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一聲喊叫,衆人的視線落在了申方的荷包上。
他今天穿的一套小小的西裝。
白御澤讓人在全京都無數地方尋找的一套特別合身的小西裝。
這西裝的領口位置,有一個小口袋。
之前,他一直縮在申花的身旁,口袋的位置,也被申花的手搭着,遮蓋了視線,沒人發現這鼓起來的一個小包,所以沒人看出什麼異樣。
申方的身子一站起來,荷包的位置反而凸顯了出來。
有人一聲喊,一下將目光全吸引了過來。
“不,不是的,這個,這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申方急了,他想伸手,將荷包裡的東西拿出來。
這時候,站在最近的貴婦,眼底流過一絲得意的光彩。
哼,一個小孩子,難道還對付不了嗎?
那也未免太小看了她吧?
這時候,李宛青阻止了申方的動作,她冷着眼,看向周圍的人,不一會兒蹲下身子,看向眼淚幾乎要掉落的申方。
“別怕,這到底是不是這奶奶的珍珠,得等拿出來才知道,爲了避免出狀況,這顆東西,讓慕爺爺給你拿,好嗎?”她柔聲安慰申方。
前一刻,還想哭的申方,視線跌落到李宛青那信任的目光裡,一下子忍住了,他沒有哭出聲,堅毅地點了點頭。
申花,早已哭得跌倒在地。
周圍的人,全得意地看着他們一羣人,眼底的輕視,如刀子一般尖銳,刺骨。
白御澤走過來,他準備趕走人羣。
李宛青笑道:“你不要動,今天不能還小方一個清白,誰,也不能走。”
她說的每一個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但衆人卻不買她的帳,畢竟事情進展到這一步,結果每一個人都有目共睹,這時候,不選擇保留最後一絲尊嚴,還這樣梗着脖子,這對小孩兒而言,也未免太殘忍了一些。
衆人看向李宛青,流露出幾分更深入的鄙視。
沽名釣譽之輩,不過爾爾。
“你確定?”白御澤淡聲問。
在他的目光下,李宛青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那好。”他自然信她。
這一當衆秀恩愛的動作,落在一邊甘品煙的眼底,是那麼的刺目。
她笑道:“這孩子那麼小,哪怕真是珍珠,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還是不要太爲難他了吧。”
說得得體大方,完完全全是大家閨秀的心胸氣度。
李宛青看也看不她一眼,直接無視掉了。
她看向慕厚鬆,說道:“慕伯伯,你幫忙把這東西拿出來,如何?”
完全忽視掉幫忙的甘品煙,這樣直接打臉的行爲,跟京都每一位大家閨秀的做法不一樣,她連顏面都不給,客套話也不講,直接無視甘品煙的好意,這種做法,把當事人氣得眼神冒火。
若不是多年來的休養,一般人估計早爆發了。
甘品煙假裝無意地笑了笑,一臉的雲淡風輕。
“好,那麼現在,每一位都看清楚,這孩子的荷包裡,到底是不是這位女士的珍珠。”慕厚鬆說道。
他認識這位貴婦,只是叫不出名字來,所以直接用的“這位女士”。