒時不時地刮一下臉頰,別提多可愛了。
一羣人,只有在面對着兩個孩子時,纔會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笑來。
李宛青和白御澤走過來,對他們道:“先不要出去,就待在這裡,外面還在收拾戰場,你們不要去。”
特別是有兩個小孩子,會受到驚嚇的。
李宛青戳了戳白大寶的臉頰,輕笑道:“是個膽子大的,以後你就接你粑粑的衣鉢,做軍人好了。”
她這麼一說,一向不苟言笑的白大寶,竟然露出了笑臉來。
“呦呵,看到沒有?我家殷雷天生就是做軍人的料。”白老爺子高興地抱着他,在那邊自豪地炫耀着。
之前的混亂與血腥場面,在孩子的轉移下,慢慢褪去血紅的腥氣味兒。
等到外面收拾妥當之後,警衛員進來說,藍總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