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品煙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的。
這輩子,她從來到哪裡都是星光輝煌的,從未被人罵過這麼難聽的詞彙。
問題是,還是從她最愛慕的男人嘴中吐出來的。
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淌了下來。
默默無聲地控訴着白御澤的指控。
這幅嬌滴滴,柔柔弱弱的形象,瞬間激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人,會自動同情弱者,這是每一個正常人的惻隱之心。
甘品煙這一舉動,恰到好處地激起了在場不明真相人士的同情之心。
“品煙,你是我唯一承認的白家兒媳婦,你放心,哪怕這個三兒用非常的手段迷惑了我兒子,我也不會承認她的,今天這場婚禮,說什麼也不會舉行下去的,除非,這個孽子要逼死我,要罔顧這賤人的親人。”史如初凌厲的眼神,如一道強光落在白御澤的臉上。
在場每一個人都驚呆了。
史如初偏心,在京都上層社會其實不是什麼秘密。
早前,她和白錦添才結婚,兩人每日秀恩愛,蜜裡調油,一年後,有了大女兒白君樺。
白君樺更是被夫妻二人視作掌上明珠。
幾年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帶着白君樺一起去了M國,常年定居在外,也不回來。
一年後,白御澤被白錦添從M國送回來,從此以後,不聞不問。
偶爾有人看到史如初,也是她打罵白御澤的畫面。
後來,有人聽說,是因爲史如初在懷白御澤的時候難產,讓她險些死掉,從此,她對這個兒子厭惡至極。
甚至還當衆說過這樣的話:“原本就是個孱弱的胎,我本來就想將他溺斃,免得看着他長大,想到我昔日受的苦難。”
白御澤和史如初兩人母子關係僵持到什麼程度,在京都上層社會,從來不是秘密。
“史女士,你堅持要這樣嗎?”白御澤冷聲問。
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昭示着他內心的不平靜。
“我說過了,就算你跟這個賤婢在一起,我也不會承認她,你們一輩子要揹負不孝的罵名。”史如初恨聲道。
她看着李宛青是赤果果的厭惡,跟看什麼髒東西一樣。
“你,不要太過分了。”李美美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聽到史如初那幾句話,好像話裡有話,難道她知道自己父母的消息?
甘品煙見李美美朝史如初衝過來,巴掌揚起,就要朝李美美的臉上打去。
啪------
一耳光打在人的臉頰上,爆發出驚人的響聲。
每一個人都看着這一幕。
什麼叫霸氣,這就是!
什麼是捍衛自己的權益,這就是!
李宛青一巴掌打在甘品煙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臉是要自己給自己的,你自己把臉往地上丟,別怪我往上踩。”她冷聲道。
“李宛青,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甘品煙捂住臉頰,惱羞成怒。
“總比某個連賤不知道怎麼寫的人強千倍萬倍。”李宛青毫不猶豫地還擊了回去。
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性子,也很討厭白蓮花挑釁她的尊嚴。
這種一而再再而三,不知廉恥地往她男人身上黏的,就該狠狠打回去。
“你算什麼東西?”史如初看向李宛青。
打狗也得看主人,李宛青這是要徹底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